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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高二生活》—第一部分(高二上学期(一百三十八至一百四十四)

    (一百三十八)迟到事件。

    自从进入高二,迟到这种在高一时习以为常的事情就好像再也没有出现过,全班也是连续数周没有迟到的记录了。可前几天,也是正常时间起床,于同学洗漱时就磨蹭了一会儿,等到教室门口已经6点半了,正一脚欲跨进教室门一脚还在教室外时被督查的学生记了去,大名便在白板上公布了。被班主任批了一通,于同学那个气啊,一心要找那个督查同学算帐。事后还真找人家算帐来着,不就迟到几秒钟吗?那个同学也老实,直点头说“对不起,怪我怪我”。

    昨天周日,要上晚自习,学校要求18点20到校的,家中来了客人,陪客人多聊了会天,再喊午睡的女儿起床已经18点了。在教学楼下遇到同班同学,很高兴有伴了,可人家又去上奥赛课了。又遇到隔壁班的一位同学,陪着一起走到二楼,人家突然想起来也要去上奥赛课便也折身下楼去了。于同学只好抱着视死如归的心向楼上冲了。走着走着,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伴着悉悉索索的钥匙声,于同学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听钥匙声便知道是谁啦!赶快加快脚步,可身后的人唤她的名字了。没办法,于同学只好停下脚步,酝酿一下情绪,装出一幅可怜相,转身恭恭敬敬地喊道:“陈老师”……晚自习上,陈老师发狠道:“如果再有迟到的,不要让家长再打电话给我了,打给我,我依旧会说没事的,其实就是大事了!”

    今早眼一睁,看手机竟然是6:25了,别说闺女一个激灵爬起来魂都要吓没了,做老妈的也是懊恼万分,怎么偏偏就撞枪眼上了呢!早餐也没吃,闺女泪眼朦胧,安慰她让她跟班主任好好解释一下,昨天周末闹铃忘调回来了,要怪也怪家长。可闺女说“说什么理由也没用,你多给我一些抽纸,到学校我就到陈老师办公室哭去。”到教室一看,没有老师,心下窃喜。待坐定,陈老师才进来,于同学偷偷瞟了一眼陈老师,好像没什么异样,心下安然。其实之前陈老师已经来过一趟了,且白板上已记下她的大名,待她上操经过白板时才恍然大悟,偷瞟陈老师的那一眼也被陈老师看进了眼里……中午回家,闺女带回了班主任的口谕,请家长也做个检讨,然后孩子复述给老师听,孩子自己再在班级公开做检讨。孩儿爸开玩笑地说:“闺女,没什么可伤心的,不就迟个到吗?不理老师就是了!”闺女义正严辞地说:“爸爸,看你什么态度,迟到就迟到了,该检讨就得检讨!”得嘞,让老妈想想词,态度诚恳点,让闺女少受点罪吧!“陈老师,对不起,迟到全是家长的责任,现在的高中生睡得那么晚,哪能自然醒啊!”“妈妈,你哪能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呢,你就说虽然与家长脱不了关系,但还是孩子自觉性太差,请老师严加惩罚之类的”“哦,那再加两句,细节决定成败,千里长堤、溃于蚁穴,迟到虽小,事关重大,请原谅这一回,下不为例!”“哎呀呀,妈妈,你就别拽文啦,你让我怎么用宿迁话复述啊,你就说些实在的吧!下不为例?我都没信心,我看还是争取下不为例吧!”……

    (一百三十九)搞定音乐老师

    本来决赛时想继续清唱的,可听说普通班高手如林,北大的孩子们有点坐不住了,便央求音乐老师做他们的钢琴伴奏。可音乐老师说他是评委不可以伴奏的。搞定音乐老师,这事交给文科班,特别是拥有42名女生的文科班,根本就不是个事儿。女孩子们把音乐老师团团围住,那各种卖萌、各种撒娇啊,音乐老师完全招架不住,竟无可奈何地默许了。于同学说“对这种年龄的老师,估计也是很多年没人跟他撒娇了,这么多文科女生齐上阵,他哪禁得起啊!”

    (一百四十)唇印

    合唱比赛化妆间。女孩子们可高兴啦,描眉、涂粉、搽口红,搽完口红然后再用面巾纸抿一下,于是便有好事者想起收集唇印来了。甲女生捧着乙女生的唇印,噔噔噔跑出去送给隔壁班乙女生的男神去了。回来一看印有自己唇印的面巾纸还在乙女生手里,质问她为什么还不帮忙送给她的男神?看着乙女生为难的样子,于同学凑过去一瞧,晕!面巾纸上不仅有一枚鲜红的唇印,唇印下方还签着甲女生的大名呢!

    (一百四十一)纪念一.二九运动大合唱决赛。

    等赶到学校大门口,已经18:50了,徐妈妈已电话催了两遍,说是再不来凳子都要被别人抢去了。大门口站着一位家长,也是来观看纪念一.二九运动大合唱的,被保安拦了下来。保安是熟人,拦我也没用,直接往校园里闯,开玩笑地告诉他我的座位都留好了,还是贵宾席呢!等赶到宣德厅,天!厅里厅外挤挤挨挨都是人,喧腾一片,却根本找不到女儿班级位置了。想起好像说是一区和三区之间过道的,从舞台前穿过去,长长的过道里竟然坐满了妈妈们——一群生活完全以高中生为重心的中年妇女。电话徐妈妈,半天才看到她手持手机从人堆里站起来,再细看,不少都面熟,原来这儿坐的都是女儿同学的妈。不往里挤了,就坐在这舞台前,等会拍照也方便。旁边是学校的专业摄像师,去年就是他拍的,好了,我只管拍照,摄像等会问他要一下手机,直接拷他的录相了。身后有人问施爸爸来了吗?转身,闺女的班主任正挤在妈妈堆里四下寻问,于是拿出手机联系施爸爸,手机里正显示着一个来电,正是施爸爸。头天闺女就让我把相机带着,说是班主任又出差了,怕是早忘记拍照这事了。我便又请同事施爸爸把办公室的那个索尼相机也带上,到闺女班合唱时,我负责录相,他负责拍照。没想到他把三角架也扛来了。呵呵,左右两个三角架,身后还有几个妈,手持的都是重家伙,整个一摄影队啊!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回头,一张青春的美颜映入眼帘,有点恍惚,一声“妈妈”才唤回我的意识。呵!脱了校服、化了淡妆的女儿,整个就是一个青春美少女啊!徐妈妈把刚在化妆间拍的仨闺女合影给我看,呵呵,不要闪瞎我的眼,青春美少女组合啊!徐妈妈说刚在化妆间时,小蕊说她妈偏心,把于单拍得比自己女儿还好看!一个妈妈请了一位专业的化妆师来给孩子们免费化妆,班主任弄了间空调间给孩子们做化妆间,4点多开始化妆的,女孩子们一个个仙女般,男孩子们也个个都是英俊后生!

    (一百四十二)遗憾释解

    昨天,2015.12.9号晚7点,宿迁中学宣德厅,纪念一.二九运动大合唱决赛现场。

    想说的很多,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很遗憾,几位妈妈一直在惋惜,早知仍是清唱好了。伴奏音盖过了歌唱本身,分三部合音的那股清纯忽而不见,音乐老师的钢琴伴奏竟然能弹错了音。好在孩子们没有理会,继续着之前练歌的节奏,待音乐老师反应过来,想和音却费了不少曲折。其实这些我根本就没注意,预赛的清唱一直在我心中余音袅袅,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拍照上,42名女生的文科班啊,化上淡妆、穿上演出服,个个都成了青春美少女。在舞台前穿梭,快门不停地“啪啪啪”,这是孩子们高中生涯最美丽的时刻,我希望把她们的美丽在我的镜头里定格!

    结束了。在车里静静等候女儿,不知道为了练歌辛苦了多日的孩子们会是怎样的失落。上车,细看女儿却是一幅平静的模样。问她感觉如何,她很淡然地说“管它呢,反正在我心中我们就是第一”。释然。“陈老师刚给我们开班会的,他说了,如果把我们的歌放在悉尼歌剧院里,如果现场观众素质高一些,我们报幕的时候先说请现场安静四分钟,请欣赏无伴奏合唱《橄榄树》,我相信成绩一定比现在好多了!”遗憾一下子释解,“一时的成功可以借力,一时的挫折也可以借力”,今天的挫折被班主任神奇地转化为了正能量,孩子们迅速地从低落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看着女儿这般淡定,作为家长,在这寒冬的深夜里,也感受到了一股阳光般的温暖。

    朋友圈点评:名次不重要,有回忆就好,那些胶原蛋白,那些荷尔蒙,那些期待,那些失落,那些谐趣,那些懊恼,那些温暖,那些正能量,足够!

    (一百四十三)左老师,你好棒啊!

    合唱比赛结束,高二北大班的同学们纷纷议论着:“哼!等着瞧吧,明天音乐左老师就会向我们负荆请罪来了!”可等了一天却不见其踪影,同学们很是生气。于同学也很生气,晚上回到家跟我发狠道:“哼!我就不信你左老师就不露面了?哪天让我遇到,我非得很张扬地上前跟他打招呼,并大声称赞他,左老师你好棒啊,你的钢琴弹得更棒啦!”

    (一百四十四)低气压

    合唱比赛第二天,班级里的气压有些低。“算了,看在你们心情很不好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英语林老师的情绪也跟着同学们一起郁闷。数学李老师进教室感觉也不对劲,想起合唱落第的事,便想着安慰一下,可安慰安慰着便觉着是一种讽刺了,马上闭口不言了。地理课上,老师站在后边看看学习园地一栏,张帖的合唱比赛二等奖奖状,笑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