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买卖上门！
窗外竹影横斜，一弯新月高悬。
亥时，走廊上沉重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三人，走在前面的人身子肥胖，脚步虚浮。胖子身后的两人气势汹汹，靴子踏在地上似乎能溅起飞尘，纤瘦却武功高强。
祝萋萋本就无眠，蹭的起身抓了长剑往窗外望去，透过窗户却见那门口三人慌慌张张往天字一号房而去。
扣扣扣。
房门开了。
开门的是秦非凡的小厮吕孟，生得斯文秀气，眉清目秀，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
他打了个哈欠，眼皮子正在打架，好像下一刻就能直接睡过去似的，眼睛眯出一条缝不悦道：“谁啊？！那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敢问屋子里可是燕京府尹秦大人？”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谦逊有礼道。
吕孟闭着眼睛，趴在门边应了声：“正是……”
心下松了口气，眉间怔松，淡淡道：“小哥，我乃是显扬城的县官方群钟，有要事前来拜见秦大人……万望小哥通传一声。”
吕孟嘴里“嗯”了两声，却一动不动，趴在门边不知是不是睡着了。门口三人见状急地有些冒汗，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方群钟却又不敢太过失礼，只得再去唤了唤门口的小厮，伸手戳了戳吕孟，吕孟却似昏睡，依旧一动不动，他正待有动作。
房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个一身蓝衣的清俊男子，微微一笑：“方大人，家奴无礼，万望莫怪。”
吕孟滚到地上去，一下子瞌睡虫全跑了，睁眼刚要发火抬头便见已穿好衣物的自家主子，顿时怂了，这才站起身来揉了揉眼睛。
却听秦非凡淡淡道：“吕孟，你明日便也不用走了，到显扬城县衙服侍方大人一月。”
啥？吕孟如梦初醒，瞪着眼睛一脸懵逼：“谁？哪个方大人？”
他记得刚才有人敲门，他爬起来去开了门，好像有什么人在说话。
然后？
然后说了什么？
脑子一团浆糊，想不起来，再一听，两眼一瞪望着门口的胖子，刚才主人叫他什么来着？
方……大人？
门口的胖子方才如临大敌一般摆了摆手，额头的汗流的更猛了，苦哈哈道：“大人，不用了，我身边不缺人。”
秦非凡淡淡的瞥了一眼吕孟，吕孟只觉背后一阵凉风吹过，吞了口口水，笑得比哭得还难看，连忙作揖道歉道：“方大人，小的错了！小的只是太困了！你就收下小的吧……我这就给大人们沏茶！”
说着，撒丫子跑下楼去了。
自家主子那眯眯眼笑得是迷倒万千少女，可他跟了主子那么久，还不晓得多危险么？顿感内牛满面，下了楼立马甩了自己两耳光，骂了自己几句方才进了后厨。
两个捕快站在门口，秦非凡与方群钟已经进了屋，祝萋萋心中焦虑哪里睡得着，不如再做一回瓦上君子，却又忽然想起上次云西宫之行，揭开瓦片看到不少不堪。
颜未央的背被刺字，那人担心自己受怕从后面捂住自己的眼睛。
手掌暖暖的，似有一小团火焰。
燕蘅，还好吧？
中了五色蛊，到底能活多久呢？一睡，或许就醒不过来。
她苦笑，跳出窗户边翻上了屋顶，估摸着地方揭开了瓦片，只见不远处秦非凡为方群钟倒了杯茶，寒暄一番。
却见那方群钟掏出怀中的汗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方才一下子跪了下去，眸中已是愧疚道：“秦大人，下官有罪啊！”
“何罪之有？”秦非凡懒懒的撑着头，眉宇之间似乎有几丝困倦。
“大人！显扬城城中十八名少女遇害，下官无能，迄今为止依旧无法查出是何人所为！”
“哦……”这个字拖得有些长，目光淡淡落在方群钟身上，良久方才道：“十八名少女……”
“不错，其中有八名少女已经寻到了尸身，乃是七日前连下几日大雨，将尸身冲下山来。而其余八名，却无从寻找，此时怪异莫名，这十八名少女悉数失踪时，尽皆在自己闺房之中，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这十八名少女都是什么人？”秦非凡端起桌边的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对这般案件并不如何担忧，面上风轻云淡。
“这……这些少女有十三名都是……显扬城各个青楼楚馆中的头牌，有一位是姚家的表小姐，就是京城姚家的一个分家。”胖子说道此处顿了顿，瞥了一眼秦非凡，见他不说话，方才安了安心道：“其余五位都是显扬城中的闺阁中待嫁的女子。”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折子递给秦非凡，道：“这些女子的出身，下官都写入其中了……”
秦非凡却不接，抿了口茶笑道：“方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下官……下官……”方群钟说了半晌，本以为他是有意接下但是这折子，秦非凡却没有接过的意思，心中忐忑。
严格说来，此事理当由他写封折子说清事情，然后由燕京府尹看后处理，可……想起那日姚家那位公子于府衙之中大闹，此后又失踪。
若是京城姚家前来，在他境内出事，吃不了好果子！
这案子，是查也得查！不查也得查！
而且速度还得快，那姚家的小公子不知此时是生是死！
听闻燕京府尹秦非凡前来，县丞见他为难给他出了主意，有意拉秦非凡下水。
彼时，也多了一张附身符。
他大可说那贼人狡诈异常，连燕京府尹都奈何不得。
可，秦非凡似乎并不打算接他的折子。
祝萋萋摸了摸下巴，唇边露出一丝微笑，看来买卖又来了！沿途多挣点银子补贴家用也不是不可以。
“方大人，今夜更深露重，本府困倦了……”秦非凡神色淡淡，笑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
祝萋萋倒特别想抽他两下，就像抽严肃长一般！
方群钟愣了愣，还要再做分辨，心中一慌急忙道：“大人，此案……”
“今夜已过了亥时，方大人也辛苦了，还是回府歇息吧……”眯眼一笑，秦非凡站了起来。
方群钟望着手里的折子，将其纳入怀中，良久脸色才失望作揖道：“那本府也先行回去了……”
当官，这特么不是人干的！
等人一走，吕孟端着一壶茶上来，迎面便冲方群钟笑道：“大人，小的给您沏了茶。”
秦非凡已经将门关了。
这是真要去显扬城的县衙当一月小厮啊！
吕孟顿时急了，苦哈哈望了一眼方群钟，方群钟苦哈哈的望着他，叹了口气道：“走吧……”
去时三人，回时四人。
众人到了客栈门口，方群钟正要上马车，从天上飞下来一人，后面的捕快顿时冲上来将方群钟护在身后道：“你是谁？”
祝萋萋一身黑衣，顿时坐在马车前，眉眼灵动一笑道：“我是齐越，听说方大人正愁一宗案子，小人不才，干的是赏金猎人的活儿……”
两个捕快心下松了口气，其中一个摇了摇头道：“又来了个傻子……”
哦？傻子！
祝萋萋手中长剑未出鞘，几招夺过两名捕快的长刀，那两名捕快正要慌，却见祝萋萋左手拿刀，右手手指弹了一下，那刀碎成了渣渣。
捕快：“……”
胖子：“……”
吕孟：“……”
祝萋萋有拿了另一把刀，再弹了一下，又碎成了渣渣。
皮笑肉不笑：“不知道，我还是不是傻子……”
众人瞪着眼睛，用一种看杀人犯的表情望着她，一动不敢动。
“少侠……”方群钟拨开挡住自己的捕快，已经病急乱投医，颇为霸气道：“你要是能将这案子给破了！将凶手给抓起来，我给你这个数！”
竖起了一根食指。
祝萋萋眯着眼笑了笑，颇为满意道：“一千两？”
胖子摇头，神色严肃得跟雕刻似的。
祝萋萋脸上没了笑意，这货不会是个抠门的吧，心情顿时不美丽了，蹙眉道：“一百两？”
一百两，得了吧，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她翻了个白眼，从马车上跳下来，准备回客栈睡觉。
胖子继续摇了摇头，一把拽住祝萋萋的衣袖，正色道：“我给你一万两！只要你能把这案子破了！本官给你一万两！！”
祝萋萋抽了抽嘴角，见他激动得紧，歪着头凉凉道：“你们大燕当官这么有钱？你别不是贪赃枉法来的吧！我可不要脏钱！”
说着便要进客栈，胖子死死拽住她的手臂哭道：“别！你一定要帮我！这银子是我自己的！”
“少侠少侠，我们县太爷原来就是城中第一首富，这官儿都是捐的！这万把两还是拿得出来的！”旁边的捕快已经跟着劝了起来。
祝萋萋抽了抽嘴角，拨开胖子的爪子，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起人来。
这一身肥膘确实不像是几年能长出来的！合着是从小喂大的。
“少侠，咱们大人案子向来是雇人来破的，这回城里面和附近都没人接这案子，接触过半丝线索都寻不着，这才打道回府的！”
“是啊，我们大人，那是真的有钱，为了百姓自掏腰包……”
祝萋萋听两个捕快七嘴八舌吹起这县太爷的种种事迹，从未想过当官还能这样？！这可比金家有钱任性多了！
“可，不是说越有钱越抠门么？”
胖子见有松动，连忙道：“不会不会！本官绝对是金口玉言！”
祝萋萋还是觉得一万两去抓少女失踪案凶手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可见胖子眼泪哗哗都快出来了，权当是病急乱投医。
她微微点头，笑道：“这案子，我接了！”
管她的，难不成还有人敢耍她？
一万两银子，案子破了，吐也得给自己吐出来！
亥时，走廊上沉重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三人，走在前面的人身子肥胖，脚步虚浮。胖子身后的两人气势汹汹，靴子踏在地上似乎能溅起飞尘，纤瘦却武功高强。
祝萋萋本就无眠，蹭的起身抓了长剑往窗外望去，透过窗户却见那门口三人慌慌张张往天字一号房而去。
扣扣扣。
房门开了。
开门的是秦非凡的小厮吕孟，生得斯文秀气，眉清目秀，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
他打了个哈欠，眼皮子正在打架，好像下一刻就能直接睡过去似的，眼睛眯出一条缝不悦道：“谁啊？！那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敢问屋子里可是燕京府尹秦大人？”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谦逊有礼道。
吕孟闭着眼睛，趴在门边应了声：“正是……”
心下松了口气，眉间怔松，淡淡道：“小哥，我乃是显扬城的县官方群钟，有要事前来拜见秦大人……万望小哥通传一声。”
吕孟嘴里“嗯”了两声，却一动不动，趴在门边不知是不是睡着了。门口三人见状急地有些冒汗，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方群钟却又不敢太过失礼，只得再去唤了唤门口的小厮，伸手戳了戳吕孟，吕孟却似昏睡，依旧一动不动，他正待有动作。
房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个一身蓝衣的清俊男子，微微一笑：“方大人，家奴无礼，万望莫怪。”
吕孟滚到地上去，一下子瞌睡虫全跑了，睁眼刚要发火抬头便见已穿好衣物的自家主子，顿时怂了，这才站起身来揉了揉眼睛。
却听秦非凡淡淡道：“吕孟，你明日便也不用走了，到显扬城县衙服侍方大人一月。”
啥？吕孟如梦初醒，瞪着眼睛一脸懵逼：“谁？哪个方大人？”
他记得刚才有人敲门，他爬起来去开了门，好像有什么人在说话。
然后？
然后说了什么？
脑子一团浆糊，想不起来，再一听，两眼一瞪望着门口的胖子，刚才主人叫他什么来着？
方……大人？
门口的胖子方才如临大敌一般摆了摆手，额头的汗流的更猛了，苦哈哈道：“大人，不用了，我身边不缺人。”
秦非凡淡淡的瞥了一眼吕孟，吕孟只觉背后一阵凉风吹过，吞了口口水，笑得比哭得还难看，连忙作揖道歉道：“方大人，小的错了！小的只是太困了！你就收下小的吧……我这就给大人们沏茶！”
说着，撒丫子跑下楼去了。
自家主子那眯眯眼笑得是迷倒万千少女，可他跟了主子那么久，还不晓得多危险么？顿感内牛满面，下了楼立马甩了自己两耳光，骂了自己几句方才进了后厨。
两个捕快站在门口，秦非凡与方群钟已经进了屋，祝萋萋心中焦虑哪里睡得着，不如再做一回瓦上君子，却又忽然想起上次云西宫之行，揭开瓦片看到不少不堪。
颜未央的背被刺字，那人担心自己受怕从后面捂住自己的眼睛。
手掌暖暖的，似有一小团火焰。
燕蘅，还好吧？
中了五色蛊，到底能活多久呢？一睡，或许就醒不过来。
她苦笑，跳出窗户边翻上了屋顶，估摸着地方揭开了瓦片，只见不远处秦非凡为方群钟倒了杯茶，寒暄一番。
却见那方群钟掏出怀中的汗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方才一下子跪了下去，眸中已是愧疚道：“秦大人，下官有罪啊！”
“何罪之有？”秦非凡懒懒的撑着头，眉宇之间似乎有几丝困倦。
“大人！显扬城城中十八名少女遇害，下官无能，迄今为止依旧无法查出是何人所为！”
“哦……”这个字拖得有些长，目光淡淡落在方群钟身上，良久方才道：“十八名少女……”
“不错，其中有八名少女已经寻到了尸身，乃是七日前连下几日大雨，将尸身冲下山来。而其余八名，却无从寻找，此时怪异莫名，这十八名少女悉数失踪时，尽皆在自己闺房之中，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这十八名少女都是什么人？”秦非凡端起桌边的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对这般案件并不如何担忧，面上风轻云淡。
“这……这些少女有十三名都是……显扬城各个青楼楚馆中的头牌，有一位是姚家的表小姐，就是京城姚家的一个分家。”胖子说道此处顿了顿，瞥了一眼秦非凡，见他不说话，方才安了安心道：“其余五位都是显扬城中的闺阁中待嫁的女子。”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折子递给秦非凡，道：“这些女子的出身，下官都写入其中了……”
秦非凡却不接，抿了口茶笑道：“方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下官……下官……”方群钟说了半晌，本以为他是有意接下但是这折子，秦非凡却没有接过的意思，心中忐忑。
严格说来，此事理当由他写封折子说清事情，然后由燕京府尹看后处理，可……想起那日姚家那位公子于府衙之中大闹，此后又失踪。
若是京城姚家前来，在他境内出事，吃不了好果子！
这案子，是查也得查！不查也得查！
而且速度还得快，那姚家的小公子不知此时是生是死！
听闻燕京府尹秦非凡前来，县丞见他为难给他出了主意，有意拉秦非凡下水。
彼时，也多了一张附身符。
他大可说那贼人狡诈异常，连燕京府尹都奈何不得。
可，秦非凡似乎并不打算接他的折子。
祝萋萋摸了摸下巴，唇边露出一丝微笑，看来买卖又来了！沿途多挣点银子补贴家用也不是不可以。
“方大人，今夜更深露重，本府困倦了……”秦非凡神色淡淡，笑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
祝萋萋倒特别想抽他两下，就像抽严肃长一般！
方群钟愣了愣，还要再做分辨，心中一慌急忙道：“大人，此案……”
“今夜已过了亥时，方大人也辛苦了，还是回府歇息吧……”眯眼一笑，秦非凡站了起来。
方群钟望着手里的折子，将其纳入怀中，良久脸色才失望作揖道：“那本府也先行回去了……”
当官，这特么不是人干的！
等人一走，吕孟端着一壶茶上来，迎面便冲方群钟笑道：“大人，小的给您沏了茶。”
秦非凡已经将门关了。
这是真要去显扬城的县衙当一月小厮啊！
吕孟顿时急了，苦哈哈望了一眼方群钟，方群钟苦哈哈的望着他，叹了口气道：“走吧……”
去时三人，回时四人。
众人到了客栈门口，方群钟正要上马车，从天上飞下来一人，后面的捕快顿时冲上来将方群钟护在身后道：“你是谁？”
祝萋萋一身黑衣，顿时坐在马车前，眉眼灵动一笑道：“我是齐越，听说方大人正愁一宗案子，小人不才，干的是赏金猎人的活儿……”
两个捕快心下松了口气，其中一个摇了摇头道：“又来了个傻子……”
哦？傻子！
祝萋萋手中长剑未出鞘，几招夺过两名捕快的长刀，那两名捕快正要慌，却见祝萋萋左手拿刀，右手手指弹了一下，那刀碎成了渣渣。
捕快：“……”
胖子：“……”
吕孟：“……”
祝萋萋有拿了另一把刀，再弹了一下，又碎成了渣渣。
皮笑肉不笑：“不知道，我还是不是傻子……”
众人瞪着眼睛，用一种看杀人犯的表情望着她，一动不敢动。
“少侠……”方群钟拨开挡住自己的捕快，已经病急乱投医，颇为霸气道：“你要是能将这案子给破了！将凶手给抓起来，我给你这个数！”
竖起了一根食指。
祝萋萋眯着眼笑了笑，颇为满意道：“一千两？”
胖子摇头，神色严肃得跟雕刻似的。
祝萋萋脸上没了笑意，这货不会是个抠门的吧，心情顿时不美丽了，蹙眉道：“一百两？”
一百两，得了吧，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她翻了个白眼，从马车上跳下来，准备回客栈睡觉。
胖子继续摇了摇头，一把拽住祝萋萋的衣袖，正色道：“我给你一万两！只要你能把这案子破了！本官给你一万两！！”
祝萋萋抽了抽嘴角，见他激动得紧，歪着头凉凉道：“你们大燕当官这么有钱？你别不是贪赃枉法来的吧！我可不要脏钱！”
说着便要进客栈，胖子死死拽住她的手臂哭道：“别！你一定要帮我！这银子是我自己的！”
“少侠少侠，我们县太爷原来就是城中第一首富，这官儿都是捐的！这万把两还是拿得出来的！”旁边的捕快已经跟着劝了起来。
祝萋萋抽了抽嘴角，拨开胖子的爪子，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起人来。
这一身肥膘确实不像是几年能长出来的！合着是从小喂大的。
“少侠，咱们大人案子向来是雇人来破的，这回城里面和附近都没人接这案子，接触过半丝线索都寻不着，这才打道回府的！”
“是啊，我们大人，那是真的有钱，为了百姓自掏腰包……”
祝萋萋听两个捕快七嘴八舌吹起这县太爷的种种事迹，从未想过当官还能这样？！这可比金家有钱任性多了！
“可，不是说越有钱越抠门么？”
胖子见有松动，连忙道：“不会不会！本官绝对是金口玉言！”
祝萋萋还是觉得一万两去抓少女失踪案凶手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可见胖子眼泪哗哗都快出来了，权当是病急乱投医。
她微微点头，笑道：“这案子，我接了！”
管她的，难不成还有人敢耍她？
一万两银子，案子破了，吐也得给自己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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