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东西院
看见那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悬崖她就头昏脑胀，她根本不会武功，需要只凭借双手从悬崖边上攀爬过去，估计需要十米的距离，又从悬崖缝隙中爬上去。仅凭自己这两条胳膊，怎么可能从这里爬过去啊。
这是个很蠢的办法，她可能会摔得粉身碎骨。
于是，她开始寻找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从后院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已经东西院的人，看见了小秃驴和阿万。
几天不见，他们两个精神状态看起来还算不错，不是听解秋风在折磨他们吗，怎么看起来他们俩日子过得不错。
他们似乎在讨论关于武学上的事，看见她之后，不由自主停下来了。接着，三人之中的气氛有些怪异，她提着一桶水，看着他们，他们两个看着她。
这样子很蠢，她率先打破了莫名其妙的僵局。“你们还没死啊，看起来活得还挺滋润啊。”
小秃驴的样子有点奇怪，像是被她的话一下子戳中，脸色变得苍白透明。
阿万也说道：“我以为你被鞭子抽死了。”
她扬了扬眉头，靠近了他们，顺便瞧了小秃驴几眼。“没有鞭子，只是做一些粗活，没办法和你们一样训练，你们这几天练下来，身手应该好很多了吧。”
闻言，阿万的脸色有些难看。“没那么简单。”
简单谈话之后，她才知道，他们东西院的人受训太晚，基本上跟不上其他院的人训练的进程，总是受到其他院的人欺负。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小秃驴的样子有点奇怪，没有加入谈话，而是往其他地方看。
她不太明白这家伙怎么了，她还以为他已经渐渐习惯这样的日子了。她看了看小秃驴，再看了看阿万，示意他怎么了。
阿万看了看他。“别管他，他不肯杀人。”
小秃驴一下子就知道在说他自己，没有生气，而是对他们说道：“杀生是不对的。”
只是那个语气没有之前那样义正言辞，反倒是有些为了说而说，差不多，他也感觉到有些倦怠了。
她不住的摇头。“那你是就站着给别人杀死吗？”
小秃驴看向其他地方，又不说话了。
“我这个人说话直来直去，那些佛来佛去的话我也不会说，不过我可以给个建议，你不如就此还俗吧。”
小秃驴瞪着她，好像她怎么能这么随便说出这种话一样。“我自幼信佛。”
她不理他，继续说道：“我知道，就这种情况来看，你的佛一定让你站着不动挨打，就算被打死也不能还手，以身证道，不过，活下去从来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她看着他。“我就会不择手段活下去，阿万也一样。”
阿万也看着他点头。“没错。”
“你可以自责，你可以内疚，但这些情感只有活下去才能体会到，活着，就是苟延残喘活着也不是丑陋的事，生命就是这样，活着才是希望。”说着，她想起了一些非常久远的事，顿时，她准备要走了。“好了，大道理就说到这了，你自己决定吧。”
说完，她就要走了。
小秃驴突然喊住了她。“檀越，你究竟多少岁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的行为举止和她的面容一点也搭不上边，她看起来一直都很冷静，掉进陷阱，被人当奴隶买卖，就算进了这个血楼，她也没有慌张害怕。如果不是那天确实看见她换衣服时，认得她是小姑娘，不然还真的以为她是在这里混了好几年的地头蛇。
她停了停，没有回答，只是和他们摆摆手，离开了。
很快，日子就到了考试那一天，算算日子，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七了，她就算长了八条腿也没办法在三天内回到京城了。
某种意义上，她算是彻底绝望了，但她仍是坚持逃走，就在今天，考试结束的这个晚上。
而对于考试，她这两天也没有瞎晃，她已经摸索出了关于自己必胜的办法。接下来，无论是谁，她都要赢。
这一天如期到来，她也得到许可可以回到东西院，临走前，老头给了她一个选择。
“孩子，如果你只是想做一个下人，老朽有办法可以让你留在这里，可以不用参加考试。”老头也知道她这些天都困在这里，没办法和其他人一样训练，这对一个学徒来说是巨大的损失。代表她在考试中存活下来的机会更渺茫了，老头感到一些自责。
加上这些天，这个小姑娘在这里做得不错，说实话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做个下人，的确会比在血楼做个杀手更容易生存。
她想了想，这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如果是作为老头下人的身份逃走，说不定会连累这个老头。这些天这个老头待她不错，给的食物比其他地方丰盛多了，还不用她坐在地上吃饭。
她不能连累他，于其连累那个解秋风，也不能连累这么个傻老头。
“我想成为杀手。”她简单说道。
老头明白了，只能让她离开了。“好，希望你能胜利。”
“嗯。”她浅笑点头。
忽然，后头传来轻笑一声。
“歌扇，你看看，这个场面怎么像老头给女儿送行一样呢。”
带笑的嗓音，简单的话语，不近不远传来，令她瞬间僵持在原地。
老头看见走廊另一端来的人，立刻给他行礼。“楼主。”
看见老头行礼的样子，她也不得不立刻动身，闪到老头这一侧，低着头朝那边行礼。
只见两个人走了过来，她低着头，只能看见一人一只玉佩，一只黑色，一只红色。看见那个黑色玉佩，她畏痛般闭上了眼，脖子的血脉轰轰跳动起来，连呼吸都好像感觉困难了一样。
“老头，看来你最近日子过得很舒服啊，这个姑娘给你伺候得很好吧？”明明是清亮的声音，却说出这么左右暧昧的话来。
老头立刻说道：“老朽更想要一个能搬得动重物的男子，不如楼主大发慈悲，给老朽一个男子下人就好。”
“哼，还想要男人。”殷疏狂轻笑一声，上下看了他一眼。“本楼主担心你消受不起。”
“楼主说笑了。”老头不怒不气，态度平和说道。
这是个很蠢的办法，她可能会摔得粉身碎骨。
于是，她开始寻找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从后院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已经东西院的人，看见了小秃驴和阿万。
几天不见，他们两个精神状态看起来还算不错，不是听解秋风在折磨他们吗，怎么看起来他们俩日子过得不错。
他们似乎在讨论关于武学上的事，看见她之后，不由自主停下来了。接着，三人之中的气氛有些怪异，她提着一桶水，看着他们，他们两个看着她。
这样子很蠢，她率先打破了莫名其妙的僵局。“你们还没死啊，看起来活得还挺滋润啊。”
小秃驴的样子有点奇怪，像是被她的话一下子戳中，脸色变得苍白透明。
阿万也说道：“我以为你被鞭子抽死了。”
她扬了扬眉头，靠近了他们，顺便瞧了小秃驴几眼。“没有鞭子，只是做一些粗活，没办法和你们一样训练，你们这几天练下来，身手应该好很多了吧。”
闻言，阿万的脸色有些难看。“没那么简单。”
简单谈话之后，她才知道，他们东西院的人受训太晚，基本上跟不上其他院的人训练的进程，总是受到其他院的人欺负。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小秃驴的样子有点奇怪，没有加入谈话，而是往其他地方看。
她不太明白这家伙怎么了，她还以为他已经渐渐习惯这样的日子了。她看了看小秃驴，再看了看阿万，示意他怎么了。
阿万看了看他。“别管他，他不肯杀人。”
小秃驴一下子就知道在说他自己，没有生气，而是对他们说道：“杀生是不对的。”
只是那个语气没有之前那样义正言辞，反倒是有些为了说而说，差不多，他也感觉到有些倦怠了。
她不住的摇头。“那你是就站着给别人杀死吗？”
小秃驴看向其他地方，又不说话了。
“我这个人说话直来直去，那些佛来佛去的话我也不会说，不过我可以给个建议，你不如就此还俗吧。”
小秃驴瞪着她，好像她怎么能这么随便说出这种话一样。“我自幼信佛。”
她不理他，继续说道：“我知道，就这种情况来看，你的佛一定让你站着不动挨打，就算被打死也不能还手，以身证道，不过，活下去从来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她看着他。“我就会不择手段活下去，阿万也一样。”
阿万也看着他点头。“没错。”
“你可以自责，你可以内疚，但这些情感只有活下去才能体会到，活着，就是苟延残喘活着也不是丑陋的事，生命就是这样，活着才是希望。”说着，她想起了一些非常久远的事，顿时，她准备要走了。“好了，大道理就说到这了，你自己决定吧。”
说完，她就要走了。
小秃驴突然喊住了她。“檀越，你究竟多少岁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的行为举止和她的面容一点也搭不上边，她看起来一直都很冷静，掉进陷阱，被人当奴隶买卖，就算进了这个血楼，她也没有慌张害怕。如果不是那天确实看见她换衣服时，认得她是小姑娘，不然还真的以为她是在这里混了好几年的地头蛇。
她停了停，没有回答，只是和他们摆摆手，离开了。
很快，日子就到了考试那一天，算算日子，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七了，她就算长了八条腿也没办法在三天内回到京城了。
某种意义上，她算是彻底绝望了，但她仍是坚持逃走，就在今天，考试结束的这个晚上。
而对于考试，她这两天也没有瞎晃，她已经摸索出了关于自己必胜的办法。接下来，无论是谁，她都要赢。
这一天如期到来，她也得到许可可以回到东西院，临走前，老头给了她一个选择。
“孩子，如果你只是想做一个下人，老朽有办法可以让你留在这里，可以不用参加考试。”老头也知道她这些天都困在这里，没办法和其他人一样训练，这对一个学徒来说是巨大的损失。代表她在考试中存活下来的机会更渺茫了，老头感到一些自责。
加上这些天，这个小姑娘在这里做得不错，说实话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做个下人，的确会比在血楼做个杀手更容易生存。
她想了想，这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如果是作为老头下人的身份逃走，说不定会连累这个老头。这些天这个老头待她不错，给的食物比其他地方丰盛多了，还不用她坐在地上吃饭。
她不能连累他，于其连累那个解秋风，也不能连累这么个傻老头。
“我想成为杀手。”她简单说道。
老头明白了，只能让她离开了。“好，希望你能胜利。”
“嗯。”她浅笑点头。
忽然，后头传来轻笑一声。
“歌扇，你看看，这个场面怎么像老头给女儿送行一样呢。”
带笑的嗓音，简单的话语，不近不远传来，令她瞬间僵持在原地。
老头看见走廊另一端来的人，立刻给他行礼。“楼主。”
看见老头行礼的样子，她也不得不立刻动身，闪到老头这一侧，低着头朝那边行礼。
只见两个人走了过来，她低着头，只能看见一人一只玉佩，一只黑色，一只红色。看见那个黑色玉佩，她畏痛般闭上了眼，脖子的血脉轰轰跳动起来，连呼吸都好像感觉困难了一样。
“老头，看来你最近日子过得很舒服啊，这个姑娘给你伺候得很好吧？”明明是清亮的声音，却说出这么左右暧昧的话来。
老头立刻说道：“老朽更想要一个能搬得动重物的男子，不如楼主大发慈悲，给老朽一个男子下人就好。”
“哼，还想要男人。”殷疏狂轻笑一声，上下看了他一眼。“本楼主担心你消受不起。”
“楼主说笑了。”老头不怒不气，态度平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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