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红素坊
猫儿巷是府川最大的灵物交易市场。
这里丹药、符箓、灵石、法器应有尽有。
同时，这里也是府川最大的黑市。
灵物中有很多属于朝廷管制物品，法律上是禁止民间交易的。但是现在朝廷管的比较松，所以暗地里，只要你有钱，几乎能买到你想买的。
这个地方宋谦来过很多次，有时是为了买灵石修炼，有时候来这‘销赃’，私卖自己制作的符箓。
宋谦制作的二级御风符箓水准高，行情好的时候能卖到50两一张。
当然私卖符箓是违反律法的，这样的事也不能经常干。
宋谦兜里揣着剩余两张三级符箓，准备找一个合适的店铺出掉。
红素坊。
宋谦路过一个店铺。
怎么听起来像青楼的名字。
但是门口写着丹药、符箓、灵器，却分明是个灵物交易店。
这店铺挺大的，之前怎么没注意到。
宋谦有些好奇，走了进去。
一个十七八岁面部黑瘦的姑娘，正在店里收拾东西，看样子应该是店里的伙计。
“公子想要什么？”那女子问道。
“你这收符箓么？”宋谦开门见山地问道。
“收的，你现在要出吗？”
宋谦点点头。
“你等一下，我叫下老板娘。”
女子说完，向楼上喊了一声。
不一会，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那女人轻施粉黛，雍容中有几丝素雅的气质。看样子不像是生意，到像是有钱人家的夫人。
“老板娘，这位公子要出售符箓。”年轻女伙计说完，就忙自己的事。
中年女人打量了宋谦一眼，把他引到茶几旁坐下。
“公子出售何种符箓？”
老板娘问道。
宋谦掏出一张三级符箓，放在茶几上。
老板娘把茶几的茶壶顺到一边，认真看起那张符箓来。
“三级御风符箓，最近很少见啊！”
老板娘感叹了一句，她并不是符师，但是见过的符箓不少，桌上这张符箓看起来水平很高，但是有多高，她看不出来。
“小琴，你去把聂符师叫来，他在遇春楼喝茶。”
老板娘对年轻女子说道。
女子听到吩咐，便出去了。
“不好意思，我对符箓了解有限，找个行家过来看看。你先坐会，我给公子泡壶茶。”
老板娘起身拿走茶壶，去炉子倒水了。
“老板娘，你这店什么时候开的？以前怎么没看到有这店。”宋谦随口问道。
“上个月刚开的。公子，这张符箓是你自己的，还是代人售卖的？”
“这个……有关系吗？”
宋谦比较谨慎，黑市的交易，如果让符箓堂知道了，可不是好事。
“没什么关系。”老板娘笑着说道，回到茶几旁，给宋谦到了一杯茶，然后把那张符箓放在离茶壶最远的地方。
“算是我自己的。”宋谦说的比较模糊。
“公子放心，你和本店的交易，没人会透露出去，这一点我敢保证。”
宋谦喝了口茶，点点头。
但是老板娘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公子，请问你以后还有这样的符箓出手吗？”老板娘问出她最关心的一点。
“看价格吧，价格合适的话，还会有的。”宋谦道。
“这张符箓，公子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宋谦的心理价位是1000两以上，低于这个价格，还不如直接卖给朝廷，起码不用担风险。
“1500两。”宋谦说道。
这两天宋谦打听过行情，1500两算是三级符箓价格的上限。
当然这只是买的价格，中介回收是要赚差价的，实际成交价应该比这个低两成。
“看来公子是懂行情的。不过1500两是三级符箓的卖出价格的上限，我回收再卖出去总要赚点差价吧。而且不是每张符箓都能值1500两。若只是刚刚达标的三级符箓，只能值五六百两左右。”
“我这张符箓，能值这个价。”
宋谦道，神情有点淡漠。
老板娘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符箓，没有再说话。
这个年轻人似乎有点桀骜。
这符箓水准再高，也就1000两，撑死1200两到顶了。
1500两是大师的价格，你要是大师，老娘跪着给你1500两！
老板娘心里想着，但是脸上还是如常。
开门做生意，碰到几个桀骜的家伙很正常，一会借机赶走就行了。
这时，伙计带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身穿灰色长袍，身高六尺半左右，大腹便便。
“什么符箓还要老夫来鉴定？”
男子明显有些不高兴。
老板娘起身相迎，笑靥如花。
“聂大师，连鄙店都不愿光临下？”
中年男子看到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瞬间喜笑颜开。
“哪有？我是特地来看老板娘的，顺便鉴定下符箓。”
宋谦看着眼前的聂大师，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他。
油腻！
中年男子走到茶几旁，也不看宋谦，拿起那张符箓看了起来。
“啧啧……这符的水平不错！”
油腻大师一阵赞叹。
这人虽然油腻，但还有点眼光。
“居然还是张标准版型的符箓，这眼的刻……啧啧……角的布局……啧啧……走丝的顺畅……啧啧……”
油腻大师越看越觉得惊奇，接连发出好几声‘啧啧’的惊叹。
“这张符箓的水平到底有几成？”
老板娘好奇问道。
一开始她就知道宋谦这张符箓的水平不低，但是没想到会得到聂大师的称赞。
油腻大师看了宋谦一眼，又看着老板娘，没有答话，但是眼神里在交流。
“你尽管说，我苏红做生意一向公道，什么样的东西给什么样的价格，从来不故意压价。”老板娘说道。
“这是张完美符箓。”
油腻大师把符箓方放回茶几。
“你确定？”
老板娘再次问道。
“老娘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从来没见过完美的符箓！”
“确实是张完美符箓，和秦社主符箓的水准差不多。”油腻大师说道。
秦社主本名秦世民，是京城三要司符箓社的社主，差不多算是梁国水平最高的符师。油腻大师提到秦社主，看来这人应该是个退休的高阶符师。
“敢问公子可是于连城的……朋友？”
油腻大师准备说‘儿子’，但是觉得不妥，换成‘朋友’一词。
能制出这种水平的符箓，全国上下两个巴掌就数得过来。
府川没有这种人物，放眼整个睦州，就剩令城的于连城有这个实力。
所以油腻大师猜测，宋谦可能是于连城的儿子。
“于连城我不认识，至于我的身份，你也别猜了。我是来卖符箓，这店若是不收，我就换家店铺。”
宋谦起身准备走，老板娘立马将他按回椅子上。
“公子别着急啊！这符箓我收了，但是价格……”
老板娘还没说完，被油腻大师拉倒一旁，悄悄说道：
“这个公子来历不简单，非富即贵，而且极有可能是那种顶级权贵。”
“这跟我做生意有啥关系？再说，跟权贵做生意，岂不更好。”老板娘说道。
“我是提醒你，这种人你得罪不起，所以即使生意做不成，也别惹人家。”
“知道了。这张符箓能值什么价？”
老板娘问道，完美的符箓她压根没见过，所以到底能卖多少钱，她心里也没底。
油腻大师听后，投来一个鄙夷的目光，说道：
“人家开什么价，你就给什么价呗！最好能在人家报价的基础上，再加一点。”
这老板娘虽然漂亮，但没有半点政治头脑。
跟权贵做生意，还是商人的思维，以后估计是发不了什么大财。
油腻大师内心暗道。
“这位公子报价是1500两，再加价，我赚不赚钱？”老板娘商人的思维显露无疑。
油腻大师再次投来一个鄙夷的目光。
“你再加500两。”
“再加500两？”老板娘惊呼。
油腻大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然后什么也没说，气呼呼地走了。
“聂大师……聂大师……”
老板娘叫了他两声，但聂大师明显很生气，头也不回。
“这死胖子，我做生意，他到生气起来。”
老板娘打趣道，笑嘻嘻地回到茶几旁。
“公子，这张符箓2000两，你看如何？”
老板娘小心翼翼地问道，聂大师的意思她不是不懂。跟权贵做生意，先做朋友，再做生意。2000两就是友情价，让对方绝对满意的友情价。
只是商人的思维惯性在，忍不住会去计较这笔生意的得失。
宋谦对这个价格很满意。
刚才老板娘和油腻大师的悄悄话虽然没听到，但宋谦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这2000两老板娘以为买了个权贵朋友，可是自己压根不是什么权贵。
宋谦觉得有些好笑。
既然他们认为我是权贵，那我就当个权贵！
谁让你给的价这么高呢！
宋谦又把兜里另一张符箓掏出来。
这次老板娘只是简单地看了一下，干脆利落地给宋谦结了4000两银子的账。
宋谦怀揣巨款，出了店铺。
“掌柜！2000两一张，我们还能赚到钱吗？”
伙计小琴问道。
老板娘没有答话，回头看了一身朴素的小琴，说道：
“你以后打扮漂亮点，咱们店铺也是有贵公子光顾的。”
“掌柜，你不会是想让我……”
剩下的小琴没说出口。
“你想多了！”
老板娘看着小琴黑瘦的脸颊，丢下一句上楼而去。
小琴拿起桌上一面小铜镜照了起来。
看着境中如花似玉的容貌，小琴不禁有些担忧。
自己想多了不打紧。
万一人家公子想歪了怎么办？
到时候俺是从？
还是……
这里丹药、符箓、灵石、法器应有尽有。
同时，这里也是府川最大的黑市。
灵物中有很多属于朝廷管制物品，法律上是禁止民间交易的。但是现在朝廷管的比较松，所以暗地里，只要你有钱，几乎能买到你想买的。
这个地方宋谦来过很多次，有时是为了买灵石修炼，有时候来这‘销赃’，私卖自己制作的符箓。
宋谦制作的二级御风符箓水准高，行情好的时候能卖到50两一张。
当然私卖符箓是违反律法的，这样的事也不能经常干。
宋谦兜里揣着剩余两张三级符箓，准备找一个合适的店铺出掉。
红素坊。
宋谦路过一个店铺。
怎么听起来像青楼的名字。
但是门口写着丹药、符箓、灵器，却分明是个灵物交易店。
这店铺挺大的，之前怎么没注意到。
宋谦有些好奇，走了进去。
一个十七八岁面部黑瘦的姑娘，正在店里收拾东西，看样子应该是店里的伙计。
“公子想要什么？”那女子问道。
“你这收符箓么？”宋谦开门见山地问道。
“收的，你现在要出吗？”
宋谦点点头。
“你等一下，我叫下老板娘。”
女子说完，向楼上喊了一声。
不一会，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那女人轻施粉黛，雍容中有几丝素雅的气质。看样子不像是生意，到像是有钱人家的夫人。
“老板娘，这位公子要出售符箓。”年轻女伙计说完，就忙自己的事。
中年女人打量了宋谦一眼，把他引到茶几旁坐下。
“公子出售何种符箓？”
老板娘问道。
宋谦掏出一张三级符箓，放在茶几上。
老板娘把茶几的茶壶顺到一边，认真看起那张符箓来。
“三级御风符箓，最近很少见啊！”
老板娘感叹了一句，她并不是符师，但是见过的符箓不少，桌上这张符箓看起来水平很高，但是有多高，她看不出来。
“小琴，你去把聂符师叫来，他在遇春楼喝茶。”
老板娘对年轻女子说道。
女子听到吩咐，便出去了。
“不好意思，我对符箓了解有限，找个行家过来看看。你先坐会，我给公子泡壶茶。”
老板娘起身拿走茶壶，去炉子倒水了。
“老板娘，你这店什么时候开的？以前怎么没看到有这店。”宋谦随口问道。
“上个月刚开的。公子，这张符箓是你自己的，还是代人售卖的？”
“这个……有关系吗？”
宋谦比较谨慎，黑市的交易，如果让符箓堂知道了，可不是好事。
“没什么关系。”老板娘笑着说道，回到茶几旁，给宋谦到了一杯茶，然后把那张符箓放在离茶壶最远的地方。
“算是我自己的。”宋谦说的比较模糊。
“公子放心，你和本店的交易，没人会透露出去，这一点我敢保证。”
宋谦喝了口茶，点点头。
但是老板娘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公子，请问你以后还有这样的符箓出手吗？”老板娘问出她最关心的一点。
“看价格吧，价格合适的话，还会有的。”宋谦道。
“这张符箓，公子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宋谦的心理价位是1000两以上，低于这个价格，还不如直接卖给朝廷，起码不用担风险。
“1500两。”宋谦说道。
这两天宋谦打听过行情，1500两算是三级符箓价格的上限。
当然这只是买的价格，中介回收是要赚差价的，实际成交价应该比这个低两成。
“看来公子是懂行情的。不过1500两是三级符箓的卖出价格的上限，我回收再卖出去总要赚点差价吧。而且不是每张符箓都能值1500两。若只是刚刚达标的三级符箓，只能值五六百两左右。”
“我这张符箓，能值这个价。”
宋谦道，神情有点淡漠。
老板娘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符箓，没有再说话。
这个年轻人似乎有点桀骜。
这符箓水准再高，也就1000两，撑死1200两到顶了。
1500两是大师的价格，你要是大师，老娘跪着给你1500两！
老板娘心里想着，但是脸上还是如常。
开门做生意，碰到几个桀骜的家伙很正常，一会借机赶走就行了。
这时，伙计带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身穿灰色长袍，身高六尺半左右，大腹便便。
“什么符箓还要老夫来鉴定？”
男子明显有些不高兴。
老板娘起身相迎，笑靥如花。
“聂大师，连鄙店都不愿光临下？”
中年男子看到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瞬间喜笑颜开。
“哪有？我是特地来看老板娘的，顺便鉴定下符箓。”
宋谦看着眼前的聂大师，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他。
油腻！
中年男子走到茶几旁，也不看宋谦，拿起那张符箓看了起来。
“啧啧……这符的水平不错！”
油腻大师一阵赞叹。
这人虽然油腻，但还有点眼光。
“居然还是张标准版型的符箓，这眼的刻……啧啧……角的布局……啧啧……走丝的顺畅……啧啧……”
油腻大师越看越觉得惊奇，接连发出好几声‘啧啧’的惊叹。
“这张符箓的水平到底有几成？”
老板娘好奇问道。
一开始她就知道宋谦这张符箓的水平不低，但是没想到会得到聂大师的称赞。
油腻大师看了宋谦一眼，又看着老板娘，没有答话，但是眼神里在交流。
“你尽管说，我苏红做生意一向公道，什么样的东西给什么样的价格，从来不故意压价。”老板娘说道。
“这是张完美符箓。”
油腻大师把符箓方放回茶几。
“你确定？”
老板娘再次问道。
“老娘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从来没见过完美的符箓！”
“确实是张完美符箓，和秦社主符箓的水准差不多。”油腻大师说道。
秦社主本名秦世民，是京城三要司符箓社的社主，差不多算是梁国水平最高的符师。油腻大师提到秦社主，看来这人应该是个退休的高阶符师。
“敢问公子可是于连城的……朋友？”
油腻大师准备说‘儿子’，但是觉得不妥，换成‘朋友’一词。
能制出这种水平的符箓，全国上下两个巴掌就数得过来。
府川没有这种人物，放眼整个睦州，就剩令城的于连城有这个实力。
所以油腻大师猜测，宋谦可能是于连城的儿子。
“于连城我不认识，至于我的身份，你也别猜了。我是来卖符箓，这店若是不收，我就换家店铺。”
宋谦起身准备走，老板娘立马将他按回椅子上。
“公子别着急啊！这符箓我收了，但是价格……”
老板娘还没说完，被油腻大师拉倒一旁，悄悄说道：
“这个公子来历不简单，非富即贵，而且极有可能是那种顶级权贵。”
“这跟我做生意有啥关系？再说，跟权贵做生意，岂不更好。”老板娘说道。
“我是提醒你，这种人你得罪不起，所以即使生意做不成，也别惹人家。”
“知道了。这张符箓能值什么价？”
老板娘问道，完美的符箓她压根没见过，所以到底能卖多少钱，她心里也没底。
油腻大师听后，投来一个鄙夷的目光，说道：
“人家开什么价，你就给什么价呗！最好能在人家报价的基础上，再加一点。”
这老板娘虽然漂亮，但没有半点政治头脑。
跟权贵做生意，还是商人的思维，以后估计是发不了什么大财。
油腻大师内心暗道。
“这位公子报价是1500两，再加价，我赚不赚钱？”老板娘商人的思维显露无疑。
油腻大师再次投来一个鄙夷的目光。
“你再加500两。”
“再加500两？”老板娘惊呼。
油腻大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然后什么也没说，气呼呼地走了。
“聂大师……聂大师……”
老板娘叫了他两声，但聂大师明显很生气，头也不回。
“这死胖子，我做生意，他到生气起来。”
老板娘打趣道，笑嘻嘻地回到茶几旁。
“公子，这张符箓2000两，你看如何？”
老板娘小心翼翼地问道，聂大师的意思她不是不懂。跟权贵做生意，先做朋友，再做生意。2000两就是友情价，让对方绝对满意的友情价。
只是商人的思维惯性在，忍不住会去计较这笔生意的得失。
宋谦对这个价格很满意。
刚才老板娘和油腻大师的悄悄话虽然没听到，但宋谦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这2000两老板娘以为买了个权贵朋友，可是自己压根不是什么权贵。
宋谦觉得有些好笑。
既然他们认为我是权贵，那我就当个权贵！
谁让你给的价这么高呢！
宋谦又把兜里另一张符箓掏出来。
这次老板娘只是简单地看了一下，干脆利落地给宋谦结了4000两银子的账。
宋谦怀揣巨款，出了店铺。
“掌柜！2000两一张，我们还能赚到钱吗？”
伙计小琴问道。
老板娘没有答话，回头看了一身朴素的小琴，说道：
“你以后打扮漂亮点，咱们店铺也是有贵公子光顾的。”
“掌柜，你不会是想让我……”
剩下的小琴没说出口。
“你想多了！”
老板娘看着小琴黑瘦的脸颊，丢下一句上楼而去。
小琴拿起桌上一面小铜镜照了起来。
看着境中如花似玉的容貌，小琴不禁有些担忧。
自己想多了不打紧。
万一人家公子想歪了怎么办？
到时候俺是从？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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