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倒霉的老冯
仓皇逃窜的阿浩逃回现实世界，直奔年前租来的房子里，好一阵才平复下紧张的心情，回想整个经过，仍觉心惊肉跳。
倒是冯掌柜那边遭了殃，天刚蒙蒙亮，便听到院外啪啪啪的敲门声，冯济赶忙起身下床，还没穿好衣服，家丁慌里慌张的进来禀告，说是外边来了一队官兵，要带老爷去县衙。
“看清楚是哪个捕头带队？”冯济脑中闪过无数念头，还是稳住心神，有条不紊的穿衣戴帽。
“小的没敢开门，只听带头的说知县老爷亲自下令，让老爷赶紧去一趟。”
“走，出去看看。”
冯济整理好衣冠走向院门，自觉跟阿浩只是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走到半路，觉得事情太过蹊跷，张大人再着急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审问相关人员，而且突然查到自己头上。
“慢着。”冯济喊下快走到门口的家丁，招手示意近前说话，家丁连忙走到冯济跟前。
“我从后门出去，你等我走远了再开门，若是盘问就说我这几日并未回家。”冯济悄声交代完，急匆匆的走向后院。
耳听前院的敲门声越来越重，冯济心神俱乱，颤歪歪走到小门，透过门缝看外面没人，这才小心翼翼推开门，一路小跑溜进胡同。
赶到北城冯济没敢立马去崇信斋，而是在街口观察一番，确认没有异常才喊开门，火急火燎地去上房找陈掌柜。
陈绪舟等到睡着也没等到侍寝的妓女，听到老冯的脚步声，正想训斥老冯的伙计办事不利，可一扭脸看到冯掌柜惊慌失措的神情，诧异的问道，“出事儿了？”
“好像是，官府的人一大早就来砸门，说是要过堂审问。”冯济喘着粗气，不时用手擦拭脸上的汗水。
陈绪舟腾的一下坐起身，穿上裤子，边系皮带边问，“阿浩那边肯定出状况了，不然不会找你，我也得赶紧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冯济一听，差点儿从凳子上摔下来，心里咯噔咯噔乱跳。
“此话怎讲？”
“从抓到阿浩到现在也就一晚上的时间，官府要审问阿浩的话，你俩昨晚就没机会跑出来，现在突然找你，肯定出岔子了，不然不可能这么早。”陈绪舟穿好皮鞋，林起西装，准备下楼。
冯济见状赶忙起身挡住老陈的去路，惊慌失措的问道，“你走了，我咋办？”
老陈停下脚步，坐回床上，挠挠头，看看老冯无助的眼神，咧着嘴想了好一会儿，“你先派几个伙计去打听打听消息，机灵点儿的，跑得快的，打听出来就赶紧回来。”
冯济依言喊来两个伙计，交代他们速去速回，不等伙计走远，老陈像是想起什么，对冯济说道，“这儿也不能呆了，你家没找到肯定要来这儿。”
冯济此刻也乱了阵脚，心乱如麻，陈掌柜说什么便是什么，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于事无补，陈绪舟看老冯愣神，压低嗓子喊道，“迷糊啥呢，赶紧找个隐蔽的地方，咱俩先躲起来，再磨蹭一会儿官府的人就到了。”
冯济赶忙起身，带老陈下楼，喊了伙计交代几句，套上马车往县衙方向赶去。
离开古玩街，两人的心也平稳下来，老陈问道，“昨晚你不是说要去南阳府么，要不带上银子走关系，把这事儿压下来。”
冯济苦兮兮地笑了笑，“现银哪有那么好筹措的，况且咱们都出来了，再回去万一跟官府的人撞上，不是自投罗网么。”
“那现在去哪儿？”
“县衙。”冯济的声音沉稳许多，不像刚才那么惊慌。
老陈差点儿心梗过去，疾声喊道，“我靠，你不是要把我送到官府那儿吧？”
“现在只有那儿最安全了，南阳县巴掌大的地方，城门不开，躲到那儿都没用。”
老陈透过车窗望了望街面上稀疏的人影，担心的问老冯，“不会是在县衙门口呆着吧？”
“衙门口对面有家陈记粥铺，我跟那老两口相熟，在哪儿既能喝口热粥，也能打听打听消息，总比下人们探来的消息真一些。”冯济说着，拉紧缰绳放缓车速，花色大马听到吁声，适时降低跑动幅度，“到了，我先下车看看。”
陈绪舟坐在车内听老冯跟一男一女寒暄，又叫了两碗粥跟包子油条，这才觉得从过来到现在，水也没喝，饭也没吃。
冯济把马车拉到僻静处，带陈绪舟悄摸来到粥铺里间，不等老冯客气便狼吞虎咽。
“听说了吗冯掌柜，县衙大牢着火了，连带着烧了半个县衙呐！”说话的老头一边和面，一边回头跟老冯聊天。
陈绪舟一口小米粥咽一半，听到大佬着火，顿时呛的咳嗽不断，冯济镇定的夹起一根油条，“多会儿的事儿啊，怎么没听说啊？”
“嗨，你在北城住，咋知道呢。”粥铺的女婆子端来一碟腌萝卜丁和一碟腌白菜丝，放在桌子正中，面带微笑的看着老冯，“昨儿半夜的事儿，我听衙役里的老蔡说，有个刚抓的要犯不仅把狱卒给杀了，还一把火烧了大牢，气的县老爷胡子都翘飞了，这不，衙门里的全都派出去了，满城的抓人呢。”
老冯不敢和陈婆子对视，低头喝了一口粥，心中乱成一团，平日里甜淡的小米粥今天喝起来无比苦涩。
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冯济知道自己算是死死的绑在浩公子跟老陈身上，若是对方不肯拼死相救，自己这条命算是搭了。
老陈饱餐完毕，望着愁容密布的老冯，压低嗓音说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跟你没多大关系，阿浩的事儿我们解决了不就行了么，犯得着愁眉苦脸的。”
“陈掌柜。”老冯差点儿哭出来，“我跟浩公子之所以能出来，就是给了那牢头好处，现在我才明白为何官府一大早就派人抓我，敢情是那牢头死了啊。”老冯单手扶额，搓着额头上的一道道皱纹，抬眼看了陈掌柜继续说道，“那牢头身上有我写的条子啊。”
“条子？什么条子？”
“唉，也是我命中该有此劫。”冯济叹口气，“浩公子被抓后托人见我，可他在这里哪有熟识的人啊，所以许给牢头三千两银子，那牢头才去找的我，见面就要三千两银子，深更半夜的哪有这么多现银，便写了个欠银的条子给那牢头。”
“万没料到，浩公子闹出人命来，还火烧大牢。”老冯越说月绝望，眼泪哗哗的流出来。
倒是冯掌柜那边遭了殃，天刚蒙蒙亮，便听到院外啪啪啪的敲门声，冯济赶忙起身下床，还没穿好衣服，家丁慌里慌张的进来禀告，说是外边来了一队官兵，要带老爷去县衙。
“看清楚是哪个捕头带队？”冯济脑中闪过无数念头，还是稳住心神，有条不紊的穿衣戴帽。
“小的没敢开门，只听带头的说知县老爷亲自下令，让老爷赶紧去一趟。”
“走，出去看看。”
冯济整理好衣冠走向院门，自觉跟阿浩只是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走到半路，觉得事情太过蹊跷，张大人再着急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审问相关人员，而且突然查到自己头上。
“慢着。”冯济喊下快走到门口的家丁，招手示意近前说话，家丁连忙走到冯济跟前。
“我从后门出去，你等我走远了再开门，若是盘问就说我这几日并未回家。”冯济悄声交代完，急匆匆的走向后院。
耳听前院的敲门声越来越重，冯济心神俱乱，颤歪歪走到小门，透过门缝看外面没人，这才小心翼翼推开门，一路小跑溜进胡同。
赶到北城冯济没敢立马去崇信斋，而是在街口观察一番，确认没有异常才喊开门，火急火燎地去上房找陈掌柜。
陈绪舟等到睡着也没等到侍寝的妓女，听到老冯的脚步声，正想训斥老冯的伙计办事不利，可一扭脸看到冯掌柜惊慌失措的神情，诧异的问道，“出事儿了？”
“好像是，官府的人一大早就来砸门，说是要过堂审问。”冯济喘着粗气，不时用手擦拭脸上的汗水。
陈绪舟腾的一下坐起身，穿上裤子，边系皮带边问，“阿浩那边肯定出状况了，不然不会找你，我也得赶紧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冯济一听，差点儿从凳子上摔下来，心里咯噔咯噔乱跳。
“此话怎讲？”
“从抓到阿浩到现在也就一晚上的时间，官府要审问阿浩的话，你俩昨晚就没机会跑出来，现在突然找你，肯定出岔子了，不然不可能这么早。”陈绪舟穿好皮鞋，林起西装，准备下楼。
冯济见状赶忙起身挡住老陈的去路，惊慌失措的问道，“你走了，我咋办？”
老陈停下脚步，坐回床上，挠挠头，看看老冯无助的眼神，咧着嘴想了好一会儿，“你先派几个伙计去打听打听消息，机灵点儿的，跑得快的，打听出来就赶紧回来。”
冯济依言喊来两个伙计，交代他们速去速回，不等伙计走远，老陈像是想起什么，对冯济说道，“这儿也不能呆了，你家没找到肯定要来这儿。”
冯济此刻也乱了阵脚，心乱如麻，陈掌柜说什么便是什么，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于事无补，陈绪舟看老冯愣神，压低嗓子喊道，“迷糊啥呢，赶紧找个隐蔽的地方，咱俩先躲起来，再磨蹭一会儿官府的人就到了。”
冯济赶忙起身，带老陈下楼，喊了伙计交代几句，套上马车往县衙方向赶去。
离开古玩街，两人的心也平稳下来，老陈问道，“昨晚你不是说要去南阳府么，要不带上银子走关系，把这事儿压下来。”
冯济苦兮兮地笑了笑，“现银哪有那么好筹措的，况且咱们都出来了，再回去万一跟官府的人撞上，不是自投罗网么。”
“那现在去哪儿？”
“县衙。”冯济的声音沉稳许多，不像刚才那么惊慌。
老陈差点儿心梗过去，疾声喊道，“我靠，你不是要把我送到官府那儿吧？”
“现在只有那儿最安全了，南阳县巴掌大的地方，城门不开，躲到那儿都没用。”
老陈透过车窗望了望街面上稀疏的人影，担心的问老冯，“不会是在县衙门口呆着吧？”
“衙门口对面有家陈记粥铺，我跟那老两口相熟，在哪儿既能喝口热粥，也能打听打听消息，总比下人们探来的消息真一些。”冯济说着，拉紧缰绳放缓车速，花色大马听到吁声，适时降低跑动幅度，“到了，我先下车看看。”
陈绪舟坐在车内听老冯跟一男一女寒暄，又叫了两碗粥跟包子油条，这才觉得从过来到现在，水也没喝，饭也没吃。
冯济把马车拉到僻静处，带陈绪舟悄摸来到粥铺里间，不等老冯客气便狼吞虎咽。
“听说了吗冯掌柜，县衙大牢着火了，连带着烧了半个县衙呐！”说话的老头一边和面，一边回头跟老冯聊天。
陈绪舟一口小米粥咽一半，听到大佬着火，顿时呛的咳嗽不断，冯济镇定的夹起一根油条，“多会儿的事儿啊，怎么没听说啊？”
“嗨，你在北城住，咋知道呢。”粥铺的女婆子端来一碟腌萝卜丁和一碟腌白菜丝，放在桌子正中，面带微笑的看着老冯，“昨儿半夜的事儿，我听衙役里的老蔡说，有个刚抓的要犯不仅把狱卒给杀了，还一把火烧了大牢，气的县老爷胡子都翘飞了，这不，衙门里的全都派出去了，满城的抓人呢。”
老冯不敢和陈婆子对视，低头喝了一口粥，心中乱成一团，平日里甜淡的小米粥今天喝起来无比苦涩。
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冯济知道自己算是死死的绑在浩公子跟老陈身上，若是对方不肯拼死相救，自己这条命算是搭了。
老陈饱餐完毕，望着愁容密布的老冯，压低嗓音说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跟你没多大关系，阿浩的事儿我们解决了不就行了么，犯得着愁眉苦脸的。”
“陈掌柜。”老冯差点儿哭出来，“我跟浩公子之所以能出来，就是给了那牢头好处，现在我才明白为何官府一大早就派人抓我，敢情是那牢头死了啊。”老冯单手扶额，搓着额头上的一道道皱纹，抬眼看了陈掌柜继续说道，“那牢头身上有我写的条子啊。”
“条子？什么条子？”
“唉，也是我命中该有此劫。”冯济叹口气，“浩公子被抓后托人见我，可他在这里哪有熟识的人啊，所以许给牢头三千两银子，那牢头才去找的我，见面就要三千两银子，深更半夜的哪有这么多现银，便写了个欠银的条子给那牢头。”
“万没料到，浩公子闹出人命来，还火烧大牢。”老冯越说月绝望，眼泪哗哗的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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