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烟火
殷云仙她们都回头看过来，面上讶异，一个女孩子去凑什么热闹，她们即使很想加入，都要乖乖坐在这里，陪长辈们坐着，这才是贤良淑德。
殷殷勤还没回话，殷良就过去了，他也只好跟了过去。
殷良过去就拿起鞭炮点着玩。
“殷良，你一个女孩子也要玩这个？”殷黑燕讶异道。
“我又不怕。”她点着鞭炮就跑，炸的他们一个个左闪右躲。
殷黑燕玩上头了，一个个鞭炮解下来，烧一个丢一个，全都正中她，打得她抱头乱窜。
她不甘心想回击，都让殷黑燕完美闪过，连个衣角都碰不到。
“不公平！殷黑燕，你们都是练武的。”
“嘿嘿，战场上哪有什么公不公平。”殷黑燕扮着鬼脸笑。
小王八蛋，她看向盟友。“殷殷勤，你帮我对付他。”
殷殷勤无奈。“你想我怎么做？”
“声东击西。”说着，她往殷黑燕左边丢一个小的，殷殷勤明白过来，给他右边丢一条，炸得殷黑燕跳脚大呼。
“你们还合作，这才是不公平。”
“哼，生死由命。”她也傲气不屈回答道。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干嘛，殷五叔在旁边看得哈哈大笑。殷疏狂也难得见她今晚这么活跃，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一整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守岁到夜半，大家都回屋了，他们几个才回去。
临走前，殷疏狂难得对她不是出口就嘲讽。“殷良，你今晚很高兴啊。”
见她头上身上被雪染得湿了，衣服上都是鞭炮炸出的黑洞脏污，哪里有下午那个和他下棋还冷静挖陷阱的样子。
“你倒是很安静。”她今晚跑得够多了，气喘吁吁，还很热。
见她脸色红扑扑的，殷疏狂笑了。“你一直都不像个同岁的小孩，就只有今晚像样。”
“抬举抬举。”
“回去休息吧。”
这家伙不对劲。“殷疏狂，你今晚怎么了？”
他愣了下。“你见我哪里有事了？”
“……你和你爹关系不好？”她直接了当问。
殷疏狂笑了一下。“你对我有关心到这种程度吗？”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殷良，你不会想知道的，回去吧。”殷疏狂说完就走了，留她原地发愣了。
这家伙今晚是性格大变了。
新年。
她看着越下越大的雪，雪花粘在她的脸上，瞬间融化，拉拉衣服，回去洗澡睡觉。
原以为这么晚了都睡不着了，没想一觉天亮。
不对，是天蒙蒙亮，她的门就让阿清在外狂敲。
“良姑娘良姑娘良姑娘，起床了，今天是大年初一要开始祭礼了，你要出发了。”
又是阿清，又是这个破祭礼，她一个女子，干嘛这种事她也一定要去。
“殷良，你再迟一点，我就让阿清把你卷着被子带过去。”殷相在外头冷冷说道。
让她卷着被子去祭礼？他不嫌丢人？
她赶紧起床，把自己打理好，却见桌上放着又是几天前八礼会试那天一样的制服，她就一个头痛。
又要勒脖子了。
换了衣服，咦，不对，这衣服怎么穿起来这么舒服，这么合身。摸摸面料，真的舒服很多，比她所有的衣服都要舒服顺滑。
这才是财大气粗的殷家庄啊，她摸着面料简直想流泪。
穿着整齐出门，殷相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他也是被逼着穿制服，脸色那叫一个臭，她就忍不住偷笑。
八礼会试那天谁也逼不了他穿，今天肯定是非常重大的日子，不然他肯定连制服都会丢了。
祭礼是拿人工湖边的空地上进行的，很早就有下人准备好了一切，置好了小型的祭祀台，上面摆着祭品，香炉，还有许多她看不懂的。
她站着殷相这一侧，可以说非常靠近祭祀台了，等一下，本家的人行礼之后，她也要跟着殷相去。
祭祀大礼也是一套又一套的繁文缛节，行礼的人有有规有矩，每个人根据自身的地位行礼，各执一套，绝不能出错。他们这些大户人家就是对这些很看重，特别是大年初一的，老一辈的人说，如果有谁犯错，会影响殷家庄一年的运势。
原本祭祀大礼是不允许女性出席的，但二声公子做主子之后力排众议，让庄内所有女子都参与了。虽然大家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坚持，或许现在的殷家庄是整个银归镇的特例了吧。
殷老前辈们先打头阵，然后是殷二声三个公子，连殷五叔都一脸严肃，不敢取闹。之后就是殷疏狂、殷歌扇和殷黑燕三人，看得出来是代表整个童院。
他们三人仍是穿得意气风发，腰侧都仗着一柄漂亮的小剑，就和八礼会试的游街一样，看起来非常威风。
但三人脸上都是严肃慎重的表情，殷疏狂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口中念叨着礼话，郑重又威严，一点也没有平日不屑的样子。
殷良，你不会想知道的。
想起昨晚，殷疏狂身上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昨日的他真的太奇怪了。
不知不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殷疏狂察觉到了，转身离开刹那，两人视线相对。
她一愣，竟莫名心虚移开视线。
她自己也很奇怪。
殷疏狂他们已经离开，接着就是各大长辈拈香，进度很慢，很久很久之后才轮到他们，再之后又是等。
基本上一整套流程走完之后，已经吃中午饭了。
吃午饭还是和昨天一样在饭厅，又是一大群人一起吵吵闹闹的。但中午没看见二声公子，连殷疏狂都不知去哪了。
大年初一，她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午饭小憩之后，就去药房继续写标签的事。
本来药房一直都安安静静的，但殷春风断腿住进来之后，连这块安静的地方都没了。
“你在写什么？你的字为什么这么工整，像板书一样？”
“殷良，我渴了，你帮我喊阿清进来，我要喝水。”
“疏狂哥今天怎么没来，他在忙什么？”
“……”
殷良停住笔，脸色阴沉。“殷春风，你再吵吵，我就让阿清把你丢出去。”
殷春风委屈地皱眉。“你脾气这么坏，哪里配得上‘三大惊叹’，云仙脾气比你好不知多少。”
殷殷勤还没回话，殷良就过去了，他也只好跟了过去。
殷良过去就拿起鞭炮点着玩。
“殷良，你一个女孩子也要玩这个？”殷黑燕讶异道。
“我又不怕。”她点着鞭炮就跑，炸的他们一个个左闪右躲。
殷黑燕玩上头了，一个个鞭炮解下来，烧一个丢一个，全都正中她，打得她抱头乱窜。
她不甘心想回击，都让殷黑燕完美闪过，连个衣角都碰不到。
“不公平！殷黑燕，你们都是练武的。”
“嘿嘿，战场上哪有什么公不公平。”殷黑燕扮着鬼脸笑。
小王八蛋，她看向盟友。“殷殷勤，你帮我对付他。”
殷殷勤无奈。“你想我怎么做？”
“声东击西。”说着，她往殷黑燕左边丢一个小的，殷殷勤明白过来，给他右边丢一条，炸得殷黑燕跳脚大呼。
“你们还合作，这才是不公平。”
“哼，生死由命。”她也傲气不屈回答道。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干嘛，殷五叔在旁边看得哈哈大笑。殷疏狂也难得见她今晚这么活跃，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一整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守岁到夜半，大家都回屋了，他们几个才回去。
临走前，殷疏狂难得对她不是出口就嘲讽。“殷良，你今晚很高兴啊。”
见她头上身上被雪染得湿了，衣服上都是鞭炮炸出的黑洞脏污，哪里有下午那个和他下棋还冷静挖陷阱的样子。
“你倒是很安静。”她今晚跑得够多了，气喘吁吁，还很热。
见她脸色红扑扑的，殷疏狂笑了。“你一直都不像个同岁的小孩，就只有今晚像样。”
“抬举抬举。”
“回去休息吧。”
这家伙不对劲。“殷疏狂，你今晚怎么了？”
他愣了下。“你见我哪里有事了？”
“……你和你爹关系不好？”她直接了当问。
殷疏狂笑了一下。“你对我有关心到这种程度吗？”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殷良，你不会想知道的，回去吧。”殷疏狂说完就走了，留她原地发愣了。
这家伙今晚是性格大变了。
新年。
她看着越下越大的雪，雪花粘在她的脸上，瞬间融化，拉拉衣服，回去洗澡睡觉。
原以为这么晚了都睡不着了，没想一觉天亮。
不对，是天蒙蒙亮，她的门就让阿清在外狂敲。
“良姑娘良姑娘良姑娘，起床了，今天是大年初一要开始祭礼了，你要出发了。”
又是阿清，又是这个破祭礼，她一个女子，干嘛这种事她也一定要去。
“殷良，你再迟一点，我就让阿清把你卷着被子带过去。”殷相在外头冷冷说道。
让她卷着被子去祭礼？他不嫌丢人？
她赶紧起床，把自己打理好，却见桌上放着又是几天前八礼会试那天一样的制服，她就一个头痛。
又要勒脖子了。
换了衣服，咦，不对，这衣服怎么穿起来这么舒服，这么合身。摸摸面料，真的舒服很多，比她所有的衣服都要舒服顺滑。
这才是财大气粗的殷家庄啊，她摸着面料简直想流泪。
穿着整齐出门，殷相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他也是被逼着穿制服，脸色那叫一个臭，她就忍不住偷笑。
八礼会试那天谁也逼不了他穿，今天肯定是非常重大的日子，不然他肯定连制服都会丢了。
祭礼是拿人工湖边的空地上进行的，很早就有下人准备好了一切，置好了小型的祭祀台，上面摆着祭品，香炉，还有许多她看不懂的。
她站着殷相这一侧，可以说非常靠近祭祀台了，等一下，本家的人行礼之后，她也要跟着殷相去。
祭祀大礼也是一套又一套的繁文缛节，行礼的人有有规有矩，每个人根据自身的地位行礼，各执一套，绝不能出错。他们这些大户人家就是对这些很看重，特别是大年初一的，老一辈的人说，如果有谁犯错，会影响殷家庄一年的运势。
原本祭祀大礼是不允许女性出席的，但二声公子做主子之后力排众议，让庄内所有女子都参与了。虽然大家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坚持，或许现在的殷家庄是整个银归镇的特例了吧。
殷老前辈们先打头阵，然后是殷二声三个公子，连殷五叔都一脸严肃，不敢取闹。之后就是殷疏狂、殷歌扇和殷黑燕三人，看得出来是代表整个童院。
他们三人仍是穿得意气风发，腰侧都仗着一柄漂亮的小剑，就和八礼会试的游街一样，看起来非常威风。
但三人脸上都是严肃慎重的表情，殷疏狂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口中念叨着礼话，郑重又威严，一点也没有平日不屑的样子。
殷良，你不会想知道的。
想起昨晚，殷疏狂身上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昨日的他真的太奇怪了。
不知不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殷疏狂察觉到了，转身离开刹那，两人视线相对。
她一愣，竟莫名心虚移开视线。
她自己也很奇怪。
殷疏狂他们已经离开，接着就是各大长辈拈香，进度很慢，很久很久之后才轮到他们，再之后又是等。
基本上一整套流程走完之后，已经吃中午饭了。
吃午饭还是和昨天一样在饭厅，又是一大群人一起吵吵闹闹的。但中午没看见二声公子，连殷疏狂都不知去哪了。
大年初一，她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午饭小憩之后，就去药房继续写标签的事。
本来药房一直都安安静静的，但殷春风断腿住进来之后，连这块安静的地方都没了。
“你在写什么？你的字为什么这么工整，像板书一样？”
“殷良，我渴了，你帮我喊阿清进来，我要喝水。”
“疏狂哥今天怎么没来，他在忙什么？”
“……”
殷良停住笔，脸色阴沉。“殷春风，你再吵吵，我就让阿清把你丢出去。”
殷春风委屈地皱眉。“你脾气这么坏，哪里配得上‘三大惊叹’，云仙脾气比你好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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