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名声
“我很早就脱离血楼了，回来这里做了武师，现在，受殷疏狂那小子的支配。”九段显得没事一样，靠在墙壁上，开始一副和老熟人闲聊的样子。
“看来你去到哪里都摆脱不了他。”
九段认同这一点。“的确，这个你说对了。”
但她没说出口的是，血楼不是那么容易好摆脱的，她上次和那个楼主见过面，明白他还是一如当年那副变太样子，没有人可以完好无缺从他手里的血楼退出。
白家和血楼，果然是有藕断丝连的关系。
她没直接在他面前说出这一点，只是看了看周围。“殷疏狂有让我做什么吗？”
“我想想，好像让你换了衣服就去和他吃饭。”
“好吧，带路吧，在哪里？”她说道。
九段看她一眼，开始给她带路“你看起来很淡定，外头可把你的名声很快传乱了。”
“是吗，看来我又出名了。”这么想，她倒是觉得待在这里是个不错的决定了。
“看不出来，当年雪地里不起眼的小姑娘，现在是这么聪明冷静。”九段笑笑。
她敷衍笑了一下，她的聪明才智可不是用在这里的啊。
“如果我朝你提出，见被你们抓住的那些蒙面人一面，你会不会答应？”她问道。
“这事你向他提也可以，他应该会答应，没必要搞得这么麻烦。”
“也是。”看来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九段带她去往另一个院子，那里有一个小厅，摆设和大厅差不多同一个风格，要有多奢侈有多奢侈，东西摆件有多贵有多金就摆多少。
看起来根本没有库存，能把放东西的地方都摆满了。
她进去之后，连地毯都是上好的。
小厅中，一张黑玉檀木桌，两张凳子。桌上一桌子的酒菜，殷疏狂正坐着，听着下人在说话。见到她出现在门口，朝她笑。
“来了，过来吃饭。”
看他这个熟络的样子，好像她就是纯粹过来找他吃饭一样。
她朝他走近，他毫不掩饰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还故意停留在她的胸口上。
“看来你还是那么瘦，要多补补，白家的饭菜很补的，你要胖起来才好看。”殷疏狂给她碗里夹菜。
她坐下来，看见桌上都是大鱼大肉，再看他，碗里空空的。见他也是瘦脸俊颜，就知他根本也没什么心思吃饭。
“事情，总有一个可以从头到尾说得通的过程吧？”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殷疏狂笑了。“你倒是很出乎意料的淡定，你大概是不知道你在外头被人家说成什么样了，他们都说是你杀了殷二声，还抢了殷家的大权，说等你回去就要把你送进管府里。”
她敷衍笑一下。“他们真是抬举我了，我哪有像某人这么个好能耐。”
“吃吧。”他示意吃饭，自己却不动筷，只是看着她，像很久都没看过她了，双眼一直打量她，毫不掩饰的。
她被看的发毛，想了一下自己出门前没有把衣袍塞进裤子里没拉出来吧。在他的视线下，她喝了口酒，吃了一口菜。
好酒好菜，原本以为殷家的已经足够好吃，没想到他这里的也不差。
“看来一点也没影响到你。”他眼里带笑，明明是温暖的笑，却一点也没温暖到她。
“我不是，说不定我现在内心愤慨难当，满脑子正想着怎么杀掉你还我清白。”她淡淡说道。
“哦，原来你在想这个吗，试试啊，看看是谁比较聪明，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我很期待你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我。”他看起来真的很期待的样子。
她眯了眯眼。“你真的这样想？”
“没错。”
“那给我一点提示吧，势均力敌的局不是比较好玩？我现在可是完全中了你的陷阱，落入下风了。”她也笑了一下，虽然有点随便。
他笑着摇头。“不行。”
她笑不出来了。
“我喜欢看你吃瘪的样子，再求我啊，说不定我就心软了。”他笑得更开心了。
看他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的俊容，心底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又猛地跳了一下，让她脸色更沉重，一如当年最后一天见面。
某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他回来了。
她开始不说话了，专注吃饭。
这么多好菜好酒，不吃白不吃，反正都是别人的俘虏，不如做个饱死的俘虏。
过了一会儿，陈三来了，和他耳语几句，他起身和她告别。
“我还有事要处理，晚点再和你见面，九段。”他喊来站在外头的九段。
“做啥？”九段咬着馒头进来，看来那个馒头就是他的午饭了。
“她交给你了。”他看了一眼她，和陈三离开了。
她注意到，他从头到尾都没吃饭，他不饿吗？
“是。”等他一走，九段就来到屋里，坐在他刚刚坐的位子上，状似无意看了一圈满桌的酒菜。
见九段一直盯着她碗里的饭菜，她忍不住说道：“一起吃吧，太多饭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她才刚说完，九段也没拒绝，立刻抄起面前的碗筷开始夹菜。“那我不客气了。”
没想九段性子和西差不多，她忍不住觉得好笑，和他一同吃饭了。
吃着饭菜，见他一个人喝酒，她也朝他举杯。“这酒不错。”
九段也举杯和她碰了一下。“没错，老头这就只有这一点好，藏酒都是上品。”
“那个金老爷，看起来他才中年，就是你的父亲了？真是看不出来。”她喝了一小杯酒，让他把空杯倒满。
“老头啊，我想想，他好像十多岁就生我了，我是指我的娘，她是他的婢女。”他说道，明明是一件听起来挺悲惨的事，他倒是没什么悲伤的样子。
“哦，意思是你小时候在这里生活过吗？”她问道。
九段点头。“是啊，后来七八岁吧，受不了他那些小老婆一直欺负我妹，我就带着我妹偷跑了。”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九段似乎一直都在很多城镇徘徊，不知在哪里学了武，又渐渐地听其他城镇的人说有个仗义行侠的青年，那就是风月九段这个称号的开始。再后来，他加入血楼之后，就没几个人再听过他了。
江湖上的事就是这样，有人声名鹊起，又有人销声匿迹，来来去去。
“看来你去到哪里都摆脱不了他。”
九段认同这一点。“的确，这个你说对了。”
但她没说出口的是，血楼不是那么容易好摆脱的，她上次和那个楼主见过面，明白他还是一如当年那副变太样子，没有人可以完好无缺从他手里的血楼退出。
白家和血楼，果然是有藕断丝连的关系。
她没直接在他面前说出这一点，只是看了看周围。“殷疏狂有让我做什么吗？”
“我想想，好像让你换了衣服就去和他吃饭。”
“好吧，带路吧，在哪里？”她说道。
九段看她一眼，开始给她带路“你看起来很淡定，外头可把你的名声很快传乱了。”
“是吗，看来我又出名了。”这么想，她倒是觉得待在这里是个不错的决定了。
“看不出来，当年雪地里不起眼的小姑娘，现在是这么聪明冷静。”九段笑笑。
她敷衍笑了一下，她的聪明才智可不是用在这里的啊。
“如果我朝你提出，见被你们抓住的那些蒙面人一面，你会不会答应？”她问道。
“这事你向他提也可以，他应该会答应，没必要搞得这么麻烦。”
“也是。”看来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九段带她去往另一个院子，那里有一个小厅，摆设和大厅差不多同一个风格，要有多奢侈有多奢侈，东西摆件有多贵有多金就摆多少。
看起来根本没有库存，能把放东西的地方都摆满了。
她进去之后，连地毯都是上好的。
小厅中，一张黑玉檀木桌，两张凳子。桌上一桌子的酒菜，殷疏狂正坐着，听着下人在说话。见到她出现在门口，朝她笑。
“来了，过来吃饭。”
看他这个熟络的样子，好像她就是纯粹过来找他吃饭一样。
她朝他走近，他毫不掩饰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还故意停留在她的胸口上。
“看来你还是那么瘦，要多补补，白家的饭菜很补的，你要胖起来才好看。”殷疏狂给她碗里夹菜。
她坐下来，看见桌上都是大鱼大肉，再看他，碗里空空的。见他也是瘦脸俊颜，就知他根本也没什么心思吃饭。
“事情，总有一个可以从头到尾说得通的过程吧？”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殷疏狂笑了。“你倒是很出乎意料的淡定，你大概是不知道你在外头被人家说成什么样了，他们都说是你杀了殷二声，还抢了殷家的大权，说等你回去就要把你送进管府里。”
她敷衍笑一下。“他们真是抬举我了，我哪有像某人这么个好能耐。”
“吃吧。”他示意吃饭，自己却不动筷，只是看着她，像很久都没看过她了，双眼一直打量她，毫不掩饰的。
她被看的发毛，想了一下自己出门前没有把衣袍塞进裤子里没拉出来吧。在他的视线下，她喝了口酒，吃了一口菜。
好酒好菜，原本以为殷家的已经足够好吃，没想到他这里的也不差。
“看来一点也没影响到你。”他眼里带笑，明明是温暖的笑，却一点也没温暖到她。
“我不是，说不定我现在内心愤慨难当，满脑子正想着怎么杀掉你还我清白。”她淡淡说道。
“哦，原来你在想这个吗，试试啊，看看是谁比较聪明，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我很期待你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我。”他看起来真的很期待的样子。
她眯了眯眼。“你真的这样想？”
“没错。”
“那给我一点提示吧，势均力敌的局不是比较好玩？我现在可是完全中了你的陷阱，落入下风了。”她也笑了一下，虽然有点随便。
他笑着摇头。“不行。”
她笑不出来了。
“我喜欢看你吃瘪的样子，再求我啊，说不定我就心软了。”他笑得更开心了。
看他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的俊容，心底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又猛地跳了一下，让她脸色更沉重，一如当年最后一天见面。
某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他回来了。
她开始不说话了，专注吃饭。
这么多好菜好酒，不吃白不吃，反正都是别人的俘虏，不如做个饱死的俘虏。
过了一会儿，陈三来了，和他耳语几句，他起身和她告别。
“我还有事要处理，晚点再和你见面，九段。”他喊来站在外头的九段。
“做啥？”九段咬着馒头进来，看来那个馒头就是他的午饭了。
“她交给你了。”他看了一眼她，和陈三离开了。
她注意到，他从头到尾都没吃饭，他不饿吗？
“是。”等他一走，九段就来到屋里，坐在他刚刚坐的位子上，状似无意看了一圈满桌的酒菜。
见九段一直盯着她碗里的饭菜，她忍不住说道：“一起吃吧，太多饭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她才刚说完，九段也没拒绝，立刻抄起面前的碗筷开始夹菜。“那我不客气了。”
没想九段性子和西差不多，她忍不住觉得好笑，和他一同吃饭了。
吃着饭菜，见他一个人喝酒，她也朝他举杯。“这酒不错。”
九段也举杯和她碰了一下。“没错，老头这就只有这一点好，藏酒都是上品。”
“那个金老爷，看起来他才中年，就是你的父亲了？真是看不出来。”她喝了一小杯酒，让他把空杯倒满。
“老头啊，我想想，他好像十多岁就生我了，我是指我的娘，她是他的婢女。”他说道，明明是一件听起来挺悲惨的事，他倒是没什么悲伤的样子。
“哦，意思是你小时候在这里生活过吗？”她问道。
九段点头。“是啊，后来七八岁吧，受不了他那些小老婆一直欺负我妹，我就带着我妹偷跑了。”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九段似乎一直都在很多城镇徘徊，不知在哪里学了武，又渐渐地听其他城镇的人说有个仗义行侠的青年，那就是风月九段这个称号的开始。再后来，他加入血楼之后，就没几个人再听过他了。
江湖上的事就是这样，有人声名鹊起，又有人销声匿迹，来来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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