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最后的告别
什么在这里，殷殷勤他娘吗？
殷疏狂和殷黑燕瞬间就跟着跳下去，一落地，也是和上头不分上下的恶臭，甚至更臭，熏得她头都晕的那种。
殷疏狂带着唯一的火把下去，里面的惨况和上一个地窖差不多，只是这里躺着四个女子，满身血迹脏污，都是骨瘦嶙峋。四个女子手上脚上仍是粗大的锁链，其中一个女子头发都脱落不少。
四人不同方向倒在地上，可以看得出的是，四个人都痛苦得缩着身子，好像缩起来就可以保护自己一样，其中三个已经僵硬了。
殷歌扇停在其中一个女子身侧，那个女子似是还活着，胸腔剧烈起伏，但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或者说，眼眶那里模糊一片。
殷疏狂走过去，认出那就是殷殷勤他娘，以前的花容月貌此刻半分都找不到了，长发乱糟糟，肚腹也血肉模糊……
见他们神情，她知道那个女子就是了。她从殷黑燕背上下来，来到她身边。
见到她身上的惨况，所有的话语都凝在喉咙里。
还是迟了一步吗？如果多几天找到，会不会结果就不同了。
要对她说什么？她浑身的状况都不行了，她能救她吗？她又要怎么救她，每一寸皮肤都没有一块好的，怎样才能让她能活下来，送到殷殷勤身边去？
“菊姨，我是疏狂，我代殷殷来看你了。”殷疏狂说道，语气平静，好像真的只是平常的探亲一样。
她眼里一下子就噙着泪。
女子听见，原本慢慢起伏的胸口一下子就剧烈起来，身子颤抖，皮肤底下的血纹毒素渐渐清晰，双手更是抖得不像话，嘴里呜呜呜的，什么话也说不清。
殷疏狂蹲下去，握住她的伤痕累累的手。“他没事，他在殷家庄，让我们出来找你。”
模糊眼眶汩汩留着血泪，五指瘦骨像铁丝一样紧紧缠着他。
“殷……殷……”只能勉强听得见差不多的字眼。
“他没事，你放心吧，我会护住他。”
殷疏狂低着声音，像哄人一样。
“嗯……”女子手渐渐松了，胸口也停止起伏，所有的动作都慢慢停了。
殷疏狂脱了衣服，盖住了她。
她看着已经离开的女子，眼里只有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怎么被他们带上来的，即使在屋里一堆尸体之中站着，也好过在地窖里站上一分一秒。
那样的惨况，她今生未见。
同是人类，为什么血楼的人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因为女子娇弱，就可以任意让人折磨凌辱吗？
四人一阵静默，殷疏狂拿着火把看着地窖，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看得出神。
她说不出要将她带回去的话，让殷殷勤亲眼见到，会是件好事吗？
话还未说，殷疏狂手中的火把轻落，很快就烧了起来。
“你……”她没想他又是烧了，烧了也好，她不忍再看一眼。
“回去之后，我会对殷殷说这件事，你们就当不知道就好。”殷疏狂看着地窖大火，火焰浓烟从窖口争先冒出。
“小狂，三人一起扛。”殷歌扇看着他，轻声说道。
“对啊，别总是什么都是你自己身上揽，都是兄弟。”殷黑燕说道。
殷疏狂没说话。
浓烟很快就充满整个屋子，殷疏狂让他们离开，走前，为了让底下烧得干干净净，殷疏狂让殷歌扇给地窖口子开大一点。
殷歌扇只是随手一挥，窖口之处就开始裂缝，接着塌陷。
他们迅速带着她离开，刚踏出屋子一步，就听见轰隆巨响，后头情况还不明，前头杀机已至。
殷疏狂反应过来，先挡住她，剑光挥洒，生生将射来的箭矢砍断。
外头无人，是暗杀。
她根本没察觉到什么事，只见眼前无端飞来几支箭矢，就让殷疏狂三人赶到她身边挡下了。
殷疏狂很快反应过来，但后头无路，他抓着她就往左边躲，一边喊道。“阿燕掩护他！”
“好。”殷黑燕冲在殷歌扇前头，从地上划出一道剑气，掀起土块泥层，顿时飞沙走石。
殷歌扇集气凝神，闭上双目，双手拟剑，周围气旋如他所控一样，顿时夹带着飞沙形成剑气，将对面三栋房屋全数炸开。
同一时间，三人带着她撤到附近隐蔽地方。
殷疏狂紧视外头，才停了一下，谁料后头突然来了一剑。
她还在他背后。
他回身，将她的头护住，另一手下意识抓住剑尖……不是攻击她的。
她只觉被他一手抱在怀中，侧头刹那，看见他的手握住一柄剑身，手掌顿时鲜血直流。
“你……”
殷疏狂紧蹙眉头，语气不好。
“五叔，你凑什么热闹。”
后头那人呆愣了一下，扯下面巾大喊。“我靠，这样也被你看得出来。”
殷疏狂松手。“你怎么会在这……这是你弄出来的暗杀？”
“唔……”五叔一副心虚的样子左看右看，像什么要紧的事一样往外招手。“打住打住，发现了，发现了。”
外头所有的箭势才沉寂下来，没有谁出来，但也不知有没有离开。
“二声公子来了？”殷疏狂一下子就知道了。
“这个嘛……”
“他已经回去了。”三曲公子出现在屋顶上，冰天雪地里也照样摇着扇子，看着旁边的起火的屋子。“没想到你能追到这里来，就让老五试试看你们几个的身手。”
“哇，殷五叔，三曲叔，你们这几个……我们在里面打那些人这么不容易，你们就这样光看着？”殷黑燕过来看见他们，哇哇大叫。
殷五叔喊道。“阿燕，你以为这个据点就只有五六个人吗？我和三曲在这里已经打了好几场了，才留下几个你们就这样吃力，是你们太没用了。”
“不公平！你们体型这么大。”殷黑燕喊道。
殷五叔抱怨道。“什么叫体型这么大，老子这是又高又壮好不好，哪个没用的师傅谁教你读书的，老子回去揍他。”
她还愣着没回神。
“为什么他们会在这……他们提前找到这个地方了？”
殷疏狂点头。“比我们快一步。”
殷疏狂和殷黑燕瞬间就跟着跳下去，一落地，也是和上头不分上下的恶臭，甚至更臭，熏得她头都晕的那种。
殷疏狂带着唯一的火把下去，里面的惨况和上一个地窖差不多，只是这里躺着四个女子，满身血迹脏污，都是骨瘦嶙峋。四个女子手上脚上仍是粗大的锁链，其中一个女子头发都脱落不少。
四人不同方向倒在地上，可以看得出的是，四个人都痛苦得缩着身子，好像缩起来就可以保护自己一样，其中三个已经僵硬了。
殷歌扇停在其中一个女子身侧，那个女子似是还活着，胸腔剧烈起伏，但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或者说，眼眶那里模糊一片。
殷疏狂走过去，认出那就是殷殷勤他娘，以前的花容月貌此刻半分都找不到了，长发乱糟糟，肚腹也血肉模糊……
见他们神情，她知道那个女子就是了。她从殷黑燕背上下来，来到她身边。
见到她身上的惨况，所有的话语都凝在喉咙里。
还是迟了一步吗？如果多几天找到，会不会结果就不同了。
要对她说什么？她浑身的状况都不行了，她能救她吗？她又要怎么救她，每一寸皮肤都没有一块好的，怎样才能让她能活下来，送到殷殷勤身边去？
“菊姨，我是疏狂，我代殷殷来看你了。”殷疏狂说道，语气平静，好像真的只是平常的探亲一样。
她眼里一下子就噙着泪。
女子听见，原本慢慢起伏的胸口一下子就剧烈起来，身子颤抖，皮肤底下的血纹毒素渐渐清晰，双手更是抖得不像话，嘴里呜呜呜的，什么话也说不清。
殷疏狂蹲下去，握住她的伤痕累累的手。“他没事，他在殷家庄，让我们出来找你。”
模糊眼眶汩汩留着血泪，五指瘦骨像铁丝一样紧紧缠着他。
“殷……殷……”只能勉强听得见差不多的字眼。
“他没事，你放心吧，我会护住他。”
殷疏狂低着声音，像哄人一样。
“嗯……”女子手渐渐松了，胸口也停止起伏，所有的动作都慢慢停了。
殷疏狂脱了衣服，盖住了她。
她看着已经离开的女子，眼里只有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怎么被他们带上来的，即使在屋里一堆尸体之中站着，也好过在地窖里站上一分一秒。
那样的惨况，她今生未见。
同是人类，为什么血楼的人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因为女子娇弱，就可以任意让人折磨凌辱吗？
四人一阵静默，殷疏狂拿着火把看着地窖，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看得出神。
她说不出要将她带回去的话，让殷殷勤亲眼见到，会是件好事吗？
话还未说，殷疏狂手中的火把轻落，很快就烧了起来。
“你……”她没想他又是烧了，烧了也好，她不忍再看一眼。
“回去之后，我会对殷殷说这件事，你们就当不知道就好。”殷疏狂看着地窖大火，火焰浓烟从窖口争先冒出。
“小狂，三人一起扛。”殷歌扇看着他，轻声说道。
“对啊，别总是什么都是你自己身上揽，都是兄弟。”殷黑燕说道。
殷疏狂没说话。
浓烟很快就充满整个屋子，殷疏狂让他们离开，走前，为了让底下烧得干干净净，殷疏狂让殷歌扇给地窖口子开大一点。
殷歌扇只是随手一挥，窖口之处就开始裂缝，接着塌陷。
他们迅速带着她离开，刚踏出屋子一步，就听见轰隆巨响，后头情况还不明，前头杀机已至。
殷疏狂反应过来，先挡住她，剑光挥洒，生生将射来的箭矢砍断。
外头无人，是暗杀。
她根本没察觉到什么事，只见眼前无端飞来几支箭矢，就让殷疏狂三人赶到她身边挡下了。
殷疏狂很快反应过来，但后头无路，他抓着她就往左边躲，一边喊道。“阿燕掩护他！”
“好。”殷黑燕冲在殷歌扇前头，从地上划出一道剑气，掀起土块泥层，顿时飞沙走石。
殷歌扇集气凝神，闭上双目，双手拟剑，周围气旋如他所控一样，顿时夹带着飞沙形成剑气，将对面三栋房屋全数炸开。
同一时间，三人带着她撤到附近隐蔽地方。
殷疏狂紧视外头，才停了一下，谁料后头突然来了一剑。
她还在他背后。
他回身，将她的头护住，另一手下意识抓住剑尖……不是攻击她的。
她只觉被他一手抱在怀中，侧头刹那，看见他的手握住一柄剑身，手掌顿时鲜血直流。
“你……”
殷疏狂紧蹙眉头，语气不好。
“五叔，你凑什么热闹。”
后头那人呆愣了一下，扯下面巾大喊。“我靠，这样也被你看得出来。”
殷疏狂松手。“你怎么会在这……这是你弄出来的暗杀？”
“唔……”五叔一副心虚的样子左看右看，像什么要紧的事一样往外招手。“打住打住，发现了，发现了。”
外头所有的箭势才沉寂下来，没有谁出来，但也不知有没有离开。
“二声公子来了？”殷疏狂一下子就知道了。
“这个嘛……”
“他已经回去了。”三曲公子出现在屋顶上，冰天雪地里也照样摇着扇子，看着旁边的起火的屋子。“没想到你能追到这里来，就让老五试试看你们几个的身手。”
“哇，殷五叔，三曲叔，你们这几个……我们在里面打那些人这么不容易，你们就这样光看着？”殷黑燕过来看见他们，哇哇大叫。
殷五叔喊道。“阿燕，你以为这个据点就只有五六个人吗？我和三曲在这里已经打了好几场了，才留下几个你们就这样吃力，是你们太没用了。”
“不公平！你们体型这么大。”殷黑燕喊道。
殷五叔抱怨道。“什么叫体型这么大，老子这是又高又壮好不好，哪个没用的师傅谁教你读书的，老子回去揍他。”
她还愣着没回神。
“为什么他们会在这……他们提前找到这个地方了？”
殷疏狂点头。“比我们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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