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招募人手
超市如期开业，所有员工都在井然有序的工作。
阿浩望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感慨万千，自己竟然从一个小保安摇身变成一个超市的股东，几个新招募来的负责人见到自己十分客气的喊郭总，一时有些无法适应。
小飞跟老陈一起去约见几个供货商，想把价格再谈一谈。
作为新开的超市，没有太大的竞争力，供货商既不愿先货后款也不愿降价，要求必须是现款现货，而超市从装修到开业已经扎进去两百万左右，老陈扛不住小飞压缩支出的建议，只能按照店长的建议，去一家家商谈。
阿浩则坐在办公室里，筹划着怎么在新世界里成就一番宏图霸业。
中午吃饭的时候，三人开了一个会议，既是对业务的发展做一个简单规划，也是对三人的分工进行安排。
“我觉得阿浩还是得想办法把这边有价值的商品卖过去，提供点儿备用资金。现在咱们的资金压力很大，除了部分生鲜跟米面粮油，还有些很难销售的产品，光是把种类上齐已经占了一百多万现金，吃饭前店长给我说要尽快做活动，用很低的价格拉拢客户回笼点资金，不然撑不了多久就得关门。”
陈绪舟一改昨晚无比乐观的期待。
“活动宣传的彩页、广告内容今天下午就出来了，出来后再投放一波，不过我觉得没有咱们当初预想的那么乐观。我今天又逛了几家超市便利店，他们的价格跟咱们的差不多，即便有贵的也在人们的接受范围内，而且咱们这里太偏了，没人会为了省几个钱跑这么远。”阿浩说罢往嘴里扒拉一口米饭，外卖盒里的菜也没心思吃。
“那就搞个满一百减三十的活动，除了烟不参与活动，所有的东西都参与，另外外卖配送的项目也得抓紧上平台，咱们现在要尽一切办法收拢资金，你让店长招几个临时工，宣传页到了就赶紧往外发，是个人就发。”
小飞始终没有发话，自己并不懂管理运营，阿浩拉自己过来挂名总经理也只是个虚名拿个高工资，实际上帮不上大忙。要是给小门店自己还能凑合，无外乎低买高卖，盯着员工干活。
“我有一个问题啊，我先说说啊。”小飞看两人在吃饭，便放下筷子，“超市要是不能盈利，光指望在那边倒腾金子银子来输血，被政府发现是早晚的事，你们现在两边倒腾就是一个中间商，整个差价还要通过超市补贴出去，这个差价有没有算过？还有一个是我这几天在网上查资料查到的，古代的金银产量不高，就咱们这么整，那边的钱被掏空也是迟早的事儿。”
陈绪舟拿起手机点开备忘录对着念道，“明朝时，云南和四川两省的黄金开采量达到每年1.3吨左右，进入十五世纪，白银累计有二百多万两，就咱们这小打小闹，干一年能干出来多少银子？我给你们说吧，咱们真把那边的金银搞过来，难的是怎么脱手。指望阿浩的金银回收加工根本不可能，搞得大了更容易被查，只能偷偷摸摸的还。”
阿浩立马点开计算器，开始换算黄金价格，“一两黄金是35克，一克按350算，一万两就是……一亿两千两百万。”
老陈跟小飞震惊的望着阿浩，这个数字对超市来讲，太过于离谱。
“就咱们这一千平的超市，你卖多少货才能有一个亿的流水？”小飞摇摇头，“先不说你买啥能在那边搞来一万两金子，搞来了你怎么套现？你查查那几个全国连锁的卖金饰品的品牌，他们一年的营收才有多少？”
陈绪舟迅速打开电脑，把几个知名的牌子一一罗列出来，当老陈把电脑屏幕转向对面，两人被前几家金店的营收报表给震得外焦里嫩。
“我靠，五百多亿，这么赚钱的吗？”阿浩凑到屏幕前，不可思议的看着屏幕后的老陈。
“他们这是连锁品牌，全国几百上千家店卖一年啊大哥。”小飞还是能看懂数据背后的一些信息，指着排名靠后的几个品牌，“你看这几个牌子，连1.2亿都不到，这可是一年的流水收入啊。不能只看大牌子啊，你得看看小的才有帮助，就你那小门脸，你别说干一个亿，你就是干到一千万税务就来查你。”
“小飞说的对，任何行业都对应的有各项成本支出，不过咱们可以把鸡蛋分散到各个篮子里卖出去，省城这么大，金银回收的金店不计其数，低价抛出去一定会有收购的。咱们真要是搞来这么多黄金，唯一需要做的是把钱合理的汇总过来。”
“洗钱？”阿浩一副料事在先的表情，“对吧。”
“对，就是要做的隐蔽点儿。”老陈点点头。
“你可拉倒吧，现在断卡行动搞的办张银行卡都难得一批，又要开工作证明又要居住证明，动不动就给你封卡，你别到时候搞的鸡飞蛋打。”小飞立即否定两人的想法。
“那就说家里拆迁，挖出来一大块金子。”阿浩无奈的说，“刚好我家房子准备翻新。”
“那你就等着国家给你发一面锦旗，然后看着有关部门把金子收走吧。”陈绪舟直言不讳。
“古代值钱的东西除了古董文物就是黄金，其它的你想变现路子根本没有。除非能把这边的钱拿到那边流通，实现用纸币换实物的交换，这样打着超市的名头卖一些古代的东西赚点儿钱，这还是小钱，放在价值百万的超市里不值一提。”
小飞一阵见血的指出他们穿越贸易中的漏洞，虽然他说的方法可行性很强，但在他们的收购烂尾楼计划中的确有点儿杯水车薪。
“唉，小飞说的让我想起上学时学的地理知识，那边的社会就是很低级的农业社会，相比于工业社会，他们能出卖的只有最初级农产品跟原材料，而初级产品根本卖不上价格，只能被剪刀差剥削。在这里，想要挣钱根本指望不上那边的帮助，唯一帮到咱们的就是给了这些启动资金。”老陈想到自己的富豪梦实现不了，有些沮丧。
“剪刀差？什么意思？”阿浩对这个新名词很感兴趣。
“呃，怎么说呢，举个生活中的例子，农村里种出来的水果蔬菜一级一级流转到城市，卖的价格依然不会很高，因为这些商品里包含的劳动价值不高，还有就是太高了市民就消费不起，只能在一个平衡点起伏。而种植水果蔬菜的农户想要买一个工业化产品，就拿手机说吧，农户想要买一部手机就要话很多钱，这是因为手机包含的劳动价值很高，每一个零部件都包含无数劳动者的付出，只不过咱们国家的市场很大，所以把价格拉下来，但对比两者，依然是初级产品太过廉价。”
阿浩若有所悟地问道，“咱们可不可以把那边包含劳动价值高的东西拿过来卖呢？”
小飞无奈的摇头，“你要是初中好好学习，也不会问出这种问题。就是农业社会，生产不出来什么附加值高的东西，而附加值高的东西就只有文物了，你看博物馆里展览的基本都是瓷器，金银饰品，别的普通百姓用不起也用不到。”
“那咋办？”阿浩瘫坐在老板椅上盯着天花板，“要不先干着，一点儿点儿的滚大？反正有了第一桶金，再赚钱咋着也比咱们一无所有强一些。”
小飞突然一脸神秘的往桌前凑了凑，“咱们可以把现代的蔬菜水果种子带到那边种植，一来劳动力价格低，二来，这种出来的真的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农产品，这样就能节省一大笔生鲜类的开销。”
“我靠，这个主意好！”陈绪舟猛地一拍桌子，“不仅有水果蔬菜，农副产品都可以搞起来，鸡蛋鸭蛋，猪牛羊肉，还有鱼虾螃蟹，这可是超市的拳头产品啊，再结合现在的直播，一旦有了噱头爆点，说不定真的比咱们搞这个超市还要来钱快。”陈绪舟激动的拿出纸笔把刚才想到的列出个单子。
“这样的话得两头忙活，这边要去搞场地包山头，那边也要拉人种菜种果树，不然没法解释这些凭空冒出来的货啊。而且生鲜类的产品不比古董金银，动辄几吨几吨的用车拉，到时候总不能把所有货品通过穿越口拉过来吧，更要命的是，穿越口还他妈在六楼。”小飞想到这个主意更麻烦，有点儿退缩意思。
“小飞说的很有道理，农副产品这个周期是个大问题，一旦当作产业来搞过程里会遇到很多问题，光凭你俩不现实，眼下还得把超市这个基本盘扎牢，但小飞说种植养殖要搞，不能等资金到位再落实，基础一点点打，可以先承包一点儿做个试验看看效果如何。那边呢也要搞，就看花钱能不能解决了，如果解决了就当作咱们的根据地，后期的话两边一定能互补互利。”陈绪舟一脸憧憬的望着对面的烂尾楼。
“那先这样吧，超市的满减活动搞起来，看看潜力咋样，承包山头场子刚好可以在老家，我们那儿都山跟闲置的水田，真要承包花不了几个钱，等流水好起来再扩张扩张，开几个分店。”阿浩站起身，摆出一副大展身手的架势。
“那边已经把你当作要犯通缉你了，怎么搞？”小飞问道。
“这个早搞定了，不然我俩倒腾古董的时候就被捉拿归案了，就是刚才老陈说搞根据地提醒我，与其搞根据地，不如搞个在老城旁边搞个新城。”阿浩带着坏坏的表情笑道。
“然后盖点儿新房，建批医院学校，再弄个产业园，让人们买你的房子，坐地收钱是吧？”老陈接着阿浩的想法调侃，“再高大一点，自己建个小政府，公检法弄齐全，你当个市长，模拟人生就玩起来起来啊。”
“行了，别扯淡了。下午还得忙正事儿呢，说说下一步的安排，每个人干啥分下工。”小飞没心思听他俩闲扯，拉回话题。
“你不会真以为咱仨就能搞定这么大的项目吧？”老陈推推鼻梁上的眼睛，“现在咱们得开始招人了，还得是相关专业的人。”
“好办啊，在网上发布招聘广告就行啊，现在这就业环境，只要工资给够，什么样的人才都能找来。”阿浩一副指点江山的派头，仿佛手里的钱足够应付任何支出。
“种植专业的得招几个吧，育苗、栽培、加工、病虫害防治这些咱们不懂，每样招一个就是四个，养殖的水产的这些得有吧，捕捞加工处理咱可以不要，预防病害的专业得有吧？”老陈掰着指头数人头。
“这些没必要，咱们找几个搞种植的农户给咱技术指导一下就行，真要招这么多人，一个给四五千工资，十个人一月工资得四五万，这边在我老家吃住还能凑合，那边可什么都没有啊，吃住都只能在城内，问题是人家来来回回总不能次次都给灌倒吧，也不好解释啊。”小飞拦着老陈的话，指出关键问题。
老陈痤着牙花子，思索了一会儿问小飞，“不管什么人，都得经过穿越口，不都得灌醉嘛，大学生还有一个好处，他能够接受新事物，即便让他们发现这里能到另一个世界也无所谓，给他足够的好处让他保密不就行了。”
“给多少才能保密？你当初愿意保密是因为你有经济危机，现在你的后顾之忧解决了，而且大家都有钱了，你当然能说保守秘密，但招的新人一旦知道这个秘密后，开出的条件咱们无法满足怎么办？杀了？”小飞把自己吃完的外卖装进垃圾袋，“一个能满足，十个呢，二十个呢？”
“那咋办？”老陈摸着下巴露出的一层胡茬，看着收拾垃圾的小飞。
“从穷人里找啊。”阿浩把餐盒扔进小飞手里的垃圾袋，“像我们以前当保安的时候，服服帖帖老老实实，为啥啊？缺钱啊，你要找听话老实的，最好找非常非常缺钱的，在解决他们自身的问题以前，应该能保守秘密。”
“嗯，有点儿悟性了，你现在的理解比之前上了一层，知道怎么用人了。”老陈伸出食指敲了敲桌沿，“就这么办，既然你说出来，那就表示你能找到这种极其缺钱的人。”
阿浩对老陈比了个ok的手势，“之前买的那堆汽车零件，你让他们拉过来。”说着踱步来到落地窗前看着对面的烂尾大楼，“现在咱们有了仓库，不用再跟刚开始那样，啥东西都得偷偷摸摸的搞。对了，咱们再找找关系，把对面的停车位搞下来，这样再进烂尾楼就更方便。”
老陈跟小飞相继走到窗前，顺着阿浩的目光看向对面，彼此的眼神里散发出不一样的光芒。
阿浩望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感慨万千，自己竟然从一个小保安摇身变成一个超市的股东，几个新招募来的负责人见到自己十分客气的喊郭总，一时有些无法适应。
小飞跟老陈一起去约见几个供货商，想把价格再谈一谈。
作为新开的超市，没有太大的竞争力，供货商既不愿先货后款也不愿降价，要求必须是现款现货，而超市从装修到开业已经扎进去两百万左右，老陈扛不住小飞压缩支出的建议，只能按照店长的建议，去一家家商谈。
阿浩则坐在办公室里，筹划着怎么在新世界里成就一番宏图霸业。
中午吃饭的时候，三人开了一个会议，既是对业务的发展做一个简单规划，也是对三人的分工进行安排。
“我觉得阿浩还是得想办法把这边有价值的商品卖过去，提供点儿备用资金。现在咱们的资金压力很大，除了部分生鲜跟米面粮油，还有些很难销售的产品，光是把种类上齐已经占了一百多万现金，吃饭前店长给我说要尽快做活动，用很低的价格拉拢客户回笼点资金，不然撑不了多久就得关门。”
陈绪舟一改昨晚无比乐观的期待。
“活动宣传的彩页、广告内容今天下午就出来了，出来后再投放一波，不过我觉得没有咱们当初预想的那么乐观。我今天又逛了几家超市便利店，他们的价格跟咱们的差不多，即便有贵的也在人们的接受范围内，而且咱们这里太偏了，没人会为了省几个钱跑这么远。”阿浩说罢往嘴里扒拉一口米饭，外卖盒里的菜也没心思吃。
“那就搞个满一百减三十的活动，除了烟不参与活动，所有的东西都参与，另外外卖配送的项目也得抓紧上平台，咱们现在要尽一切办法收拢资金，你让店长招几个临时工，宣传页到了就赶紧往外发，是个人就发。”
小飞始终没有发话，自己并不懂管理运营，阿浩拉自己过来挂名总经理也只是个虚名拿个高工资，实际上帮不上大忙。要是给小门店自己还能凑合，无外乎低买高卖，盯着员工干活。
“我有一个问题啊，我先说说啊。”小飞看两人在吃饭，便放下筷子，“超市要是不能盈利，光指望在那边倒腾金子银子来输血，被政府发现是早晚的事，你们现在两边倒腾就是一个中间商，整个差价还要通过超市补贴出去，这个差价有没有算过？还有一个是我这几天在网上查资料查到的，古代的金银产量不高，就咱们这么整，那边的钱被掏空也是迟早的事儿。”
陈绪舟拿起手机点开备忘录对着念道，“明朝时，云南和四川两省的黄金开采量达到每年1.3吨左右，进入十五世纪，白银累计有二百多万两，就咱们这小打小闹，干一年能干出来多少银子？我给你们说吧，咱们真把那边的金银搞过来，难的是怎么脱手。指望阿浩的金银回收加工根本不可能，搞得大了更容易被查，只能偷偷摸摸的还。”
阿浩立马点开计算器，开始换算黄金价格，“一两黄金是35克，一克按350算，一万两就是……一亿两千两百万。”
老陈跟小飞震惊的望着阿浩，这个数字对超市来讲，太过于离谱。
“就咱们这一千平的超市，你卖多少货才能有一个亿的流水？”小飞摇摇头，“先不说你买啥能在那边搞来一万两金子，搞来了你怎么套现？你查查那几个全国连锁的卖金饰品的品牌，他们一年的营收才有多少？”
陈绪舟迅速打开电脑，把几个知名的牌子一一罗列出来，当老陈把电脑屏幕转向对面，两人被前几家金店的营收报表给震得外焦里嫩。
“我靠，五百多亿，这么赚钱的吗？”阿浩凑到屏幕前，不可思议的看着屏幕后的老陈。
“他们这是连锁品牌，全国几百上千家店卖一年啊大哥。”小飞还是能看懂数据背后的一些信息，指着排名靠后的几个品牌，“你看这几个牌子，连1.2亿都不到，这可是一年的流水收入啊。不能只看大牌子啊，你得看看小的才有帮助，就你那小门脸，你别说干一个亿，你就是干到一千万税务就来查你。”
“小飞说的对，任何行业都对应的有各项成本支出，不过咱们可以把鸡蛋分散到各个篮子里卖出去，省城这么大，金银回收的金店不计其数，低价抛出去一定会有收购的。咱们真要是搞来这么多黄金，唯一需要做的是把钱合理的汇总过来。”
“洗钱？”阿浩一副料事在先的表情，“对吧。”
“对，就是要做的隐蔽点儿。”老陈点点头。
“你可拉倒吧，现在断卡行动搞的办张银行卡都难得一批，又要开工作证明又要居住证明，动不动就给你封卡，你别到时候搞的鸡飞蛋打。”小飞立即否定两人的想法。
“那就说家里拆迁，挖出来一大块金子。”阿浩无奈的说，“刚好我家房子准备翻新。”
“那你就等着国家给你发一面锦旗，然后看着有关部门把金子收走吧。”陈绪舟直言不讳。
“古代值钱的东西除了古董文物就是黄金，其它的你想变现路子根本没有。除非能把这边的钱拿到那边流通，实现用纸币换实物的交换，这样打着超市的名头卖一些古代的东西赚点儿钱，这还是小钱，放在价值百万的超市里不值一提。”
小飞一阵见血的指出他们穿越贸易中的漏洞，虽然他说的方法可行性很强，但在他们的收购烂尾楼计划中的确有点儿杯水车薪。
“唉，小飞说的让我想起上学时学的地理知识，那边的社会就是很低级的农业社会，相比于工业社会，他们能出卖的只有最初级农产品跟原材料，而初级产品根本卖不上价格，只能被剪刀差剥削。在这里，想要挣钱根本指望不上那边的帮助，唯一帮到咱们的就是给了这些启动资金。”老陈想到自己的富豪梦实现不了，有些沮丧。
“剪刀差？什么意思？”阿浩对这个新名词很感兴趣。
“呃，怎么说呢，举个生活中的例子，农村里种出来的水果蔬菜一级一级流转到城市，卖的价格依然不会很高，因为这些商品里包含的劳动价值不高，还有就是太高了市民就消费不起，只能在一个平衡点起伏。而种植水果蔬菜的农户想要买一个工业化产品，就拿手机说吧，农户想要买一部手机就要话很多钱，这是因为手机包含的劳动价值很高，每一个零部件都包含无数劳动者的付出，只不过咱们国家的市场很大，所以把价格拉下来，但对比两者，依然是初级产品太过廉价。”
阿浩若有所悟地问道，“咱们可不可以把那边包含劳动价值高的东西拿过来卖呢？”
小飞无奈的摇头，“你要是初中好好学习，也不会问出这种问题。就是农业社会，生产不出来什么附加值高的东西，而附加值高的东西就只有文物了，你看博物馆里展览的基本都是瓷器，金银饰品，别的普通百姓用不起也用不到。”
“那咋办？”阿浩瘫坐在老板椅上盯着天花板，“要不先干着，一点儿点儿的滚大？反正有了第一桶金，再赚钱咋着也比咱们一无所有强一些。”
小飞突然一脸神秘的往桌前凑了凑，“咱们可以把现代的蔬菜水果种子带到那边种植，一来劳动力价格低，二来，这种出来的真的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农产品，这样就能节省一大笔生鲜类的开销。”
“我靠，这个主意好！”陈绪舟猛地一拍桌子，“不仅有水果蔬菜，农副产品都可以搞起来，鸡蛋鸭蛋，猪牛羊肉，还有鱼虾螃蟹，这可是超市的拳头产品啊，再结合现在的直播，一旦有了噱头爆点，说不定真的比咱们搞这个超市还要来钱快。”陈绪舟激动的拿出纸笔把刚才想到的列出个单子。
“这样的话得两头忙活，这边要去搞场地包山头，那边也要拉人种菜种果树，不然没法解释这些凭空冒出来的货啊。而且生鲜类的产品不比古董金银，动辄几吨几吨的用车拉，到时候总不能把所有货品通过穿越口拉过来吧，更要命的是，穿越口还他妈在六楼。”小飞想到这个主意更麻烦，有点儿退缩意思。
“小飞说的很有道理，农副产品这个周期是个大问题，一旦当作产业来搞过程里会遇到很多问题，光凭你俩不现实，眼下还得把超市这个基本盘扎牢，但小飞说种植养殖要搞，不能等资金到位再落实，基础一点点打，可以先承包一点儿做个试验看看效果如何。那边呢也要搞，就看花钱能不能解决了，如果解决了就当作咱们的根据地，后期的话两边一定能互补互利。”陈绪舟一脸憧憬的望着对面的烂尾楼。
“那先这样吧，超市的满减活动搞起来，看看潜力咋样，承包山头场子刚好可以在老家，我们那儿都山跟闲置的水田，真要承包花不了几个钱，等流水好起来再扩张扩张，开几个分店。”阿浩站起身，摆出一副大展身手的架势。
“那边已经把你当作要犯通缉你了，怎么搞？”小飞问道。
“这个早搞定了，不然我俩倒腾古董的时候就被捉拿归案了，就是刚才老陈说搞根据地提醒我，与其搞根据地，不如搞个在老城旁边搞个新城。”阿浩带着坏坏的表情笑道。
“然后盖点儿新房，建批医院学校，再弄个产业园，让人们买你的房子，坐地收钱是吧？”老陈接着阿浩的想法调侃，“再高大一点，自己建个小政府，公检法弄齐全，你当个市长，模拟人生就玩起来起来啊。”
“行了，别扯淡了。下午还得忙正事儿呢，说说下一步的安排，每个人干啥分下工。”小飞没心思听他俩闲扯，拉回话题。
“你不会真以为咱仨就能搞定这么大的项目吧？”老陈推推鼻梁上的眼睛，“现在咱们得开始招人了，还得是相关专业的人。”
“好办啊，在网上发布招聘广告就行啊，现在这就业环境，只要工资给够，什么样的人才都能找来。”阿浩一副指点江山的派头，仿佛手里的钱足够应付任何支出。
“种植专业的得招几个吧，育苗、栽培、加工、病虫害防治这些咱们不懂，每样招一个就是四个，养殖的水产的这些得有吧，捕捞加工处理咱可以不要，预防病害的专业得有吧？”老陈掰着指头数人头。
“这些没必要，咱们找几个搞种植的农户给咱技术指导一下就行，真要招这么多人，一个给四五千工资，十个人一月工资得四五万，这边在我老家吃住还能凑合，那边可什么都没有啊，吃住都只能在城内，问题是人家来来回回总不能次次都给灌倒吧，也不好解释啊。”小飞拦着老陈的话，指出关键问题。
老陈痤着牙花子，思索了一会儿问小飞，“不管什么人，都得经过穿越口，不都得灌醉嘛，大学生还有一个好处，他能够接受新事物，即便让他们发现这里能到另一个世界也无所谓，给他足够的好处让他保密不就行了。”
“给多少才能保密？你当初愿意保密是因为你有经济危机，现在你的后顾之忧解决了，而且大家都有钱了，你当然能说保守秘密，但招的新人一旦知道这个秘密后，开出的条件咱们无法满足怎么办？杀了？”小飞把自己吃完的外卖装进垃圾袋，“一个能满足，十个呢，二十个呢？”
“那咋办？”老陈摸着下巴露出的一层胡茬，看着收拾垃圾的小飞。
“从穷人里找啊。”阿浩把餐盒扔进小飞手里的垃圾袋，“像我们以前当保安的时候，服服帖帖老老实实，为啥啊？缺钱啊，你要找听话老实的，最好找非常非常缺钱的，在解决他们自身的问题以前，应该能保守秘密。”
“嗯，有点儿悟性了，你现在的理解比之前上了一层，知道怎么用人了。”老陈伸出食指敲了敲桌沿，“就这么办，既然你说出来，那就表示你能找到这种极其缺钱的人。”
阿浩对老陈比了个ok的手势，“之前买的那堆汽车零件，你让他们拉过来。”说着踱步来到落地窗前看着对面的烂尾大楼，“现在咱们有了仓库，不用再跟刚开始那样，啥东西都得偷偷摸摸的搞。对了，咱们再找找关系，把对面的停车位搞下来，这样再进烂尾楼就更方便。”
老陈跟小飞相继走到窗前，顺着阿浩的目光看向对面，彼此的眼神里散发出不一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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