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黑块
翌日清晨，王秋生不敢打扰上仙休息，简单洗漱一番，去找李记药铺的掌柜商量购房事宜，李记药铺尚未开铺，王秋生拍门拍的手掌发麻才唤醒伙计。
“哎哟，这么早就抓药啊。”药铺伙计打着哈气，不情愿的卸下门板。看到王秋生赶忙挤出笑脸，哈腰问候，“哟，这不是天福酒楼的王掌柜么，稀客啊。”
王秋生客气的笑笑，径直走进铺房，环顾店内陈设，盘算这连房带货盘下来得多少银子，嘴里问道，“快去把你们掌柜的喊来，我有要紧事。”
“唉。”伙计不敢懈怠，匆匆跑上楼喊来掌柜。
李记掌柜叫李凌霄，世代行医，遗憾的是传到独子李凌霄这代便日渐没落，加之李凌霄实在没有行医的天赋，便转投药行。虽说行医和卖药都是治病救人，但其间差距甚大，卖药抓药照大夫开的药方即可，难度小了很多，风险也近乎没有。
“王秋生？他没说什么事吗？”李凌霄一面穿衣一面问伙计。
伙计为难的说，“一大早就啪啪啪，恨不得把门拍碎，我刚打开门就进来到处看，看完让我赶紧喊老爷，说是有要紧事商量。”
王秋生在楼下东看西瞧，门对门脸对脸十多年还是头一次仔仔细细打量李记药铺，并未觉得这间药铺有什么特别之处，可能是上仙就觉得此间药铺不错吧。
听到院内细碎的脚步声，王秋生赶忙回到座位，看到李凌霄起身拱手笑道，“一大早叨扰清梦，若非急事，必不会如此。”
李凌霄撩起长衫下摆坐好，示意伙计倒茶，然后转动转动脖子，伸伸懒腰，等到伙计奉茶进来才开口。
“王掌柜近来蒙上仙眷顾，必是有好消息。”
“呃，消息嘛倒还真有一件，就是不知道李掌柜怎么看？”王秋生没有开门见山，想探探李凌霄的态度。
“但说无妨。”李凌霄深处纤细白嫩的大手，端起茶盏拨弄浮在面上的茶叶。
“昨晚上仙再度降临，跟我说……”
李凌霄被对方的话吓得不轻，茶盏差点飞出去，放回茶盏，吃惊地望着对方，神情带着惊讶。
“上仙说，此次降世只为悬壶济世，解救苍生，可难就难在行医问药的场子不好找，好巧不巧，两位上仙看中咱李记药铺，不知李掌柜意下如何？”
王秋生说的极为谨慎，每说一句便看看李凌霄的脸色，企图从中看出点儿什么。
“上仙一心向善，我等凡人自然要鼎力支持，只是我家世代行医，若是被上仙占了居所药铺，我一家老小如何安置？”
李凌霄自然知道上仙降世，前日的打斗场面也曾亲眼目睹，特别是那团白雾的威力，自己并未凑到跟前也被呛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可也算不得稀奇，但架不住百姓交口传颂。但让人捉摸不透的是为何偏偏选中王秋生家，让他发了迹，一天时间便门庭若市，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轮番拜访。
想到这里李凌霄心中不忿，自然不会同意这桩事，更何况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秋生借着上仙的名义四处招摇撞骗。
“好说好说，上仙必然不会白白占有，昨晚赏了约莫有十两成色极佳的银珠，工艺上等之极。”王秋生说着便从袖兜里掏出十几个银珠递到李凌霄面前。
其实小飞给王秋生的银珠按纯度成色换算，一斤500克银珠至少折换出30两，王秋生知道这银珠价值几何，因此想借机贪墨一些，补贴自己的损耗。
李凌霄的眼睛泛着精明的光亮，捏起一颗银珠凑到眼跟前仔细查看，嘴里不住的赞叹，“果然是上等的成色，上等的手艺。”看罢便小心地放在桌缝里，拿茶盏压住。
王秋生也不好讨要，便说，“李掌柜，依你看，这事……”
李记药铺虽说是从李凌霄手里才开起来，但十多年买卖药材，对人对钱看得极为精准，况且那人若真是上仙，怎么可能才给出区区几十两银子。天神上仙那个没有点石成金指山为宝法术，王秋生肯定没说实话，要么就是他贪了大半。
王秋生见李凌霄脸色阴晴不定，知道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却也不便贸然打扰，只能眼巴巴干坐，心中七上八下，连茶也不愿喝一口。
“王掌柜，咱们都是十多年的老街坊了，您也知道我家内情，上有高堂下有儿女，店里的两位坐堂郎中跟几个伙计都仰仗药铺维持生计，这点儿银子怕是连遣散的钱都不够啊。”李凌霄面带愁容，恨得王秋生牙痒痒。
“李大掌柜，咱们也别拐弯抹角的绕圈子，您就直说，要多少，我好回禀上仙，成不成也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情。”王秋生实在不想被对方吊着，把主动权交给李凌霄，自己只是居间调和，真是银子不够，那还得找上仙。
“方才那银珠你再给我给瞧瞧。”李凌霄若无其事的指了指王秋生的衣袖。
王秋生无奈的轻哼一声闷气，从袖兜里摸索出一粒银珠放在桌子上，李凌霄迫不及待地伸手捏走，目不转睛地详许久，缓缓说道，“至少一百两！”
“多少？”王秋生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我没听错吧李大掌柜，您方才说的是一百两吧？”
“没错！少一个子儿都不行。”李凌霄带着玩味的笑容缓缓转过头，盯着咬牙切齿的王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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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浩跟小飞听到一百五十两的数目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连反应都没有，只因二人对一百五十两银子对应的现金还没有清晰概念，脑中在高速运转，换算这一百五十两要多少现金。
而王秋生脸上亦是毫无表情，心内却忐忑不安犹如惊涛拍岸，生怕被察觉到自己居间耍诈。
阿浩算了半天也没算出来，小飞则在默不作声地坐下，他在去南阳买银子的时候查询过明朝时的一两银子大约是现在的38克，那么按王秋生要的一百五十两，就是5700克，每克4块5，一共是，算到这里小飞掏出手机，得出还要再花25650块钱。先前买4000克已经花出去一万七，还剩19000，钱不够了。
小飞计算完，凑到阿浩耳边悄声说，“钱不够买这么多。”
“还差多少？”
“至少6000块，要是都买银子，咱们可就一分钱都没有了。”
结果出乎阿浩的意料，怎么都没算到三万六不够，正想问王秋生能不能便宜点，小飞先开口问道，“王老板，你去拿一两黄金来，不要多也不要少，要正正好好的一两。”
王秋生在厅堂看两人算来算去，尤其是手中拿的东西和先前上仙手里会发光的东西一模一样，觉得小飞必然不是上仙的跟班，心中自觉不自觉地多了一些敬重，也不敢问要这一两黄金干什么使，既然说了，自己照办就是，上仙肯定不会亏待自己，单说昨晚那成色上佳的十多两银珠就顶三四两金子，换一两金子给上仙也不亏。
等王掌柜出了门，小飞示意阿浩跟自己回房间，商量买房的事情。
一直在打扫收拾的伙计陈大成得空便悄悄溜到上仙的房门前，正准备抬手敲门，听见屋里的谈话声。便屏气凝神，贴耳在墙。
“什么炼金术？”
“我以前听郭德纲的相声里讲点石成金的故事，这个故事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咱们可以借化金为银的由头让那个王老板多准备点儿金子，咱们用银子换他们的黄金，等回去后再把金子脱手再换成黄金，这样就能把起步资金赚回来。”
“你让他弄一两黄金是？”
小飞当保安当习惯了，只要有空就躺床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看着农村瓦房才有的房梁木椽说，“这是一个计量标准，咱们得把这一两金子带回去看看值多少，还得打听打听这里多少银子才能换这一两金子，有了标准就好计算了。”
“嗯，有道理，还得是你啊，得亏我喊上你，不然这么复杂的事我一个人还真搞不定。”
“那是，赚钱的门道，我是一点就透。”小飞不无得意的笑了笑。
虽说阿浩听明白小飞的想法，可心中还是免不了担忧那个穿越口，耽搁一天便有被发现的一天，可是眼下手头就这么点儿钱。
小飞太清楚阿浩的为人，只要是引起他的忧虑，不解决就会一直叨叨，可现在手里的本钱不够，只能一点点来，便安慰他说，“想那么多干屁啊，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是一步，成事在人，谋事在天。”
“话是这么说，万一……”
“大不了再回去打工呗，咱们本来就是个小保安，再赔能赔到哪儿去？”小飞满不在乎的说着，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咂摸一口说，“这茶也不咋地啊。”
阿浩正要品一品，听到门外敲门声，脸色遽然一变，不安地看向小飞，冲门口咧咧嘴，意思是刚才的谈话不会被门外的人听见吧。
小飞也被敲门声吓得小心脏骤停0.1秒钟，不过还是稳住心神，开口问，“谁啊？”
猫在门外的陈大成听得似懂非懂，却也大致明白他们想拿银子换金子，起初心中还想跟着上仙混，但听到后来发现两人所谈之事和普通商人大致无异，可昨晚两人给掌柜那一袋银子可是实打实的。这一通胡思乱想让陈大成脑子发懵，耐着性子听到两人开始喝茶，觉得时机尚可，觉得不能再听下去，便起身敲了敲房门。
“小的陈大成，问问两位上仙中午吃啥。”陈大成从十二三岁做学徒到如今已有十五个年头，什么场面都经历过，毕竟做贼心虚，说起话来不免发颤。
“近来吧。”
听声音是上线本尊发话。
陈大成打开房门，低眉垂手立在门侧，不敢直视二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小飞不动声色的问伙计。
“小的在楼下打扫完，看时候马上晌午了，后厨里让我问问上仙有什么喜好没有。”
阿浩跟小飞没答话，细细地审视了一番觉得伙计应该没撒谎，便让他介绍了几味招牌菜，也听伙计讲了讲王老板的家世为人。伙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口气把王秋生跟他父母的前世今生说了给掉个，还把自己的重要性插入其中。
陈大成看两人听的入迷，春风化雨般把话题转到昨晚给王秋生的那袋银子上，两人顿时来了兴致，连坐姿都从起初的懒散变为端正。
“你说说，我们那一袋银子怎么就比你们的银子成色好？我们的银子换你们的银子能值多少？”小飞急切的想知道关于银子的所有问题。
“上仙有所不知，我们老百姓一年半载也见不到几次银子，更别说用银子了，但我是饭馆儿跑堂的，从小到大见过摸过的银子那都数不过来，长的方的元的扁的碎的真的假的那是一天两天都说不完。”
“说正题”小飞最不喜欢叨逼叨说半天说不到正题上。
“是，上仙。”陈大成顿了顿继续讲，“其实啊，普通百姓用不上几次银子，富贵人家虽说用得起，给的银子成色也还行，可也是少数。要说成色最好的还得是官银，成色足分量够，但那都是连的上关系才能拿得出，家底一般的富贵也拿不到。但上仙昨晚给的银珠子，我在掌柜后边打眼一瞧就知道这银子品相成色极佳，比官银还好。那一袋银珠子少说有十两，就是银子兑银子，少说也能换个三十两。”
“三十两。”两人心中咯噔一下，顿觉这笔买卖有得做。
陈大成虽说啰里啰唆，但还是透露出两人关心的问题，自己手里的银子更值钱。
“哎哟，这么早就抓药啊。”药铺伙计打着哈气，不情愿的卸下门板。看到王秋生赶忙挤出笑脸，哈腰问候，“哟，这不是天福酒楼的王掌柜么，稀客啊。”
王秋生客气的笑笑，径直走进铺房，环顾店内陈设，盘算这连房带货盘下来得多少银子，嘴里问道，“快去把你们掌柜的喊来，我有要紧事。”
“唉。”伙计不敢懈怠，匆匆跑上楼喊来掌柜。
李记掌柜叫李凌霄，世代行医，遗憾的是传到独子李凌霄这代便日渐没落，加之李凌霄实在没有行医的天赋，便转投药行。虽说行医和卖药都是治病救人，但其间差距甚大，卖药抓药照大夫开的药方即可，难度小了很多，风险也近乎没有。
“王秋生？他没说什么事吗？”李凌霄一面穿衣一面问伙计。
伙计为难的说，“一大早就啪啪啪，恨不得把门拍碎，我刚打开门就进来到处看，看完让我赶紧喊老爷，说是有要紧事商量。”
王秋生在楼下东看西瞧，门对门脸对脸十多年还是头一次仔仔细细打量李记药铺，并未觉得这间药铺有什么特别之处，可能是上仙就觉得此间药铺不错吧。
听到院内细碎的脚步声，王秋生赶忙回到座位，看到李凌霄起身拱手笑道，“一大早叨扰清梦，若非急事，必不会如此。”
李凌霄撩起长衫下摆坐好，示意伙计倒茶，然后转动转动脖子，伸伸懒腰，等到伙计奉茶进来才开口。
“王掌柜近来蒙上仙眷顾，必是有好消息。”
“呃，消息嘛倒还真有一件，就是不知道李掌柜怎么看？”王秋生没有开门见山，想探探李凌霄的态度。
“但说无妨。”李凌霄深处纤细白嫩的大手，端起茶盏拨弄浮在面上的茶叶。
“昨晚上仙再度降临，跟我说……”
李凌霄被对方的话吓得不轻，茶盏差点飞出去，放回茶盏，吃惊地望着对方，神情带着惊讶。
“上仙说，此次降世只为悬壶济世，解救苍生，可难就难在行医问药的场子不好找，好巧不巧，两位上仙看中咱李记药铺，不知李掌柜意下如何？”
王秋生说的极为谨慎，每说一句便看看李凌霄的脸色，企图从中看出点儿什么。
“上仙一心向善，我等凡人自然要鼎力支持，只是我家世代行医，若是被上仙占了居所药铺，我一家老小如何安置？”
李凌霄自然知道上仙降世，前日的打斗场面也曾亲眼目睹，特别是那团白雾的威力，自己并未凑到跟前也被呛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可也算不得稀奇，但架不住百姓交口传颂。但让人捉摸不透的是为何偏偏选中王秋生家，让他发了迹，一天时间便门庭若市，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轮番拜访。
想到这里李凌霄心中不忿，自然不会同意这桩事，更何况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秋生借着上仙的名义四处招摇撞骗。
“好说好说，上仙必然不会白白占有，昨晚赏了约莫有十两成色极佳的银珠，工艺上等之极。”王秋生说着便从袖兜里掏出十几个银珠递到李凌霄面前。
其实小飞给王秋生的银珠按纯度成色换算，一斤500克银珠至少折换出30两，王秋生知道这银珠价值几何，因此想借机贪墨一些，补贴自己的损耗。
李凌霄的眼睛泛着精明的光亮，捏起一颗银珠凑到眼跟前仔细查看，嘴里不住的赞叹，“果然是上等的成色，上等的手艺。”看罢便小心地放在桌缝里，拿茶盏压住。
王秋生也不好讨要，便说，“李掌柜，依你看，这事……”
李记药铺虽说是从李凌霄手里才开起来，但十多年买卖药材，对人对钱看得极为精准，况且那人若真是上仙，怎么可能才给出区区几十两银子。天神上仙那个没有点石成金指山为宝法术，王秋生肯定没说实话，要么就是他贪了大半。
王秋生见李凌霄脸色阴晴不定，知道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却也不便贸然打扰，只能眼巴巴干坐，心中七上八下，连茶也不愿喝一口。
“王掌柜，咱们都是十多年的老街坊了，您也知道我家内情，上有高堂下有儿女，店里的两位坐堂郎中跟几个伙计都仰仗药铺维持生计，这点儿银子怕是连遣散的钱都不够啊。”李凌霄面带愁容，恨得王秋生牙痒痒。
“李大掌柜，咱们也别拐弯抹角的绕圈子，您就直说，要多少，我好回禀上仙，成不成也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情。”王秋生实在不想被对方吊着，把主动权交给李凌霄，自己只是居间调和，真是银子不够，那还得找上仙。
“方才那银珠你再给我给瞧瞧。”李凌霄若无其事的指了指王秋生的衣袖。
王秋生无奈的轻哼一声闷气，从袖兜里摸索出一粒银珠放在桌子上，李凌霄迫不及待地伸手捏走，目不转睛地详许久，缓缓说道，“至少一百两！”
“多少？”王秋生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我没听错吧李大掌柜，您方才说的是一百两吧？”
“没错！少一个子儿都不行。”李凌霄带着玩味的笑容缓缓转过头，盯着咬牙切齿的王秋生。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阿浩跟小飞听到一百五十两的数目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连反应都没有，只因二人对一百五十两银子对应的现金还没有清晰概念，脑中在高速运转，换算这一百五十两要多少现金。
而王秋生脸上亦是毫无表情，心内却忐忑不安犹如惊涛拍岸，生怕被察觉到自己居间耍诈。
阿浩算了半天也没算出来，小飞则在默不作声地坐下，他在去南阳买银子的时候查询过明朝时的一两银子大约是现在的38克，那么按王秋生要的一百五十两，就是5700克，每克4块5，一共是，算到这里小飞掏出手机，得出还要再花25650块钱。先前买4000克已经花出去一万七，还剩19000，钱不够了。
小飞计算完，凑到阿浩耳边悄声说，“钱不够买这么多。”
“还差多少？”
“至少6000块，要是都买银子，咱们可就一分钱都没有了。”
结果出乎阿浩的意料，怎么都没算到三万六不够，正想问王秋生能不能便宜点，小飞先开口问道，“王老板，你去拿一两黄金来，不要多也不要少，要正正好好的一两。”
王秋生在厅堂看两人算来算去，尤其是手中拿的东西和先前上仙手里会发光的东西一模一样，觉得小飞必然不是上仙的跟班，心中自觉不自觉地多了一些敬重，也不敢问要这一两黄金干什么使，既然说了，自己照办就是，上仙肯定不会亏待自己，单说昨晚那成色上佳的十多两银珠就顶三四两金子，换一两金子给上仙也不亏。
等王掌柜出了门，小飞示意阿浩跟自己回房间，商量买房的事情。
一直在打扫收拾的伙计陈大成得空便悄悄溜到上仙的房门前，正准备抬手敲门，听见屋里的谈话声。便屏气凝神，贴耳在墙。
“什么炼金术？”
“我以前听郭德纲的相声里讲点石成金的故事，这个故事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咱们可以借化金为银的由头让那个王老板多准备点儿金子，咱们用银子换他们的黄金，等回去后再把金子脱手再换成黄金，这样就能把起步资金赚回来。”
“你让他弄一两黄金是？”
小飞当保安当习惯了，只要有空就躺床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看着农村瓦房才有的房梁木椽说，“这是一个计量标准，咱们得把这一两金子带回去看看值多少，还得打听打听这里多少银子才能换这一两金子，有了标准就好计算了。”
“嗯，有道理，还得是你啊，得亏我喊上你，不然这么复杂的事我一个人还真搞不定。”
“那是，赚钱的门道，我是一点就透。”小飞不无得意的笑了笑。
虽说阿浩听明白小飞的想法，可心中还是免不了担忧那个穿越口，耽搁一天便有被发现的一天，可是眼下手头就这么点儿钱。
小飞太清楚阿浩的为人，只要是引起他的忧虑，不解决就会一直叨叨，可现在手里的本钱不够，只能一点点来，便安慰他说，“想那么多干屁啊，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是一步，成事在人，谋事在天。”
“话是这么说，万一……”
“大不了再回去打工呗，咱们本来就是个小保安，再赔能赔到哪儿去？”小飞满不在乎的说着，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咂摸一口说，“这茶也不咋地啊。”
阿浩正要品一品，听到门外敲门声，脸色遽然一变，不安地看向小飞，冲门口咧咧嘴，意思是刚才的谈话不会被门外的人听见吧。
小飞也被敲门声吓得小心脏骤停0.1秒钟，不过还是稳住心神，开口问，“谁啊？”
猫在门外的陈大成听得似懂非懂，却也大致明白他们想拿银子换金子，起初心中还想跟着上仙混，但听到后来发现两人所谈之事和普通商人大致无异，可昨晚两人给掌柜那一袋银子可是实打实的。这一通胡思乱想让陈大成脑子发懵，耐着性子听到两人开始喝茶，觉得时机尚可，觉得不能再听下去，便起身敲了敲房门。
“小的陈大成，问问两位上仙中午吃啥。”陈大成从十二三岁做学徒到如今已有十五个年头，什么场面都经历过，毕竟做贼心虚，说起话来不免发颤。
“近来吧。”
听声音是上线本尊发话。
陈大成打开房门，低眉垂手立在门侧，不敢直视二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小飞不动声色的问伙计。
“小的在楼下打扫完，看时候马上晌午了，后厨里让我问问上仙有什么喜好没有。”
阿浩跟小飞没答话，细细地审视了一番觉得伙计应该没撒谎，便让他介绍了几味招牌菜，也听伙计讲了讲王老板的家世为人。伙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口气把王秋生跟他父母的前世今生说了给掉个，还把自己的重要性插入其中。
陈大成看两人听的入迷，春风化雨般把话题转到昨晚给王秋生的那袋银子上，两人顿时来了兴致，连坐姿都从起初的懒散变为端正。
“你说说，我们那一袋银子怎么就比你们的银子成色好？我们的银子换你们的银子能值多少？”小飞急切的想知道关于银子的所有问题。
“上仙有所不知，我们老百姓一年半载也见不到几次银子，更别说用银子了，但我是饭馆儿跑堂的，从小到大见过摸过的银子那都数不过来，长的方的元的扁的碎的真的假的那是一天两天都说不完。”
“说正题”小飞最不喜欢叨逼叨说半天说不到正题上。
“是，上仙。”陈大成顿了顿继续讲，“其实啊，普通百姓用不上几次银子，富贵人家虽说用得起，给的银子成色也还行，可也是少数。要说成色最好的还得是官银，成色足分量够，但那都是连的上关系才能拿得出，家底一般的富贵也拿不到。但上仙昨晚给的银珠子，我在掌柜后边打眼一瞧就知道这银子品相成色极佳，比官银还好。那一袋银珠子少说有十两，就是银子兑银子，少说也能换个三十两。”
“三十两。”两人心中咯噔一下，顿觉这笔买卖有得做。
陈大成虽说啰里啰唆，但还是透露出两人关心的问题，自己手里的银子更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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