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杨喜归汉
三日后，下邑南门汉军已去尽，各自遵刘季令进入指定位置。西楚人马也全体拔营西去。刘季一见放弃原来制定的从西门出的战术，改成从南门出。一大早天朦朦亮就率汉、韩联军四万人马出南门后，向右转向西北方急行。王陵与雍齿让出一个空档放自家主公平安过去后，迅速合拢布防，进入拦截项羽的防守状态。
准备吃过早饭再攻城的项羽听报刘季弃城而去后，立即传令全军打点行装追。这个过程就用去半天时间，等西楚军追到下邑西北五十里处时已是傍晚时分，且遇到了汉军第一道防线第一梯队陈贺与陈濞，他们利用地势自上而下的拦截。
项羽正要亲自冲锋。武涉拦住马头说：“大王陛下身子金贵哪能每战必为先锋呢。眼下天黑，不如就地安营，明日令随后赶到的上将向高处发起冲锋。”
“也只能如此。”项羽突然想起了英布，他自语说：“以前与英布并肩灭秦时，每战他必为先锋。如今九江王怎么就是不露头呢？”他问武涉：“英布在家干什么？既不听调也不听宣。他不知道领兵前来助孤灭刘季吗？”
“九江王因为戏下分封，功劳排名靠后，所得不如愿而耿耿于怀，至今不表态，不派兵，不站队，隔岸观火呢。”
“想做骑墙派！决不允许英布不表态不站队。”项羽令武涉：“尔亲自走一趟南楚三国，告诉吴芮与英布翁婿二人，要么重新聚到孤的麾下助孤灭刘季，要么与刘季一样被西楚消灭。当然了也要令临江国共敖表态站队，至于衡山国国王吴芮老矣，可以不亲自来，但是他的国之世子吴臣必须率兵前来。”
“诺。”
又一日对逃跑驾轻就熟的刘季平安到达亢父，君臣吃饭、喝酒、品茶。百里之外西楚钟离昧提着双锤领着项庄、利几及三千步兵执盾向小土丘发起进攻。陈贺令士兵放箭。钟离昧用双锤挡在身前为盾。项庄用戟，利几用狼芽棒拨箭。三将冒箭向上，众兵士紧随在后。
见对手近前，陈贺挥刀，陈濞舞鞭率五千步兵冲出，双方大战。
钟离昧只是为项羽大队过土丘无敌方箭雨即可。当两步兵战成一团时，项羽亲率大队人马一拥而上。坚守一天是王陵给陈贺的期限，天黑后，陈贺与陈濞带着所剩不足二千步兵向后逃去。西楚兵追过土丘后，只得再次埋锅做饭，待天明再追逃敌。
次日西楚向前追五十里，第二层堵击人马近万人拦在大路上。从主将雍齿后冲出副将刘民。刘民成功将刘盈、刘元护送到南阳界交给高起后返身来到军中。他用枪指着钟离昧大骂：“小爷在此，伪天子国狗将快来送死。”
“呸。尔就是一坨狗屎，送给俺做儿子都不要。”
“钟离昧。尔的朋友张良是汉国客卿，韩信是汉国的卿大夫之最的大将军。尔却死抱着伪西楚的大腿，想与项羽一道下地狱吗？项羽之暴强过嬴胡亥，上苍是不会饶过他的。”
钟离昧大怒，舞着双锤冲过去，这刘民比起钟离昧差着一大截，只二合，并回马就跑，看着身后甩不掉的钟离昧。他哭着喊雍齿：“叔叔，快救俺。”
钟离昧勒马问雍齿：“将军。这娃娃是谁？”
“他是汉王内侄刘民。是俺的二哥哥刘仲的长子。”
“将军英勇天下知，可这朋亲侄子是脓胞哟。”
“小孩子家初出茅庐，难免有些闪失，尔也没必要笑话。”雍齿用锤朝钟离昧一指说：“等本将将尔的人头割下，送给小刘将军当尿壶用时，恐怕尔就笑不出来了。”
“谁割谁的脑袋？尔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那就拼上数合，看谁人头落地。”
“怕尔本将就不来，既为先锋来了，就为斩尔这样的老而不死的贼刘季的跟班。”
两人两双铁锤大战百合，至中午时分双方吃过再战，至晚还不见输赢，傍晚周殷在后大喊：“钟离将军天色已晚，不如双方鸣金收兵，明日再战。”
“好。一言为定。”
唉，一群武夫不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在此斗狠。谋士范增也不知不问不管吗？这么按部就班地被刘季牵着鼻子走，胜利就离西楚渐行渐远了。
第二日周殷替换钟离昧战雍齿。雍齿当年在涵谷关战英布不胜，昨日战钟离昧未输，所以周殷就不可能一战而胜，二人大战三十合也是不分胜负。眼看半天过去了，再这么将对将单挑太耽误时间了。范增提醒项羽全军掩杀。见项羽率全体人马冲过来，目的已经达到，任务也算完成的雍齿赶紧拔腿转身就跑。
作为第一道防线的主将王陵得亲自面对西楚大军了，他领的任务是最多拦住项羽五天，在前两层成功地拦截了近三天三夜后，他只要再与项羽周旋二天既算超额完成任务。
汉王在陈平、张良、郦食其、陆贾等簇拥下来到城楼，看着周边得意地说：“想当年老子……。寡人受怀王陛下命，捧西路救赵主将军印率兵出征经过此城，直扑三川寻章邯主力决战。三年不到，寡人就以汉王的身份率人马回到了此地。彭城与项羽一战至今胜负参半，未来任重道远哟。”
一心守在刘季身边坚决不愿回关中的许负赶紧说：“这一切都是天意，是注定好了的，天遣真龙转世先为汉王，而后为天子。”
“俺等唯天子命是听。”张良将刘季放到自己主子韩王之前说：“上苍的意思是天子曾在新郑、曲遇、雍丘间转战，命中注定还得在彭城、亢父等地稍微再受些磨难”
“一切天注定，半点不由人。”
这时一人狼狈不堪地城外哭着要求见汉王。刘季问了声：“哪人是谁？”
张良回：“回汉王陛下。此人是下国唯一上将杨喜，他是原秦本土人士，曾经在前朝吴中屯兵营为骑将。随项梁反秦后，被借给下官，助咱共同恢复故国。去年被当时的西楚都尉陈平带去齐地助西楚伐齐。前些日子听说他率兵回到了韩国，不知何故来此。”
陈平答：“此人对项羽奢杀很是不满，多次跟末将表态说此生决不重归西楚。”
“快让他进城近前回话。”
杨喜跪到刘邦面前嚎陶大哭起来。
刘季面示关心他个人生死，而心中却关心他所在三晋战况，他问他：“寡人的大将军在中原大地。杨将军怎么会被他人欺压至此？是韩信力不能及，还是将军没有向他求救？”
“是本将被陈馀打得未来得及向韩信靠拢，就全军覆没了。末将逃来时，汉大将军韩信已经兵围西魏国都平阳，兵锋直指河南国、殷国边境，原魏国都城东魏大梁被彭越重新抢归己有。原秦朝降将程处、王武背彭越向陈馀投降。”
“杨将军是说陈馀又投西楚了？”
“正是。陈馀在李左车的协助下，起兵救西魏，用围魏救赵法向吾韩国发难。大将军韩信志在夺取西魏，对本将求救不予理会，末将孤掌难支经过数日交战，兵败弃国来投。”
“这么说黄河以北已经尽归欲与项羽结盟的陈馀了。”
“是的。项羽已答应陈馀所请，废张耳的常山国，改奉原赵王歇为赵王，陈馀为代王兼赵国相国，李左车为上将。赵、代军政皆归他俩管辖。”
陆贾在旁问：“杨将军此来，是投汉王共灭项羽的，还是重归韩国？”
陆贾故意当着汉王与韩王面如此问，就是要逼杨喜当众表态。那杨喜也是受够了在弱韩总遭人欺辱的日子，不顾就在面前的张良感受回：“秦楚一家为汉，汉既是大秦帝国还魂，作为秦本土走出当兵的男人，自然应该归到汉国。”
从来都是不拘一格广纳人才的刘季，自然从心里愿意收杨喜为己有。但是作为紧随自己的盟友弱韩的面子也要顾及。刘季笑着问张良：“客卿大人是韩国首辅司徒，对杨将军意欲归汉有何意见？”
张良明白刘季不反对就是同意。他更明白韩不能没有汉。在杨喜当面表态的情况下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于是他回：“汉王陛下。下官以为杨喜将军此时弃咱弱韩归上国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杨将军自始皇帝时代就离关中入行伍，在外漂泊至今，如今是多年没妈的孩子找到了家。”
“张司徒所说正确无比，表面看杨喜将军是良禽择木而栖，实则是走失的孩子找到了原来的家。”陆贾对刘季说：“大王陛下作为代嬴秦而为秦本土人主的汉王，不能也不该阻止秦本土儿郎回家的梦。”
“这么说寡人只能对不住韩王陛下了。唉，阵前夺盟国爱将实在出于无奈。”刘季心里想的是不能太得罪张良，嘴上却说：“韩王陛下年轻，等日子长了，年岁大了，就能理解今日杨将军思念故土，重回故国军中的心情。”
韩王信表态说：“寡人举国追随汉王，认上国为宗主国，认汉王为盟主。杨喜将军在汉军为将与在韩军为将是一样的，都得听从汉王陛下调谴。只要他不投西楚，寡人听任汉王陛下裁定。”
杨喜再次给刘季下跪说：“末将谢汉王陛下不弃，愿陛下长命百岁。”
“寡人纳叛遵循的是同级别任用，都尉陈平就是。”刘季停顿一会说：“只有大将军韩信是唯一的例外。”他再停顿一会接着说：“寡人今日接收杨将军归汉，不能算尔是韩国上将。寡人得考虑老弟张司徒与韩王老弟的感受。所以寡人只能算尔是西楚来投之将。不知将军可否愿意？”
“愿意。末将在韩寸功没有，为韩复国皆张司徒一人之力。”
“将军在吴中时是个什么军职？”
“回汉王陛下。早年末将是吴中屯兵营的骑将。”
“寡人就授予尔楼烦王翳，阆中纪信一样的职位郎中骑将。”
“高了。末将早年的职位比郎中骑将要低一等。”
“不嫌低就成。”刘季令陆贾：“中大夫大人亲自陪杨将军吃饭后，再亲自送他到纪信营中为副将。”
“诺。”
刘季再令卢绾：“令大将军韩信立即将陈馀赶出韩国。不能让紧跟寡人不动摇的友好邻邦，一而再地遭受亡国之痛。”
“要是大将军还在西魏作战呢？是不是停止灭西魏。”
“告诉韩信要是至今还没有搞掂鼠辈魏豹，就请他交出大将军印。”刘季咬牙说：“寡人原谅他在雍国延误近一年，因为章邯确实勇过英布。寡人决不允许他在西魏拖延时间。寡人在正面挡着项羽容易吗？那就是拿自己做诱饵在与项羽赌国运。”
“诺。”
准备吃过早饭再攻城的项羽听报刘季弃城而去后，立即传令全军打点行装追。这个过程就用去半天时间，等西楚军追到下邑西北五十里处时已是傍晚时分，且遇到了汉军第一道防线第一梯队陈贺与陈濞，他们利用地势自上而下的拦截。
项羽正要亲自冲锋。武涉拦住马头说：“大王陛下身子金贵哪能每战必为先锋呢。眼下天黑，不如就地安营，明日令随后赶到的上将向高处发起冲锋。”
“也只能如此。”项羽突然想起了英布，他自语说：“以前与英布并肩灭秦时，每战他必为先锋。如今九江王怎么就是不露头呢？”他问武涉：“英布在家干什么？既不听调也不听宣。他不知道领兵前来助孤灭刘季吗？”
“九江王因为戏下分封，功劳排名靠后，所得不如愿而耿耿于怀，至今不表态，不派兵，不站队，隔岸观火呢。”
“想做骑墙派！决不允许英布不表态不站队。”项羽令武涉：“尔亲自走一趟南楚三国，告诉吴芮与英布翁婿二人，要么重新聚到孤的麾下助孤灭刘季，要么与刘季一样被西楚消灭。当然了也要令临江国共敖表态站队，至于衡山国国王吴芮老矣，可以不亲自来，但是他的国之世子吴臣必须率兵前来。”
“诺。”
又一日对逃跑驾轻就熟的刘季平安到达亢父，君臣吃饭、喝酒、品茶。百里之外西楚钟离昧提着双锤领着项庄、利几及三千步兵执盾向小土丘发起进攻。陈贺令士兵放箭。钟离昧用双锤挡在身前为盾。项庄用戟，利几用狼芽棒拨箭。三将冒箭向上，众兵士紧随在后。
见对手近前，陈贺挥刀，陈濞舞鞭率五千步兵冲出，双方大战。
钟离昧只是为项羽大队过土丘无敌方箭雨即可。当两步兵战成一团时，项羽亲率大队人马一拥而上。坚守一天是王陵给陈贺的期限，天黑后，陈贺与陈濞带着所剩不足二千步兵向后逃去。西楚兵追过土丘后，只得再次埋锅做饭，待天明再追逃敌。
次日西楚向前追五十里，第二层堵击人马近万人拦在大路上。从主将雍齿后冲出副将刘民。刘民成功将刘盈、刘元护送到南阳界交给高起后返身来到军中。他用枪指着钟离昧大骂：“小爷在此，伪天子国狗将快来送死。”
“呸。尔就是一坨狗屎，送给俺做儿子都不要。”
“钟离昧。尔的朋友张良是汉国客卿，韩信是汉国的卿大夫之最的大将军。尔却死抱着伪西楚的大腿，想与项羽一道下地狱吗？项羽之暴强过嬴胡亥，上苍是不会饶过他的。”
钟离昧大怒，舞着双锤冲过去，这刘民比起钟离昧差着一大截，只二合，并回马就跑，看着身后甩不掉的钟离昧。他哭着喊雍齿：“叔叔，快救俺。”
钟离昧勒马问雍齿：“将军。这娃娃是谁？”
“他是汉王内侄刘民。是俺的二哥哥刘仲的长子。”
“将军英勇天下知，可这朋亲侄子是脓胞哟。”
“小孩子家初出茅庐，难免有些闪失，尔也没必要笑话。”雍齿用锤朝钟离昧一指说：“等本将将尔的人头割下，送给小刘将军当尿壶用时，恐怕尔就笑不出来了。”
“谁割谁的脑袋？尔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那就拼上数合，看谁人头落地。”
“怕尔本将就不来，既为先锋来了，就为斩尔这样的老而不死的贼刘季的跟班。”
两人两双铁锤大战百合，至中午时分双方吃过再战，至晚还不见输赢，傍晚周殷在后大喊：“钟离将军天色已晚，不如双方鸣金收兵，明日再战。”
“好。一言为定。”
唉，一群武夫不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在此斗狠。谋士范增也不知不问不管吗？这么按部就班地被刘季牵着鼻子走，胜利就离西楚渐行渐远了。
第二日周殷替换钟离昧战雍齿。雍齿当年在涵谷关战英布不胜，昨日战钟离昧未输，所以周殷就不可能一战而胜，二人大战三十合也是不分胜负。眼看半天过去了，再这么将对将单挑太耽误时间了。范增提醒项羽全军掩杀。见项羽率全体人马冲过来，目的已经达到，任务也算完成的雍齿赶紧拔腿转身就跑。
作为第一道防线的主将王陵得亲自面对西楚大军了，他领的任务是最多拦住项羽五天，在前两层成功地拦截了近三天三夜后，他只要再与项羽周旋二天既算超额完成任务。
汉王在陈平、张良、郦食其、陆贾等簇拥下来到城楼，看着周边得意地说：“想当年老子……。寡人受怀王陛下命，捧西路救赵主将军印率兵出征经过此城，直扑三川寻章邯主力决战。三年不到，寡人就以汉王的身份率人马回到了此地。彭城与项羽一战至今胜负参半，未来任重道远哟。”
一心守在刘季身边坚决不愿回关中的许负赶紧说：“这一切都是天意，是注定好了的，天遣真龙转世先为汉王，而后为天子。”
“俺等唯天子命是听。”张良将刘季放到自己主子韩王之前说：“上苍的意思是天子曾在新郑、曲遇、雍丘间转战，命中注定还得在彭城、亢父等地稍微再受些磨难”
“一切天注定，半点不由人。”
这时一人狼狈不堪地城外哭着要求见汉王。刘季问了声：“哪人是谁？”
张良回：“回汉王陛下。此人是下国唯一上将杨喜，他是原秦本土人士，曾经在前朝吴中屯兵营为骑将。随项梁反秦后，被借给下官，助咱共同恢复故国。去年被当时的西楚都尉陈平带去齐地助西楚伐齐。前些日子听说他率兵回到了韩国，不知何故来此。”
陈平答：“此人对项羽奢杀很是不满，多次跟末将表态说此生决不重归西楚。”
“快让他进城近前回话。”
杨喜跪到刘邦面前嚎陶大哭起来。
刘季面示关心他个人生死，而心中却关心他所在三晋战况，他问他：“寡人的大将军在中原大地。杨将军怎么会被他人欺压至此？是韩信力不能及，还是将军没有向他求救？”
“是本将被陈馀打得未来得及向韩信靠拢，就全军覆没了。末将逃来时，汉大将军韩信已经兵围西魏国都平阳，兵锋直指河南国、殷国边境，原魏国都城东魏大梁被彭越重新抢归己有。原秦朝降将程处、王武背彭越向陈馀投降。”
“杨将军是说陈馀又投西楚了？”
“正是。陈馀在李左车的协助下，起兵救西魏，用围魏救赵法向吾韩国发难。大将军韩信志在夺取西魏，对本将求救不予理会，末将孤掌难支经过数日交战，兵败弃国来投。”
“这么说黄河以北已经尽归欲与项羽结盟的陈馀了。”
“是的。项羽已答应陈馀所请，废张耳的常山国，改奉原赵王歇为赵王，陈馀为代王兼赵国相国，李左车为上将。赵、代军政皆归他俩管辖。”
陆贾在旁问：“杨将军此来，是投汉王共灭项羽的，还是重归韩国？”
陆贾故意当着汉王与韩王面如此问，就是要逼杨喜当众表态。那杨喜也是受够了在弱韩总遭人欺辱的日子，不顾就在面前的张良感受回：“秦楚一家为汉，汉既是大秦帝国还魂，作为秦本土走出当兵的男人，自然应该归到汉国。”
从来都是不拘一格广纳人才的刘季，自然从心里愿意收杨喜为己有。但是作为紧随自己的盟友弱韩的面子也要顾及。刘季笑着问张良：“客卿大人是韩国首辅司徒，对杨将军意欲归汉有何意见？”
张良明白刘季不反对就是同意。他更明白韩不能没有汉。在杨喜当面表态的情况下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于是他回：“汉王陛下。下官以为杨喜将军此时弃咱弱韩归上国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杨将军自始皇帝时代就离关中入行伍，在外漂泊至今，如今是多年没妈的孩子找到了家。”
“张司徒所说正确无比，表面看杨喜将军是良禽择木而栖，实则是走失的孩子找到了原来的家。”陆贾对刘季说：“大王陛下作为代嬴秦而为秦本土人主的汉王，不能也不该阻止秦本土儿郎回家的梦。”
“这么说寡人只能对不住韩王陛下了。唉，阵前夺盟国爱将实在出于无奈。”刘季心里想的是不能太得罪张良，嘴上却说：“韩王陛下年轻，等日子长了，年岁大了，就能理解今日杨将军思念故土，重回故国军中的心情。”
韩王信表态说：“寡人举国追随汉王，认上国为宗主国，认汉王为盟主。杨喜将军在汉军为将与在韩军为将是一样的，都得听从汉王陛下调谴。只要他不投西楚，寡人听任汉王陛下裁定。”
杨喜再次给刘季下跪说：“末将谢汉王陛下不弃，愿陛下长命百岁。”
“寡人纳叛遵循的是同级别任用，都尉陈平就是。”刘季停顿一会说：“只有大将军韩信是唯一的例外。”他再停顿一会接着说：“寡人今日接收杨将军归汉，不能算尔是韩国上将。寡人得考虑老弟张司徒与韩王老弟的感受。所以寡人只能算尔是西楚来投之将。不知将军可否愿意？”
“愿意。末将在韩寸功没有，为韩复国皆张司徒一人之力。”
“将军在吴中时是个什么军职？”
“回汉王陛下。早年末将是吴中屯兵营的骑将。”
“寡人就授予尔楼烦王翳，阆中纪信一样的职位郎中骑将。”
“高了。末将早年的职位比郎中骑将要低一等。”
“不嫌低就成。”刘季令陆贾：“中大夫大人亲自陪杨将军吃饭后，再亲自送他到纪信营中为副将。”
“诺。”
刘季再令卢绾：“令大将军韩信立即将陈馀赶出韩国。不能让紧跟寡人不动摇的友好邻邦，一而再地遭受亡国之痛。”
“要是大将军还在西魏作战呢？是不是停止灭西魏。”
“告诉韩信要是至今还没有搞掂鼠辈魏豹，就请他交出大将军印。”刘季咬牙说：“寡人原谅他在雍国延误近一年，因为章邯确实勇过英布。寡人决不允许他在西魏拖延时间。寡人在正面挡着项羽容易吗？那就是拿自己做诱饵在与项羽赌国运。”
“诺。”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