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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不我就不!你咬我啊

    雁荡山上的刺客像是满山跑一般专门刺杀皇室中人,宫学子弟却无一人受伤,山下的御林军顿时往山上去护驾,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众人早没了围猎的心思,纷纷聚集到了围猎之初的地方,层层御林军将营地包围了起来。

    因着围猎缘故,随心的御医多带了几个,此时正在帐篷里给遭伏击的人疗伤,云滅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御医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让云滅侧身躺着叮嘱道:“离王殿下,好生歇息。”

    帐篷外脚步声匆匆,有人拉开帐篷帘子冲进来,瞥见床上侧身躺着的人,皇帝蹙眉胸中已然震怒,按下不耐急忙道:“御医,离王如何了?”

    云滅慌慌张张的便要起来行礼,皇帝连忙上前拉住他道:“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好生歇着!赶紧躺下!”说着已经为云滅拉了拉薄被,顺势坐在床榻边冲御医询问道:“离王伤势如何?”

    御医慌张跪地道:“参见陛下!离王殿下虽伤在胸口,但未伤及心脉,修养三月便可。陛下不必太过忧心!”

    “小伤而已,皇兄不必忧心。”云滅脸色苍白,气血不足的模样。

    跟着皇帝进来的云中寒蓦然跪地,自责道:“都怪孩儿,那些刺客都是冲我来的!若非皇叔拼死相助,孩儿可能早就糟了毒手!”

    “放肆!”皇帝站起身来,负手而立,不怒自威,手指已然握紧,眯着眼睛透露出几丝危险来,众人屏气凝神不敢说话,云中寒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指,方才听头顶上缓缓道:“查!朕倒是要看看,谁敢在大梁使这些个鬼蜮伎俩!”

    杀意,平和却暗流涌动的杀意。

    正在此时,皇帝身边的管事太监缓缓走进来,低眉顺眼到皇帝耳边耳语几句,皇帝眉目一松,吐了一口浊气,方才敛去些许杀意道:“宣!”

    太监捏着嗓子细声细气道:“宣珩王殿下,宣宫学太傅祝齐!”

    云中寒站起身来,站在一旁,此番围猎已然是心惊动魄,而方才御林军找遍雁荡山都未曾找到燕蘅,委实让人吓了一跳,若是燕国质子客死异乡,难保燕国不会前来找茬。

    不多时,率先掀开帘子的却是神捕司的小捕快祝齐,脸上沾上了些草垢,与山野村夫没太多区别,虽看似遭逢大难但一脸神采奕奕,跟在她身后的燕蘅,脸上虽挂着玩世不恭的笑,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衣摆不知为何被烧焦了些许,浑身都透露出一股焦味儿,让人不禁想是不是从火里面刚走出来的?!

    二人先后跪地行礼,皇帝连忙伸手拖起来燕蘅的手,状似关心道:“珩王可有受伤?也是遇到了刺客?”

    燕蘅站起身来,笑道:“陛下不必担心,我孤身一人虽遇到了不少刺客,但好在神捕司祝齐路过搭救!”

    皇帝意味深长的朝祝萋萋望去,了然的“哦”了一声,目光落在祝萋萋身上,一点一点打量起来,祝萋萋却低头正色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皇帝却忽然笑了,打了个哈哈道:“好一个不足挂齿!”

    祝萋萋微微蹙眉,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却听皇帝道:“你叫什么名字?”

    “祝齐。”

    “你既然是大梁神捕司下的捕快,神捕司向来接手的便是朝廷难解的重案,朕现在派你彻查此案,务必在一月之内查出幕后主使!”皇帝目光炯炯,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递给祝萋萋,定定道:“这块金牌,但凡是官差衙门通行无阻!”

    祝萋萋接过金牌,神色渐渐凝重起来,瞥了一眼躺在床上身受重伤的云滅,摸了摸金牌上的纹路,犹豫了半晌单膝跪地道:“谢陛下!”

    心中忐忑起来,一时之间摸不准皇帝什么意思,到底是真查还是敷衍了事,无论此事主谋是云中寒,还是云中溪,亦或是云家人,追查下来最后不好受还不是皇帝。所以这并不算是个好差事儿!

    祝萋萋瞟了一眼旁边的燕蘅,却见他冲她眨了眨眼睛。皇帝满意地笑了笑,往门外走去,燕蘅却忽然瘫软了身子,往地上倒了下去,祝萋萋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扶住,愕然之余莫名惊慌起来,胡乱拍了拍他的脸,急道:“殿下!殿下!”

    一个白胡子御医已经上前拉起燕蘅的手把脉,却见他的眉头蹙得越来越厉害,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塞入燕蘅口中,那老头方才面色沉重道:“珩王殿下,中了蛊毒!此毒难解!”

    皇帝深吸了口气,面色越发阴沉起来,冷静训斥道:“周御医,难解是什么意思,能解还是不能解!?”

    周御医顿时慌乱起来,连忙跪地战战兢兢道:“陛下,这毒微臣略有耳闻,传闻乃是大凉苗疆一带盛产,此毒深入皮肤便难以逼出,按照珩王殿下所中的蛊毒,乃是五色蛊,发作时易陷入昏迷,身体僵化,时间长短难以估量,严重者便会在睡梦中丢了命。方才臣喂了珩王殿下活血的丹药,想必能缓解五色蛊发作催眠珩王殿下……”

    皇帝眯着眼睛望了几眼燕蘅苍白的脸,转过身负手而立,良久才道:“那眼下当如何?”

    “回禀陛下,臣无法推算出蛊毒何时发作,若要救珩王殿下,恐怕需御医随身在侧……”周御医顿了顿,如实回答。

    皇帝闭了闭眼睛,缓缓道:“习德善,传旨!珩王殿下身体欠安,特许入住听雨轩小住,命周御医随身在侧!”

    祝萋萋抱着燕蘅,细细望了望他苍白的脸,全没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笑意,沉静得让人害怕他一睡就再也不起来了,心中不免觉得可惜,明明她们已经躲过了追杀,却不想无意中竟中了五色蛊。而此蛊摆明了便是随时夺人性命的利器,燕蘅此时在多少人眼中已然是个死人了?而质子却不得随便客死异乡,而皇帝之所以让他迁居宫中,若是他活着自然没什么,若是死了,必然会迅速封锁消息另寻他法。

    跟在皇帝身后的太监恭恭敬敬道:“喳!”

    说完,便往外走去,却刚好碰上掀开帘子的云中溪,习德善行了个礼方才离去,云中溪望着帐篷里躺下的躺下,跪的跪,连忙行了个礼,皇帝瞥了一眼他依旧如去时的衣袍,干净整洁,虽有泥垢但好歹不多,蹙了蹙眉道:“你没遇到刺客?”

    云中溪道:“父皇,儿臣确实在山林中遇到刺客,好在儿臣武功高强迅速将人击退了……方才回了营地。”

    皇帝沉吟片刻,将云中溪扶起来,道:“今日都累了,好生回府中歇息吧……”

    说着,皇帝转身朝帐篷外走去,云中溪睨了一眼云中寒身上包扎的伤口,唇边勾起一波不屑的笑意道:“皇兄,好生歇息,万莫要被区区几个刺客伤了……”

    云中寒微微颔首,谦恭有礼道:“多谢皇弟提醒,本宫会多加注意。”

    云中溪眸光中露出几丝不悦,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燕蘅,冷哼了一声后转身离开。

    从雁荡山上手忙脚乱的下来,燕蘅躺在马车里,周御医在旁照顾,祝萋萋被央求留下帮忙,她虽觉麻烦到底是留下了,等到了山下,周御医被云中溪叫了出去。祝萋萋伸手正要理一理燕蘅因颠簸而散乱的头发,却谁知手腕却被人抓住,燕蘅猛然睁开眼睛,眉开眼笑,玩世不恭道:“小捕快,你这是想要轻薄我啊……”

    祝萋萋一甩手,转过身坐着,颇有些赌气道:“你说出去试试,看谁相信……”

    说不难受是假的,她三番五次出手相救的人,忽然告诉她有可能睡下去就醒不过来了,任谁也开心不起来,若是早知如此,她费那些心思做什么?

    她不喜欢努力却毫无结果的事情,就像她尽力去救燕蘅,到头来这个人却要死于非命。

    燕蘅坐起身来,伸手揽过祝萋萋的肩膀道:“小捕快,你这脸翻得可真快,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祝萋萋抓过头盯着那只搭在肩膀上的手,眉头几乎能夹死苍蝇,唇边已经浮上一丝微笑,咬牙切齿低声道:“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

    燕蘅却抓得紧了紧,将脸往祝萋萋的脸上贴去,十足的痞子样,耍赖道:“我不我不我就不!你咬我啊!”

    祝萋萋手握成拳,皮笑肉不笑,闭了闭眼睛对他道:“那你看我敢不敢咬你!”

    说着,手中拳头已经朝燕蘅那张俊美的脸上抽去,拉起他的手臂,膝盖往他胸口一顶,燕蘅闷哼一声,祝萋萋的手肘已经往燕蘅的背刺去,一把将人扔到对面,祝萋萋一脚踩在燕蘅的胸口,剑鞘抵着他的喉咙,冷声道:“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别让我再看见你!看一次打一次!”

    说完,祝萋萋收了剑鞘掀开帘子往外面走去。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她想,燕蘅也一样,既然什么都没有还不如最初的时候就不要招惹,更何况,他本就是个花名在外的浪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