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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举报2

    公司派了一个财务来办事处对账,并和每个人都单独进行了谈话。

    “路主任平时多长时间去你的市场?”一个上了点年纪的人问我。

    “一个月去两三次吧?”我实话实说。

    “他去了以后都做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边记录边问。

    “来了以后就自己到医院转一圈,忙完就走了。”我不是太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这么问,也不知道这个人和老路是不是熟悉。所有都在讲着真实情况。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他仍旧继续着问。

    “还行吧,我平时见他比较少。”我尽量让自己少漏出一些主观情绪,却又更渴望老路能得到一定的惩罚。

    “有没有扣发过你的奖金?”终于还是拐到了这个话题。

    “以前有几个月我都没有发过奖金。”

    “这些奖金都到哪里了?”他终于抬起头看向了我。

    “这个我不知道。”我确实不清楚老路是怎么处理这些钱的,按照当时看柳超写的材料里猜测的话,肯定是将钱打给另外一个人后,又被老路收走了,但是这只能是猜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乱说,更何况这些内容还在被他记录着。

    “现在是不是还这样?”这个人对这个结果好像也没有什么意外,继续转身写到。

    “这个月给打了上个月的奖金。”我尽量客观地描述着,以前的没有收到要如实说,这个月已经收到的也如实说。

    “为什么从这个月开始算你的奖金了?”

    “领导说我以前都是实习,没有奖金。后来我跟他要了几次后,他才同意发给我的。”这时的我在被进一步问询自己切身事情时,感觉公司这个人应该就是来详细了解我的事情的,自己觉得有必要一五一十的去讲下了。

    然而,越讲下去,我的内心越觉得不公平。仿佛所有在这个争取的过程中积压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包括当时如何让自己家里凑钱,甚至家里如何不容易才凑到。凑到后也没有明确态度说什么时候给我奖金一股脑地全讲了出来。

    “好的,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我都记下来了。你放心吧,这次谈话我也会对外保密的。”他对我的絮叨不太感兴趣,只是让我看完我们谈话记录后,合上了笔帽。

    走出酒店后,我看到老路在酒店门口转来转去,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谈完了?”老路看到我后便走了上来问道。

    “嗯,谈完了。”我淡淡的回复着,甚至憋着没有做出任何表情。心里却想着老路这次估计要完了。

    “跟你说些什么?”老路紧逼着问。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问市场的事。”我不敢多说什么,怕自己再说漏了嘴。

    “其他没问吗?”老路还是有点焦急。

    “也没说什么别的啊,我就说领导也经常去我们市场上,对我们挺好的。”我眼睛不敢再看向老路,自己喃喃地说。

    “行,你去吧。”老路面上带些失望地说到。

    或许这就是平时得罪人太多了,到事上时没人愿意帮你说话吧,所以平时做事还是多积点德,不与民争利,方能都相安无事。我甚至有了些小人得志的感觉,恨不得赶紧看到墙倒众人推的时刻。

    这件事情的处理过了一个月才悄无声息地传出些动静,当然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说老路被大区经理找去谈了一次话后,也找到了公司上面的领导。至于结果也是在某一天柳超打电话给我时说了下,大区经理鉴于过往柳超的优异表现将他调到省会负责一家大医院的业务,老路则继续担任办事处主任。

    柳超对这样的结果多少有些愤愤不平,对我说,自己这次没有把老路搞下来,但还是很舍不得离开他的那个小县城,不愿意去省会。甚至埋怨着大区经理在处理这件事上不够强势。但最终柳超还是收拾了东西奔赴了省会。

    而我则没过多久被调来了峄岭,负责一家小医院的上量工作。老路给的理由是莒城的业务现在没有办法养活两个人,老孙比我更有经验,同时把我调到峄岭也是方便学术活动的开展,况且又有能力,肯定也能把这块大家没做好的市场做好的。

    “说得真不错,冠冕堂皇,有理有据,甚至还让人感到受到了重用。看不到一丝报复,全是出于工作需要和发展需要。”我内心冷笑到,行李也不多,收拾好后没有跟柳超说我的这些情况,估计说了也没用。

    反倒是过了几天,柳超打电话给我,“老路把你调到峄岭了吗?”

    “是啊,柳哥。”

    “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人家是领导,说啥就是啥呗。”我似乎有些看淡了,毕竟成王败寇的道理多少懂一点。来到峄岭后,便被斌哥拉着去那家小医院进行了交接——事情很少,客户也不多,产品几乎也是在滞销状态。半天交接工作就结束了。我内心明白这是在逼人走的,并且自己不愿落个“打击报复”的恶名。

    “你在莒城做的那么好,凭啥把你调走啊?老孙是个啥东西,啥也干不好。”柳超越说越着急。

    “柳哥,没事的,大不了重新开始呗。”

    “你这是因为我才受的牵连,你这样我肯定不同意。”

    “还能咋吗?”我内心涌起一股暖流,人终不弃我啊,时刻还在想着我,关注着我。

    “你有空跟上面大区经理反馈一下,就把这些不合理的安排告诉他。大区领导肯定会替你做主的。”柳超说,“说的时候重点把你之前怎么把莒城市场一点点做起来的说清楚。老孙在那能干个屁啊!”

    “行啊,柳哥。”我听到这个建议后,更多的还是感觉没谱,心想人家大区领导那有空管我这些屁事啊?

    “后面有事随时和我联系,我在这有时候也能见到大区领导,见到后我也跟你说下。”

    在峄岭的日子,内心没有了一点斗志,加上自己已经把这个小市场判了死刑,更没有意愿去认真跑了。老路也是在那睁只眼闭只眼的不管不问,过了一个月后看到发货为零以后才训斥了我一顿,然后,便又开始各忙各的。

    白天照样出门去小医院溜达一圈,给坐诊老师打个招呼,听到他们给反映啥问题,我便打电话给斌哥,让他出主意解决。没什么事的时候,便泡在网吧聊天打牌。后来自己也实在受不了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决定做出些改变:因为在这边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和保姆大姐也逐渐熟络起来,我开始每天白天跟着她一起去买菜,备菜。晚上在客厅一起追剧。这样才算充实了自己的生活,老路呢,也见到不说什么。

    大姐属于那种精明事理的人,以前就在公司跑业务了,尤其是对峄岭地区的配送商业有很好的关系,每个月办事处的货款都是靠她去收。所以每个人对她都很尊敬。可能是在我这老能听到我讲以前在莒城的事,有一天在厨房备菜时,很随意地问我:“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该去找老路谈就要去谈啊?他和小柳的矛盾是他们的矛盾,为啥把你掺和进来啊?”

    “可能因为柳哥在我那住了一段时间吧。”我心里清楚老路应该是没有看到那封举报信的,目前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仅仅出于怀疑阶段,怀疑我和柳超有什么勾当。所以这个事情只能烂到自己肚子了。

    “你这也是社会经验不足啊,以前莒城那个市场让谁去也不去,麻烦事太多。你能做起来说明你还是能干活的。”

    “可是老路老不给发奖金,后来干的就没劲了。”

    “遇到事呢,要想办法跟领导沟通,谁是决定你发展的人啊?只有老路能。现在把你调过来,不也是他一句话的事吗?”

    “可我现在跟他说,他能同意吗?我就想回莒城。”

    “矛盾这样挺着永远解决不了。”

    “那我抽空试试吧。”我内心有了些松动,确实这样干耗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何不尝试着去沟通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