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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项伯舌战刘季无果(求收藏 求推荐)

    钟离昧所实行的围魏救赵之计,看似完美,但是缺憾是只看到了可行性,而细毫没有考虑到不可行性。

    彭城内梅鋗受大司徒之托,尽全力施行全民皆兵,上下一气欲与汉军为首的联军拼到项羽回救。夜晚突然听到五十里外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梅鋗跑上城楼问:“刘季连夜进攻钟离将军了?”

    借着月夜色只看清其然,没看清其所以然的士兵报:“回台侯。好象是俺西楚人马在向西突围。”

    “什么?此时他们不回城共守,或在外扎营形成犄角之势。却自顾自地向西突围逃跑。这不是将自己的国都与城中老弱交给刘季屠杀吗。”

    “台侯殿下,俺们怎么办?”

    “快请大司徒上城楼观看情形再商量对策。”

    项伯被迅速叫到城楼上。他观看一阵后对身边梅鋗说:“本官以为钟离将军不象逃跑。钟离将军对西楚的忠诚是经过考验的。”

    “以奴隶为主的周殷部也经受过考验吗?他们可是见利就取,见危就跑的贱民。”梅鋗问项伯:“霸王陛下在北,钟离将军他们向西,向刘季联军来的路上突出,能干什么呢?他们想解决什么问题?眼下最大的问题是彭城将面临联军五十多万之众合围。”

    军事上本不是行家能手的项伯真的不知道钟离昧他们所想。他问周围将校:“诸位认为钟离将军他们欲达到什么目的?”

    都是一群书读的少的货,但凡听过围魏救赵故事的此时都应该能想到自家忠心不二上将的心意。他们都摇头说:“除了逃跑,还能干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而已。谁是好汉谁是孬种,只有到了死亡来临时才能见分晓。”

    将校们的消极情绪在传播,本来已经被鼓动起来的民众以死谢国守城的决心不是因愤怒而上升,反而如同浇了一盆冷水在迅速消失,就等联军围城后并消失怠尽。作为主心骨的项伯只有自身处惊不乱的姿态,没有带领全民处危雄起的本领,他尽力打气说:“守城不在兵多,而在信心。只要俺们坚守一月城池不破,最多一个月霸王陛下就会率西楚主力从齐地杀回。”

    此言在项伯看来是彭动民心,实则是承认钟离昧他们在逃跑。而项羽的名气在顺势时绝对能起到号令所有人的作用,而在大难当头且是死亡来临时,想唤起没有经过训练的老弱平民的斗志那绝对是奢望。

    天亮钟离昧与周殷、项冠全员突出去,到了刘季的身后。而守城百姓面对联军潮水般涌来,守城变成了不得已而为之的应付差事。

    人心不齐,主心骨人物项伯又指挥无方。梅鋗纵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凭一人之力阻挡数十万大军,城失是必然。刘季为了防止咸阳城毁在彭城上演,令王陵与郦食其二个年长者禁约众诸侯进城,非汉军一律随王陵城外扎营,自己率叔孙通、陆贾、卢绾、夏侯婴等一万将士进城安抚百姓。

    刘季进霸王王宫朝王椅上落座坐定后令雍齿:“确保项氏一脉老小的安全,放出项伯从丰邑掳走的所有俺方人质。”

    雍齿应:“诺。”后遵令办差出宫。

    刘季再令夏侯婴:“将项伯与梅鋗带上。”

    项伯与梅鋗被五花大绑地押进殿来。项伯大骂“刘季。尔竟敢抢霸王地盘,夺霸王富贵,如此行事不怕死后尔的义父故上柱国问尔的罪?俺看尔是拉屎将胆拉没了。”

    “亲家。兄弟。寡人自远方来彭城做客,作为朋亲,尔不尽地主之易,却横眉冷对,无辜问寡人之罪,寡人何罪之有?”

    “罪在尔出师无名,当面示笑,背后插刀。”

    “左尹大人此言大错。”陆贾在旁帮腔说:“项羽犯有十恶不赦大罪。俺主公与天下诸侯在洛阳共同向天地人神告示过了,难道大人一点没有耳闻?”

    “住嘴。本官是西楚万人之上的大司徒。”

    “在本官眼里尔永远是楚国楚怀王帐下左尹。因为本官认为西楚是窃取楚国的伪国。”陆贾正色说:“霸王得国不正。而俺主公汉王得秦全境上合天意,下应民心。也是得到秦始皇帝这个祖龙梦中认可的。”

    “扯尔娘的蛋。”

    “贤弟呀。”刘季正色说:“寡人奉义父之命,以有道兄长的名义前来惩诫无道的项羽小弟。作为义父的幺弟,俺的亲家没有收到义父所托之梦?义父不会如此不信任他的老弟吧。”

    “尔得秦全境是受秦始皇帝所托?尔抢占西楚是受故上柱国所托?信口雌黄,胡说八道。”项伯啐一口说:“因为尔,俺项氏叔侄间辈份都反了亲而乱了套。尔伪装成敦厚的模样骗取了俺项氏家族的信任。原来尔却是个善于钻营的老贼。尔抓住道德制高点,强加给霸王十大罪状,哄骗天下人,尔忘了骗人只能一时,不能一世。”

    “兄弟,尔是在污蔑寡人的清白,还是在低估天下人的智商?”刘季离座走到项伯面前亲自为其松绑说:“项羽弟确实不是天子的料。如今义帝已死,寡人只是想先用大汉为纪年,待将项羽弟教化成有道之人时,再考虑还纪年为西楚。”

    “尔以为此话俺也会信?尔当俺三岁玩童?自霸王陛下在盱眙与尔结拜以来,一直是吃尔的亏,上尔的当。尔还要一直骗到俺叔侄死在尔手上为止吗?”

    “顽固不化之徒。不可教也。”许负回项伯:“汉王陛下代项为人主,汉国代西楚纪年是天意,非人力而可逆转的。”

    “天意?写在哪里?”

    “写在汉王陛下的脸上,脚下。”许负开始她的神话表述:“汉王陛下的脸就是龙脸,是天之骄子神龙的唯一儿子,奉天命斩杀三十六位天罡星。汉王陛下脚底七十二棵痣就是预示着将应民意,镇压七十二位地煞星。项羽也在此列。”

    “真他妈敢胡说八道。”项伯瞪大着眼盯着许负问:“小女娃娃,尔是谁家的娃,大人不教尔妇道吗?怎么敢糊话连篇,张口就来。”

    “她就是兄弟前年底,去年初在关中寻捕而不得的秦始皇帝用金山养大的曾经的许莫负,如今寡人汉国祷祝官,汉军总护法许负。是上天派来告示天下人的小仙女。她所表述的一切皆是由昊天上帝在她睡梦时告之的上苍神意。”

    “就是她在关中告诉关中军民,尔在芒砀山中斩杀的蟒蛇是霸王的魂魄小白龙。本官真的想不明白如此牵强附会的言辞小小年纪的她是怎么编出来的?”

    “是上天大神告之小仙,小仙替天宣道告之万民。”许负提高嗓门说:“凡信者既是大汉子民,凡怀疑者都与项羽一样为妖孽。”

    “本官想起来了。尔是前秦朝温城县令许望的女儿。许望牛皮吹破天,竟敢上书秦王政说生了个女儿,口衔整玉诞生,见谁笑谁就有幸事,见谁哭谁就有祸事。真是屎皇帝,这种违背常理的牛皮他竟然信了,不仅表彰许望会生女儿,还送金子包养尔。”项伯恨意十足地说:“有其父必有其女。本官杀了尔这个神叨叨的妖女。”项伯欲夺士兵手中刀说:“送尔去黄泉路上找秦始皇帝说说为什么背叛他而委身刘季。”

    陈平率人扑倒项伯摁住说:“大司徒大人如此狂躁,与贵族身份很不相符。”

    “没有天理了。”项伯昂头责问刘季:“尔领着陈平这样的叛徒,许负这样的神棍,不仅没遭天谴,反而越做越大,天理何在?”

    “汉王陛下的成功就是天理。”陆贾反唇相讥说:“犯下十恶死罪的项羽得不到严惩叫没有天理。汉王陛下仁慈,总是求许神仙向神请救留项羽一命。此次进城下令保护项氏一脉所有老小男女就是铁证。”

    “一群颠倒黑白,混淆是听的骗子。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人在做,天在看。”

    “天告诉小神,他看到了汉王的仁,项羽的恶。汉王仁慈不忍心杀恶贯满盈的弟弟,但是自有杀无道霸王的大将军。”

    “扯几巴蛋,小妖女尔不得好死。”

    刘季黑着脸抽出剑,挥剑斩下梅鋗的头令审食其:“派人将此贼首节送给九江王英布,寡人为他清除了异己。”

    “诺。”审食其行礼后补充说:“臣一定令人告诉九江王英布要明白大王陛下的良苦用心,要懂得感恩。”

    刘季擦拭着血迹怒吼着问项伯:“做国丈难道不如做国叔吗?”

    完全懵了的项伯反问:“什么乱七八糟的?”

    刘季再次走到项伯面前说:“寡人没几天活了,做了天子后,继任者就是老弟的女婿刘肥呀。”

    “呵,呵,呵。”项伯冷笑三声回:“有侄不为孤,本官只想做天子的叔叔,不想做天子的丈人。还有尔所谓的没几天活了,在关中跟霸王说过不下十回,现在看来是将霸王陛下误导到东方齐境后,尔好从后出手。”

    “既然亲家老弟不信寡人所言,那么寡人就当众宣布,汉国世子为刘盈。”

    “谁是汉国世子是尔的事,忠不忠于霸王陛下是俺的事。俺俩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大路通天各走一边吧。”

    刘季压着火气,尽量做到平和说:“既然今日说服不了老弟,俺俩过几日再叙友情吧。”

    “退出彭城,直到退出西楚全境,俺俩还是朋亲加亲家。否则无话可说。”

    “退出彭城?寡人的义父在天之灵都不会答应。”刘季坚定地说:“项羽自弃帝而用霸。说明他自己不想为人主,帝才是天子,而霸最高只能是奉天子的诸侯长。春秋五霸谁不是称霸一隅?三皇五帝谁不是天之骄子?作为项羽的哥哥,在弟不懂珍惜帝之称谓时,有责任帮他先掌管天下。”

    “东扯西拉,全是理。本官问尔,尔为义帝发丧,将义帝死于英布之手说成是霸王使人为之,尔如此忠于义帝,为什么不寻义帝后人为天子?”

    “义帝先被霸王弟除国,后又无辜被杀,寡人找到义帝的后人复国,西楚国就是熊氏的,与项氏无关。”刘季瞪着项伯说:“再说了,义帝还有后人吗?他放羊的时候连个屋内女人都没有,后来在东方被立为共主后,与西方的秦二世一样三年没造出个人来。寡人不得不勉为其难奉天命,应民意而为天下主。”

    “尔忠厚是假,混蛋是真。尔的意思是说义帝有没有后人,西楚都应该国除。鬼,鬼呀,全是鬼话。”

    “本来就应该如此,在汉已经用汉纪年了,去岁为汉元年,现在寡人与尔对话将记录在史为大汉二年六月。楚与西楚都不复存在。”

    “看来尔在信陵君府上十年求学是有所获的。信口雌黄到出口成章。戏下分封是经诸侯多轮磋商的。为了防止秦人楚人世代寻仇,楚与秦同时国除,尔是点头同意的。”项伯做个示意刘季不要再说的手势说:“本官不想听尔强词夺理式的狡辩了。”他环顾四下问:“老酒鬼郦食其呢?俺的大哥大呢?俺想见他一面,与他共叙离别思念之情。”

    项伯真的想见到郦食其,想听他说一句公道话,这是不可能的了,老酒鬼已经在他与刘季间选择了誓死效忠刘季。

    “秦、楚皆国除,秦人楚人皆归一为汉人。”刘季用安慰的语气回:“唉。高阳酒徒广野君可能是知道说服不了老弟归汉,所以不愿见尔,请命留在城外与诸侯共乐乐。”

    “张良兄弟呢?作为韩国的司徒面对如此兄弟反目,就没有话要对俺这个西楚的大司徒说?”

    “张良老弟在城外护卫他的主子韩王信呢。同为司徒,张司徒要做的事比老弟要多许多倍。小韩王年轻、懦弱、能力不足。凡事都得张良打理,有一处不到就乱了套。”

    “好哇,都躲着本官。这么快就选边站队到尔的阵营中去了。西楚与汉争霸的大局定了吗?没有,霸王陛下不倒,西楚就不会灭。一定让他俩看看谁笑到最后。谁将成为阶下囚。”

    刘季令陈平:“送大司徒老弟出宫,好生待之。”

    “诺。”陈平客气地对项伯说:“本都尉护送大司徒回府。”

    士兵就不能客气了,他们反锁着项伯的双臂,押着跟在陈平身后。

    项伯大喊:“刘季。告诉曾经的陈留县门吏掾高阳酒徒,还有张司徒,兄弟想他俩。”

    “这个要求不为过。寡人一定带着他俩见证俺俩谁笑到最后。”刘季大声自语:“项羽有罪专务霸道,寡人有道专行仁义,汉伐西楚是以正义之名,扛着正义之旗祭天告地,通知秦始皇帝、义帝、故上柱国在天之灵的。人神皆站在寡人一边,寡人替天地人神训诫项羽小弟,正确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