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杀将夺关 进秦本土
郦食其与陆贾上关三天后下山向刘季报喜说：“主公。此关守将终于答应投降了。”
“是无条件还是有条件？”
“他提出了三点条件。一，保证二世皇帝胡亥的性命，为始皇帝留下最后一滴胤血；二，向整个关中输送五万石粮食，保证关中军民有足够的粮食活到秋收季节；三，清算赵高的一切罪恶，还大秦帝国一个公道。”
“第二条，本爵有这个能力超出他所求，就当补交了近三年欠朝廷的税了；第三条寡人也可以替怀王陛下与天下人作主，首恶必办是亘古不变铁律。可是第一条，保证胡亥不死，本爵同意，六国义军也不同意呀。自陈胜举兵以来，为长公子报仇就是针对胡亥与赵高说的，到后来的各种口号：‘舍得一身剐，敢将二世皇帝拉下马，要喝酒杀二世皇帝人头’等等都是要置他于死地的。”
“听守将说，关中军民如今皆恨赵高专权务国，同情二世皇帝胡亥的大有人在，所以为胡亥续命在关中是得到认可的。”
“本爵怎么向六国众生交待？”
“赵高专权，胡亥残暴已经成了天下人的共识。杀始皇帝三十六个子女，给了陈胜王造反的理由，天下人心背离成了六国复国的基础。要是与此二人议和确实无法面对六国之人。”
“胡亥不死的话，本爵入咸阳怎么称呼他？皇帝陛下？天子？”
“可以废皇帝称谓，恢复秦王之称。”
“糊涂。本爵是天下共主楚怀王派往关中受地，受民的关中王，一山不容二虎，关中怎么能容二王？”
“臣知道。”陆贾提醒说：“要是连个秦王的称谓都不许，此关守将不会放行。”
“尔俩就没跟他谈谈他投降的事？只要他投降，本爵保留他原有的职务。继续让他带兵。”
“回主公。议和讨价还价三日，砍去了他提出另外七条，保留这么三条。要是让他背秦归楚，怕没得谈。”
“他的意思是让本爵帮他们西秦清算赵高，而后将整个秦本土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们秦人自己经营？”
“虽然是他的一厢情愿，但是他确实就是这么想这么说的。”
“暴秦一个守关中级将领都能替主子分忧，始皇帝要是生前稍作防范，不让赵高这样的奸臣有窃取至高权力的可能，怎么会二世而亡？而且是前无古人的断子绝孙式的。夏商周谁的后人不是拥有领地的小宗国主。”
“主子，尔看俺们怎么给守关将回话？”
“竖子，尔说怎么弄？”
面对刘季的反问，陆贾提议说：“主公，要不俺们就先假意骗这小子，答应他的三条，过了关进了关中就由不得他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天下人怎么想？在道德上本爵将背上说话不算数的骂名。还怎么在关中立足？还想不想当关中王了。”
“主公看这样行不行？”郦食其献计说：“臣与陆大人返回时，雍齿率兵随俺们上山，趁机将这帮守卒团灭，一个活口不留。”
“守将狡猾的很，他见尔俩身后大队人马，还会开关吗？”
“令士兵们将长兵器全换成短兵器藏于身上，肩背粮袋以送军粮的名义跟着上去。”
“此计可行。”陆贾肯定地说：“他们粮食存有量不是捉襟见肘，而是等米下锅，守将见了救命的白花花大米，一定不会清醒地思维的。”
“既然可行，还不快办。”刘季骂陆贾：“竖子不知道本爵领着尔等在此耽搁太多的日子了吗？”
“诺。”
“还有。”刘季喊住要出帐去点兵的陆贾与郦食其：“让樊哙领二十名执盾高手同先锋雍齿一道上山。”
刘季起身出帐，他没有去点兵随后出发，而不忘后面小坤帐内的戚夫人，他欣帘进帐，正在给刘如意喂奶的戚夫人忙整理衣服说：“不招呼就闯进来。”
“本爵见自己的女人还要通报？”
“不是还有客人妹妹吗。”戚夫人是指本想到河北寻丈夫的尤佳，在三川与丈夫一河之隔，却没见上，随着刘季一路到了武关。真不知刘季是怎么想的，完全可以将人家老婆交给留在南阳的王陵或楼烦的周勃呀。尤佳见刘季夫妻当面调情坐不住了，她羞笑一声说：“民妇出帐去透透气。”
“美人，本爵想知道此时汝是想去河北见司马长史，还是想回咸阳家中？”
“回殿下，小女二处皆想去，河北夫君可好？心中盼望；咸阳小家可是还在？更是心中没数。当然了，去哪都指望殿下成全。”
刘季开门叫大嫂，没话找话问的全是废话。尤佳所答只有最后一句是他想听到的。看上女人，男人得在她面前显示出自己的能耐。
“放心吧，本爵先带尔回咸阳家中，随后司马长史就会入关回家。”
“可是河北秦楚双方还在恶战，不知能否全身而退回归关中？”
“章邯、王离等人不好说，司马长史没事。”刘季肯定地说：“他可是俺兄弟项羽全家救命恩人。”
“当初救项氏一族，是同为大秦朝臣民。如今是各为其主，生而为仇，拼死搏杀。怕只怕因忠义不能二全，而与项家反目。”
尤佳所担心的秦楚恶战发生了，秦楚借赵地血战九场，主角项羽当仁不让，但是配角不是她所担心的司马欣，而是与项家世仇的王离。
“这个美人绝对放心。项羽老弟最讲义气二字，这点本爵可以证明。”
“尤姑娘放心。”戚美人插话说：“项羽就是杀尽秦人也不会杀司马大人的。他为朋友可以自损自身，这一点凡是与他共事过的人都知道。象王离那样的三代人恩怨，就不好说了。”
“将心放肚子里吧。”刘季当着尤佳的面将戚美人抱到腿上亲一口说：“今晚本爵带尔在武关山顶过夜，向西俯视关中。”
尤佳见状是羡慕，忌妒，羞。自己三年独守空房，倚门而望不见征战关东的郎君，羞的是眼前的老夫少妻调情也不避她这个怀春少女年龄的少妇，自己是心痒而又无法解渴。她掀帘而出说：“民女去看看武关这个自己家的国门。”
尤佳心中呼唤着：吾的个郎呀，可知家中的妻苦！寻夫万里见不着，又随敌方把家还。
尤佳的身后传来刘季对戚美人的承诺：“不久暴秦的国门将改姓刘。”
守将见陆贾与郦食其如约，见其身后跟着许多一直廷伸到山下的背着二十升左右粮袋的士兵，因为实在是缺粮缺怕了而忘掉了风险。他略带兴奋地说：“二位贵使带这么多粮食，看来武安侯同意了议和的条件？”
“俺主公说了，不管未来如何，先将粮食背上来。秦人楚人都是黄帝的传人。”
“果然是长大仁义之士，名不虚传。”
“将军看粮食堆放何处？”
“自然是堆到粮库中了。”
“请将军前面带路。”
陆贾与郦食其跟在守将身后，大约上来两百号壮汉以后，雍齿、周昌、樊哙等二十个将校也上山了。他们放下粮袋从中取出锤、殳、斧。其他左右人也分别从身上，袋中取出短兵器，众人发声喊：“不要放走一个活口。”就开杀。
可怜长久吃不饱的秦兵守关士卒只看了粮食一眼，就先后奔赴黄泉寻秦始皇帝父子去了。
守将正在做着吃饱饭的美梦，忽听得身后喊声有异，于是问：“怎么有撕杀之声？”
虽然都是读书人，不善搏击。但是陆贾较之郦食其要年青许多，闻言撒腿抽身跑了。守将一把抓过郦食其将刀架到他脖子上说：“既然尔等楚人如此不讲信用，本将就拿尔为秦人垫背。”
此时雍齿与樊哙赶到。雍齿敲着双锤说：“杀了郦谋士，老子就将尔搓骨扬灰，尸骨不存，永世不得超生。如果尔放了他，老子保证给尔留个全尸，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守将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反抗只会让自己死得更惨，在他犹豫时。樊哙舞着斧头说：“信不信老子将尔与这个高阳老酒鬼一道砍了。”
信，守将看着这么两个粗野的东方侉子，他信了他们的忽悠。他放了郦食其朝西跪拜说：“二世皇帝陛下，臣尽力尽责了，然而终究独木难支，武关丢了。”他仰天大喊：“先帝爷呀，从此大秦本土进贼了。”
“妈的。装神弄鬼的。”樊哙一斧将守将的头颅砍下，他踩着滚动的首节问：“身首异处，九天之上的神龙允许尔投胎为人吗？”
雍齿问陆贾：“教书匠大人说呢？”
“这得问祷祝官许负。”
“她在咸阳。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毕竟是蹚争天下浑水的高手，郦食其一点劫后余生的恐惧也没有，他淡定地说：“据闻，身首分家，来世必定是个贱民，即使不与人为奴，也是个要饭的乞丐。”
樊哙一脚踢开守将的头说：“这是尔自找的，本来是想留尔全尸的，尔非要磨磨叽叽的吃老子一斧。”
刘季带着戚美人与尤佳在张苍与叔孙通等人簇拥下来到关上，陆贾忙汇报：“主公，一切比预想的要顺利。”
“二位六国的仕人，曾经暴秦的高官。此去咸阳还有几关？”
“回主公。此关到潼关的背后有一条通衢大道，但是中间如守关将所述有十二道关卡，主要是防止此军事专用道被民间所借用。过去了就是潼关后的蓝田，过蓝田就是临潼关，也是入咸阳的最后一关，临临潼关后的地方小城有戏下、灞上、鸿门。”
“二位可知沿途兵力布置如何？”
“原来每关皆有重兵设防，自始皇帝听了李斯的拆天下关隘、城垛天下一墙后，每关只是象征性地驻军了。大关如武关、涵谷关、潼关、萧关四大国门也就二三百号人，小关只有几十号人。另外蓝田、郦山屯兵营原先有成千上万的将士，自章邯率军追杀陈胜帐下周文出关后，兵营日复一日地减人，已是接近无兵了。”
“凭什么说赵高三年没有往兵营补充兵源？”
“赵高抄斩始皇帝满门时，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自古至今，谁人身后全家死绝？帝王死在改朝换代的未年，也留有后人存世呀。赵高人心丧尽，百姓纷纷东去。赵高手上如果没有胡亥这个傀儡恐怕已经被千军万马拉下马多时了。”张苍看着叔孙通说：“臣与叔孙大人逃出咸阳路过这几处时就已经是墙倒屋塌，人烟稀少至极了。”
“张大人所说不假。与臣所见大同。”
“先锋官听到了吗？”刘季不等雍齿回话令：“尔立即下山攻击前进。”
“诺。”
刘季令张苍与叔孙通：“二位大人跟着先锋官，召唤沿途守卒投降，本爵不能一路杀人进咸阳，本爵是带着粮食来拯救秦人的，得给秦老西留下好的感受。关中军民的感恩戴德，是本爵替代嬴秦为关中王的基础。”
“诺。”
刘季与戚美人在武关上行鱼水之欢一夜，第二日一早就随雍齿后下山了。他完成了鱼跃龙门，能不能成为真正的龙之天子，还得努力。对一个能成功完成咸鱼翻身的刘季来说，跃过龙门成为人主的梦想实现的可能那是大大的大。大到除非武信君项梁再生，反之想不成功都不行。
“是无条件还是有条件？”
“他提出了三点条件。一，保证二世皇帝胡亥的性命，为始皇帝留下最后一滴胤血；二，向整个关中输送五万石粮食，保证关中军民有足够的粮食活到秋收季节；三，清算赵高的一切罪恶，还大秦帝国一个公道。”
“第二条，本爵有这个能力超出他所求，就当补交了近三年欠朝廷的税了；第三条寡人也可以替怀王陛下与天下人作主，首恶必办是亘古不变铁律。可是第一条，保证胡亥不死，本爵同意，六国义军也不同意呀。自陈胜举兵以来，为长公子报仇就是针对胡亥与赵高说的，到后来的各种口号：‘舍得一身剐，敢将二世皇帝拉下马，要喝酒杀二世皇帝人头’等等都是要置他于死地的。”
“听守将说，关中军民如今皆恨赵高专权务国，同情二世皇帝胡亥的大有人在，所以为胡亥续命在关中是得到认可的。”
“本爵怎么向六国众生交待？”
“赵高专权，胡亥残暴已经成了天下人的共识。杀始皇帝三十六个子女，给了陈胜王造反的理由，天下人心背离成了六国复国的基础。要是与此二人议和确实无法面对六国之人。”
“胡亥不死的话，本爵入咸阳怎么称呼他？皇帝陛下？天子？”
“可以废皇帝称谓，恢复秦王之称。”
“糊涂。本爵是天下共主楚怀王派往关中受地，受民的关中王，一山不容二虎，关中怎么能容二王？”
“臣知道。”陆贾提醒说：“要是连个秦王的称谓都不许，此关守将不会放行。”
“尔俩就没跟他谈谈他投降的事？只要他投降，本爵保留他原有的职务。继续让他带兵。”
“回主公。议和讨价还价三日，砍去了他提出另外七条，保留这么三条。要是让他背秦归楚，怕没得谈。”
“他的意思是让本爵帮他们西秦清算赵高，而后将整个秦本土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们秦人自己经营？”
“虽然是他的一厢情愿，但是他确实就是这么想这么说的。”
“暴秦一个守关中级将领都能替主子分忧，始皇帝要是生前稍作防范，不让赵高这样的奸臣有窃取至高权力的可能，怎么会二世而亡？而且是前无古人的断子绝孙式的。夏商周谁的后人不是拥有领地的小宗国主。”
“主子，尔看俺们怎么给守关将回话？”
“竖子，尔说怎么弄？”
面对刘季的反问，陆贾提议说：“主公，要不俺们就先假意骗这小子，答应他的三条，过了关进了关中就由不得他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天下人怎么想？在道德上本爵将背上说话不算数的骂名。还怎么在关中立足？还想不想当关中王了。”
“主公看这样行不行？”郦食其献计说：“臣与陆大人返回时，雍齿率兵随俺们上山，趁机将这帮守卒团灭，一个活口不留。”
“守将狡猾的很，他见尔俩身后大队人马，还会开关吗？”
“令士兵们将长兵器全换成短兵器藏于身上，肩背粮袋以送军粮的名义跟着上去。”
“此计可行。”陆贾肯定地说：“他们粮食存有量不是捉襟见肘，而是等米下锅，守将见了救命的白花花大米，一定不会清醒地思维的。”
“既然可行，还不快办。”刘季骂陆贾：“竖子不知道本爵领着尔等在此耽搁太多的日子了吗？”
“诺。”
“还有。”刘季喊住要出帐去点兵的陆贾与郦食其：“让樊哙领二十名执盾高手同先锋雍齿一道上山。”
刘季起身出帐，他没有去点兵随后出发，而不忘后面小坤帐内的戚夫人，他欣帘进帐，正在给刘如意喂奶的戚夫人忙整理衣服说：“不招呼就闯进来。”
“本爵见自己的女人还要通报？”
“不是还有客人妹妹吗。”戚夫人是指本想到河北寻丈夫的尤佳，在三川与丈夫一河之隔，却没见上，随着刘季一路到了武关。真不知刘季是怎么想的，完全可以将人家老婆交给留在南阳的王陵或楼烦的周勃呀。尤佳见刘季夫妻当面调情坐不住了，她羞笑一声说：“民妇出帐去透透气。”
“美人，本爵想知道此时汝是想去河北见司马长史，还是想回咸阳家中？”
“回殿下，小女二处皆想去，河北夫君可好？心中盼望；咸阳小家可是还在？更是心中没数。当然了，去哪都指望殿下成全。”
刘季开门叫大嫂，没话找话问的全是废话。尤佳所答只有最后一句是他想听到的。看上女人，男人得在她面前显示出自己的能耐。
“放心吧，本爵先带尔回咸阳家中，随后司马长史就会入关回家。”
“可是河北秦楚双方还在恶战，不知能否全身而退回归关中？”
“章邯、王离等人不好说，司马长史没事。”刘季肯定地说：“他可是俺兄弟项羽全家救命恩人。”
“当初救项氏一族，是同为大秦朝臣民。如今是各为其主，生而为仇，拼死搏杀。怕只怕因忠义不能二全，而与项家反目。”
尤佳所担心的秦楚恶战发生了，秦楚借赵地血战九场，主角项羽当仁不让，但是配角不是她所担心的司马欣，而是与项家世仇的王离。
“这个美人绝对放心。项羽老弟最讲义气二字，这点本爵可以证明。”
“尤姑娘放心。”戚美人插话说：“项羽就是杀尽秦人也不会杀司马大人的。他为朋友可以自损自身，这一点凡是与他共事过的人都知道。象王离那样的三代人恩怨，就不好说了。”
“将心放肚子里吧。”刘季当着尤佳的面将戚美人抱到腿上亲一口说：“今晚本爵带尔在武关山顶过夜，向西俯视关中。”
尤佳见状是羡慕，忌妒，羞。自己三年独守空房，倚门而望不见征战关东的郎君，羞的是眼前的老夫少妻调情也不避她这个怀春少女年龄的少妇，自己是心痒而又无法解渴。她掀帘而出说：“民女去看看武关这个自己家的国门。”
尤佳心中呼唤着：吾的个郎呀，可知家中的妻苦！寻夫万里见不着，又随敌方把家还。
尤佳的身后传来刘季对戚美人的承诺：“不久暴秦的国门将改姓刘。”
守将见陆贾与郦食其如约，见其身后跟着许多一直廷伸到山下的背着二十升左右粮袋的士兵，因为实在是缺粮缺怕了而忘掉了风险。他略带兴奋地说：“二位贵使带这么多粮食，看来武安侯同意了议和的条件？”
“俺主公说了，不管未来如何，先将粮食背上来。秦人楚人都是黄帝的传人。”
“果然是长大仁义之士，名不虚传。”
“将军看粮食堆放何处？”
“自然是堆到粮库中了。”
“请将军前面带路。”
陆贾与郦食其跟在守将身后，大约上来两百号壮汉以后，雍齿、周昌、樊哙等二十个将校也上山了。他们放下粮袋从中取出锤、殳、斧。其他左右人也分别从身上，袋中取出短兵器，众人发声喊：“不要放走一个活口。”就开杀。
可怜长久吃不饱的秦兵守关士卒只看了粮食一眼，就先后奔赴黄泉寻秦始皇帝父子去了。
守将正在做着吃饱饭的美梦，忽听得身后喊声有异，于是问：“怎么有撕杀之声？”
虽然都是读书人，不善搏击。但是陆贾较之郦食其要年青许多，闻言撒腿抽身跑了。守将一把抓过郦食其将刀架到他脖子上说：“既然尔等楚人如此不讲信用，本将就拿尔为秦人垫背。”
此时雍齿与樊哙赶到。雍齿敲着双锤说：“杀了郦谋士，老子就将尔搓骨扬灰，尸骨不存，永世不得超生。如果尔放了他，老子保证给尔留个全尸，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守将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反抗只会让自己死得更惨，在他犹豫时。樊哙舞着斧头说：“信不信老子将尔与这个高阳老酒鬼一道砍了。”
信，守将看着这么两个粗野的东方侉子，他信了他们的忽悠。他放了郦食其朝西跪拜说：“二世皇帝陛下，臣尽力尽责了，然而终究独木难支，武关丢了。”他仰天大喊：“先帝爷呀，从此大秦本土进贼了。”
“妈的。装神弄鬼的。”樊哙一斧将守将的头颅砍下，他踩着滚动的首节问：“身首异处，九天之上的神龙允许尔投胎为人吗？”
雍齿问陆贾：“教书匠大人说呢？”
“这得问祷祝官许负。”
“她在咸阳。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毕竟是蹚争天下浑水的高手，郦食其一点劫后余生的恐惧也没有，他淡定地说：“据闻，身首分家，来世必定是个贱民，即使不与人为奴，也是个要饭的乞丐。”
樊哙一脚踢开守将的头说：“这是尔自找的，本来是想留尔全尸的，尔非要磨磨叽叽的吃老子一斧。”
刘季带着戚美人与尤佳在张苍与叔孙通等人簇拥下来到关上，陆贾忙汇报：“主公，一切比预想的要顺利。”
“二位六国的仕人，曾经暴秦的高官。此去咸阳还有几关？”
“回主公。此关到潼关的背后有一条通衢大道，但是中间如守关将所述有十二道关卡，主要是防止此军事专用道被民间所借用。过去了就是潼关后的蓝田，过蓝田就是临潼关，也是入咸阳的最后一关，临临潼关后的地方小城有戏下、灞上、鸿门。”
“二位可知沿途兵力布置如何？”
“原来每关皆有重兵设防，自始皇帝听了李斯的拆天下关隘、城垛天下一墙后，每关只是象征性地驻军了。大关如武关、涵谷关、潼关、萧关四大国门也就二三百号人，小关只有几十号人。另外蓝田、郦山屯兵营原先有成千上万的将士，自章邯率军追杀陈胜帐下周文出关后，兵营日复一日地减人，已是接近无兵了。”
“凭什么说赵高三年没有往兵营补充兵源？”
“赵高抄斩始皇帝满门时，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自古至今，谁人身后全家死绝？帝王死在改朝换代的未年，也留有后人存世呀。赵高人心丧尽，百姓纷纷东去。赵高手上如果没有胡亥这个傀儡恐怕已经被千军万马拉下马多时了。”张苍看着叔孙通说：“臣与叔孙大人逃出咸阳路过这几处时就已经是墙倒屋塌，人烟稀少至极了。”
“张大人所说不假。与臣所见大同。”
“先锋官听到了吗？”刘季不等雍齿回话令：“尔立即下山攻击前进。”
“诺。”
刘季令张苍与叔孙通：“二位大人跟着先锋官，召唤沿途守卒投降，本爵不能一路杀人进咸阳，本爵是带着粮食来拯救秦人的，得给秦老西留下好的感受。关中军民的感恩戴德，是本爵替代嬴秦为关中王的基础。”
“诺。”
刘季与戚美人在武关上行鱼水之欢一夜，第二日一早就随雍齿后下山了。他完成了鱼跃龙门，能不能成为真正的龙之天子，还得努力。对一个能成功完成咸鱼翻身的刘季来说，跃过龙门成为人主的梦想实现的可能那是大大的大。大到除非武信君项梁再生，反之想不成功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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