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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再遇蟾师(上)

    我买的是硬座的票,这次对面没坐怪大叔,准确来讲是没坐人,由于我带着的李辉一直不醒,其他人都对我投来异样的眼光,甚至有人都要报警了。

    幸好哥们儿我机智,脑袋灵光随便编了点东西就搪塞过去了,他们也没有怀疑什么的。

    这次火车站门口倒是有很多车,不像上次一辆车都没有。一出来,就有几个司机跑过来要拉我。最后我选了看上去比较靠谱的一个司机。

    晚六点,到了之前的那个村子,我下来的时候司机还递给我一个卡片上面写着他的电话。这次就不需要什么电话亭了,因为本人带了手机。村子和去年一样,还是老样子,也没装修,设电话亭。

    也顾不得吃晚饭了,这次也不是旅游,跟着向导走了一次,也认识路了,所以没叫人带我。直接进了无量山,采了几片茶叶,找了棵树歇息,准备等十二点直接去找金蟾庙。

    没吃饭,所以有些饿了,幸好包里准备了点儿面包啥的能让我垫一下肚子。

    吃完,我打开那翻盖手机看了看时间,才七点,但周遭已经几乎快要没什么光亮了,我觉得有些困,就定了个闹钟,靠在树上,睡着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随着闹铃的声响,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天已然是被大自然染上了一层黑漆,只有疏疏落落的几颗星星还在闪耀着光芒。周围一片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从包里掏出了手电筒,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放了下去来给自己提供一些能见度。

    我拿起一片茶叶丢进口里嚼碎咽了下去。由于李辉昏迷着,我只好用手指将其捏碎然后塞进了他的口里,怕他窒息,放在了他舌头下面,沾了一手口水有点恶心。

    随后,拿起水壶倒了一些水在树下,把那块石头放在了跟前,跪了下去,也把李辉弄成了跪的姿势,抓起他的头一起磕了下去。

    眼前一黑,随后就到了熟悉的环境,那金蟾庙依旧是发着金光,树也依旧在这儿挺立着,貌似没什么变化。我驮着李辉,又如上次一样向那亮着光的金蟾庙赶去。

    过了二十多分钟,到了金蟾庙跟前,对联还是熟悉的老样子,这次我倒是不害怕了,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不同上次,这次庙里竟然空空的,只有蟾师在钱堆上坐着。可能是快过年了,他穿着个红色的唐装,头上盯着个寿帽,寿帽上印着一见发财四个大字。

    蟾师没说话,我走到了他的跟前,才开口:“小兄弟,你来了!我前几天算了一下就发现你今天来,所以说把那些金蟾打发走了。说吧,出什么事了?”

    我将在山上追兔子,遇到那个雕像,李辉开玩笑似的跪拜,揭开红布,兔子撞树,李辉中邪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蟾师听完思索了一会儿,问我:“那个雕像长什么样子?”

    “看起来几十厘米,一个马脸,一双鼠眼,一个猪鼻,身子是猴身,脖子是蛇颈。”

    蟾师叹了口气,说:“看来那家伙是五猖神没错了,现在竟还有人供奉这种妖孽!”

    五猖神?我不免想起了鲁迅名为《五猖会》的那篇文章,又听到一个神字,心里更是疑惑重重,这不是神吗?为什么要害李辉,蟾师骂它是妖孽呢?我把疑问说了出来。

    蟾师回答:“世间鹤发三百六,两百畜类藏其中啊!这仙当中有许多都是动物修炼而成的,当然这五猖神不是什么仙,更不是什么神,是一种妖怪,乃是一些走歪门邪道的山精野怪修炼而成。以前偶尔会给民间的百姓施加一些恩惠,这就导致了有的民众去供奉它,其中江浙之地最多。不过受到它恩惠的人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此物还淫荡非凡,喜欢奸污妇女,可以说是最为典型的邪怪了。具体形象谁都描述不出来,要么说家里出了蛇是五猖神的化身,要么说出现了平时极少出现的动物为其化身。”

    我这么一听顿时心里发毛了起来,这家伙一听就不是什么善类,邪乎的很啊!

    “那怎么才能铲除五猖神呢?”我问到,蟾师听完说:“五猖神,无形也,不能用什么牛眼泪,柳叶沾酒这些短暂性的,外在的东西看到。只有天生阴阳眼,或被开了眼窍的出马弟子能看得到。或者是用一些方法降低自身阳火,可以看到其模糊的轮廓。看不到就根本消灭不了,可你不是什么修道之人,若是贸然降低阳火是会被那家伙弄死的。”

    “那该怎么办?”

    蟾师笑了笑:“你的身子,其实并不适合出马,算不上“邪骨头”,金蟾庙又是从不收出马弟子的,按理来说我不可能将你收为出马弟子。可我冥冥之中却总认为你和金蟾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斩也斩不断。现在又除妖在急,只能破格收你为出马弟子了,不过因为你身子骨不合格,我只能给你开眼窍。”

    说完,蟾师嘴里吐出一张黄纸,黄纸上写的东西我看不懂,又吐出了笔,跟我说写上名字,在滴上你的血,把它烧了就行。

    我有些迟疑,想起老一辈人讲的一些东西,问蟾师:“我听说学这个好像因为泄露天机要………”

    蟾师打断了我,跟我说不会,都是瞎编的,只要不办坏事就遭不了报应。

    我还在犹豫着,想起了爷爷,还有那些左邻右舍,忽然就释然了,马上签上了名字,狠狠的咬破了手指把血滴在了上面。刚做完这些事情,纸就自燃了。

    我问蟾师有没有仪式什么的,它一口回绝了。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金蟾庙的第一个出马弟子了,切记不要干什么坏事,拿这些东西骗钱,不然会遭报应的,懂吗?你已经在地府登记在册了,现在我就给你打眼窍。”说完,蟾师吐了一口白气,那气直接钻入了我眼睛里,我觉得眼睛有些酸涩,眼泪都流了出来,蟾师说这是正常的,明天十二点就妥当了。

    蟾师还补充到:“开眼窍不是说你随时都能看到妖魔鬼怪,怪力乱神了,这不是阴阳眼。开好之后,你得尝试将体内的气聚集在眼睛中,这样才能看到鬼神。当然这并不难,只要闭上眼睛把意念集中到两只眼睛上就成了。”

    过了一分多钟,感觉没那么强烈了,我缓了过来,随后问蟾师:“既然开了眼窍,可以看到五猖神了,那我到底该如何打倒它?”

    蟾师说:“看不到,那一切就是空谈,既然你看得到了,那其实就不难了。当然,以你的能力根本是不能正面和那家伙斗的,只能用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