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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法师真形

    两个强人打斗的十分激烈,那充沛的土德之气化作砂石从空中“漱漱”落下。

    本应是天光大放的时候,这天地却显得有些灰暗。

    李如诲两手一翻,三爿灵力涌动,从手掌中幻化出三条土黄色的螭龙来,那螭龙怒目圆睁,鳞片炸起,仿佛意欲择人而噬。

    “去!”

    一阵狂风大作,那三条螭龙继续朝着那了空和尚背后的八手罗汉冲去,翻滚,捆扎,将那八条手臂困得严严实实。

    手里大戟继续挥动,一道道杏黄色的灵光凭空生出,幻化成威势巨大的劲光朝那了空打去。

    了空和尚面色微微有些变了,口中佛法默默念了,用那禅杖召唤出一只灵光闪闪的金翅大鹏来。那大鹏论威势稍稍逊色身后的八手罗汉,但速度极快,迅速飞起,用那铁爪金钩在飞来的一道道杏黄色劲光中轻点。

    那劲光仿佛也有灵性,在空中辗转腾挪,最后与那佛力幻化的金翅大鹏双双消弭在空中。

    “倒是好手段,不愧是那【承原寺】高徒,我家族叔倒是确实敌你不过。”

    李如诲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可知道,我那族叔为我练气,奔走十年,才得了那丝机会攻破江郎山。”

    “我潜伏在那襄城修行,苦等你数月,就为了这个机会。”

    他看向了空,眼神中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好大的口气。”

    了空再次杀出,那八手罗汉暂时无法动用,但他对自己的金身足够自信,禅杖快速挥出,依然是当头一棒。

    李如诲提起大戟,双手持戟,那戟尖布满杏黄色的光辉,让人有些看不清真形,朝那禅杖挡去。

    了空心中猛然一惊,想不到看起来瘦弱的李如诲,气力如此惊人。

    一杖一戟互相碰撞,杖身戟锋都开始嗡嗡作响,杏黄色的光影和璀璨的佛光相持,一股无形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外继续扩散开来,将一排排树木全部倒伏。

    那两人从天空战到地面,那大戟一戟一戟拍下,气力越来越重。

    了空刚开始接的十分简单,但那戟法虽然不复杂,威势却一重一重上升,就像跨越了一重大山,还有另外一重,他就像被那五指大山重重压住,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

    “当、当、当、当....”

    又是好几次短兵相接,了空胸口闷了一声,几乎要吐出血来,他不愿露了怯,硬把到了喉头的血咽了下去。

    他双足一蹬,向后极速退了数丈。

    李如诲不愿放弃这么大好的时机,挥出土灵重戟,一戟砸向那和尚的面门。

    “秃驴,还不早日往生极乐去!”

    了空提起全身佛力,将那禅杖尽力抵住大戟,整个人竟被砸的陷入土中。

    李如诲手中法诀一掐,那凹陷的地面竟如同牢笼将那金身和尚牢牢困住。

    “看来那佛法修不成智慧,落入这大地,便是我的天地。”

    李如诲顺势将这大戟用力一挥,那戟尖杏黄色灵力瞬间暴涨,正朝着那了空头颅砍去。

    了空被那大地牢笼微微一滞,本就是被动的局面更加艰难。

    口中佛法不停,默默念了,那金身四周长出无数只手臂将那牢笼牢牢攥住,用力一拉,那大地牢笼便被破坏。

    脚下一蹬,招来一朵祥云便向上飞去。

    李如诲哪能让他入愿,手中法术掐了,大地之中突然爆出一根极细极长的地刺,朝那了空两股之间扎去。

    了空挥杖落下,将那地刺最顶部打碎,双足蹬在那地刺之上,佛力一转,反震之力传来,迅速向那李如诲扑去。

    那李如诲也并不十分惧怕,全身灵力运转,那层层土地变作他的铠甲,形成一个巨大的砂土巨人。

    舍身扑向那了尘。

    一手巨拳挥出,一手重戟挥出。

    无数拳影戟影杖影佛光掺杂在一起,拳拳到肉。

    “砰、砰.......”

    沉闷的碰撞声连绵不绝。

    那了空到底是先前受了伤,在灵池之中又被赵弘殷截了胡,此刻佛力反倒被那以逸待劳的李如诲压了一筹。

    眼看视野慢慢变得昏暗血红。

    “苦哉,我和尚难道今日真要埋骨此地...”

    头顶天空突然裂开一道裂缝,一个金黄色巨手将那和尚捞出,化作一道流光往后方极远处送去了。

    一道巨大的剑影紧接着袭来,一个听不清是怒是喜的声音轰隆作响。

    “镜观,跟我斗法居然还敢分心救人。”

    一声闷哼传来,裂开的天空又重新合拢。

    那李如诲散开自身砂土铠甲,他自身状态也极为难过,半个身子几乎变为土色,灵力难以运转,必须赶快返回越池李家救治,否则将影响道途。

    “头上老祖斗法赢了,我这边也将了空打回承原寺,襄城以西五千里,原佛国承原寺囊括的一郡,尽归我越池李家。”

    李如诲传音给那襄城统领李延本,便架起风来,化作一道杏黄色的流光往那越池李家飞去。

    李延本得了命令,大声喊道:“佛国将败,那了空身负重伤,已经被那法师救走,除恶必尽,此间各类斩获,汝等自取。”

    那佛国修士早就见了自家主将吃了败仗,机警些的比丘僧已经默默带着自家力士四散逃走,还有些死忠的和尚红了双眼,朝着面前的敌人杀去。

    可此时胜势已显,几个临死的和尚反扑已没有了任何意义,被数倍于自身的修士围住,耗尽了佛力,将那头颅割去领赏。

    各种身披道袍的练气,杂气修士在不吝惜自身灵力,狂轰着术法,数目众多的血气修士也杀红了眼,疯狂猎杀着到处逃窜的佛国修士。

    喊杀声,怒骂声,叫喝声混做一股巨大的音浪。

    谁也不知道身旁的战友到底在说什么,每个人都在发泄着最原始,最兽性的欲望,将这沉寂了数月,无处发泄的憋屈,恐慌,焦虑,悲伤统统都化作最血腥的杀戮。

    那襄城的河流仍旧宽阔宏大,虽然江面上漂浮着数不尽的尸体,江水也被染成红色,但是过不了多久,此处又会变得安静,清澈。

    没有人会在乎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可能只有那江底食腐的一些生物,在之后的某一天会怀念起今日的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