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蒋子文（下）
玄武是四天之御中最为神秘的存在，而玄武传人却恰恰相反。
历代玄武传人多行走世间，与另外三位传人一般都有联系，在各国皇亲贵胄间也往往有些人脉。
甚至各国民间也流传着不少历代玄武传人的事迹。
这之中尤以青国为甚。
因为罗刹界的缘故青龙传人大部分时间都留在眉山之巅，所以历任青龙传人与民间一直联系甚微，反倒是四位传人中最为神秘的。
相反，较多在凡世行走的玄武传人却在青国民间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甚至不少地方都立碑纪念某一位玄武传人。
不过青华算是一个例外，他作为一个青龙传人在民间有着极高的人气。
这一点从连身处偏僻山村的林玉儿都知道他一事上可窥得一二。
其原因很复杂，细说起来有四点。
一来他是皇子；
二来他成为青龙传人时年纪极小，为历任青龙传人中最年幼的；
三来他年资卓越，堪称前无古人，声名在四国传播而无人不信服；
最后一点便是他的前任比较特殊，那就是当今青国皇帝青昭。
青昭的特殊性并不体现在他如今的青皇身份，而在于他是第一位在活着的时候被青龙尊上放逐的传人。
甚至在所有神明传人中这都是独一份。
说回蒋子文，其人也非同一般。
作为其出身的蒋家就不同寻常，连续出了四位玄武传人，在所有神明传人中仅此一例。
而蒋子文本人被普遍认为是当今世界除青华外天分最佳——
青华死后他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他为人热情，喜好交际且极具人格魅力，仅来过青国一次便使得青国皇室年轻一代以结识他为荣。
可以说，青国皇室年轻一辈大多与他交好或至少希望与他交好，青华也不例外。
不过当初的青霖倒是对蒋子文很不以为然，可能是对他挤占了自己皇兄本就不多的下山时间感到不满。
夏无意将自己与青华绑定，但既然对方这么想，装作青华也无所谓。
大多数时候这样反而更便利。
况且他有件事想要拜托蒋子文，那自然是用青华的身份更加合适。
“我就知道你没死！”
蒋子文一上来就搂住了夏的肩膀，语气和神态上都显示他现在相当的激动和兴奋。
夏对蒋子文亢奋的情绪有更深的体会——他感觉自己的左肩要被捏碎了。
“要不换个地方说话？”
夏指了指周围投来目光的人群说道。
蒋子文这才注意到到自己竟忘了使用手段隔音。
“抱歉，我太激动了。”
……
一间客栈的包厢内。
“请问这位是？”
蒋子文摊开手向着林玉儿，询问道。
“林玉儿，双木林。”
林玉儿为人内向羞赧，是夏先开口帮她介绍了姓名。
“见过蒋公子。”
林玉儿反应过来赶紧开口道。
“原来是林姑娘，幸会！”
蒋子文似乎总是热情洋溢，无论对方是谁。
蒋子文的阳光洒脱让林玉儿舒了一口气，但她终究不擅长和陌生人对话，于是小心地看向夏，希望他能开口。
谁知道夏却故意偏着头，林玉儿只看到了他的后脑勺。
这家伙！林玉儿在心中又羞又急却无可奈何。
“青华的身边竟有除那位公主以外的女性陪着，这可真是让人吃惊啊。”
蒋子文见林玉儿似乎不善交际，便赶紧把话题抛给了夏，免得她尴尬。
“这说起来可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没事，旧友重逢无所不谈，今天我有的是时间。”
夏本想随便扯几句，但见到蒋子文这般热情的模样后经过片刻思索改了主意。
他将自己遇到林玉儿后碰到的事都粗略讲了一遍，很多细节被有意忽略，比如自己并非青华本人。
“真是没想到饕餮居然已经有能力在大须弥界放出投影了。”
蒋子文听完夏的讲述后最重视的便是这事，此时的他气势凛然就仿佛万年寒冰，与此前判若两人。
夏见到蒋子文这番模样感到有些怪异，但又实在说不上哪里有问题。
“罗刹界此时应该是由玄武尊上看守，你没得到什么消息？”
蒋子文摇了摇头，气势微敛。
“我两年前开始便在外游历，还未回过玄国。去年眉山事变时我就在青国，只是赶到眉山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
“正是在那里我没找到你的尸体，所以我才断定你没有死。”
蒋子文如是解释道。
“那关于混沌的事你知道多少？”
混沌在一年前于眉山现身，此后与白虎一战随即销声匿迹，夏一直以来对它的行踪很是在意，于是开口问道。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蒋子文摇了摇头。
“这样啊。”夏略有些失望。
“不过赤国皇帝可能会知道得多些，”蒋子文随即补充道，“或者你可以考虑参加下个月的朱雀试炼前去拜见朱雀尊上。混沌毕竟在祂的领地上现身过，祂应该能提供一些信息。”
“这恐怕不是很方便啊。”
夏感到有些头疼。
“我记得朱雀尊上和青龙尊上关系很不错，时常拜访眉山。你作为青龙传人不说有交情，至少也混了个脸熟，见一面应该不难办到。”
蒋子文有些不理解。
夏指了指自己道：
“我的身份很敏感，我可不想昭告天下我是青华。”
蒋子文一下子反应过来，微皱眉说道：
“这倒的确有些麻烦了。朱雀试炼的名额限制很大，原本以你青龙传人的身份想从赤国官方手中拿到一个名额很是轻松……”
“诶，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主意。”
蒋子文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但他说话间目光却投向了林玉儿，仿佛在征询她的建议。
林玉儿被看得有些紧张，人一瞬间绷直，像是根木棍。
“你说。”
夏强忍笑意说道。
“可否请林小姐回避一下？”
蒋子文犹豫再三还是这般说道。
“但说无妨。”
夏摆了摆手直接帮林玉儿回答了。
上次和青眙交谈时林玉儿便被隔离在外，结果事后她直接哭了，这事儿可给夏留下了心理阴影。
蒋子文似乎还是有几分犹豫，最后咬了咬牙终于开口，且大有一股“兄弟对不住了”的意味。
“赤皇与家父年纪相仿，已是花甲之年。”
“这个我知道。”
“十六年前诞下一女，此后再无子嗣，他老人家对这幼女也格外疼爱。”
蒋子文又顿了顿，眼睛瞥了瞥林玉儿。
“我知道，平阳公主嘛，出了名的蛮横、骄纵，听宫中人说起过。”
夏还是不太明白蒋子文说这些做什么。
“难不成她能帮我？我可和她没一点交情。”
“对，她的确能帮你。”
“哈？”
蒋子文不理会惊讶的夏，转过头看着林玉儿，正襟危坐，很是严肃。
已经变成一截木头的林玉儿已经没办法让自己绷的更紧些，只能用两只手疯狂地在桌下揉搓自己的裙子。
“敢问林小姐和青华是什么关系？”
夏更迷惑了，他正欲作答却被蒋子文伸手制止。
林玉儿紧张地脸红成了一片，求救般地看着夏，嘴中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有过夫妻之实了吗？”
此言一出，包厢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林玉儿和夏都沉默了许久，随后一同问道：
“什么是夫妻之实？”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夏好奇地看向林玉儿，见到她整个人都有些发红，不由感到有些好笑。
林玉儿一连吐出四个没有，本就羞愧不已，见到夏这般反应更感觉心头很是委屈。
于是她一咬唇，抬腿对着夏的脚狠狠踩了下去。
“啊！你干嘛？”
完全没有防备的夏吃疼，大喊道。
林玉儿“哼”了一声，低下头不再说话。
蒋子文却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明白情况。
难道我搞错了？他心想道。
……
“原来如此，一切都是误会。”
经过一段时间的解释后，蒋子文弄清了二人的关系，带着歉意说道。
他站起来，对着林玉儿躬身道：
“小生口出薄言，险些误了姑娘清白，还望林姑娘见谅。”
可林玉儿却自始至终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蒋子文颇有些尴尬，许久后才听到林玉儿那方传来轻到几乎难以听清的一句话：
“没事，公子也非有意。”
这勉强算是谅解，蒋子文似乎也没有别的理解方式，又站了一会儿后才坐了下来。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能感受到林玉儿现在情绪不佳，心头也有些烦躁，说话间有些不耐烦。
“平阳公主将要出嫁。”
“这与我有何关系？”
“她天性骄蛮，不愿被指婚。”
“哦，这倒是新鲜。赤皇同意了？”
“嗯。就在后天，阳离城内会举办一次比武招亲——或者说招驸马。”
“怎么感觉有些胡闹……等等，你不会是让我去……”
“我不是让你真的去当驸马，只是在这大会上夺了魁自然便能见到赤皇——而且是私下相见，到时候你表明身份还愁不能得到朱雀试炼的名额吗？”
夏沉思了片刻，开口道：
“有其他更好的方案吗？”
蒋子文两手一摊，意思再明显不过。
“可以试试看。”
夏注意到自己说这话时林玉儿的身体颤了一颤。
“还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夏继续说道。
“哦？这可真是罕见，说来听听。”
夏没有开口，但意思已经传达给了他，用的是意念传音。
蒋子文露出惊讶的神情，然后微不可查地瞄了一眼林玉儿。
“当然这件事我还要征询她的同意，”夏开口道，“你要在阳离待多久？”
“本来是已经准备动身离开，但现在这样的话多待一会儿也没事。”
“好，那我到时候联系你。”
“预祝你马到成功。”
“那是自然。”
历代玄武传人多行走世间，与另外三位传人一般都有联系，在各国皇亲贵胄间也往往有些人脉。
甚至各国民间也流传着不少历代玄武传人的事迹。
这之中尤以青国为甚。
因为罗刹界的缘故青龙传人大部分时间都留在眉山之巅，所以历任青龙传人与民间一直联系甚微，反倒是四位传人中最为神秘的。
相反，较多在凡世行走的玄武传人却在青国民间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甚至不少地方都立碑纪念某一位玄武传人。
不过青华算是一个例外，他作为一个青龙传人在民间有着极高的人气。
这一点从连身处偏僻山村的林玉儿都知道他一事上可窥得一二。
其原因很复杂，细说起来有四点。
一来他是皇子；
二来他成为青龙传人时年纪极小，为历任青龙传人中最年幼的；
三来他年资卓越，堪称前无古人，声名在四国传播而无人不信服；
最后一点便是他的前任比较特殊，那就是当今青国皇帝青昭。
青昭的特殊性并不体现在他如今的青皇身份，而在于他是第一位在活着的时候被青龙尊上放逐的传人。
甚至在所有神明传人中这都是独一份。
说回蒋子文，其人也非同一般。
作为其出身的蒋家就不同寻常，连续出了四位玄武传人，在所有神明传人中仅此一例。
而蒋子文本人被普遍认为是当今世界除青华外天分最佳——
青华死后他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他为人热情，喜好交际且极具人格魅力，仅来过青国一次便使得青国皇室年轻一代以结识他为荣。
可以说，青国皇室年轻一辈大多与他交好或至少希望与他交好，青华也不例外。
不过当初的青霖倒是对蒋子文很不以为然，可能是对他挤占了自己皇兄本就不多的下山时间感到不满。
夏无意将自己与青华绑定，但既然对方这么想，装作青华也无所谓。
大多数时候这样反而更便利。
况且他有件事想要拜托蒋子文，那自然是用青华的身份更加合适。
“我就知道你没死！”
蒋子文一上来就搂住了夏的肩膀，语气和神态上都显示他现在相当的激动和兴奋。
夏对蒋子文亢奋的情绪有更深的体会——他感觉自己的左肩要被捏碎了。
“要不换个地方说话？”
夏指了指周围投来目光的人群说道。
蒋子文这才注意到到自己竟忘了使用手段隔音。
“抱歉，我太激动了。”
……
一间客栈的包厢内。
“请问这位是？”
蒋子文摊开手向着林玉儿，询问道。
“林玉儿，双木林。”
林玉儿为人内向羞赧，是夏先开口帮她介绍了姓名。
“见过蒋公子。”
林玉儿反应过来赶紧开口道。
“原来是林姑娘，幸会！”
蒋子文似乎总是热情洋溢，无论对方是谁。
蒋子文的阳光洒脱让林玉儿舒了一口气，但她终究不擅长和陌生人对话，于是小心地看向夏，希望他能开口。
谁知道夏却故意偏着头，林玉儿只看到了他的后脑勺。
这家伙！林玉儿在心中又羞又急却无可奈何。
“青华的身边竟有除那位公主以外的女性陪着，这可真是让人吃惊啊。”
蒋子文见林玉儿似乎不善交际，便赶紧把话题抛给了夏，免得她尴尬。
“这说起来可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没事，旧友重逢无所不谈，今天我有的是时间。”
夏本想随便扯几句，但见到蒋子文这般热情的模样后经过片刻思索改了主意。
他将自己遇到林玉儿后碰到的事都粗略讲了一遍，很多细节被有意忽略，比如自己并非青华本人。
“真是没想到饕餮居然已经有能力在大须弥界放出投影了。”
蒋子文听完夏的讲述后最重视的便是这事，此时的他气势凛然就仿佛万年寒冰，与此前判若两人。
夏见到蒋子文这番模样感到有些怪异，但又实在说不上哪里有问题。
“罗刹界此时应该是由玄武尊上看守，你没得到什么消息？”
蒋子文摇了摇头，气势微敛。
“我两年前开始便在外游历，还未回过玄国。去年眉山事变时我就在青国，只是赶到眉山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
“正是在那里我没找到你的尸体，所以我才断定你没有死。”
蒋子文如是解释道。
“那关于混沌的事你知道多少？”
混沌在一年前于眉山现身，此后与白虎一战随即销声匿迹，夏一直以来对它的行踪很是在意，于是开口问道。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蒋子文摇了摇头。
“这样啊。”夏略有些失望。
“不过赤国皇帝可能会知道得多些，”蒋子文随即补充道，“或者你可以考虑参加下个月的朱雀试炼前去拜见朱雀尊上。混沌毕竟在祂的领地上现身过，祂应该能提供一些信息。”
“这恐怕不是很方便啊。”
夏感到有些头疼。
“我记得朱雀尊上和青龙尊上关系很不错，时常拜访眉山。你作为青龙传人不说有交情，至少也混了个脸熟，见一面应该不难办到。”
蒋子文有些不理解。
夏指了指自己道：
“我的身份很敏感，我可不想昭告天下我是青华。”
蒋子文一下子反应过来，微皱眉说道：
“这倒的确有些麻烦了。朱雀试炼的名额限制很大，原本以你青龙传人的身份想从赤国官方手中拿到一个名额很是轻松……”
“诶，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主意。”
蒋子文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但他说话间目光却投向了林玉儿，仿佛在征询她的建议。
林玉儿被看得有些紧张，人一瞬间绷直，像是根木棍。
“你说。”
夏强忍笑意说道。
“可否请林小姐回避一下？”
蒋子文犹豫再三还是这般说道。
“但说无妨。”
夏摆了摆手直接帮林玉儿回答了。
上次和青眙交谈时林玉儿便被隔离在外，结果事后她直接哭了，这事儿可给夏留下了心理阴影。
蒋子文似乎还是有几分犹豫，最后咬了咬牙终于开口，且大有一股“兄弟对不住了”的意味。
“赤皇与家父年纪相仿，已是花甲之年。”
“这个我知道。”
“十六年前诞下一女，此后再无子嗣，他老人家对这幼女也格外疼爱。”
蒋子文又顿了顿，眼睛瞥了瞥林玉儿。
“我知道，平阳公主嘛，出了名的蛮横、骄纵，听宫中人说起过。”
夏还是不太明白蒋子文说这些做什么。
“难不成她能帮我？我可和她没一点交情。”
“对，她的确能帮你。”
“哈？”
蒋子文不理会惊讶的夏，转过头看着林玉儿，正襟危坐，很是严肃。
已经变成一截木头的林玉儿已经没办法让自己绷的更紧些，只能用两只手疯狂地在桌下揉搓自己的裙子。
“敢问林小姐和青华是什么关系？”
夏更迷惑了，他正欲作答却被蒋子文伸手制止。
林玉儿紧张地脸红成了一片，求救般地看着夏，嘴中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有过夫妻之实了吗？”
此言一出，包厢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林玉儿和夏都沉默了许久，随后一同问道：
“什么是夫妻之实？”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夏好奇地看向林玉儿，见到她整个人都有些发红，不由感到有些好笑。
林玉儿一连吐出四个没有，本就羞愧不已，见到夏这般反应更感觉心头很是委屈。
于是她一咬唇，抬腿对着夏的脚狠狠踩了下去。
“啊！你干嘛？”
完全没有防备的夏吃疼，大喊道。
林玉儿“哼”了一声，低下头不再说话。
蒋子文却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明白情况。
难道我搞错了？他心想道。
……
“原来如此，一切都是误会。”
经过一段时间的解释后，蒋子文弄清了二人的关系，带着歉意说道。
他站起来，对着林玉儿躬身道：
“小生口出薄言，险些误了姑娘清白，还望林姑娘见谅。”
可林玉儿却自始至终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蒋子文颇有些尴尬，许久后才听到林玉儿那方传来轻到几乎难以听清的一句话：
“没事，公子也非有意。”
这勉强算是谅解，蒋子文似乎也没有别的理解方式，又站了一会儿后才坐了下来。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能感受到林玉儿现在情绪不佳，心头也有些烦躁，说话间有些不耐烦。
“平阳公主将要出嫁。”
“这与我有何关系？”
“她天性骄蛮，不愿被指婚。”
“哦，这倒是新鲜。赤皇同意了？”
“嗯。就在后天，阳离城内会举办一次比武招亲——或者说招驸马。”
“怎么感觉有些胡闹……等等，你不会是让我去……”
“我不是让你真的去当驸马，只是在这大会上夺了魁自然便能见到赤皇——而且是私下相见，到时候你表明身份还愁不能得到朱雀试炼的名额吗？”
夏沉思了片刻，开口道：
“有其他更好的方案吗？”
蒋子文两手一摊，意思再明显不过。
“可以试试看。”
夏注意到自己说这话时林玉儿的身体颤了一颤。
“还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夏继续说道。
“哦？这可真是罕见，说来听听。”
夏没有开口，但意思已经传达给了他，用的是意念传音。
蒋子文露出惊讶的神情，然后微不可查地瞄了一眼林玉儿。
“当然这件事我还要征询她的同意，”夏开口道，“你要在阳离待多久？”
“本来是已经准备动身离开，但现在这样的话多待一会儿也没事。”
“好，那我到时候联系你。”
“预祝你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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