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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李药师巧布连环局 王世充强夺皇帝位(下)

    在秦王正忙着调兵遣将之际,王世充已率领六万大军将唐朝的获嘉城围得水泄不通了。

    自破了李密后,王世充便没有停止过密谋篡位。但他和几位心腹之人心里明白,真要篡位,最好是再立些功劳树立威信。他们更清楚,最能提高王世充威信的就是战胜唐朝。虽然不能给唐朝毁灭性打击,但哪怕攻下唐的一城一地也好。因为如今唐朝风头早已盖过中原群雄,天下士民似乎已经把李渊当作了真龙天子。所以,不对唐军打两个胜仗、压压大唐的气势,王世充篡位自立之举就难以服众。可上一次出兵谷州,不仅没有讨得半分便宜,还让秦琼等三员虎将逃归了大唐,这让王世充丢尽了颜面,所以王世充发誓要再次发兵攻取谷州。经过一段养精蓄锐之后,王世充再次聚集六万大军来攻谷州。只是谷州守将盛彦师坚守不出,王世充指挥军队连续攻城二十余日,始终无法攻陷城池。正无奈之际,后方却有人来报:罗士信率兵攻打慈涧,李神通也派李厚德、李世勣各率兵马分别从获嘉和黎阳侵犯边境。王世充便召集心腹商议道:“今攻城不下,唐军又来侵边。当如之奈何?”

    段达与云定兴都建议道:“李神通庸才也,罗士信虽勇,麾下将士不多,皆不足为惧。殿下只管攻城便是。”

    杜淹却道:“唐军侵边,确是癣疥之灾,不足为惧。然则谷州城池坚固,盛彦师善守城。若一味强攻,杀伤必众。不如乘此机会,声言回东都御敌。盛彦师知我撤军,必率众来追。我正好伏兵破之。”

    王世充大喜:“此计正合我意。”

    于是,传令大将李君羡、田留安率兵五千在离城三十里处设伏。唐军如果来追,尽管放过,只待其逃回,再出兵拦截。又令单雄信率兵一万在离城五十里处设伏。敌军来时,先放其通过,然后再出兵从后面掩杀敌军。又令陈智略率兵一万断后,唐军追来时,可且战且退,待单雄信杀出时,便可回军合击唐军。

    次日辰时,六万大军拔寨都起,离开谷州。盛彦师得知敌军退去,对众将道:“敌军无故退去,必是国内有变。我当乘其军心慌乱之际,追击敌军,必有所获。”

    于是整顿军马,且不急于出兵,眼看敌军已经远去,方才点齐一万精兵,追踪而去。追到离城约五十里处时,果见一支敌军正匆匆行进,盛彦师一声令下,唐军便呐喊着杀上前去。

    前面这支队伍,正是陈智略所率领的断后隋军,见唐军果然追来,陈智略立即返身迎敌,且战且退。盛彦师率军追杀不到数里,便听得身后号炮连声,单雄信率军杀到。盛彦师情知中计,急下令撤军。混乱之际,单雄信已杀到近前,舞马矟直取盛彦师。盛彦师身边十员偏将急上前护卫,盛彦师乘机夺路逃去。单雄信见状,将手中马矟乱舞,早有四五位偏将被挑落马下,余者吓得催马便逃。单雄信不去管这些人,催马再次杀向盛彦师。盛彦师惧怕单雄信骁勇,只顾逃走。不料单雄信胯下雪彪马奔驰如飞,转眼赶来。盛彦师无奈,只得转身与单雄信厮杀。二人战了一二十合,盛彦师已觉气力不加,幸得身边偏将相助,方才不至于狼狈。恰在这时,陈智略又纵马杀到,加入战团。众人一场混战,盛彦师身边偏将先后阵亡,他本人登时陷入险境。眼见在劫难逃,忽见面前隋军一阵大乱,纷纷四散奔逃。乱军中杀出两员大将,一位二十四五年纪,身高体健,面目如画,手舞双锤,冲在最前面,正是李君羡;一位三十上下年级,手舞单刀,紧随其后,乃是田留安。原来这二人本来都是杨广禁卫中的虎将,号称万人敌。只因宇文化及弑杀了杨广,只得在其胁迫之下,一同来到中原。宇文化及覆灭,他们没有投靠窦建德,而是来东都投奔了杨侗。王世充见他二人骁勇,便将二人连同麾下一同招入郑王府。只是李、田二将来到东都后,发现王世充野心勃勃,早晚必然篡位,便有了离去之心。而其麾下将士也多是杨广身边的骁果,大多家在关中,各个思乡情切,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此时兵临唐境,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二人商议,不如顺从众将士之意,临阵倒戈,救出盛彦师当作归唐的晋见礼。又与麾下将士相商,众人无不赞同,便率军赶来救助盛彦师。

    李、田二将杀到近前,正巧盛彦师形势万分危急。李君羡唯恐营救不及,立即手起一箭,正中陈智略左肩,登时翻身落马。单雄信大吃一惊,定睛看时,李君羡已杀到面前,单雄信勃然大怒:“狗贼,怎敢背主忘恩?”

    李君羡道:“王世充乃卑鄙小人,包藏祸心,早晚必弑主篡位。我等乃顶天立地的英雄,岂能与逆贼同流合污!”

    说罢,舞双锤直取单雄信。二人战不三合,田留安也加入战团,盛彦师见状也返身杀回。单雄信力敌三将,全然不惧。四人战了七八十合,不分胜负。恰在此时,谷州城中又有一支军马前来接应。单雄信见敌军来了援军,便不再追杀,率军返回。途中恰遇王世充率军赶到,得知李、田二将临阵倒戈,王世充恨得咬牙切齿:“狗贼安敢如此!”

    杜淹扼腕叹息道:“本以为此战可全歼唐军,生擒盛彦师,然后乘胜进取谷州。不料让此二贼坏了大事。”又转向王世充道:“既然如此,不如就势且回。”

    王世充道:“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

    只好回师东都。李神通、罗士信得知王世充已回到东都,便也撤军而回了。王世充便又独招杜淹商议:“此番出兵虽大破唐军,却未能破得谷州,又反了李、田二将,只怕仍不能威服众人。该如何是好?”

    杜淹沉吟了好一阵未开口发话。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两次进军谷州,连连痛失虎将,足见王世充人心未附,此时尚不宜篡位称帝。但他又明知王世充早已急不可耐,此时出言相劝,恐怕会失宠于王世充。故此过了好一阵,他终于发话道:“谷州城池坚固,兵精将勇,破之不易。今获嘉孤悬一隅,兵微将弱,若以大将攻之,必能成功。”

    王世充喜道:“此计甚妙。”

    便令单雄信率兵一万,攻打获嘉。

    获嘉本是一座县城,城池不大,也不算富庶,但处于四战之地,周边群雄并起,强者得之足以为征讨四方的立足点,但弱者得之却很难坚守。而当时群雄大多并无经营四方之志,他们攻城略地不过是为了占领地盘,掠夺财富,至于获嘉这样的城镇,他们并不太感兴趣。这里本曾属王世充管辖,但当地豪杰李厚德却乘天下动乱,占据了获嘉,并归顺了唐朝。唐朝便遣使封李厚德为涉州刺史,实则不过是挂名而已。

    得知王世充派军来攻获嘉,李厚德便立即招来三位兄弟商议对策。原来李厚德所以能占据获嘉,正是因为他本人和三位兄弟各个武艺高强,号称李家四虎,故此四方豪杰,多次来侵获嘉,都被四兄弟击退。四兄弟到齐,李厚德开口道:“王世充一万军马来攻获嘉,我等如何迎敌?”

    二弟李育德道:“哥哥勿忧,量他一万人马,何足道哉!待其来到城下,小弟我便率军出城杀他个片甲不留。”

    三弟李培德道:“二哥不可轻敌,我闻此番率军来攻者,乃当年瓦岗军虎将单雄信。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我等当从长计议。”

    四弟李从德闻言,大不以为然:“三哥怎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量他单雄信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我兄弟四人占据获嘉一年有余,不知有多少虎将、金刚死于我等之手。”

    李育德道:“这些人皆是江湖群盜,如何比得了单雄信。依我之见,不如闭城坚守。敌军攻城不下,必当退去。”

    李厚德道:“守城需粮草充足,今城内粮草不足,如何久守。不如敌军到时,乘其远来疲敝,杀出城去,必能破敌。”

    培德、从德立即道:“大哥所言极是!”

    李厚德道:“明日从德可率兵五百,伏于城旁。待单雄信率军到时,我等倾城而出。从德若见两军交锋,便可杀出。两下合击,必能大破隋军。”

    次日,单雄信果然率军开到城下。四兄弟依计而行,李从德率兵伏于城旁,三位兄长率兵出城与隋军对阵。只见单雄信出阵叫骂:“贼将快快出来受死!”

    三弟培德大怒,挺枪来战。二人战了七八个回合,单雄信手起矟落,将李培德挑于马下。李厚德与李育德见状大怒,一同摆兵刃来战单雄信。战不二三十合,李从德已从旁杀出,直闯隋阵,只见他大刀落处,人马披靡,隋阵顿时大乱。单雄信见势不妙,忙撇下李氏兄弟,返身来战李从德。二人战不三合,李厚德与李育德又纵马赶来,将单雄信困在核心。单雄信对阵三将,将手中马矟舞得风雨不透。四人战了七八十合,单雄信忽然卖个破绽,诱使李从德一刀砍来,自己却闪身躲过,乘势将手中马矟横扫,将李从德头颅扫去半边,一头撞倒马下。李厚德与李育德见四弟又阵亡,恨得咬碎钢牙,一齐上前与单雄信拼命。三人又战了二三十合,单雄信又一矟将李厚德挑落马下。李育德见了,不由得两眼冒血,高声喊道:“恶贼,我与你拼个死活!”

    舞刀舍命来战单雄信。二人又斗了四五合,单雄信忽然抖手一矟,洞穿李育德胸膛,可怜李氏四兄弟一世英雄,今日竟一同死在单雄信之手。唐军见四员主将一时都死,顿时大乱。单雄信乘势挥军杀散唐军,夺占了获嘉,凯旋东都洛阳。王世充得到捷报,立即传令露布辖区,声称大败唐军,收复获嘉。满朝文武纷纷入贺,他的一批心腹乘势上表劝进。兵部尚书云定兴道:“大王破李密、定群寇,今又大败唐军而取获嘉,实乃功盖天下。今天下分崩,主上柔弱,不足以定祸乱。殿下盛德巍巍,真乃万民之主也。何不请皇上禅位于大王以使天下早归一统,百姓再享太平,以顺天心民意。”

    王世充闻言,故作大惊之状:“尚书何出此言?小王岂敢克当!”

    这时,只见段达又道:“殿下此言差矣!岂不闻‘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有德者当居之。’殿下有匡扶社稷之功,德胜古今,泽被万姓,真济世之主也。且近来吉兆频现,祥瑞日至。洛阳百姓掘地出石,上有代隋者,郑也。郑,殿下封国名也。近郊民户捕鸟,颈上有布,上书‘王氏当得天下。’足见天心民意,在于殿下,殿下违之不祥。”

    王世充又故作为难道:“虽然天心民意如此,但孤家既为隋臣,当忠于社稷,岂可为此等事乎!”

    话音未落,忽见一人挺身而出:“殿下所言极是。君臣犹父子,当休戚与共,岂可家方有难,子便生代父之心。殿下忠义,不从小人之言,真有周公、霍光之德也。”

    众人看时,只见此人四十六七年纪,身高七尺有余,剑眉朗目,一身正气。正是兵曹参军戴胄。原来戴胄字玄胤,相州安阳人,为人刚正,才略过人,闻名远近。只因家世不甚显赫,故此仕途不顺,至今难以腾达。今见王世充等竟有篡位图谋,一时义愤,出面反对。王世充不想竟有人如此不知趣,但又不好发怒,只得故作赞同道:“参军所言,正合我意。只是天意难违……”

    戴胄马上道:“所谓吉兆,不过小人希图侥幸之赏而故弄玄虚耳。殿下明察秋毫,岂可为其所蒙蔽!”

    王世充闻言,不由得心内火起,盯住戴胄片刻,道:“此事容日后再议。”

    三天后,便加封戴胄为郑州长史,令其与侄儿王道本同镇虎牢关,然后又召集众人商议禅让之事。众人都明知王世充的心意,谁还肯阻拦,纷纷表示禅让是顺乎天心,合乎民意,只有裴仁基父子一言不发。王世充看在眼里,待众人散去,便与杜淹商议道:“我观裴仁基父子,似有异议。若不除之,恐留后患。”

    杜淹道:“依臣观之,朝中反对禅位者,何止裴氏父子。若不杀一儆百,恐大事难成。不如如此如此……”

    王世充闻言,两眼渐渐放出令人恐怖的凶光。

    次日,王世充在郑王府大宴文武百官,朝中要员一时都到。裴氏父子也受到邀请,裴仁基与裴行俨商议道:“老贼今日聚众设宴,必议禅位之事。我若赞成此事,则一生名节尽失;若不赞成,则必遭族灭。今日之祸,必不能免。不如令你姨娘携行俭暗中离开东都,以保我裴氏一脉香火。”

    原来裴仁基有一妻一妾,妻子便是裴行俨的母亲,妾是两年前娶入家门的甄氏,生有一子,名行俭,如今才不满一岁。裴仁基料知自己与行俨目标太大,难以逃出东都,故此想只让甄氏与裴行俭出逃,以使裴氏不至于绝了门户。裴行俨觉得父亲所言不错,便道:“父亲所言虽是,只是姨娘一介女流,小弟又不满周岁,让他们投奔何处去。”

    裴行俨道:“为父熟思久矣,今日可托付者,唯秦叔宝也。且以为父推断,当今群雄,得天下着必李唐也。近闻听罗士信就在陕州,可令你姨娘携行俨悄悄投往陕州,再求士信将二人送往长安投叔宝。”

    行俨道:“叔宝为人,必不负父亲所托。如今老贼尚不知我之意,应即刻送姨娘脱离险境,否则迟矣!”

    于是,裴仁基暗中令甄氏多带金银盘缠,声称到庙里烧香还愿,仅带两个心腹家人,轻装离开家门,却暗中逃出城去了。当日,裴氏父子一同来到郑王府赴宴,本以为王世充一定会在酒宴之间提及禅让之事,父子俩也打定主意要坚决反对。却不料王世充根本未提这件事,只是与众人“尽欢”而散,裴氏父子不觉心中纳闷。归来后,裴仁基忽觉心口巨痛,这才猛然醒悟:王世充一定是给自己下了毒。裴夫人不知缘由,只是见丈夫疼痛难忍,忙要命人去请医生。裴仁基却摇手道:“夫人不必多此一举,我父子死后,你不可声张,只管悄悄装殓发送便好。”

    便令人取出一身新衣穿了,忽觉嗓内一甜,一口鲜血喷出,紧接着,又是第二口,第三口……直吓得裴夫人啼哭不止。这时,忽又有丫鬟慌慌张张的地跑来,口不择言道:“夫人,大公子不好了。”

    裴夫人闻言,不由得眼前一黑,晕死过去了。众人连忙七手八脚,好一阵才唤醒夫人。再看裴仁基父子,早已绝气身亡了。这裴夫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听了裴仁基的临终遗嘱,又见他父子二人同时身亡,心里早明白了八九分。当日并不声张,直到次日下午,王世充派侄儿王琬以拜访之名来探听虚实,方知裴氏父子已死。王世充得知消息,立即亲自前来探视,并令人帮助裴家料理丧事。原来,杜淹之计正是让王世充在酒宴之间给裴氏父子下毒,害死二人。那么,王世充在酒宴期间公然害死裴氏父子,难道不怕别人怀疑吗?其实,王世充这样做,正是为了杀鸡吓猴,让那些反对禅让者闭嘴。况且在满朝文武中,唯一让王世充有所忌惮的也只有这父子二人,今二人一死,他还有何顾忌?可既然如此,王世充又为何在裴氏父子死后,惺惺作态,表示关爱呢?这正是王世充与杜淹的狡诈之处。一切的一切,都让它在似有若无之间。要让众人无不清楚是王世充害死了裴氏父子,这就足以令反对禅让者破胆闭嘴。但同时又要让众人找不到真凭实据,因而不敢指责王世充。这就是王世充想要的效果。

    在为裴氏父子处理丧事的过程中,王世充的心腹们终于发现甄氏与裴行俭已经逃离裴府,忙告知了王世充。王世充闻讯,登时眼露凶光:“断不可令裴氏一门有男子留在世上,立即派人暗中寻访,找到后格杀勿论。但切莫走漏消息。”

    于是派人四处寻访甄氏,但此时甄氏却早已安然投往陕州,被罗士信送往长安秦叔宝处了。这也是天佑大唐,因为后来这位小行俭竟成为一代名将,在唐高宗后期力挽狂澜,连破东西突厥,使大唐转危为安,稳定了天下共主的宝座。这是后话,此处不提。

    却说王世充见裴氏父子已死,愈发肆无忌惮。便令王府长史韦节、杨续请来孔子后裔孔颖达为自己造禅代仪仗,又令人将三朝元老苏威请出并列于群臣之首,暗中令他与群臣屡次上表劝进,倡言禅让之事。王世充一再假惺惺地推让后,便命云定兴、段达等十余位大臣及心腹爱将张绩、董濬率百余武士入内殿为自己强求禅代。皇泰主杨侗得知众人来意,不由得大怒,厉声道:“天下者,高祖之天下也,我无权禅让他人。若大隋国运未终,卿等不可轻出此言;若天命已改,何烦禅代?卿等或世受隋恩,或官居显位,今无端妄发此言,岂不欺心乎!”

    众人闻言,一时又愧又怕,不觉额头渗出冷汗。张绩见情势不对,忙迈步上前,厉声喝道:“今海内未宁,需立长君以安天下。此乃天心民意,何须多言!今陛下无需留在此地,当随臣至含凉殿居住。”

    说罢,阔步上前,拉起杨侗便走。此时杨侗身边卫士早换成了王世充的人,宫内太监谁敢多言?只能眼睁睁看着张绩等人拉着杨侗前往含凉殿。自此,杨侗便被幽禁于含凉殿内。段达等便假借杨侗之名写成禅代诏书,王世充则一连三次上表推辞,其实都不过是做戏而已,杨侗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当该走的程序都走完之后,王世充便顺理成章地登上了皇帝宝座。建国号为郑,定都洛阳,改元开明。这一天正是唐武德二年四月丁未日。随后,王世充又封长子王玄应为太子,其他兄弟子侄一律加封王爵。又封苏威为太师,段达为司徒,云定兴为太尉,杜淹为中书侍郎,张绩为右骁卫将军,其余人等一律加官进爵。

    王世充篡位登基的消息很快传遍天下。洛阳周边虽有不少郡县迫于形势而主动上表归降,但也有更多的郡县却不肯臣服于王世充,有的降了唐朝,有的降了窦建德。窦建德得知王世充篡位称帝,便当众破口大骂,立即撕毁了与王世充的盟约。从此自称夏王,定都于铭州,修建万春宫以自居。出入仿照天子仪仗,下书称诏,并声称要联合唐朝讨伐篡位逆贼。王世充闻讯大惊,急找来杜淹商议。杜淹便道:“此乃必然之事,陛下不必忧心。臣有二计计,可使我大郑有泰山之安。”

    不知杜淹有何妙计,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