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背刺酒吧
默多克将损坏的防护服放到了维修处，四个人暂时回到临时压力室等待。
“那帮家伙呢？”罗威利问，他将新的网兜别在屁股上。
“你一飞走，他们就一哄而散了。”吉米李说。
图库掏出一块岩石碎片，边缘寒光闪闪，锋利异常，“应该是用这个东西划的。”
“这是有预谋的，包括前面那辆探矿机。”罗威利说。
图库看着默多克，“不会是昨天被你放倒的那家伙吧？”
“崎健三？不大可能，”默多克说，“如果是预谋，这已经算谋杀了，这种事情面临的惩罚是很重的。”
“在这里，告密者是受规则拥护的，尽管很多人不屑，但没人会害他们，所以他也没必要为这点事杀人。”
这里允许用私斗来解决矛盾，可以受伤，但是不能闹出人命。
“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默多克突然问罗威利。
“什么？救你吗？”
“那可是最难最危险的太空行走。在太空军中，它的危险程度仅次于接舷战。除非经过专业训练，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默多克说，“下次别干这种蠢事。”
“我没想那么多。”罗威利说。
当时的行为是一种本能反应，他根本没时间考虑。
“以前干过太空军？”
罗威利摇了摇头。说来也怪，自从穿越过来后，这些防护服什么的，还有基本的操作规范，自己都能熟练自如。
一个声音在空气里响起，一开始谁都没有注意到，那是一种沉闷的呜鸣，次声波的频率让他们误以为自己耳鸣了。
罗威利敲了敲头盔面罩，振动频率一下转变成高音警报。
他愣了一下，这种声音还是他来到此地第一次听见，但不知为何，他的反应比谁都快。
“天呐！失压警报！”默多克叫道，声音透着本能的恐惧。
罗威利已经冲向了气密门。在他的手接触到气密门把手的同时，警报触发了压力室的液压系统，气密门强制闭合。
“快带上头盔！”默多克喊道，同时他转身想要找自己的头盔。
“操！”
他才发现自己没穿防护服！老乔尼的行刑场面砸进了他的脑海，他愣在了那里。
罗威利双手搭在默多克肩膀上，盯着他，他尽量将自己的表情，控制在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范围内，“没事的，兄弟，现在压住自己的胸口，蹲下吐气，把肺清空好吗？”
吉米李已经在砸门了。图库用那块岩石狠命地割着织料幕墙，但那织料是纳米级玄武岩和凯夫拉纤维，就算用刀都很难捅破。
警报声越来越响，粉尘从喇叭上腾起。默多克像个婴儿蜷缩在角落里，双眼紧闭。
该死的！罗威利使出了浑身解数对付气密门，他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暴露在真空中到不可挽回的时间是90秒，持续失压的状态下，坚持的时间还能更久。
外面的人肯定已经知道了这里的状况。
探矿机、空气包、现在是失压，究竟是谁？
图库的咒骂声传来，眼角余光里，默多克的脸变红了。
告密者没有这种能量，难道是？但为什么是默多克？杀他的方式有很多，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准时，在默多克的血液开始沸腾的临界点，气密门从外面被打开了，空气涌了进来，在门口形成一小股气旋，警报声慢慢减弱。
默多克被两名绿皮族带往医疗站，对于罗威利三人的责问，他们没做任何解释。
“这应该算工伤吧？”图库问。
“算不算工伤已经意义不大了，他还剩16分，也就是一天零几个小时的时间，今天他肯定无法工作了，”罗威利说，“也就是说，他明天就要玩完了。”
……
这是位于营帐四层的一家官方酒吧。
罗威利和图库都是第一次来营地的酒吧，里面的一切都是酒吧该有的样子，晃瞎眼的彩灯、钢管、爬藤类植物、歇斯底里的电子乐。
一切都挺像那么回事，就是名字让罗威利很别扭——背刺酒吧。
“直接叫告密者多好。”罗威利说。
“别在乎细枝末节，我们是来赢钱的。”图库看了一圈，“这地方挺带劲。”
橘红色的肢体在半空中配合着电子乐在扭动。装着酒的泡嚢在天上乱飞，酒保女总能让它躲过障碍物，精准地投掷到客人手里。
两人来到吧台，图库做了个手势，自来熟地示意酒保女给他来两杯。
“稍等，傻逼。”吧台里的女人说，态度不可谓不和蔼可亲。她正忙着将手中的酒水泡嚢发射出去。
他们花了两点工分，点了两袋本地温室真菌酿造的啤酒，然后在天花板上找了个位置，没一会，两袋酒飞到了他们跟前。
“你确定这里有地下赌场？”图库打开吸管抿了一口。
他们问了几个人，可能是认生，竟没人搭理他们。
“我没来过，”罗威利耸耸肩，“默多克说在这附近，等下我们自己找找。”
“这里尽然还有赌场，真有趣。”
罗威利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颜色各异的塑料片，在手里把玩着。这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飞船日志的活页夹做的。
从刚开始的以物换物，到慢慢演变出这种代币，第一个使用这东西的人早已经无从考证。
地下贸易是被官方默许的，因为它确实改善了每一个人的精神面貌，同时还能赚点代币，让自杀率大大降低了。
不管是在阴暗角落里兜售违禁品，还是在官方场所鬼鬼祟祟，人总得有点业余爱好。
这几个代币是他在默多克床位的泡沫垫下找到的，他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从医疗站出来，可能今天，也可能明天——以归零者的身份出来。
不管怎么说，得先给他搞点工分，挖矿是来不及了，想起昨天默多克说的地下赌场，另外图库表示他对赌钱挺在行，他决定来试试。
一张醉醺醺的脸从罗威利眼前飘过，这家伙的工分已经归零了，没一会儿，两个绿皮族就将他带走了。
“这是个不错的死法。”图库自言自语。
“哎呀，小妞挺俏嘛。”一个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啊哈，流水拉。”
崎健三，这声音罗威利印象太深了。
“地球妹子，你破了个洞，要帮忙吗？”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咯咯笑起来，嗡嗡地。
“死变态，你们不要太过分！”女子的声音说。
“那你打我呀，我就喜欢被你打。别卖酒了婊子，跟我去粉水吧，我把所有的工分都花在你身上。”崎健三说。
好像是拉扯的声音，“他M的放开！”女子挣扎叫道。
但她越叫，崎健三两人就笑得越放肆。
整个酒吧里的人，就跟没听见外面的动静一样。在这里，没人会在乎这些小事，况且对方还是告密者。
“好吧，玛的！”罗威利将代币塞进口袋，攀着天花板飘了出去。
“那帮家伙呢？”罗威利问，他将新的网兜别在屁股上。
“你一飞走，他们就一哄而散了。”吉米李说。
图库掏出一块岩石碎片，边缘寒光闪闪，锋利异常，“应该是用这个东西划的。”
“这是有预谋的，包括前面那辆探矿机。”罗威利说。
图库看着默多克，“不会是昨天被你放倒的那家伙吧？”
“崎健三？不大可能，”默多克说，“如果是预谋，这已经算谋杀了，这种事情面临的惩罚是很重的。”
“在这里，告密者是受规则拥护的，尽管很多人不屑，但没人会害他们，所以他也没必要为这点事杀人。”
这里允许用私斗来解决矛盾，可以受伤，但是不能闹出人命。
“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默多克突然问罗威利。
“什么？救你吗？”
“那可是最难最危险的太空行走。在太空军中，它的危险程度仅次于接舷战。除非经过专业训练，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默多克说，“下次别干这种蠢事。”
“我没想那么多。”罗威利说。
当时的行为是一种本能反应，他根本没时间考虑。
“以前干过太空军？”
罗威利摇了摇头。说来也怪，自从穿越过来后，这些防护服什么的，还有基本的操作规范，自己都能熟练自如。
一个声音在空气里响起，一开始谁都没有注意到，那是一种沉闷的呜鸣，次声波的频率让他们误以为自己耳鸣了。
罗威利敲了敲头盔面罩，振动频率一下转变成高音警报。
他愣了一下，这种声音还是他来到此地第一次听见，但不知为何，他的反应比谁都快。
“天呐！失压警报！”默多克叫道，声音透着本能的恐惧。
罗威利已经冲向了气密门。在他的手接触到气密门把手的同时，警报触发了压力室的液压系统，气密门强制闭合。
“快带上头盔！”默多克喊道，同时他转身想要找自己的头盔。
“操！”
他才发现自己没穿防护服！老乔尼的行刑场面砸进了他的脑海，他愣在了那里。
罗威利双手搭在默多克肩膀上，盯着他，他尽量将自己的表情，控制在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范围内，“没事的，兄弟，现在压住自己的胸口，蹲下吐气，把肺清空好吗？”
吉米李已经在砸门了。图库用那块岩石狠命地割着织料幕墙，但那织料是纳米级玄武岩和凯夫拉纤维，就算用刀都很难捅破。
警报声越来越响，粉尘从喇叭上腾起。默多克像个婴儿蜷缩在角落里，双眼紧闭。
该死的！罗威利使出了浑身解数对付气密门，他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暴露在真空中到不可挽回的时间是90秒，持续失压的状态下，坚持的时间还能更久。
外面的人肯定已经知道了这里的状况。
探矿机、空气包、现在是失压，究竟是谁？
图库的咒骂声传来，眼角余光里，默多克的脸变红了。
告密者没有这种能量，难道是？但为什么是默多克？杀他的方式有很多，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准时，在默多克的血液开始沸腾的临界点，气密门从外面被打开了，空气涌了进来，在门口形成一小股气旋，警报声慢慢减弱。
默多克被两名绿皮族带往医疗站，对于罗威利三人的责问，他们没做任何解释。
“这应该算工伤吧？”图库问。
“算不算工伤已经意义不大了，他还剩16分，也就是一天零几个小时的时间，今天他肯定无法工作了，”罗威利说，“也就是说，他明天就要玩完了。”
……
这是位于营帐四层的一家官方酒吧。
罗威利和图库都是第一次来营地的酒吧，里面的一切都是酒吧该有的样子，晃瞎眼的彩灯、钢管、爬藤类植物、歇斯底里的电子乐。
一切都挺像那么回事，就是名字让罗威利很别扭——背刺酒吧。
“直接叫告密者多好。”罗威利说。
“别在乎细枝末节，我们是来赢钱的。”图库看了一圈，“这地方挺带劲。”
橘红色的肢体在半空中配合着电子乐在扭动。装着酒的泡嚢在天上乱飞，酒保女总能让它躲过障碍物，精准地投掷到客人手里。
两人来到吧台，图库做了个手势，自来熟地示意酒保女给他来两杯。
“稍等，傻逼。”吧台里的女人说，态度不可谓不和蔼可亲。她正忙着将手中的酒水泡嚢发射出去。
他们花了两点工分，点了两袋本地温室真菌酿造的啤酒，然后在天花板上找了个位置，没一会，两袋酒飞到了他们跟前。
“你确定这里有地下赌场？”图库打开吸管抿了一口。
他们问了几个人，可能是认生，竟没人搭理他们。
“我没来过，”罗威利耸耸肩，“默多克说在这附近，等下我们自己找找。”
“这里尽然还有赌场，真有趣。”
罗威利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颜色各异的塑料片，在手里把玩着。这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飞船日志的活页夹做的。
从刚开始的以物换物，到慢慢演变出这种代币，第一个使用这东西的人早已经无从考证。
地下贸易是被官方默许的，因为它确实改善了每一个人的精神面貌，同时还能赚点代币，让自杀率大大降低了。
不管是在阴暗角落里兜售违禁品，还是在官方场所鬼鬼祟祟，人总得有点业余爱好。
这几个代币是他在默多克床位的泡沫垫下找到的，他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从医疗站出来，可能今天，也可能明天——以归零者的身份出来。
不管怎么说，得先给他搞点工分，挖矿是来不及了，想起昨天默多克说的地下赌场，另外图库表示他对赌钱挺在行，他决定来试试。
一张醉醺醺的脸从罗威利眼前飘过，这家伙的工分已经归零了，没一会儿，两个绿皮族就将他带走了。
“这是个不错的死法。”图库自言自语。
“哎呀，小妞挺俏嘛。”一个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啊哈，流水拉。”
崎健三，这声音罗威利印象太深了。
“地球妹子，你破了个洞，要帮忙吗？”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咯咯笑起来，嗡嗡地。
“死变态，你们不要太过分！”女子的声音说。
“那你打我呀，我就喜欢被你打。别卖酒了婊子，跟我去粉水吧，我把所有的工分都花在你身上。”崎健三说。
好像是拉扯的声音，“他M的放开！”女子挣扎叫道。
但她越叫，崎健三两人就笑得越放肆。
整个酒吧里的人，就跟没听见外面的动静一样。在这里，没人会在乎这些小事，况且对方还是告密者。
“好吧，玛的！”罗威利将代币塞进口袋，攀着天花板飘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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