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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来吧

    果然,有个多嘴的指出了殷云仙,殷云仙愣在原地,正面近距离接触那些人的赞叹鼓掌,以及对她美貌的赞叹。

    殷云仙对这种场面很快上手,对捧场的观众福了福身子,讲了几句谢谢的话,引得他们更加一致好评。到了下午的时候,关于殷云仙是殷家庄第三个惊叹的声音就传出来了。

    嗯,加油,殷云仙。

    殷良心中表示默默鼓励。

    不是不知道出名的感觉有多好,但她也清楚出名后要背负的东西。不然殷疏狂他们不会在这么个会试上这么累死累命,就只为了得到虚空的名气,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不是走这条路的人,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

    做人处事,最重要的不是聪明,不是武功高强,而是自知。欺人可以,但至少不要自欺,清楚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虽然看起来很简单的道理,却是彻底做到的人很少,连她自己有时候也会做自不量力的事。

    不求全面,但求问心无愧。

    下午,吃过午饭后,她无法休息,坐在饭厅内闭目回想棋局。

    期间有几个想过来搭话的,都见她毫无反应,没敢再过来了,有的甚至开始偷偷讲起她的坏话来,说她自持几个甲就不理人。

    她连反驳都懒得去了,还是自己这一战比较重要。

    她的临时抱佛脚都不知道到时候起不起作用,所有的棋局一般常见的走势她都有个大概,连殷疏狂的走势,她都和田师傅乔清楚了。

    但还不够,田师傅说她要赢殷疏狂非常难。殷疏狂不仅是天才还经常训练,又是天才,殷家庄的人都还有完没完了。

    她有些控制不住焦躁得乱发脾气,索性睁开眼,没想讨人厌的殷疏狂就站在她对面。

    正一脸嚣张看着她。

    “临时抱佛脚会有用,天都要塌下来了。”

    为什么这家伙一句话就能戳到她的痛点。

    “和你有关吗?走开。”她说道。

    “就剩下午这一场,你输给我了,你就要喊我爹了。”殷疏狂笑了。

    “你还有决赛没比完,等你赢了决赛那个人再笑也不迟。”她看见他的笑就讨厌。

    “年年我都能赢他,更何况是你。”殷疏狂胜券在握。“要不要现在就喊我几句听听看,当成练习了。”

    “你的‘娘’准备好了吗?别到时候你哭着喊,这样对你的影响就不太好了。”她冷笑道。

    “牙尖嘴利,到时候你哭了,我可不要安慰你。”殷疏狂不屑道。

    “不用担心,你哭了,我会安慰你的。”

    殷疏狂冷哼一声,她也会,两人各自别开头散去。

    她不想回药房,想起要面对阿清那张哈士奇一样的脸色,她就想揍他。于是就往下院方向走去,也差不多到了要乘马车过去的时候了。

    一路上,只见下人们来来往往奔波。

    今天明明是年三十,殷家庄内仍是没有过年的气氛,都为最后一场比赛忙碌着……是要忙碌什么?

    围棋比赛而已,一个棋盘放上去不就得了。为什么她每走几步,殷家庄上下的人都要看着她?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下人过来给她加油打气。

    谢谢了啊,但她不需要加油打气啊。

    殷家庄是都大扫除完毕了吗?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他们不用忙着另一件大事——祭祀大礼吗?

    她是有点焦躁不安了,但见到下午的阵仗时,还是觉得自己太天真了。

    明明是一个小小的围棋会试,小小的竹棚里,除了高台上比赛的两人,基本上都站了几圈观看的人群。

    原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比试,怎么看起来需要动用到上午的大棚子才坐得下这么多人。

    作为最后一场决赛,殷疏狂披星戴月一般上台了,另一个上台的是高家庄的少年。

    这个高家庄少年看起来就很沉稳,有人喊着他的名字,他也完全不理。

    听到这个名字,她才想起来,这家伙就是排第二的那个高家庄人啊,叫高天星。

    殷疏狂似是对他老熟人了,两人说了一下话,她在台下听不清,看两人脸色应该也是互嘲吧。毕竟殷疏狂还能说出什么话来,有谁是他放在眼里的吗?

    两人很快就坐下来开始了,她聚精会神盯着,发觉这两人真的很厉害。攻守都很稳,基本上没有破绽,有的也是故意做出来引诱的,能和殷疏狂又来有回,这小子怕也是个天才。

    又是天才,高家庄的人怎么回事?听说高家庄怎样的孩童都肯收留,连弱小残肢的也收,是善堂一样的地方。

    人多就会出天才吗?

    两人下了很久的棋,难怪围棋赛程进展这么慢,应该要改成下快棋的。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对她非常不利。

    快到傍晚,观众的人散了又聚,两人终于分出了胜负。

    殷疏狂赢了,两目半。

    全场欢呼,她看得焦躁不安,她怎么赢他啊?这家伙也太强了。

    还没下台,殷疏狂就得意洋洋看着她。

    她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没事的,大不了最后跑路去高家庄。

    还没把自己安抚好,就看见场内越来越热闹了,有人说是不是会试全结束了,有人说不是。

    因为她是压轴的。

    于是乎,在众人突然的安静中,她上台了。

    这一边,下人才刚收拾着棋盘。大概是站得高,望得远,她看见殷家庄几乎大部分眼熟的不眼熟的都来了,可怕的是,连二声公子一干人也在不远处坐着。更可怕的是,殷相都来了。

    天呐,药房是炸了吗?殷家庄是垮了吗?为什么一场小小的赌约也来这么多大角色?

    她感到头痛。

    殷疏狂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见她目瞪口呆,自己也要装出一副见惯世事的样子。

    不过他也觉得未免太奇怪了,殷二声一般来都不会来,今天上午连着下午都来了。还有殷相这个不出门的人,今天也来了,真的很奇怪。

    棋盘很快就收拾好了,她和殷疏狂坐定,原本还在紧张的她,瞬间,就冷静下来了。

    总之,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