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端倪
出殡的队伍很长，唢呐声呜咽着，惊飞了山林的野雀。
上官浩一身丧服，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他的脸上没有眼泪，他只是心里在流血。
一具具的棺木放进坑里，又埋起堆成一个个的坟丘。
上官浩木然地站在三十余座坟前，一直到黄昏。
……
夜幕垂临，星月满天。
郑府客厅，烛光昏暗。
气氛沉闷，压抑。
四个人坐在桌边，桌上摆了几样菜，却没有一丝热气。
还有一大坛子酒，酒，是陈年的酒。
对于江湖中人，酒与朋友都必不可少。
因为酒与朋友一样，都可以淡化伤痛。
如果是好酒，如果是真朋友。
那么，今天这是好酒么，今天这是真朋友么。
不怕酒不是好酒，就怕朋友不是真朋友。
郑啸天站了起来，端起斟满酒的杯子：“上官贤侄，先喝了这杯酒，我们有些话要问你。”
上官浩面无表情，一仰脖，一饮而尽，将酒轻轻杯放回桌上。
郑啸天忽然脸色一变，眼神变得阴冷，森然问道：“上官浩！你为什么要杀害你的父亲？你的同党还有谁？”
“快说！”舒自峰狠狠地盯着上官浩，一声低吼。
“这……二叔，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上官浩不禁瞠目结舌，一头雾水地问道：“我怎么会杀害自己的父亲？”
话音未落，就挨了周苍山重重的一记耳光。
周苍山铁青着黑脸，冷冷地说道：“我们赶到你家时，就看见你父亲的胸口插着这一把匕首。”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雪亮的短匕“当”的一声扔在桌子上，接着说：“这难道不是你平常随身携带的吗？你还有何话可说！”
上官浩心中一凛。
自己在上官忠的住处见到父亲时，这把匕首扔在自己的靴筒之中，这是谁嫁祸于我？难道是……
上官浩想到此，不由浑身发冷。
然而，他还来不及细思，就听郑啸天又道：“上官世侄，我已经与你三叔、四叔商量过，你虽然勾结外人谋害你的家人，但念在你不会武功，现在又是我大哥的唯一的血脉，我们打算留你一条生路。但是，你必须讲清楚为什么要你要这样做！”
上官浩此刻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看了三人一眼，嘴里只是应道：“二叔，我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更没有害我的父亲，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舒自峰口中发出一阵冷笑：“哼！你说你没有害你的家人，那么我问你，为什么他们都死了，而你还活着？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偏偏不在家中？说！”
上官浩闻言一呆，他忽然想了起父亲写的那张字条，不由得悲从心来，暗想：原来父亲早就知道将会有大事发生，并一再不许自己回来，看来父亲担心的就是自己一定会掉进这说不清道不明的陷井之中啊。
想到此处，他说道：“我之所以不在家里，是因为家父将我关在了地下室中思过。”
一丝诡异的寒星在郑啸天眼中闪过，他大声呵斥道：“胡扯！我大哥若是把你关在地下室中思过，你为什么又能偏偏在出事的当晚跑出来了！到底是谁放你出来的？还有你母亲和上官忠是不是被你的同伙抓了起来？”
“是呀，会是谁打开了地下室的机关呢……”上官浩心中也有些迷惑。
于是，他说道：“二叔，你们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我的确是在三更天以后，才从地下室里出来的。再者，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会让我去伤害自己的家人！”
郑啸天、舒自峰、周苍山竟然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刺耳，上官浩甚至感受到了一丝狰狞。
笑罢，郑啸天道：“江湖中谁人不知你家里的藏宝图？！”
“藏宝图？我怎么完全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上官浩顿时愣住。
“小畜牲！”舒自峰走上前来就给了上官浩一记重重的耳光，怒喝道：“你装得倒挺像！如今，松林镇中的每个人都知道你家有藏宝图！恐怕是你为了独吞藏宝图，又怕你父亲因为你不能练武而给了你大哥，才勾结外人干下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吧！你给我老实说！”
“难道全家遇害，就是因为这个什么藏宝图么？为什么父亲和母亲从没对我说起过，难道是真的有吗？”
想到这里，上官浩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大声道：“我家里确实没有三位叔叔说的什么藏宝图，而且我的确是在地下室中，你们要我怎么说才相信？”
“你还敢狡辩！”周苍山一声怒吼，道：“再冥顽不化，我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说着，他举起手掌作势要朝着上官浩的头顶击落。
“住手！”郑啸天急忙制止了周苍山。
然后，他端起桌上的半杯酒缓缓喝下，接着语气缓和地说：“贤侄，我们也不相信你会做这种事。但是，现在种种迹象又都表明你有脱不开的干系。”
“我们只是想把这件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不希望我大哥一家人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只有找到真凶，我们才能替上官家报仇，你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上官浩像是明白了郑啸天说的这些，点点头，道：“我被关在地下室已经好几天了，当我从出口爬出后一回家便看到了他们都……当我看到父亲躺在那里时，一下子就晕了过去，怎么到这里来的都不知道……”
郑啸天冷冷一笑：“哼，我们三人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地下室，你分明还是在撒谎！”
上官浩略一思索，说道：“地下室就在后山坡祠堂之下。”
“祠堂下面？”郑啸天、舒自峰、周苍山三人眼光一亮，齐声道：“带我们去看看！”
上官浩看在眼里，心里思忖着，原来父亲的这三位结义兄弟也在觊觎那个什么藏宝图。
……
一行四人举着火把来到了上官府的后山坡。
走过一座小桥，就看到了上官家的祠堂。
浑然，四个人的脸色忽然都变了！
因为，从祠堂里隐约传来一阵歌声。
郑啸天、舒自峰、周苍山三人各展身形，直冲进祠堂里。
上官浩一身丧服，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他的脸上没有眼泪，他只是心里在流血。
一具具的棺木放进坑里，又埋起堆成一个个的坟丘。
上官浩木然地站在三十余座坟前，一直到黄昏。
……
夜幕垂临，星月满天。
郑府客厅，烛光昏暗。
气氛沉闷，压抑。
四个人坐在桌边，桌上摆了几样菜，却没有一丝热气。
还有一大坛子酒，酒，是陈年的酒。
对于江湖中人，酒与朋友都必不可少。
因为酒与朋友一样，都可以淡化伤痛。
如果是好酒，如果是真朋友。
那么，今天这是好酒么，今天这是真朋友么。
不怕酒不是好酒，就怕朋友不是真朋友。
郑啸天站了起来，端起斟满酒的杯子：“上官贤侄，先喝了这杯酒，我们有些话要问你。”
上官浩面无表情，一仰脖，一饮而尽，将酒轻轻杯放回桌上。
郑啸天忽然脸色一变，眼神变得阴冷，森然问道：“上官浩！你为什么要杀害你的父亲？你的同党还有谁？”
“快说！”舒自峰狠狠地盯着上官浩，一声低吼。
“这……二叔，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上官浩不禁瞠目结舌，一头雾水地问道：“我怎么会杀害自己的父亲？”
话音未落，就挨了周苍山重重的一记耳光。
周苍山铁青着黑脸，冷冷地说道：“我们赶到你家时，就看见你父亲的胸口插着这一把匕首。”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雪亮的短匕“当”的一声扔在桌子上，接着说：“这难道不是你平常随身携带的吗？你还有何话可说！”
上官浩心中一凛。
自己在上官忠的住处见到父亲时，这把匕首扔在自己的靴筒之中，这是谁嫁祸于我？难道是……
上官浩想到此，不由浑身发冷。
然而，他还来不及细思，就听郑啸天又道：“上官世侄，我已经与你三叔、四叔商量过，你虽然勾结外人谋害你的家人，但念在你不会武功，现在又是我大哥的唯一的血脉，我们打算留你一条生路。但是，你必须讲清楚为什么要你要这样做！”
上官浩此刻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看了三人一眼，嘴里只是应道：“二叔，我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更没有害我的父亲，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舒自峰口中发出一阵冷笑：“哼！你说你没有害你的家人，那么我问你，为什么他们都死了，而你还活着？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偏偏不在家中？说！”
上官浩闻言一呆，他忽然想了起父亲写的那张字条，不由得悲从心来，暗想：原来父亲早就知道将会有大事发生，并一再不许自己回来，看来父亲担心的就是自己一定会掉进这说不清道不明的陷井之中啊。
想到此处，他说道：“我之所以不在家里，是因为家父将我关在了地下室中思过。”
一丝诡异的寒星在郑啸天眼中闪过，他大声呵斥道：“胡扯！我大哥若是把你关在地下室中思过，你为什么又能偏偏在出事的当晚跑出来了！到底是谁放你出来的？还有你母亲和上官忠是不是被你的同伙抓了起来？”
“是呀，会是谁打开了地下室的机关呢……”上官浩心中也有些迷惑。
于是，他说道：“二叔，你们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我的确是在三更天以后，才从地下室里出来的。再者，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会让我去伤害自己的家人！”
郑啸天、舒自峰、周苍山竟然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刺耳，上官浩甚至感受到了一丝狰狞。
笑罢，郑啸天道：“江湖中谁人不知你家里的藏宝图？！”
“藏宝图？我怎么完全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上官浩顿时愣住。
“小畜牲！”舒自峰走上前来就给了上官浩一记重重的耳光，怒喝道：“你装得倒挺像！如今，松林镇中的每个人都知道你家有藏宝图！恐怕是你为了独吞藏宝图，又怕你父亲因为你不能练武而给了你大哥，才勾结外人干下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吧！你给我老实说！”
“难道全家遇害，就是因为这个什么藏宝图么？为什么父亲和母亲从没对我说起过，难道是真的有吗？”
想到这里，上官浩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大声道：“我家里确实没有三位叔叔说的什么藏宝图，而且我的确是在地下室中，你们要我怎么说才相信？”
“你还敢狡辩！”周苍山一声怒吼，道：“再冥顽不化，我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说着，他举起手掌作势要朝着上官浩的头顶击落。
“住手！”郑啸天急忙制止了周苍山。
然后，他端起桌上的半杯酒缓缓喝下，接着语气缓和地说：“贤侄，我们也不相信你会做这种事。但是，现在种种迹象又都表明你有脱不开的干系。”
“我们只是想把这件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不希望我大哥一家人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只有找到真凶，我们才能替上官家报仇，你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上官浩像是明白了郑啸天说的这些，点点头，道：“我被关在地下室已经好几天了，当我从出口爬出后一回家便看到了他们都……当我看到父亲躺在那里时，一下子就晕了过去，怎么到这里来的都不知道……”
郑啸天冷冷一笑：“哼，我们三人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地下室，你分明还是在撒谎！”
上官浩略一思索，说道：“地下室就在后山坡祠堂之下。”
“祠堂下面？”郑啸天、舒自峰、周苍山三人眼光一亮，齐声道：“带我们去看看！”
上官浩看在眼里，心里思忖着，原来父亲的这三位结义兄弟也在觊觎那个什么藏宝图。
……
一行四人举着火把来到了上官府的后山坡。
走过一座小桥，就看到了上官家的祠堂。
浑然，四个人的脸色忽然都变了！
因为，从祠堂里隐约传来一阵歌声。
郑啸天、舒自峰、周苍山三人各展身形，直冲进祠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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