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安顿与疑虑
“呃啊！”
在呻吟声中，一老头从梦中惊醒，他仓惶环顾四周，竟能听见颈部骨骼在咔咔做响。
当看见人潮涌动的环境他先是愣了一下，过了几秒当他搞清状况后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眼与他躺在一起的白猫之后心有余悸，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村子就已经不省人事。
目光在人群中寻找了一会，他很快就发现了秦天父子的栖身之地，便抱着还在昏迷之中的白猫走了过去。
“多谢相救。”
秦不争父子本来还坐在不知从哪里扯来的草堆上发呆，至于向晴，她先前说要去城里看看情况，虽然不知她是怎么从包围森严的环境中出去的，反正她现在已经离开。
他们的思绪被忽然出现的声音给打断，秦天和秦不争相继回过头，发现是韩长生正拱手站在他们身后。
“不敢当，不敢当，韩老爷子没必要，没必要。”秦天立马起身将韩长生扶正：“也得亏老爷子提醒，不然我们现在还在做梦呢。”
本来韩长生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既然秦天如此说，他也只得作罢，不过他忽然发现秦不争身旁慵懒地躺着一只黑色的豹子，眼神露出了异样。
震惊？不，是了然。
本来秦天夫妇这对外来夫妻来得突然，身份本就存疑，如今看来多半是哪家的宗门弟子。
不过就算如此，韩长生也并未变得卑微，依旧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以常态处之。
如此之人却是让秦天大为欣赏，要知在非常人的身份面前，绝大多数人都会避而远之或谦卑。
再加上人确实对他们照顾有加，于是决定拿出一点东西作为礼物回赠，不过在给之前他还问了几个问题。
“韩老爷子对现在的韩家村怎么看？”
“唉。”韩长生长叹了一声然后露出寥落的神情：“韩家村早已不是我认识的韩家村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那韩老爷子就不想出去看看吗？”
韩长生笑了，他的一张脸都皱成了一团：“都在村子待了一辈子，现在也出去不了啦，走不动了。”
然而秦天却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了两样东西送给了韩长生。
但当看见秦天拿出的东西时，秦不争和蚁不为震惊了。
只见秦天一手捏着俩蛋，一手拿着一水壶，而水壶里装的正是他们的奶。
这可是他们的早餐啊。
不过在秦不争和蚁不为虽然震惊，但思想上却出现了分歧。
秦不争：爹这是在干嘛？送人这玩意儿真的好意思拿出手？
蚁不为：天啊，居然把早饭送出去了，那我明天吃什么，太浪费了！
当然秦天不知道他们所想，韩长生也并没有嫌弃礼物的简陋，相反还挺高兴，不过秦天他们太过吸引视线，韩长生不太习惯，于是便告辞。
没过多久向晴回来了，谁也没发现她离开谁也没发现她回来。
回来的同时她手里还多了一口袋吃食。
“怎么样？”秦天问道。
“城中也乱了，所有店铺皆被抢夺，秩序陷入混乱，而且无人维护秩序，甚至连管事的都跑光了，并且其他城门还紧闭，上面有禁制一般人根本打不开。”
自家爹娘怎么忽然关心起城中之事了？秦不争一手拿着包子塞进嘴里，一边想着。
一旁蚁不为倒是没多想，只是看着秦不争留着口水，想让他也给它一个尝尝，但秦不争就眼睁睁地看着它流口水不为所动，谁叫它不合作，先前秦不争让它化整为零躲进草堆里，它不干，说是要享受别人仰慕的目光。
既然如此那就甭想吃东西。
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为了一口吃的它蚁不为什么都做得出来，于是它操控着‘豹子’上前撕咬，秦不争一把掐住它的脖子，一人一‘豹’在这里展开了一场食物争夺大战。
............
虽说不管为何，既然城外兽潮没有进攻，那他们就有充足的喘息时间。
先是整顿了残留下来的守备军，黎叔虞数了下，加上伤员才二十余人，其余的还是跟着城主逃命去了，但他们也没有阻止，这是他们选择，没人能干预。
城中之事他们虽没看见，但也有所预料，安排伤员在此看守，其余人被派遣城中维护秩序。
被安排的士兵在城中也有家人，此次一趟正好可以回家看看。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见强壮的士兵被伤员替换，马棚里有人就开始叫嚣了，似乎是觉得伤员好惹一些，但看守的伤员并没有心情回答他们的无理取闹，安静调理自己的伤势何乐不为。
但是此话一出却是惊起了巨浪一般引得大多数人的相继应和。
一时间马棚里吵闹不断，那些本想安心养伤的伤员根本无法清静，许多伤员还与他们起了争执，气得气血翻涌，他们没死在外面，却差点一口气噎死。
此处的动静惊动了在城墙上观察动向的伍怀仁和黎叔虞，他们俩人拖着伤痛来回走，未能停歇片刻。
但在听见吵闹内容后，饶是以宽容之心待人，心系百姓的伍怀仁也气乐了，他从人群中拽过一人。
“起头的那家伙是谁？”
衣领被死死拽着，那人如同被扼住命运的喉咙反抗不能，于是瞪着惊恐的眼睛，不停地看向人群，却始终不敢言语。
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守备军这群老油条的眼睛，黎叔虞一巴掌扇了上去，将他的半边脸都打肿了，并在他惊恐的眼神中还想让他左右对称。
然而伍怀仁及时制止了黎叔虞，并且对那人半威胁道：“你说，那就没人会找你麻烦，不说，我就把你交给他，让他逼你说。”说着伍怀仁将他的脸对着黎叔虞。
“那是魏家村村长的儿子魏德，平日就鱼肉村民，抢占民女，甚至霸占村子的土地，再以高昂的价格租出去，以此来搜刮钱财。”被黎叔虞凶狠的脸吓得够呛，那人嘴巴就像没关门一样突突突说了一大串，将那魏德给突了出去。
伍怀仁送开手，将其平缓地放在地上，脸色平静。
不过一旁的黎叔虞却是知道他平静是外表下隐藏的怒火，当然他也不例外。
伍怀仁推开人群走了进去，站在魏德面前：“你就是魏德？”
“是又如何。”
眼前的二人魏德还是认识的，毕竟他们的凶悍还历历在目，不过魏德却是个无法无天的家伙，而且他面前的俩人已经身受重伤，便更加肆无忌惮。
“你们要干嘛？我告诉你，我在城里有人，城主可是我姐夫！”他指着伍怀仁的鼻子面露凶色：“你们胆敢把我关在这里，信不信我让我姐夫把你们全杀了！”
黎叔虞被气笑了，本来他还打算采取怀柔手段，在必要时劝劝伍怀仁，可现在他想让这家伙死，谁还不是个暴脾气。
伍怀仁深吸两口气，然后露出一个看似和蔼的笑容，一手将魏德拽住拉出了人群，走向了城墙之上。
“将跟着起哄的人赶上来，其他想看的也可以来看看。”
对于普通人来说城墙的高度有点过于难爬，花了好半天才将他们赶上了城墙，不过人群之中有一个矮小的身影，赫然是想看热闹的秦不争。
当然他并非目标人群，而是出于好奇特地跟上来的。
“你要干嘛！信不信我弄死你，弄死你还要完弄你家人！”
魏德心里开始害怕，为了活命他开始借助城主的威慑威胁伍怀仁，试图让他产生恐惧。
然而伍怀仁却笑了，他笑魏德无知，笑魏德的可悲，笑城主将他这个小舅子扔下跑路了，他却不自知。
“你大可试试。”
见人来齐，他提着魏德站在最高处。
“胆敢捣乱者，这就是下场！”
说罢，他便随手将魏德从高墙上扔了下去。
“不要！救命！救命！姐夫救我！”
“啊！姓伍的！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魏德的身子转眼间便被灵兽啃食干净，连点尸骨都未留下。
“好了，哪来回哪去吧。”他大手一挥，其余出气了的士兵便赶着被吓傻的人群赶下了城墙。
不过秦不争却是不在此列之中，他钻出人群来伍怀仁面前。
“哟，是小兄弟啊，不知有何事？”见秦不争来此伍怀仁笑道。
“真惨”秦不争探头看了眼城墙之下感叹了一声，然后抱着双臂看着伍怀仁：“你这下惹大祸了。”
“哦？小兄弟此话怎讲？”伍怀仁回头看了眼同样有些意外的黎叔虞然后问道。
秦不争摇着头有模有样地分析的道：“看此城中的守备军的人数，想来大多数跟着城主跑了，此番你是违令了，就算给你安个叛军也不为过，但守城如此大功城主肯定也不会放过，原本你只需将功名送给城主即可保命，但现在却又当众杀掉了他的小舅子，等于当众打他的脸，想来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秦不争停顿了半秒继续道：“我劝你还是带着你的人马找一个山头为好。”
说完秦不争便跑下了城墙，留下伍怀仁和黎叔虞若有所思。
“那真是小孩？”黎叔虞看着秦不争离去的方向不确定道。
伍怀仁也耸了耸肩：“这可能就是宗门培养出的人才吧。”
说罢两人沉默半响，还是黎叔虞率先开口：“伍兄，他说得没错，你打算怎么做，我建议也是自立山头，好歹还能活命。”
哪知伍怀仁却摇了摇头：“我，不能逃。”
黎叔虞深深叹了口气，颇为无奈，伍怀仁的意思他知道。
当秦不争下城楼之际，已经天色大亮，青鸾的鸣啼刺破云霄，余音回荡三千里。
一夜未眠加上双腿使用过度，就算融入了灵气但也需要恢复，于是睡意渐浓，秦不争一头倒在草堆上就睡着了。
当他在次睁眼，已经是傍晚了，他这一睡就是一天。
在睁眼之际他看见一头白发，面容英俊儒雅的男子正在和他爹攀谈，当看见秦不争清醒后冲他和蔼地笑了一下，便离开了此地，似乎没人阻拦。
“爹，那人是谁啊？”秦不争揉搓着眼睛疑惑道。
秦天摇了摇头，微微笑道：“一个熟人罢了。”
熟人？秦不争疑惑地看向了男子离开的方向，隐隐见秦不争似乎看见他的肩上多了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
他忍不住想着，会是谁呢？
在呻吟声中，一老头从梦中惊醒，他仓惶环顾四周，竟能听见颈部骨骼在咔咔做响。
当看见人潮涌动的环境他先是愣了一下，过了几秒当他搞清状况后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眼与他躺在一起的白猫之后心有余悸，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村子就已经不省人事。
目光在人群中寻找了一会，他很快就发现了秦天父子的栖身之地，便抱着还在昏迷之中的白猫走了过去。
“多谢相救。”
秦不争父子本来还坐在不知从哪里扯来的草堆上发呆，至于向晴，她先前说要去城里看看情况，虽然不知她是怎么从包围森严的环境中出去的，反正她现在已经离开。
他们的思绪被忽然出现的声音给打断，秦天和秦不争相继回过头，发现是韩长生正拱手站在他们身后。
“不敢当，不敢当，韩老爷子没必要，没必要。”秦天立马起身将韩长生扶正：“也得亏老爷子提醒，不然我们现在还在做梦呢。”
本来韩长生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既然秦天如此说，他也只得作罢，不过他忽然发现秦不争身旁慵懒地躺着一只黑色的豹子，眼神露出了异样。
震惊？不，是了然。
本来秦天夫妇这对外来夫妻来得突然，身份本就存疑，如今看来多半是哪家的宗门弟子。
不过就算如此，韩长生也并未变得卑微，依旧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以常态处之。
如此之人却是让秦天大为欣赏，要知在非常人的身份面前，绝大多数人都会避而远之或谦卑。
再加上人确实对他们照顾有加，于是决定拿出一点东西作为礼物回赠，不过在给之前他还问了几个问题。
“韩老爷子对现在的韩家村怎么看？”
“唉。”韩长生长叹了一声然后露出寥落的神情：“韩家村早已不是我认识的韩家村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那韩老爷子就不想出去看看吗？”
韩长生笑了，他的一张脸都皱成了一团：“都在村子待了一辈子，现在也出去不了啦，走不动了。”
然而秦天却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了两样东西送给了韩长生。
但当看见秦天拿出的东西时，秦不争和蚁不为震惊了。
只见秦天一手捏着俩蛋，一手拿着一水壶，而水壶里装的正是他们的奶。
这可是他们的早餐啊。
不过在秦不争和蚁不为虽然震惊，但思想上却出现了分歧。
秦不争：爹这是在干嘛？送人这玩意儿真的好意思拿出手？
蚁不为：天啊，居然把早饭送出去了，那我明天吃什么，太浪费了！
当然秦天不知道他们所想，韩长生也并没有嫌弃礼物的简陋，相反还挺高兴，不过秦天他们太过吸引视线，韩长生不太习惯，于是便告辞。
没过多久向晴回来了，谁也没发现她离开谁也没发现她回来。
回来的同时她手里还多了一口袋吃食。
“怎么样？”秦天问道。
“城中也乱了，所有店铺皆被抢夺，秩序陷入混乱，而且无人维护秩序，甚至连管事的都跑光了，并且其他城门还紧闭，上面有禁制一般人根本打不开。”
自家爹娘怎么忽然关心起城中之事了？秦不争一手拿着包子塞进嘴里，一边想着。
一旁蚁不为倒是没多想，只是看着秦不争留着口水，想让他也给它一个尝尝，但秦不争就眼睁睁地看着它流口水不为所动，谁叫它不合作，先前秦不争让它化整为零躲进草堆里，它不干，说是要享受别人仰慕的目光。
既然如此那就甭想吃东西。
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为了一口吃的它蚁不为什么都做得出来，于是它操控着‘豹子’上前撕咬，秦不争一把掐住它的脖子，一人一‘豹’在这里展开了一场食物争夺大战。
............
虽说不管为何，既然城外兽潮没有进攻，那他们就有充足的喘息时间。
先是整顿了残留下来的守备军，黎叔虞数了下，加上伤员才二十余人，其余的还是跟着城主逃命去了，但他们也没有阻止，这是他们选择，没人能干预。
城中之事他们虽没看见，但也有所预料，安排伤员在此看守，其余人被派遣城中维护秩序。
被安排的士兵在城中也有家人，此次一趟正好可以回家看看。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见强壮的士兵被伤员替换，马棚里有人就开始叫嚣了，似乎是觉得伤员好惹一些，但看守的伤员并没有心情回答他们的无理取闹，安静调理自己的伤势何乐不为。
但是此话一出却是惊起了巨浪一般引得大多数人的相继应和。
一时间马棚里吵闹不断，那些本想安心养伤的伤员根本无法清静，许多伤员还与他们起了争执，气得气血翻涌，他们没死在外面，却差点一口气噎死。
此处的动静惊动了在城墙上观察动向的伍怀仁和黎叔虞，他们俩人拖着伤痛来回走，未能停歇片刻。
但在听见吵闹内容后，饶是以宽容之心待人，心系百姓的伍怀仁也气乐了，他从人群中拽过一人。
“起头的那家伙是谁？”
衣领被死死拽着，那人如同被扼住命运的喉咙反抗不能，于是瞪着惊恐的眼睛，不停地看向人群，却始终不敢言语。
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守备军这群老油条的眼睛，黎叔虞一巴掌扇了上去，将他的半边脸都打肿了，并在他惊恐的眼神中还想让他左右对称。
然而伍怀仁及时制止了黎叔虞，并且对那人半威胁道：“你说，那就没人会找你麻烦，不说，我就把你交给他，让他逼你说。”说着伍怀仁将他的脸对着黎叔虞。
“那是魏家村村长的儿子魏德，平日就鱼肉村民，抢占民女，甚至霸占村子的土地，再以高昂的价格租出去，以此来搜刮钱财。”被黎叔虞凶狠的脸吓得够呛，那人嘴巴就像没关门一样突突突说了一大串，将那魏德给突了出去。
伍怀仁送开手，将其平缓地放在地上，脸色平静。
不过一旁的黎叔虞却是知道他平静是外表下隐藏的怒火，当然他也不例外。
伍怀仁推开人群走了进去，站在魏德面前：“你就是魏德？”
“是又如何。”
眼前的二人魏德还是认识的，毕竟他们的凶悍还历历在目，不过魏德却是个无法无天的家伙，而且他面前的俩人已经身受重伤，便更加肆无忌惮。
“你们要干嘛？我告诉你，我在城里有人，城主可是我姐夫！”他指着伍怀仁的鼻子面露凶色：“你们胆敢把我关在这里，信不信我让我姐夫把你们全杀了！”
黎叔虞被气笑了，本来他还打算采取怀柔手段，在必要时劝劝伍怀仁，可现在他想让这家伙死，谁还不是个暴脾气。
伍怀仁深吸两口气，然后露出一个看似和蔼的笑容，一手将魏德拽住拉出了人群，走向了城墙之上。
“将跟着起哄的人赶上来，其他想看的也可以来看看。”
对于普通人来说城墙的高度有点过于难爬，花了好半天才将他们赶上了城墙，不过人群之中有一个矮小的身影，赫然是想看热闹的秦不争。
当然他并非目标人群，而是出于好奇特地跟上来的。
“你要干嘛！信不信我弄死你，弄死你还要完弄你家人！”
魏德心里开始害怕，为了活命他开始借助城主的威慑威胁伍怀仁，试图让他产生恐惧。
然而伍怀仁却笑了，他笑魏德无知，笑魏德的可悲，笑城主将他这个小舅子扔下跑路了，他却不自知。
“你大可试试。”
见人来齐，他提着魏德站在最高处。
“胆敢捣乱者，这就是下场！”
说罢，他便随手将魏德从高墙上扔了下去。
“不要！救命！救命！姐夫救我！”
“啊！姓伍的！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魏德的身子转眼间便被灵兽啃食干净，连点尸骨都未留下。
“好了，哪来回哪去吧。”他大手一挥，其余出气了的士兵便赶着被吓傻的人群赶下了城墙。
不过秦不争却是不在此列之中，他钻出人群来伍怀仁面前。
“哟，是小兄弟啊，不知有何事？”见秦不争来此伍怀仁笑道。
“真惨”秦不争探头看了眼城墙之下感叹了一声，然后抱着双臂看着伍怀仁：“你这下惹大祸了。”
“哦？小兄弟此话怎讲？”伍怀仁回头看了眼同样有些意外的黎叔虞然后问道。
秦不争摇着头有模有样地分析的道：“看此城中的守备军的人数，想来大多数跟着城主跑了，此番你是违令了，就算给你安个叛军也不为过，但守城如此大功城主肯定也不会放过，原本你只需将功名送给城主即可保命，但现在却又当众杀掉了他的小舅子，等于当众打他的脸，想来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秦不争停顿了半秒继续道：“我劝你还是带着你的人马找一个山头为好。”
说完秦不争便跑下了城墙，留下伍怀仁和黎叔虞若有所思。
“那真是小孩？”黎叔虞看着秦不争离去的方向不确定道。
伍怀仁也耸了耸肩：“这可能就是宗门培养出的人才吧。”
说罢两人沉默半响，还是黎叔虞率先开口：“伍兄，他说得没错，你打算怎么做，我建议也是自立山头，好歹还能活命。”
哪知伍怀仁却摇了摇头：“我，不能逃。”
黎叔虞深深叹了口气，颇为无奈，伍怀仁的意思他知道。
当秦不争下城楼之际，已经天色大亮，青鸾的鸣啼刺破云霄，余音回荡三千里。
一夜未眠加上双腿使用过度，就算融入了灵气但也需要恢复，于是睡意渐浓，秦不争一头倒在草堆上就睡着了。
当他在次睁眼，已经是傍晚了，他这一睡就是一天。
在睁眼之际他看见一头白发，面容英俊儒雅的男子正在和他爹攀谈，当看见秦不争清醒后冲他和蔼地笑了一下，便离开了此地，似乎没人阻拦。
“爹，那人是谁啊？”秦不争揉搓着眼睛疑惑道。
秦天摇了摇头，微微笑道：“一个熟人罢了。”
熟人？秦不争疑惑地看向了男子离开的方向，隐隐见秦不争似乎看见他的肩上多了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
他忍不住想着，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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