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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解惑

    大堂之中,菜肴飘香,师徒二人被安排在主座,对面是仇员外以及一位怀抱幼儿的少妇,少妇面柔如水,手掌不断抚过幼儿脸颊,目中流露慈爱。

    大堂之中虽不如院外热闹,却别有一番意味在其中,桌上美食美酒琳琅满目。几人围坐其中,魏贤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股醇香飘来,他轻轻品尝,感受着酒在舌尖的润滑,细密的口感让人沉醉其中,轻声道:“此酒醇香,让人回味无穷。”

    仇员外身躯微微前倾:“想不到道长也是个爱饮酒之人,这是我走商时特意从百里之外的丽枫城中采购而来的翠竹酿”

    “哦,竟是以酿酒闻名的丽枫城产出的酒,老道我早就听说过丽枫城的美酒一绝,只是没有见识过,今天我可要多喝一点,员外可不要说我老道得寸进尺啊”魏贤大笑一声举起酒杯向仇员外敬酒,他是个爱酒之人,对这丽枫城的就早就闻名于耳,今日可算是如愿以偿了。

    仇员外也笑着举杯回应:“哪里哪里,魏道长说笑了,既然道长喜欢,等离去的时候我送道长几坛回去慢慢品尝”

    看着谈笑风生的二人,少妇也是满心欢喜,站起身来微微屈身,朱唇轻启:“还要多谢道长的护心符,不然这孩子以后还真是要多受苦了”

    老道见到行礼的夫人也是站起身来,双手虚托,回道:

    “夫人不必行礼,老道我只是做了一件小事而已,再说这孩子这么可爱,我那护心符就当作孩子的满月礼如何。”魏贤巧妙引走话题,也省得这夫妇二人一直对自己怀有大恩的感觉。

    “多谢道长,待月儿长大我定会告诉他道长的恩情,还请继续用膳,今天的饭菜可是我家老爷特意寻得大厨做的,不知二位道长可还合口”

    一旁不断在自己盘中夹菜的李复动作缓了下来,咽下嘴里的食物,恭敬回答道:“夫人,饭菜自然是极好的,许多菜品是我第一次见到,香味扑鼻,味道非比寻常,真乃人间美味。”

    “道长过誉了,不过是一些家常便饭,二位道长喜欢就好。”少妇掩嘴轻笑,一手环保手中的婴儿,身体不断地轻轻摇晃着。

    宴会持续很长时间才堪堪结束,来客纷纷离去,李复二人酒足饭饱后也是向仇员外道别返回观去。仇员外为了表示对二人的重视还特意差遣仆人备车送二人返回道观,车后还放置了几坛美酒以及美食赠与二人。

    略微颠簸的马车上,魏贤盘腿而坐,双手置于膝盖之上,紧闭双眼进入打坐状态。李复第一次坐马车还稍带好奇,左碰一下右摸一下,最后频频看向坐在对面的师傅嘴唇微张,似是有话想问,但思考片刻还是没有惊醒师傅。

    小半个时辰后摇晃的马车终是来到了山顶,赶车的小厮叫停马车,对着身后道:“二位道长,逍遥观已经到了,二位下车吧,我来把东西搬进去。”

    李复先跳下车来,随后将师傅也扶下马车,对着立在一旁的小厮道:

    “多谢这位大哥了,我俩一起搬吧,速度会快一些”待二人将所有物品搬下车后,小厮告辞离去,只留师徒二人。

    李复扶着师傅走进道观,即将踏入大门的时候他看向牌匾上逍遥观三个大字,突想起师傅在仇员外家中所说忍不住问出声来:

    “师傅,今天你给仇员外说的护心符可保百病不侵是真的吗?为什么我从未日听你说起过”

    魏贤轻轻点头,面带微笑,似是对李复的问题早有预料:“嘿嘿,小子,我以为你在车上就会忍不住问我呢!不错不错,这次定力有所提升嘛!”

    听着师傅的打趣,李复也是趁热打铁,继续追问:

    “说嘛师傅,你又开始吊我胃口了”李复撇撇嘴,装作对师傅不满的说道。

    “呵呵,好啦好啦,先扶我过去坐着再说,这可不是一小会就能说完的,在泡杯茶慢慢讲起”

    魏贤摸着下吧上的胡须说道。李复搀扶着还未完全醒酒的魏贤到偏殿座位上,又烧水沏了一壶茶为师父倒上。然后静待师傅娓娓道来

    魏贤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长舒一口气,并没有直接讲起,反而问向李复:

    “你可知我们逍遥观迄今已有多少年历史了?”

    “禀师尊,逍遥观传到您这里已是二十八代,至今已有一千零六十八年”李复思考片刻后恭声答道

    “记得还挺清楚嘛!那你可知道我逍遥观祖师名讳?”

    “祖师道号逍遥子,平阳人士,相传曾活到二百余岁才离世”

    “你可相信有人能活到二百余岁”魏贤继续反问

    李复一阵语塞,若说有人可以活到一百余岁他自然相信,但有人活到二百余岁他还真有点怀疑,但这是道观书籍所记载,他又不好直接反驳。只好皱着一张苦脸:“师傅,您到底要说什么啊,别卖关子了”

    魏贤将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左手抚须:“你可知逍遥子并非常人”

    “这还用问,常人能活二百岁吗”李复偷偷瘪嘴

    “嗯~”魏贤稍稍皱眉

    “嘿嘿,师傅您继续,继续,我啥也没说,嘿嘿”李复感受到师傅严肃语气不由得低下头来服软一下,像个乖学生一样等待师傅继续讲起。

    “准确来说,是逍遥子曾遇到过一个仙人”魏贤继续讲道

    “啊,这世上怎么有仙人存在,师傅你确定逍遥子祖师遇到的是会飞的仙人吗?”李复吃惊的站起身来,无他,实在是这消息对其有些震撼,急忙向师傅确认道。

    “你个臭小子,能不能先别插嘴听我讲完,才刚夸完你有定力呢”魏贤气不打一处来,对李复的急脾气实在无语。

    看到师傅又有生气的迹象,李复迅速坐好又拿起茶壶躬身为其倒满,灭火措施倒是很有眼力见:

    “师傅您误会了,我站起来是拿茶壶为您倒茶呢!您喝茶”

    看着李复笑眯眯的神情魏贤无奈叹了一口气继续讲道:

    相传那是祖师在外游历之时,经过一处深山走进腹地,当时已临近傍晚,山中能见度不高,他走在山间小道突然见到前方有一片雪白,当他走近一看却是一只巨大的白鹤伏在地上。

    这只白鹤的体型大的惊人,祖师一度以为看错了,但他揉了揉眼后确认这就是一直白鹤,就是体型巨大。除此以外,白鹤的身上有许多伤口显露在外表,尤其是翅膀上的一处撕裂伤,整只翅膀从根部几乎要断裂下来,应该是已无飞起的能力从而趴在地上。

    祖师本想直接离去,因为他不确定造成白鹤受伤的凶兽在不在附近,但好奇心终是战胜了恐惧,他缓缓地走近这只受伤的白鹤。

    他本想靠近一下仔细观察这到底是哪个品种,不料在他即将靠近之时,白鹤却将脑袋抬起,双目瘆人,竟口吐人语:

    “这位老先生,不知你可愿助我?”

    声音虽然嘶哑微弱,但依稀可以辨别是一个女性声音,祖师听到后大惊失色,他确定声音是眼前的白鹤发出,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远离这头会说话的妖物。在他惊慌后退之时,这只白鹤又说起话来:

    “老先生不要怕,我没有恶意,相反若是你愿助我还有天大的好处等着你,我可保你一生无病无悠,寿命翻倍。”

    白鹤的声音衰弱且嘶哑,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最后说的什么,好似再耽误片刻就再也说不出话来。祖师碰巧听清了白鹤最后的一句话,仿佛着了魔般竟鬼使神差的相信了下来。

    “我该怎么帮你”祖师想通了后便开口问向白鹤。

    白鹤见到祖师留下也是充满欣喜,连声音都大了许多:

    “我与仇敌厮杀,不料中其禁制而不知,在发觉禁制之时我已来不及反应,只取出几十颗灵石,却不料灵石还未拿到手中禁制便发作起来,从而与灵石一起坠落下来,现在只要你将那些灵石送入我的口中,我便能借助灵石中的灵气尝试冲破禁制。”白鹤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声音已是细如蚊声,仿佛那口中的禁制正在耗费它的体力与生机。

    祖师顺着白鹤的目光望去,只见在几十米开外零散着分布着几十颗微微发光的石头,似玉非玉,他将那些石头一一捡起并置于白鹤嘴中,白鹤闭上眼睛,大约过了一刻钟,只听一声闷响光芒闪动,刺眼的光芒使祖师闭上了眼睛,当他睁开眼时,地上的白鹤却已消失不见,原地却多出一个戎装妇女,容颜貌美,眼睛深邃,尤其是衣着甚是奇特,左臂上还有一道骇人的伤口触目惊心。

    祖师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已被震惊的无法言语,好在美妇并没有做出不利举动,她扫视了祖师盏茶时间,手心突然打开似是在感应着些什么,片刻后她微微摇头,然后手只是轻轻一挥祖师面前便出现了一粒药丸和一本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