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美妇人
吸引住叶明目光的，不是美女，而是一个男人，且还是个老男人。
那个老男人拥有着半白半黑的短发，圆框眼镜下的那张脸庞虽然留有岁月的痕迹，但依旧可以看出他年轻的时候是个相貌不平的帅哥。
消瘦的他穿着一件不算合身的深色西装，正在宁静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这真的是太巧了，要知道叶明今天来学校特地听的一堂课，就是那个老男人的课，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在这家咖啡馆遇见。
略微犹豫了下，叶明就拿着自己那杯才没喝几口的咖啡起身，他径直地走向了那位名叫杨海的明星教授。
“您好，”叶明礼貌地说道，“请问我可以与您共坐一桌吗？”
本正在优雅看书的杨海缓缓扬起脑袋，看着眼前那个比之前年轻时还要好看许多的年轻人，对其略有印象的他用食指微微扶了下刚才因为低头看书而有些下滑的圆框眼镜。
杨海开口道：“你是今天有听我课的学生吧，请坐。”
叶明点点头，落座后自我介绍道：“您好，我叫做叶明。得知杨教授在生物学领域深有造诣，所以学生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于你。”
“哦？”听眼前这位礼貌的学生要请教生物学上的问题，杨海可就精神了，他微微笑道：
“你想问些怎样的问题呢？”
叶明：“是和今天您所讲的知识有关的——基因生物学。”
叶明一直希望能够多了解下自己的情况，前段时间他没有少研究那方面的书籍，当然的话，很多地方他都还是看不懂的，哪怕书里有进行解释......
但是在这个专业领域和知识储备，叶明相信杨教授无疑是专业且高级的。
“基因生物学吗？”杨海将夹上书签的书本合上，身体微微前倾，说道：“是怎么样的呢？”
如叶明猜想的那样，杨海确实是在细胞与基因那方面的学识、研究是属于上上等的专业人士。
叶明：“杨教授，你说有没有可能，就是两个物种的基因可以相互结合，然后使其中一个个体产生异变。
“例如说像是一只鸽子，它的体形能够变成原本的三倍四倍大，并且拥有了比原本还要锋利的利爪与速度？”
闻言，杨海摇了摇头：“没有可能的，要知道体型变大三四倍的话，那体重必然就要增加十几倍，以原先的骨骼、肌肉是根本承受不住的......”
顿了顿，杨海又说道：“除非它的整个身体结构和组织强度都进行重塑，但肯定也不会是有序和稳定的。”
“......也就说，除非整个人都进行了重塑，才有可能会发生那样子的异变，或者说是进化？”
“人？”
杨海并没有发觉叶明是因为说漏嘴才将“鸽子”换作了“人”而感到突兀，而是沉思了会儿说道：
“其实你要说是某个部位发生异变的话，那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例如有些人的消化系统，或者是恢复系统，但是如果是全方面进行异变的话，那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叶明最先反应就是不太相信对方这位生物学领域明星教授的回答，他可记得李悟和自己说过，御察局早在二十年前就研究出了能够将妖的心脏移植到人类身上，并且获得妖一定的身体素质和力量的技术。
可杨教授如此笃定，他又没有任何理由欺骗或者隐瞒我。也就是可以证实御察局在关于生物研究这块领域，是远超人类社会绝大部分的生物专家。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御察局是专门抵御妖所存在的单位，他们所需要收纳的领域成员，怎么说至少也得是人类的中上层精英才能够胜任，不然说不过去。
而且还有一点是最为关键的，就是御察局是能时常接触到妖这样子超乎常理的生物，而人类社会里的人们是无法像他们一样的。
见叶明保持有些时间的沉默不语，认为他是因为自己的话语而陷入沉思状态的杨教授喝了口咖啡后解释道：
“这么说吧，人体相当于是一个精密、复杂、稳定且有序的系统，任何的不确定的改变，都可能带来糟糕的后果。通常的表现，就是生病或者畸形，甚至是更糟糕的表现。”
就相当于是一个设计精密、复杂的大型程序系统出现了BUG导致了失衡？
又或者说是像游戏里的玩家开了外挂，外挂纵然能使玩家的战斗力进行提升，倒也因此造成了失衡，那么游戏系统肯定是不会接受这样子的存在，会对那开挂的玩家进行封号或者其他惩罚处理。
叶明很快就理解了杨教授的意思。
点点头回应杨教授的他也记起了李悟说过，御察局的每一位继妖者，都是因为成功移植了妖的心脏，而造成了寿命缩减。
那就是导致系统失衡的代价......叶明的内心里是这么想的。
可他马上又转念一想，那么我的失衡代价是什么？
可以肯定，叶明在因为移植了那只人生第一次所亲眼见到的妖内脏后，他和其他的继妖者一样，身体的基因序列得到了重组。
关心自身情况的叶明马上就脱口而出问道：“杨教授，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个世界上其实是能够完成两个物种的基因相互结合，使其中一个个体产生异变，且是无代价的可能，只是因为现在还没有人能够成功研究发现出来？”
“不可能的，”杨教授肯定道：“这已经不是科学能够讲通的范围了，科学地推进是需要拥有可能性的，而你说的这种，已经是完全没有可能性的了。
“现实不是像小说、电影什么的，设定可以直接胡编乱造，只要逻辑说得通就行了。
“所以说像得到异变而获得超凡力量，成为超级英雄那样子的情况，不出意外的话，永远都是只能是在小说、电影什么的里面存在。”
“......”叶明感觉对方的情绪似乎莫名开始激动了起来，但是他一时间之间也分析不出是因为什么。
叶明：“教授，我说的是如果，如果真的存在那样子的可能呢？”
叶明还是不愿放弃，他想着的是本该同样只是存在于小说、电影什么的里面的妖，都已经出现在了现实世界，而且又已经有继妖者那样子如同超级英雄的存在。
那么还有什么，是能够不应该存在的呢？
但是杨教授依旧用笃定的口气对叶明说了四个字：
“没有如果！”
……
下午四点半。
半头黑发半头白发，身着略微宽松的杨教授回到了他所居住的住宅，那是一栋独立的别墅住宅，除了拥有上下两层楼面，还有一个地下室，且每一层的面积都不小。
一名保姆见到主人回来，马上就上前接过主人递来的公文包，然后为他准备好更换的家居拖鞋。
杨教授走进偌大的客厅时，他就看到了另一个保姆正推着轮椅向他靠近，而坐在轮椅上的，是杨教授的妻子。
她明明是已经上了四十的年纪，看起来却是一个只有三十出头的成熟美妇人，拥有一张柔美的瓜子脸，勾勒出来的黑色眼线下，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充满了温柔。
但是很可惜，她丰腴的上身下面，那双盖着薄毯子的双腿早已在五年前因为一场意外而瘫痪了。
杨教授曾因为这件事情而跑遍全世界的每一个国家，希望能够有救治自己妻子双腿的地方存在，可惜事实并未让他如愿。
而这也就是为何杨教授的家里会有多个保姆，他需要她们在自己这个丈夫不在家时，能够时时刻刻地照顾着生活不便的妻子。
“你回来了啊，老公。”杨夫人柔声道，她的声音很好听。
“嗯，我回来了。”杨教授上前俯身，轻吻了无法起身的妻子脸庞。
他看向站在妻子轮椅后的那名与妻子年龄差不多，但完全没有妻子保养那般好的保姆说道：
“晚饭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保姆略微低头回答，“老爷要马上用餐吗？”
“行，正好饿了。”杨教授颔首，然后就要往餐厅里走，不过却被他的妻子伸手拉住。
美妇人略微不悦地说道：“急什么，先去洗个手再用餐。”
“……”
晚上十点半。
前不久才哄完爱人睡着的杨教授独身一人出现在他们别墅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的灯光很昏暗，而这里也被他当做了是私人实验室使用。坐在办公桌前的他缓缓放下咖啡杯，拾起桌上的香烟，从里面敲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然后只听“jiang”的一声打火机被他翻了盖再打起了火。
吐出浓郁的烟雾过后，感觉自己身心得到放松的杨海看着相片里自己和爱人在户外拍摄的合照。
拍摄的那时天气很好，爱人笑得很美也很幸福，且那时候自己的头发还未半白，她的双腿也还能站立......
想到最后，杨海不禁又重重吸了口香烟，过肺的他突然想到了下午在咖啡厅时那个年轻人所对自己所说的话：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个世界上其实是能够完成两个物种的基因相互结合，使其中一个个体产生异变，且是无代价的可能，只是因为现在还没有人能够成功研究发现出来？”
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的杨海不禁笑道：“没有可能的。”
随后他闭上了双眼，可却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就又会想起那个年轻人所说的那段话。
不可能的，
真的不可能吗？
如果，
如果真的有可能呢？
如果真的有可能的话，那就是因为我们这些生物专家还未研究发现到？
但是真的有可能的话......
那不就代表着我爱人的双腿，她那坏死的细胞能够重组重生，她可以重新像正常人一样站起来？
对！
她能够重新站起来了！
杨教授猛地睁开了闭着的双眼，大量比上前所没有的血丝已经密布着眼白，他激动地站起身来，将实验室里的灯光全部打开。
实验室不再昏暗，明亮无比。
而杨教授则是看着桌上的那张与爱人的合照过后，下定决心了的他便开始了动作。
那个老男人拥有着半白半黑的短发，圆框眼镜下的那张脸庞虽然留有岁月的痕迹，但依旧可以看出他年轻的时候是个相貌不平的帅哥。
消瘦的他穿着一件不算合身的深色西装，正在宁静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这真的是太巧了，要知道叶明今天来学校特地听的一堂课，就是那个老男人的课，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在这家咖啡馆遇见。
略微犹豫了下，叶明就拿着自己那杯才没喝几口的咖啡起身，他径直地走向了那位名叫杨海的明星教授。
“您好，”叶明礼貌地说道，“请问我可以与您共坐一桌吗？”
本正在优雅看书的杨海缓缓扬起脑袋，看着眼前那个比之前年轻时还要好看许多的年轻人，对其略有印象的他用食指微微扶了下刚才因为低头看书而有些下滑的圆框眼镜。
杨海开口道：“你是今天有听我课的学生吧，请坐。”
叶明点点头，落座后自我介绍道：“您好，我叫做叶明。得知杨教授在生物学领域深有造诣，所以学生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于你。”
“哦？”听眼前这位礼貌的学生要请教生物学上的问题，杨海可就精神了，他微微笑道：
“你想问些怎样的问题呢？”
叶明：“是和今天您所讲的知识有关的——基因生物学。”
叶明一直希望能够多了解下自己的情况，前段时间他没有少研究那方面的书籍，当然的话，很多地方他都还是看不懂的，哪怕书里有进行解释......
但是在这个专业领域和知识储备，叶明相信杨教授无疑是专业且高级的。
“基因生物学吗？”杨海将夹上书签的书本合上，身体微微前倾，说道：“是怎么样的呢？”
如叶明猜想的那样，杨海确实是在细胞与基因那方面的学识、研究是属于上上等的专业人士。
叶明：“杨教授，你说有没有可能，就是两个物种的基因可以相互结合，然后使其中一个个体产生异变。
“例如说像是一只鸽子，它的体形能够变成原本的三倍四倍大，并且拥有了比原本还要锋利的利爪与速度？”
闻言，杨海摇了摇头：“没有可能的，要知道体型变大三四倍的话，那体重必然就要增加十几倍，以原先的骨骼、肌肉是根本承受不住的......”
顿了顿，杨海又说道：“除非它的整个身体结构和组织强度都进行重塑，但肯定也不会是有序和稳定的。”
“......也就说，除非整个人都进行了重塑，才有可能会发生那样子的异变，或者说是进化？”
“人？”
杨海并没有发觉叶明是因为说漏嘴才将“鸽子”换作了“人”而感到突兀，而是沉思了会儿说道：
“其实你要说是某个部位发生异变的话，那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例如有些人的消化系统，或者是恢复系统，但是如果是全方面进行异变的话，那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叶明最先反应就是不太相信对方这位生物学领域明星教授的回答，他可记得李悟和自己说过，御察局早在二十年前就研究出了能够将妖的心脏移植到人类身上，并且获得妖一定的身体素质和力量的技术。
可杨教授如此笃定，他又没有任何理由欺骗或者隐瞒我。也就是可以证实御察局在关于生物研究这块领域，是远超人类社会绝大部分的生物专家。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御察局是专门抵御妖所存在的单位，他们所需要收纳的领域成员，怎么说至少也得是人类的中上层精英才能够胜任，不然说不过去。
而且还有一点是最为关键的，就是御察局是能时常接触到妖这样子超乎常理的生物，而人类社会里的人们是无法像他们一样的。
见叶明保持有些时间的沉默不语，认为他是因为自己的话语而陷入沉思状态的杨教授喝了口咖啡后解释道：
“这么说吧，人体相当于是一个精密、复杂、稳定且有序的系统，任何的不确定的改变，都可能带来糟糕的后果。通常的表现，就是生病或者畸形，甚至是更糟糕的表现。”
就相当于是一个设计精密、复杂的大型程序系统出现了BUG导致了失衡？
又或者说是像游戏里的玩家开了外挂，外挂纵然能使玩家的战斗力进行提升，倒也因此造成了失衡，那么游戏系统肯定是不会接受这样子的存在，会对那开挂的玩家进行封号或者其他惩罚处理。
叶明很快就理解了杨教授的意思。
点点头回应杨教授的他也记起了李悟说过，御察局的每一位继妖者，都是因为成功移植了妖的心脏，而造成了寿命缩减。
那就是导致系统失衡的代价......叶明的内心里是这么想的。
可他马上又转念一想，那么我的失衡代价是什么？
可以肯定，叶明在因为移植了那只人生第一次所亲眼见到的妖内脏后，他和其他的继妖者一样，身体的基因序列得到了重组。
关心自身情况的叶明马上就脱口而出问道：“杨教授，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个世界上其实是能够完成两个物种的基因相互结合，使其中一个个体产生异变，且是无代价的可能，只是因为现在还没有人能够成功研究发现出来？”
“不可能的，”杨教授肯定道：“这已经不是科学能够讲通的范围了，科学地推进是需要拥有可能性的，而你说的这种，已经是完全没有可能性的了。
“现实不是像小说、电影什么的，设定可以直接胡编乱造，只要逻辑说得通就行了。
“所以说像得到异变而获得超凡力量，成为超级英雄那样子的情况，不出意外的话，永远都是只能是在小说、电影什么的里面存在。”
“......”叶明感觉对方的情绪似乎莫名开始激动了起来，但是他一时间之间也分析不出是因为什么。
叶明：“教授，我说的是如果，如果真的存在那样子的可能呢？”
叶明还是不愿放弃，他想着的是本该同样只是存在于小说、电影什么的里面的妖，都已经出现在了现实世界，而且又已经有继妖者那样子如同超级英雄的存在。
那么还有什么，是能够不应该存在的呢？
但是杨教授依旧用笃定的口气对叶明说了四个字：
“没有如果！”
……
下午四点半。
半头黑发半头白发，身着略微宽松的杨教授回到了他所居住的住宅，那是一栋独立的别墅住宅，除了拥有上下两层楼面，还有一个地下室，且每一层的面积都不小。
一名保姆见到主人回来，马上就上前接过主人递来的公文包，然后为他准备好更换的家居拖鞋。
杨教授走进偌大的客厅时，他就看到了另一个保姆正推着轮椅向他靠近，而坐在轮椅上的，是杨教授的妻子。
她明明是已经上了四十的年纪，看起来却是一个只有三十出头的成熟美妇人，拥有一张柔美的瓜子脸，勾勒出来的黑色眼线下，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充满了温柔。
但是很可惜，她丰腴的上身下面，那双盖着薄毯子的双腿早已在五年前因为一场意外而瘫痪了。
杨教授曾因为这件事情而跑遍全世界的每一个国家，希望能够有救治自己妻子双腿的地方存在，可惜事实并未让他如愿。
而这也就是为何杨教授的家里会有多个保姆，他需要她们在自己这个丈夫不在家时，能够时时刻刻地照顾着生活不便的妻子。
“你回来了啊，老公。”杨夫人柔声道，她的声音很好听。
“嗯，我回来了。”杨教授上前俯身，轻吻了无法起身的妻子脸庞。
他看向站在妻子轮椅后的那名与妻子年龄差不多，但完全没有妻子保养那般好的保姆说道：
“晚饭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保姆略微低头回答，“老爷要马上用餐吗？”
“行，正好饿了。”杨教授颔首，然后就要往餐厅里走，不过却被他的妻子伸手拉住。
美妇人略微不悦地说道：“急什么，先去洗个手再用餐。”
“……”
晚上十点半。
前不久才哄完爱人睡着的杨教授独身一人出现在他们别墅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的灯光很昏暗，而这里也被他当做了是私人实验室使用。坐在办公桌前的他缓缓放下咖啡杯，拾起桌上的香烟，从里面敲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然后只听“jiang”的一声打火机被他翻了盖再打起了火。
吐出浓郁的烟雾过后，感觉自己身心得到放松的杨海看着相片里自己和爱人在户外拍摄的合照。
拍摄的那时天气很好，爱人笑得很美也很幸福，且那时候自己的头发还未半白，她的双腿也还能站立......
想到最后，杨海不禁又重重吸了口香烟，过肺的他突然想到了下午在咖啡厅时那个年轻人所对自己所说的话：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个世界上其实是能够完成两个物种的基因相互结合，使其中一个个体产生异变，且是无代价的可能，只是因为现在还没有人能够成功研究发现出来？”
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的杨海不禁笑道：“没有可能的。”
随后他闭上了双眼，可却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就又会想起那个年轻人所说的那段话。
不可能的，
真的不可能吗？
如果，
如果真的有可能呢？
如果真的有可能的话，那就是因为我们这些生物专家还未研究发现到？
但是真的有可能的话......
那不就代表着我爱人的双腿，她那坏死的细胞能够重组重生，她可以重新像正常人一样站起来？
对！
她能够重新站起来了！
杨教授猛地睁开了闭着的双眼，大量比上前所没有的血丝已经密布着眼白，他激动地站起身来，将实验室里的灯光全部打开。
实验室不再昏暗，明亮无比。
而杨教授则是看着桌上的那张与爱人的合照过后，下定决心了的他便开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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