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神弩营
神弩营！
神弩，人人都是弓弩箭术极佳的射手吗？
王德抬头看到一片营帐之前高高立着一面军旗，因为现在无风，军旗只是静静地挂在那里，隐约可以看见那旗子之上的飞禽，飘逸，凶猛还有潇洒，现在都没有了。
王德心里定了定，神弩营，那拿着弩害死妹妹的人就在这个营帐里吗？
一定得把他找出来杀了他。
只不过，却要怎么才能找到那凶手？
“临近凶手”，王德却发现脑子里是茫然一片，竟不知该怎么下手去找那个该死的凶手。
正想着，突然从营中走出来几个士兵，险些与王德当面撞上了。
王德吓了一跳，那几个士兵也正满是奇异地望着王德，问道：“你是谁啊？穿着这身衣服，不是营里的兵吧！跑到这来干嘛？”
“我叫王德！”王德迅速反应过来，应该先跟这里的人打个招呼……以后都得要和他们在一起了，怎么都得相处熟来……眼前这几个人，总不会就是有杀害妹妹的凶手！
想到这，王德心下惴惴，刚要说他是新来的士兵，便听到后面“呼啦呼啦”的一阵急促脚步声，眼前的士兵立即挺直了身子，恭敬地说道：“郦指挥使！”
有当官的！王德当即转身随着几人望去，一个腰间挎刀，身着戎装的精壮汉子，正快步走过来。
这人面色平和，但是身上颇有几分肃杀之气，倒是与曲端，种老将军那几个带兵将领一样。
王德认不出眼前这身军装是个什么样子的官，不过肯定不是普通的士兵，因为他的衣服跟谭车苏、李滚那样子的士兵的衣服是完全的不一样，那是要威武气势多了。
这个被称为郦指挥使的人走上来便盯着王德看，没一点和善之色。
“你就是王德！”
王德点了点头，道：“我就是王德！”
“你很了不起啊？”郦指挥使再一开口，却是斥责询问的语气。
王德莫名其妙，顿时间是觉得有股压抑而又沉重的气迫直逼过来：这个郦指挥使是啥意思啊？这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啊！
王德倒也不怕有人来为难他，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所谓。
“我是神弩营指挥使郦琼，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神弩营的士兵，你归我指挥，一切行动都得听从我的号令，否则军法从事！”郦琼一开口便背书一般地念叼，句句生风，句句威吓。
王德听得云里雾里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个指挥使郦琼，是给他来下马威来了。
这当兵的，好像就是要听当官的吧！这好像也没错，可是王德听着郦琼说这些，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
“我凭什么听你的啊！”王德也就是心里不舒服，倒也没这么想，可是一开口却就这么说了。
旁边从营帐出来的那几个士兵是全都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是低声提醒道：“兄弟，在军营里，就得听指挥使的。”
王德仍是盯着郦琼，完全没有服软的劲，好像就真的期盼郦琼会给他一个答案似的。
“违抗军令！杀无赫！”郦琼嘴角露出得意的一笑，难道他是真的期盼王德马上就违抗军令，好有理由杀了王德？
“哎哎哎！”旁边一个士兵连忙拉起王德，道：“王德兄弟是吧！我看你这一身尘土的，今天肯定是已经累了一天了，不如先进来好好休息吧！有啥明天再说好了。”
如此针锋相对的时刻，王德实在不愿意就这么撤了，不过看这个打圆场的士兵，王德总还是知道他是出于好心，王德倒也不生气，就只还是盯着郦琼。
“你还真以为，你会那两下子，就了不起了吗？”
王德还真不是因为他有那么两下子所以就跟郦琼对着干，只是不喜欢郦琼刚刚这说话的样子，他也是以别人肯定不会喜欢的鼻孔朝天的样子盯着郦琼。
“焦文通！”郦琼突然间喊道。
“到！”旁边的士兵中一人挺身喊道。
“你就让这个野小子看看，什么叫做神弩营。”
“是！”那叫焦文通的士兵应道。
“等等！”王德冷笑道：“你别叫别人来啊！”
王德一指郦琼，道：“你来！”
“你——”郦琼似乎料到王德会这么说，也是冷笑，道：“还没够资格跟我比。”
说着郦琼一抬脚，王德原本倒也还有防备，可是郦琼这一脚实在是太快，王德是避无可避，肚子是正正的中了一脚，整个人便往后倒飞出了一丈多远。
肚腹正是人体的软弱之处，王德只觉肚腹绞痛剧烈，身体痉挛得无法动弹。
“你偷袭！”王德拼命的挤出这两个字，不过郦琼倒也不算是偷袭。
“哎哎哎！”刚刚那为王德圆场的士兵忙说道：“郦指挥，王德刚刚来，不懂规矩，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焦文通，今天晚上让他知道知道规矩，不然别让他入营睡觉。”郦琼说着便转身离开，焦文通平静地接受了军令。
王德捂着肚子，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打滚，痛苦得说不出话来了。
几个士兵跑过来将王德扶起来。
“王德兄弟啊！”刚刚打圆场的士兵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你是刚来，还不知道这营中的规矩，不过你也不用跟郦指挥对着干啊！你这是找罪受啊……不过郦指挥这出手也太重了点。”
王德心里也说道：不但出手重，而且是太阴损了……作为男子，王德从小到大倒也是跟其他的男孩打过架，不过那时候打架，总是会挑后背，胸前这些能扛打的地方打，因为谁也不会真的往狠里打，但是郦琼，一出手就是往别人的肚子这个软处上狠踢一脚啊！
王德连话都说不出来，捂着肚子近一刻钟，才终于是缓和了下来，旁边的几个神弩营士兵在旁边照料他，也是责备他太不懂事了，“苦口婆心”的劝王德，在这军营，见到当官的怎么都不能跟别人硬撑着，是必须得要服软的，因为当兵的怎么都斗不过当官的啊！
理好像是这么个理，只是王德心里怎么就不能接受。
“你还坚持得住吗？”见王德已经放松了下来，那士兵焦文通缓缓说道：“刚刚指挥使已经下令了，如果你愿意服个软的话，我可以直接向郦指挥使报告，不然……”
不然的话怎样？
王德心中就是不服，随即答道：“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哎兄弟你！”一直是替王德打圆场的那个士兵，他刚刚已经自我介绍，王德知道他叫张山子。
张山子似惊奇而苦口婆心地说道：“你还真是一副不服软的硬脾气啊！但你这样子可是要受罪了哦！这神弩营的训练，尤其是新兵训练是很辛苦的。”
“辛苦怕什么！但我不能让他小瞧了。”王德朝几人望了一眼，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几个兄弟。”
“你不想让人小瞧，但是我们可不陪你了。”一个士兵显然不是太高兴，站起来就往那营帐内走。
那张山子也笑着说道：“我们每天都得要训练的，今天还有出战，现在真有些累了，所以我也不能陪你了。”
陪我！？王德本来也不知道郦琼要焦文通干什么？当然也不知道他将要做什么是需要人陪的。
焦文通站了起来，摇了摇头道，道：“既然这样子，那你就起来吧！今晚你得由我说了算。”
是哦！刚刚焦文通一直对王德表现出关怀，王德一时倒是忘了，这焦文通是郦琼的“爪牙”
王德站了起来，说道：“说吧！你想要我干什么啊？”
“你饿吗？渴吗？”焦文通出乎王德意料地问道。
饿！渴？王德现在真正是又累又渴又饿，于是点了点头。
“等我一会！”焦文通回头走入营中，拿出了一个水壶，递给王德，道：“现在火头军营已经过了饭食的时辰了，我没处给你找吃的去，你先忍忍喝点水吧！”
这军营中吃饭还有规定的吃饭时候？
王德接过水过，一咕噜的就将那水壶里的水全都喝光了。
焦文通叹道：“看来你是真渴了啊！那你先休息一会吧！”
“不用了！我也休息够了。你想要干什么，说吧！”
“郦指挥使叫我教你神弩营的规矩，那我就跟你说一下我们的规矩好了，现在是晚上了，我也顺便给你展示一下几件神弩营的士兵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神弩营还有什么规矩！听这名字就知道了，神弩营是拿弩射人的，拿弩射人谁不会啊！”王德并没有射过弩，但他学过射箭，这弓箭是拿手搭弓射箭，这弩不就是固定下来射箭吗！此外还有什么差别？
“无知！”焦文通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王德一愣，气道：“我哪里无知了？”
“弩，多的是。”焦文通还是一副不急不缓让人焦急地说道：“神弩营属于轻装步兵，平常用的弩有手弩，步弩，背弩，你现在就只要先学会这三种弩就行，至于其他的弩，连弩，机弩、床弩、连弩都比较笨重，自有其他的营去管，你可以暂不用管。”
王德听得一愣一愣的，手弩，步弩，背弩……还有什么床弩……连弩之类的他是听都没听说过……然而，王德脑子里总是闪出害死妹妹的那些穿黑衣的人手上拿着的弩，那只弩是单手可以拿的，是不是他刚才说的手弩啊！
王德随即问道：“手弩咋样子的啊？”
“手弩有四种，单手弩，双手弩，神臂弩和金针弩，今天晚上时间也不多，我就先让你见识一下单手弩好了。”
那只弩那么小，一只手就可以拿起来了，应该是单手弩吧！
试试单手弩正好。
“等我一下！”焦文通说着走入了营帐之中，不多一会，他便单手拿着一支弩走了出来，右边腰间还挂着一觚箭。
随后焦文通领着王德，却是走到了一座点着灯火的军营之前，焦文通走入营中，没多一会儿，便走了出来，又领着王德往外走，没多一会儿，两人却是走出了军营。
太阳已经西垂了，渐渐的便已经是看不见了。
不对啊！王德不由得心想，这拿一个弩出去总是要试射几下弩吧！但现在天都已经黑了，看都看不见了，还怎么试弩啊？
两人就这么离开了军营，走了不多一会，约莫是走了四五里地，两人是来到了一个山坳里，只这一路过来，虽然是走的一条比较顺畅的小路，但是路的两旁却是崎岖的山地，这里有一个军营，在这里应该不至于是人迹罕至，但总也不会有人爱往这种地方来吧！
王德只约莫间记得，这里是禁地，因为他以往打猎，有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就会往远处走，但这一带地方总是有士兵围着不让人靠近，原本以为这里也是军营，可是这一路看过来，却根本没有驻扎的营帐，那这里还不让人靠近？
“到了！”焦文通停了下来。
王德奇道：“这里什么地方啊？什么都没有啊？”
“这一片都是我们靖原军的训练的地方，而这里是专门给我们神弩营的。”
“训练的地方？”王德心中不快，道：“不是有军营吗？怎么还专门弄个地方给你们训练啊？”
王德心里也是说道：“还专门不让我们靠近这里，这当兵的也真是够霸道的了。”
“军营那是吃饭睡觉的地方！真正的训练，还得是在这里！”
“这军队就是有排场啊！训练还专门有地方！”
“过几天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焦文通道：“现在天都已经黑了，也做不了什么，我就先教你用一下这单手弩好了。”
王德有点儿心不在焉地说道：“这弩怎么用还用教啊！谁还不会啊！”
焦文通瞪了一眼王德，道：“郦指挥使还真是没错，是该让你懂一下规矩。”
“哼哼哼！”王德笑道：“就像是那个说话娘娘腔一样子的家伙一样，说是要杀我，结果却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焦文通又是瞪了一眼王德，这一路过来的和善之气是完全的消失了，斥道：“我们可不是那狗太监的兵……去……”
焦文通手突然伸了出来，王德吓了一跳，以为焦文通是要暗算他，却发现焦文通手上是拿着一支火折子。
“在前面有十多根蜡烛，去把他点上。”
“你怕黑你自己点去啊！还要我帮你…………是我妹妹我才会帮他点蜡烛，你也真是不害臊！”
“唰”的一下，焦文通突然将那支弩对准了王德，王德吓了一跳，慌忙往旁边一躲。
“哼！没放箭在上面，胆小鬼！”焦文通淡淡说道。
“你！”虽说是出于小心并不觉得有什么错，王德仍然是觉得太丢面子了，于是就说道：“我要跟你比比射箭。”
焦文通根本没理王德。
神弩，人人都是弓弩箭术极佳的射手吗？
王德抬头看到一片营帐之前高高立着一面军旗，因为现在无风，军旗只是静静地挂在那里，隐约可以看见那旗子之上的飞禽，飘逸，凶猛还有潇洒，现在都没有了。
王德心里定了定，神弩营，那拿着弩害死妹妹的人就在这个营帐里吗？
一定得把他找出来杀了他。
只不过，却要怎么才能找到那凶手？
“临近凶手”，王德却发现脑子里是茫然一片，竟不知该怎么下手去找那个该死的凶手。
正想着，突然从营中走出来几个士兵，险些与王德当面撞上了。
王德吓了一跳，那几个士兵也正满是奇异地望着王德，问道：“你是谁啊？穿着这身衣服，不是营里的兵吧！跑到这来干嘛？”
“我叫王德！”王德迅速反应过来，应该先跟这里的人打个招呼……以后都得要和他们在一起了，怎么都得相处熟来……眼前这几个人，总不会就是有杀害妹妹的凶手！
想到这，王德心下惴惴，刚要说他是新来的士兵，便听到后面“呼啦呼啦”的一阵急促脚步声，眼前的士兵立即挺直了身子，恭敬地说道：“郦指挥使！”
有当官的！王德当即转身随着几人望去，一个腰间挎刀，身着戎装的精壮汉子，正快步走过来。
这人面色平和，但是身上颇有几分肃杀之气，倒是与曲端，种老将军那几个带兵将领一样。
王德认不出眼前这身军装是个什么样子的官，不过肯定不是普通的士兵，因为他的衣服跟谭车苏、李滚那样子的士兵的衣服是完全的不一样，那是要威武气势多了。
这个被称为郦指挥使的人走上来便盯着王德看，没一点和善之色。
“你就是王德！”
王德点了点头，道：“我就是王德！”
“你很了不起啊？”郦指挥使再一开口，却是斥责询问的语气。
王德莫名其妙，顿时间是觉得有股压抑而又沉重的气迫直逼过来：这个郦指挥使是啥意思啊？这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啊！
王德倒也不怕有人来为难他，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所谓。
“我是神弩营指挥使郦琼，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神弩营的士兵，你归我指挥，一切行动都得听从我的号令，否则军法从事！”郦琼一开口便背书一般地念叼，句句生风，句句威吓。
王德听得云里雾里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个指挥使郦琼，是给他来下马威来了。
这当兵的，好像就是要听当官的吧！这好像也没错，可是王德听着郦琼说这些，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
“我凭什么听你的啊！”王德也就是心里不舒服，倒也没这么想，可是一开口却就这么说了。
旁边从营帐出来的那几个士兵是全都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是低声提醒道：“兄弟，在军营里，就得听指挥使的。”
王德仍是盯着郦琼，完全没有服软的劲，好像就真的期盼郦琼会给他一个答案似的。
“违抗军令！杀无赫！”郦琼嘴角露出得意的一笑，难道他是真的期盼王德马上就违抗军令，好有理由杀了王德？
“哎哎哎！”旁边一个士兵连忙拉起王德，道：“王德兄弟是吧！我看你这一身尘土的，今天肯定是已经累了一天了，不如先进来好好休息吧！有啥明天再说好了。”
如此针锋相对的时刻，王德实在不愿意就这么撤了，不过看这个打圆场的士兵，王德总还是知道他是出于好心，王德倒也不生气，就只还是盯着郦琼。
“你还真以为，你会那两下子，就了不起了吗？”
王德还真不是因为他有那么两下子所以就跟郦琼对着干，只是不喜欢郦琼刚刚这说话的样子，他也是以别人肯定不会喜欢的鼻孔朝天的样子盯着郦琼。
“焦文通！”郦琼突然间喊道。
“到！”旁边的士兵中一人挺身喊道。
“你就让这个野小子看看，什么叫做神弩营。”
“是！”那叫焦文通的士兵应道。
“等等！”王德冷笑道：“你别叫别人来啊！”
王德一指郦琼，道：“你来！”
“你——”郦琼似乎料到王德会这么说，也是冷笑，道：“还没够资格跟我比。”
说着郦琼一抬脚，王德原本倒也还有防备，可是郦琼这一脚实在是太快，王德是避无可避，肚子是正正的中了一脚，整个人便往后倒飞出了一丈多远。
肚腹正是人体的软弱之处，王德只觉肚腹绞痛剧烈，身体痉挛得无法动弹。
“你偷袭！”王德拼命的挤出这两个字，不过郦琼倒也不算是偷袭。
“哎哎哎！”刚刚那为王德圆场的士兵忙说道：“郦指挥，王德刚刚来，不懂规矩，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焦文通，今天晚上让他知道知道规矩，不然别让他入营睡觉。”郦琼说着便转身离开，焦文通平静地接受了军令。
王德捂着肚子，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打滚，痛苦得说不出话来了。
几个士兵跑过来将王德扶起来。
“王德兄弟啊！”刚刚打圆场的士兵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你是刚来，还不知道这营中的规矩，不过你也不用跟郦指挥对着干啊！你这是找罪受啊……不过郦指挥这出手也太重了点。”
王德心里也说道：不但出手重，而且是太阴损了……作为男子，王德从小到大倒也是跟其他的男孩打过架，不过那时候打架，总是会挑后背，胸前这些能扛打的地方打，因为谁也不会真的往狠里打，但是郦琼，一出手就是往别人的肚子这个软处上狠踢一脚啊！
王德连话都说不出来，捂着肚子近一刻钟，才终于是缓和了下来，旁边的几个神弩营士兵在旁边照料他，也是责备他太不懂事了，“苦口婆心”的劝王德，在这军营，见到当官的怎么都不能跟别人硬撑着，是必须得要服软的，因为当兵的怎么都斗不过当官的啊！
理好像是这么个理，只是王德心里怎么就不能接受。
“你还坚持得住吗？”见王德已经放松了下来，那士兵焦文通缓缓说道：“刚刚指挥使已经下令了，如果你愿意服个软的话，我可以直接向郦指挥使报告，不然……”
不然的话怎样？
王德心中就是不服，随即答道：“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哎兄弟你！”一直是替王德打圆场的那个士兵，他刚刚已经自我介绍，王德知道他叫张山子。
张山子似惊奇而苦口婆心地说道：“你还真是一副不服软的硬脾气啊！但你这样子可是要受罪了哦！这神弩营的训练，尤其是新兵训练是很辛苦的。”
“辛苦怕什么！但我不能让他小瞧了。”王德朝几人望了一眼，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几个兄弟。”
“你不想让人小瞧，但是我们可不陪你了。”一个士兵显然不是太高兴，站起来就往那营帐内走。
那张山子也笑着说道：“我们每天都得要训练的，今天还有出战，现在真有些累了，所以我也不能陪你了。”
陪我！？王德本来也不知道郦琼要焦文通干什么？当然也不知道他将要做什么是需要人陪的。
焦文通站了起来，摇了摇头道，道：“既然这样子，那你就起来吧！今晚你得由我说了算。”
是哦！刚刚焦文通一直对王德表现出关怀，王德一时倒是忘了，这焦文通是郦琼的“爪牙”
王德站了起来，说道：“说吧！你想要我干什么啊？”
“你饿吗？渴吗？”焦文通出乎王德意料地问道。
饿！渴？王德现在真正是又累又渴又饿，于是点了点头。
“等我一会！”焦文通回头走入营中，拿出了一个水壶，递给王德，道：“现在火头军营已经过了饭食的时辰了，我没处给你找吃的去，你先忍忍喝点水吧！”
这军营中吃饭还有规定的吃饭时候？
王德接过水过，一咕噜的就将那水壶里的水全都喝光了。
焦文通叹道：“看来你是真渴了啊！那你先休息一会吧！”
“不用了！我也休息够了。你想要干什么，说吧！”
“郦指挥使叫我教你神弩营的规矩，那我就跟你说一下我们的规矩好了，现在是晚上了，我也顺便给你展示一下几件神弩营的士兵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神弩营还有什么规矩！听这名字就知道了，神弩营是拿弩射人的，拿弩射人谁不会啊！”王德并没有射过弩，但他学过射箭，这弓箭是拿手搭弓射箭，这弩不就是固定下来射箭吗！此外还有什么差别？
“无知！”焦文通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王德一愣，气道：“我哪里无知了？”
“弩，多的是。”焦文通还是一副不急不缓让人焦急地说道：“神弩营属于轻装步兵，平常用的弩有手弩，步弩，背弩，你现在就只要先学会这三种弩就行，至于其他的弩，连弩，机弩、床弩、连弩都比较笨重，自有其他的营去管，你可以暂不用管。”
王德听得一愣一愣的，手弩，步弩，背弩……还有什么床弩……连弩之类的他是听都没听说过……然而，王德脑子里总是闪出害死妹妹的那些穿黑衣的人手上拿着的弩，那只弩是单手可以拿的，是不是他刚才说的手弩啊！
王德随即问道：“手弩咋样子的啊？”
“手弩有四种，单手弩，双手弩，神臂弩和金针弩，今天晚上时间也不多，我就先让你见识一下单手弩好了。”
那只弩那么小，一只手就可以拿起来了，应该是单手弩吧！
试试单手弩正好。
“等我一下！”焦文通说着走入了营帐之中，不多一会，他便单手拿着一支弩走了出来，右边腰间还挂着一觚箭。
随后焦文通领着王德，却是走到了一座点着灯火的军营之前，焦文通走入营中，没多一会儿，便走了出来，又领着王德往外走，没多一会儿，两人却是走出了军营。
太阳已经西垂了，渐渐的便已经是看不见了。
不对啊！王德不由得心想，这拿一个弩出去总是要试射几下弩吧！但现在天都已经黑了，看都看不见了，还怎么试弩啊？
两人就这么离开了军营，走了不多一会，约莫是走了四五里地，两人是来到了一个山坳里，只这一路过来，虽然是走的一条比较顺畅的小路，但是路的两旁却是崎岖的山地，这里有一个军营，在这里应该不至于是人迹罕至，但总也不会有人爱往这种地方来吧！
王德只约莫间记得，这里是禁地，因为他以往打猎，有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就会往远处走，但这一带地方总是有士兵围着不让人靠近，原本以为这里也是军营，可是这一路看过来，却根本没有驻扎的营帐，那这里还不让人靠近？
“到了！”焦文通停了下来。
王德奇道：“这里什么地方啊？什么都没有啊？”
“这一片都是我们靖原军的训练的地方，而这里是专门给我们神弩营的。”
“训练的地方？”王德心中不快，道：“不是有军营吗？怎么还专门弄个地方给你们训练啊？”
王德心里也是说道：“还专门不让我们靠近这里，这当兵的也真是够霸道的了。”
“军营那是吃饭睡觉的地方！真正的训练，还得是在这里！”
“这军队就是有排场啊！训练还专门有地方！”
“过几天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焦文通道：“现在天都已经黑了，也做不了什么，我就先教你用一下这单手弩好了。”
王德有点儿心不在焉地说道：“这弩怎么用还用教啊！谁还不会啊！”
焦文通瞪了一眼王德，道：“郦指挥使还真是没错，是该让你懂一下规矩。”
“哼哼哼！”王德笑道：“就像是那个说话娘娘腔一样子的家伙一样，说是要杀我，结果却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焦文通又是瞪了一眼王德，这一路过来的和善之气是完全的消失了，斥道：“我们可不是那狗太监的兵……去……”
焦文通手突然伸了出来，王德吓了一跳，以为焦文通是要暗算他，却发现焦文通手上是拿着一支火折子。
“在前面有十多根蜡烛，去把他点上。”
“你怕黑你自己点去啊！还要我帮你…………是我妹妹我才会帮他点蜡烛，你也真是不害臊！”
“唰”的一下，焦文通突然将那支弩对准了王德，王德吓了一跳，慌忙往旁边一躲。
“哼！没放箭在上面，胆小鬼！”焦文通淡淡说道。
“你！”虽说是出于小心并不觉得有什么错，王德仍然是觉得太丢面子了，于是就说道：“我要跟你比比射箭。”
焦文通根本没理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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