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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偷猪吃肉的妙招

    偷生产队里的猪杀了吃肉,不是一般人敢想的!挖墙放猪,让猪自己往外走,直至走失,这一办法又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三个家伙招供出的人是谁?难以想象,还是那个能想起来倒把红薯赚小五的钱的马豁子。他想的办法不仅是掏墙放猪,还在不远处挖了两个小陷阱,从猪圈里跑出来的猪,乱窜时,极易落入他们挖在猪能跑走的地方的陷阱里。

    他们都在附近隐蔽着,只要看到有猪落入了陷阱,不是去抓捕猪,而是马上往陷阱里填土,把猪给埋在陷阱里,被埋的猪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活活地被闷死在里面,几乎连哼哼都没哼出来,更不会叫唤出来了!

    过一两天后,他们再去挖出来死猪,到山里剥皮烧烤,偷着吃肉。

    案情明朗后,在马豁子他们刚修好两条小路正准备收工时,公安来抓马豁子了。马豁子吃惊,众人也吃惊。接下来一位公安的话,便没人再吃惊了。

    “你就是马豁子?去年和今年的三队的两起三头猪被盗案,都是你的主谋,只不过去年你亲自参与了,今年你没有时间参与,但也免除不了你的罪过!破坏社会主义大生产,跟我们走,去尝尝牢饭吧!”

    马豁子和三个小青年皆因贪吃,结果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和五年。马豁子不值得同情了,三个小青年可是浪费了很关键的美好光阴!

    马豁子被抓走的当天晚上,三个生产队便同时召开了社员大会,三个队长都讲了话。不过,只有小五安排的是加强治安保卫工作,巡逻加班,保管室和粮囤都加岗。

    人家马队长和李队长讲的都是,每一位社员同志们都要反复地反思这件事,都要从灵魂深处爆发革命,明白现在的好生活来之不易,是无数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

    谁来挖社会主义的墙角、破坏集体利益,我们就要把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那个年代,生产队养的猪基本上都是公社统一收购,队委会乃至大队部都没有处置权,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一个生产队象征性地杀两头猪,分给社员们过年吃肉,每家也就能分到一二斤。

    吃肉在那个时代是件奢侈的事,一年到头见不到荤腥的人家多的是。小五按他讲的加强保卫工作,第二天一早便带领一队队委会全体成员对生产队里的所有公共设施与公共劳动场所进行了详查。

    先去了饲养场,猪圈、羊圈、牛屋、马棚。让小五没有想到的是,饲养员,他给定的工分都是一样的,无非是养牛马的八爷和黑瓜爷算队委会成员,养猪和养羊的不算,这居然无意间产生了一个饲养员之间的鄙视链。

    喂马的看不起喂牛的,喂牛的看不起喂猪的。喂猪的便没资格看不起任何人了,就只能看不起猪,因为他是社会最底层似的。

    再去看保管室,再去看糖房、粉条坊。粉条坊里这会儿正热火朝天,巨大的敞篷下支着一字排开的十台土灶,灶上放着十口大锅,有五口大锅底烧着旺旺的火,而五口大锅里是凉水,用来冰洗熟粉条,然后从这里出锅晾晒的。

    那五口“咕嘟嘟”翻滚着开水的大锅上,各悬挂着一个带眼的金属瓢,有人把稀湿的淀粉放在里面,另外的人用力摇,也可用棍棒撞击,淀粉便成线、成丝地落在锅里的沸水里,就成了熟粉条。

    刚下到锅里煮熟的粉条有一种特殊的甜味。这在以前的手工端水瓢下粉的时候,常会引来小孩子站锅台边围观,粉条一熟,干活的人会有心疼小孩子们的,便捞一把粉条送给小孩子们吃。

    还有大一点的小孩儿自己去弄个粉疙瘩在锅里煮。那味道好像几十年后还能记得起来,至少,小五就是那样!

    又到了去省城送货的时间了,现在一队里已经有六匹马,两辆马车了,全套好,装满麻糖和粉条、粉丝,正准备出发,大队长披着军大衣颠颠的又跑来了,因为天冷又有风,这次大队长小跑着是把大衣裹紧了抱在怀里小跑着的。

    俗语说“下雪天,刀子尖;冷风一吹,赛马鞭!”此时雪后,冷风鞭子抽向树梢,抽向屋顶,搅扰得积雪四处飞扬,比下时的雪花还大。

    “小五啊!咱三个生产队各家的自留地开春种些啥好呢?有好多社员同志们想要让大队部与队委会里给拿个主意,你到省城留点意,看看除了萝卜白菜这些外,还能有啥高产实惠的……”

    “大队长叔!啥实惠的?就是能吃的呗!”

    “也不是!香菜、芹菜也能吃,能挡事儿吗?不能代替粮食,炒菜下饭还费油,不划算!”

    “哦!就是找些既能当菜吃又能当粮的东西,那就啥也比不上南瓜!”

    “你留意着,看看还有吗!捎带些种子来!”

    “行!我记住了!其实依我看,自留地的地块小,种啥作物都不好,就种一些萝卜、白菜、大葱、辣椒、茄子、豆角之类的菜吧!家家都少不了吃的!我到省城后问问有没有高产的良种蔬菜种子!”

    “呵呵呵……好好!俺就是这个意思!”

    小五心里这个气啊!“咋了叔?搁我这里搞情报哪?是这个意思还绕来绕去地,九曲十八弯?”

    小五跳上马车走了。两马车货满满腾腾的,这次是粉条居多,麻糖偏少了点。粉条又品种多样化了,自从在小五的二哥周小旺的提醒下,小五改进了向锅里下粉条的方法。

    用铁皮钻眼儿,吊在锅上方,人只用木棍撞击,或摇晃,让铁皮筛子里的稀湿淀粉往下漏,又快又匀,加上扁的、圆的、方的,还有粗的、细的。

    粗的在这里人们通常叫它“粉条”,很细的叫“粉丝”,其实粉丝用土豆粉制出来更好吃,后世都是吃粉丝在吃粉条的多!

    马车挺重的,上面有货,每辆车上还有三个人。车轮上的胶带轧在冻雪上,“咯吱咯吱”地响。小五坐着马车、迎着寒风,吸着烟想着历史,自己的历史,别有一番趣味!

    其他人可就没有小五的那份儿雅兴了,个个坐在马车上弓腰缩背,双手紧拢,时不时地跺跺冻麻的双脚,慢慢地往前颠儿!人虽然都裹着厚厚的棉袍棉裤,但还是无法抵御彻骨的寒气。

    此时的天地间一片死寂,只有胶皮轱辘辗轧冻雪的声音,“咯吱吱咯吱吱”发白的阳光一点也不顶事儿,一点都驱赶不走寒冷。

    “小老大!你经常让‘跟班儿’从大学里给你拿报纸看,土地包干到户真的能到来吗?啥时候能来到咱们这里?”

    王铁的询问打破了寂静,接下来大家活跃起来,各人的话语都多起来,如同百川入海,多股话语汇聚在一起就是“话潮”,“话潮”的起落是有时间段的!

    下面的一段时间便是六个人的“话潮”涌起的时候了。

    “只要分开地,俺保证它‘地生金’,一亩抵三亩五亩收粮食!还怕不能一年到头吃上白面馒头吗?”

    “没有粪肥,买不到化肥,咱们这里的土地分开种也高产不了,也只能比现在好一点点!”

    “小队长!俺认为咱们这里最重要的不是土地以什么形式来耕种,集体种和私人种差别不会太明显,最重要的应该是种什么……”

    “咱们小队长的选择就是最好的,指挥得当,决策英明!咱们这里贫瘠的沙地种小麦、大豆、高粱等粮食作物明显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