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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金浩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惊喜,让我内心五味杂陈。他歪斜着脑袋又大声的呼着胖嫂,胖嫂突然间像是被阳光挤进了心里,纯朴的脸上像是被忧愁所遗忘了。金浩一面将我的习惯讲给胖嫂听,并多次交待着胖嫂。金浩交待完后,又不由自主的用手扶了扶他鼻梁上的眼镜,侧身望着厅楼梯口正对着他的摄像头,打了个胜力的手势,做着个鬼脸。

    金浩盯着我从头到脚的看了一轮,眼神突然定住了,手指轻柔的向我伸来,拨弄着搭在我额上的一辔细丝。并从细丝挑出一根半红的头发,用力一扯掉。用左手示意我将紧握的手心打开,神色略带调侃的意味告知我。“未老先衰,雪片都爬上额头了。”

    我免强的挤出了笑容,嘴角微微的启动,心里又是一阵阵的紧张起来。胖嫂咯咯的笑出声来,她两手端着新切的水果,直挻挻的站在我们的身后,圆肥的大脸上染上了苹果似的红晕。见我更加拘谨之后,胖嫂特地将水果移至我的面前,斜眼暗示了金浩,笑盈盈的走开了。金浩完全没有小男生的羞涩,用牙签戳了一块最大的红芯火龙果推到我的嘴边,我不自觉得用手档了一下,迅速的接过他手里的水果自顾自的品了起来。气氛顿时沉静的许久,我不在自如的洒脱的与金浩畅谈,金浩一边试图找话题,一边试着调动的气氛。而楼梯旁响起了一阵的脚步声,只见一个精神烁砾的四十来岁的精干大叔走下了楼梯后,碎步往我的方向上靠,眼神不离金浩,挨着我们对面坐了下来。

    我抬着看着大叔,他用很不友好的方式看了我一眼。并且迅速的将目标转向了金浩,“金少,我是来替罗飞班的,初次见面,竟有眼福,见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金浩的立马拉下了脸,你们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警方办案血案破不了,竟天天盯到我家里来,我对保镖的需求为零,您若想混口饭吃?可以去找老金。

    我叫张伟,也是有任务在身,若不是金少沾惹事非,谁又愿意在你家耗着,我看金少这来头,身边也应花红绿瘦的谈过几回了。刚在楼上看您这状态不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伙子。

    浩斜眼瞟了一眼张伟:“我管你是谁,我是成年人谈几段感情都是我的自由,这事不属民警管理,您省着这份闲心将这种七七八八的社会乌糟的事抚平。”浩开始将脚放置茶几旁边的桌台上,一脸无所事事的表情,将戳水果的牙签叼在嘴里不停的左右摆动。

    正当对话的气氛开始紧张了起来,张伟的电话响起来,他不慌不忙从裤袋里掏出了一个诺机亚手机,迅速接听,电话那边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像是长跑过后不能平息的喘着。接着张伟警官侧身腾挪了几步,背对着我们。简单的回复了,马上组组人手前往,嫌疑人这边暂留2人盯梢。其他们人马马上赶往事发现场。

    金伯阴沉的脸上嘴角微动着,一愊忧思过甚的样子,慢步的往客厅走,双手非常轻便的将门推开了。我几乎未察觉,一股冷水从门口涌入,吹动了挂在酒柜上风铃,轻脆的响了起来。胖嫂从厨房门口探出了头来,见通往园子的门开着的,便快步抢去关门。张警官步履沉稳,迎面与金伯撞了个正面。金伯的脸上突然温起了一朵向日葵花,满脸笑意的说:“这是向哪去?”张警官礼貌的回避着的回队里。便带着其他3人三两步跳上汽车后,迅速的离去。

    金伯走到窗前看着他们走出了院子,面无表情的贮立着。不言不语,一时静整个客厅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

    胖嫂志得意满的从厨房往餐桌上端烹任好的食物,厨房是胖嫂的战场,也是胖嫂此生最为得意的练习场,厨房旁边的柜子上赫然放着八大菜系的菜谱及与烹任有关的书籍。胖嫂每端上一盘菜总是会不自觉的自我陶醉一会,看着菜色、闻着菜香,再自言自语的嘀咕几句。我惊讶的看着胖嫂的奇怪举动一时忍俊不禁。金浩与金伯早已熟知胖嫂的习性,只是抱以淡淡的一笑。

    楼上走下了两位神情疲怠的年青人,衣着并不讲究,衣角及前胸前的衬衣褶褶巴巴的,像老人脱了水的皮肤。金伯以一种生意人如鱼似水的转变方式,改变了面部的表情,即刻间一张愁绪的脸上驱走了冰霜,像被春风佛过一样的自然舒适。畅快的叫着两位共进午餐,而两位年青年投以敬重的目光望着金伯,浅浅一笑的示意着领会金董的心意,工作纪律不可违背、为遵守警方的职业操守。他俩走至了门栏前取了工作餐。金伯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我正准备起身,金浩一手拉着我的往餐厅走去,胖嫂看着我们过去习惯性的将餐椅拉了出来了,请大家入坐。并将电视打开,午间新闻正在播放着,屏目上打着不同角度的马赛克,播音员的语句沉重,字字句句均透出对此事的痛恨与哀惋。一件类似于佳儿的案件在三水一家酒店发生,作案手法极其残忍。凶案现场已被封索,这是一年内的两起恶性命案,性质影响极坏,引起了就近居民的恐惶。

    新闻大幅的报道,警方取样的过程一带而过,而里水案件悬而未绝,几个所谓的专家,也开始对此案件评头论足。一时间我们举箸间但无法下嘴,继佳儿案发之后,又一案件的发生,而此次警方确连犯罪嫌疑人都不曾索定。我头皮一阵发麻,想着佳儿的遇际、看着虽被打了马赛克的新闻播出来的照片,听着阴冷言语的描绘,一时间对一桌秀色的美食全无兴趣。

    两位年青人也坐进了客厅听着毛骨悚然的午间新闻,囫囵的吞咽了几口饭菜。惊住了,一个高瘦的青年摸着裤袋里不同振动的手机,接听后放至了耳朵旁边的。片刻之后,礼貌的走至了餐桌前,将手里的盒饭放下,表示工作已完成,准备往回撤退。金伯听此瞪大着眼睛,不明所以的问道:“嫌疑排除了?”高瘦的青年点头并配以肢体语言,明确的回复:“嫌疑解除,令公子自由了。这段时间感谢配合。”

    金伯脸上并无特别明显的情绪表达,而是很清晰冷静的表述着:“解除了就好,不然对我们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树大招风,这种新闻哪个狗仔都追,必竟树大招风,语言也会杀人的。”高瘦青年盯着金伯,细致的观察着金伯的举动,只是可以老经商场的金伯,未让他捕获到一丝异样的情绪。两位青年礼貌的告退。我也不自然的想起身告辞,金伯叫着机司送我归去。

    我走出了客厅,浑身都说不出来的轻松,那种压抑的环境及新闻让我浑身受限,心里更是一阵阵的惊恐。我要求司机开了一点车窗,贪婪的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生命竟是如此,而我的心里承受力开始受到极大的考验。“专家评论:受害者均为年轻貌美的女子。”我极力想挣脱所思、所见、而我却失去了安全感,金浩的异常举动让我心生畏惧。

    风越来越大,我原以为是车速过快。司机要求我将车窗关起来,风雨欲来,我压低着头往前一看,黑压压的云层席卷在天际,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司机想加快车速,怎赖整条路上车潮拥堵了起来。车流缓慢的移动着,街道两侧行人开始急忙躲闪,雷呜接踵而至,豆大的雨点滴落了下来。“广东的天气就是这样”司机用平和的口气说了句。我并未附和并闭目静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