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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不懂

    他轻揉着她的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还安慰我,你自己也是,为什么殷二声总是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他们不当你是人,我可是……可是……”后头的话她努力了也说不出来,总之一副“你懂的”。

    他笑了下。“这种危险的事,你以后别做了。”

    “那你呢,我让你不要去做危险的事,你能做到吗?”她着急看着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

    答案两人心知,不可能的。

    “我有责任。”

    “殷家,又是殷家,我都还没说殷家是我责任,是了是了,殷二声是打算让你继承殷家。”她一脸不耐烦。

    他揉着她的头,两人没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很久之后,他说他要离开了,临走前,她突然问道:“你今晚的态度非常奇怪,今天整整一天,你都去哪里?和谁见面了?“

    他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不说我也知道,殷二声是吧,为了确定明天的事,你和他见面了,原本你不打算冒着危险见我的,但是你无论如何都想过来见我,是为了很重要的事,我想,一定不是明天的事。”她说出自己的猜测。“明天的事可和血楼没什么关系,你的事一定是和血楼有关系。”

    他没回答,只是给她额头留下一吻。“早点休息。”

    他转身要走,她下意识拉住他的衣服。他没动,也没回头。

    太奇怪了,无论哪里看,怎么看都太奇怪了,她想问,想用手段问道他究竟是什么事,但话到嘴边,她却不敢说出来。

    他们这样算什么,她能主动问这些情况吗?她用什么身份问他?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她轻轻抓着他的衣服,没有话。她低头看见自己的手都微微颤抖了,她从没这么主动过,她怀疑自己是否要主动探问?

    她也不算是真实问过他对她真实想法,两人即使肌肤之亲,她全当一时控制不住而已,她知道他也是如此。她不会因为这个就去追问什么关系,她不需要那个,但现在,反倒是这样让她无从下手。

    犹豫间,他已经从她手中离开,只有打开的门,一屋的冷。

    她彷佛知道,未来有一天,绝对会因为今晚的没问出口的事而后悔。

    第二天早上,整个酒楼都闹哄哄的。

    所有下人都比之前更忙,即使他们见面的时候是中午,酒楼的管事个个都精神抖擞使唤下人拼命做事。

    早上,她避开所有的活,短暂和西会面之后,知道今早差不多人都到齐了。就等中午,他们一个个进来三楼小厅,进行他们商会每月月底都要进行的例会。

    这一次是关于分割殷家的事。

    因为兹事体大,几乎周围人都远远多留意这里,白天连这里的客人都多了不少。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留意到,所有商会的大老爷都还没来,不要说是大老爷,连打下手的伙计或武师都没来,直到时辰过了,才有人过来吩咐说时辰改了,改在晚上了。

    好吧,酒楼准备了一整天的饭菜白费了。

    中午的饭菜又不能拿到晚上用,于是多数都打折卖掉了,卖不掉的自己人拿来吃了算了。对酒楼来说也不算损失惨重,毕竟他们又不敢得罪这么多商会的大佬。

    厨房里的人骂骂咧咧开始准备晚上的菜,不够的食材要去补,他们几乎比白天还要更忙碌。更令人吐血的事还在傍晚时候又来了,这次还不到晚上,他们派人来说不来酒楼开会了,而是改在他们家中,饭菜也不要了。

    掌柜的彻底怒了,但也是等到下人离开后才发怒。

    她一听见消息就来到后院,西已经在墙的另一边等她了。

    两人离开后,西告知她,他也是刚刚在外头看见掌柜生气才知道这事。看来,很快就会满城皆知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们要临时改期,而且还是改两次。

    她心中有个疑惑,该不会是他为了不要波及她,才刻意改期的吧?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西一说,西也觉得有这个可能。

    但现在,他们会把会议定在哪里呢?

    “白家。”她和西同时说出这句话,两人迅速往白家在通州城的产业而去。

    晚上,通州城白家。

    大厅之中,灯火通明,席子绸缎交错铺面,四周楠木矮桌整齐摆放,最中央则是一个小舞台,从京城而来的舞姬正在台上轻柔起舞。

    平日里商界叫得上名号的各家大老爷都已入席,他们有的已经互相举杯寒暄,虽是面上笑脸吟吟,看似说着各自的事,但注意力都在主位的两人身上。

    金老爷和殷疏狂。

    金老爷必须靠着软垫才能保持坐着姿势,面上云淡风轻的他,几次看见殷疏狂那张脸时,总是有些按捺不住的怒气。

    殷疏狂则懒散多了,仍是一手靠在桌上,有几句没几句搭话。

    “疏狂,说了这么多,义父还是没听出你有悔改之意,你今晚来,难道不是为了求取我的谅解吗?”金老爷轻淡说着,眼神却冷漠。

    “义父,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是误会,义父深明大义,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小人多嘴,总是会给我们的关系捏造是非。”说着,他将大厅内所有人都看了一遍。

    其他人被他看得背脊发毛,但也强自镇定,各说各话。

    “这误会也未免开大了,我听说,你突然失踪,可是畏罪潜逃,难道不是因为我查到殷二声还活着,你才会匆忙离开的吗?”金老爷冷道。

    “当然不是因为殷二声的关系,他的死是我做的,我又为什么做这么麻烦的事,主动损失殷家大部分财产的事,只为了换得你的义子之位……更何况,义父心知,我这个义子之位可是一直名不符其实的,我从未要求掌权,义父应是最知才对。”他说道。

    “是啊,谁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一下子打着弄死殷二声的旗号为了讨我欢心,一下子又没杀死他,有人说,你们殷家二人,才是京城混乱的源头,看来这话倒也不假了。”金老爷冷笑一声。

    闻言,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了,原以为这两人刚刚一见面应该要吵起来的,谁知直到宴会进行一半了,他们都聊了很久了,才算进入了今日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