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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今朝只管今朝事

    陈平在陈地不断地跟张耳与郑昌说“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其实他自己都不信他能战河南国与殷国而胜之。这日西魏国大将,他自己故国的同事柏直回来了,给他带来了陈馀的意思。

    “都尉大人。陈馀说了,他愿意从中调停,确保西魏国无忧,彭越不出定陶,河南王、殷王不添乱。”

    张耳抢在陈平前说:“陈馀他有什么资格充当调停人?如果听任他调停中原的大事,就等于承认他推翻霸王陛下定下的河北格局是正确的。”

    陈平心里与张耳所想一样的,但是他知道张耳是想让他恢复戏下分封时,霸王定下的河北格局,可是自己没有这个量呀。于是他问魏豹:“西魏王陛下认为如何办?”

    猪尿脬踢回来了。魏豹心中只想本国的事,只要能摆平眼下自家的困境,管他合不合法理。于是他直接回:“上国上官怎么说都中。”

    陈平再问郑昌:“新贵韩王陛下认为呢?”

    “寡人也不知怎么弄。”郑昌心里比陈平还清楚,他们几方加起来也不是陈馀所率赵代联军的对手。再说还有个燕王臧荼也不听管教。于是他也附和说:“寡人赞成西魏王口中的中,一切听都尉大人安排。”

    陈平要的就是这二个王的点头同意,用他俩的认可压服张耳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做主说:“既然意见如此统一,那就请柏直将军再去一趟陈馀大营,跟他说本将接受他的调停方案。”

    “不过陈馀提了一个条件。”柏直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地说:“陈馀的意思是霸王必须承认他挑头的赵国格局重新分配。常山国废,恢复赵国,张耳为南皮侯享南皮一县为汤沐邑,张耳还必须承诺永不以所谓北伯王的名义暗中指使诸侯讨伐赵代。”

    “不可以。”张耳脸红脖子粗说:“他这是在挑战霸王的天威。都尉大人,不能答应陈馀这么无理的要求。”

    魏豹回击张耳:“那尔又能做什么?势不如人不服有个屁用。”

    郑昌附和说:“作为北伯王,霸王陛下给以巨大的信任,而尔呢,就国刚到国门外就被打到南皮一隅。尔一挨打就向别国求救自己什么也不做?说现成的话,吃现成的饭谁都会。”

    “尔几个眼里还有咱这个北伯王吗?”

    “尔的常山国都没了,还在这自称是伯王。作为镇守一方的伯王,尔要冲锋在前,享受在后。而尔是去年躲在巨鹿,今年躲到南皮,咱们怎么能眼里有尔?”

    “尔等是在为自己避战寻找理由。”张耳问陈平:“都尉大人。尔这么和稀泥一人来就行了,何必带着八千人马。”

    “本将带八千人马是给尔三万人马壮声势来的,不是来给尔当马前卒的。”陈平也顾不得面子说:“常山王要搞清状况,尔如今已经不是伯王了,而是南皮侯了,尔与陈馀刚好调了个。要么尔就摆正位置承认眼下状况,要么尔也来个不服就打,率兵在前与陈馀拼他个鱼死网破。”

    “尔这是在变相承认陈馀重新分配霸王陛下定的河北诸侯势力范围。”张耳起身愤愤地丢下一句:“陈都尉这样做是在蒙事。”后出门而去。

    还没出门的柏直问:“大人,张耳走了,也没个态度。咱怎么回陈馀?说没有与张耳达成共识?”

    陈平坚定地说:“尔跟陈馀说张耳完全同意他的主张,霸王承不承认可以放一放再说,因为霸王陛下在千里之外的齐国临淄呢。”他特地交待说:“尔务必请他到本将帐中来,大家坐下共议化敌为友。”

    “诺。”

    陈平看着众人退出后自语:“都别怪咱。自陈胜王杀了武臣后,赵大而散,英雄纷纷称王的局面一直延续至今。本将有心用武力从根本上主持公道,可是力不从心,只能尽力维持表面一团和气了。至于日后霸王陛下怎么说,咱们各自自求多福吧。”

    吕雉不放心砀郡之事,她既想知道项伯去向,又不想与他见面。不见面项伯就没有办法与她就同一话题三遍四遍地绕来绕去。于是她悄悄地回到沛县。奚涓母念子去了砀郡,王陵母却念土回到了丰邑。正因为她这种格局不大的小家子气,使自己成了项伯与季布突袭丰邑的人质之一。如此一来那个被押到彭城的刘太公与刘大娘也有了几十年的乡党作伴。

    吕雉自然是没想到仁义忠厚的亲家会来这么一手。她听完审食其汇报后问:“这么说刘交妻与小刘郢客也被掳去了彭城?要是她娘俩有个好歹,俺如何跟刘交弟交待。”

    “好在刘仲妻与小刘濞跟到沛县来了。”

    “丰邑啬夫刘信小子与他娘呢?叫他守丰邑,他是怎么守的。”

    “回主母。刘大嫂留在丰邑主持刘家一切家务事,这应该是你亲家的意思。他给自己留有退路。刘信应奚涓令领人马在砀郡共同阻挡项伯受地而避免了此灾。”

    “是奚涓的调令让这小子逃过了一条大罪。”吕雉自责说:“替尔主子守护家乡却将汉王爹娘、公主刘元、弟媳母子、王陵母给丢到了彭城。他们中谁有个三长两短,都是不能接受的。”

    “主母无须自责,打仗就是会死人的,死了谁都属正常。”审食其并不能超脱,他还是担忧说:“汉王陛下的儿子不能死,刘盈在沛县安然无恙。怕只怕项伯会不会趁主母不在攻下邳劫刘肥为人质?”

    “不会。”吕雉肯定地说:“自古哪有绑架女婿向亲家索债的?再说了项伯就不是翻脸无情的料,他能将刘家大嫂留下主持丰邑家事,他就不会将刘肥赶出下邳。争天下!项家人缺的是翻脸无情,心狠手辣。”

    “主母分析的透彻,有理。”审食其再汇报说:“刘交派绣衣传来话,他奉汉王陛下令,已领水陆二路八万人马到了江汉平原,目前驻扎在九江国与临江国的交界处江夏一线的夹缝中。”

    “什么?这不是将舌头伸到人家嘴中任人咬吗。这二国左右夹击,刘交与他所率汉军不成齑粉,必成肉饼。”

    “不会。刘交将军说了,叫主母不用为他担心,他带兵东进的表面理由就是与这二国共叙友情的,根本不会发生军事冲突。他的真实意图恐怕只有主公与少数几个高层知道。”

    “找这二国交心派个使臣就成,干吗要派八万大军?”吕雉气恼地说:“小老头刘季在搞什么鬼?这里面憋着什么坏呢?”

    “回主母。你看不懂,那么你亲家兄弟与项羽就更看不懂。只要他与你的亲家爹看不懂,主子的目的就达到了。”

    “尔看懂了?”

    “臣也似懂非懂,总之这一定是汉王陛下的一着妙棋,只有王上胸有成竹才是汉国完胜的根本所在。俺们就不去揣摩圣意了。”

    “也是。老娘累了,这许多日子与项羽这个魔头周旋是劳神费力,头晕脑涨。”吕雉开始二眼放光说:“要不尔后室为老娘把把脉,看看哪里可以放松。”

    “臣不敢。”

    “怕什么?每回都是装作不敢,上了床比种马都猛,从不知怜香惜玉。”

    “主母,隔墙有耳。臣怕风声漏出墙去后死无葬身之地。”

    “有吕台、吕绿守护着呢。他俩会向小老头告发他们的姑母?他们也不会到处乱说。后室仆佣谁敢嚼舌头根子,那就是先割舌头再斩脑袋。”

    “那臣就陪主母玩玩。为主母松松身子解解乏。”

    “尔看是扶着老娘走入后室,还是尔直接抱着老娘上床?”

    “臣为主母服务自然是从抱着主母上床开始。”

    色胆包天。审食其的怕只在几分钟内,经过前奏调情后并迅速进入状态,放纵情欲之时根本就忘了色子头上一把刀的古训。人生在世万事都有个因果报应,眼下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到了报时后悔也没有用了。

    其实审食其有没有想过因果报应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不过作为吕雉长期身边的舍人,他唯有听命于主子才有前程可言。敢说半个不字,等待他的轻则卷铺盖卷滚蛋,重则脑袋搬家。主子的床上会换上比他更美更俊的男人,尤其让他人快活,不如先自己快活了再说。今朝只管今朝事,莫管他日世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