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三者的痛苦
当梦晗和向天晖正陷在痛苦的纠结中时；已经下班的暮鸥出版社里只坐着顾盼云和林暮鸥两人，暮鸥问：“我们去什么地方？”
盼云回头看了看会议室的门，再看看已经下班的出版社，“何不就在这儿坐坐？”她说。
暮鸥了解盼云所想的，一屋子的静寂，一屋子的清幽，一屋子朦胧的、温柔的落寞。盼云坐在沙发上，正好可以从落地窗看向夜幕下的海霖市，是那么迷人，那么陶醉！暮鸥用咖啡炉现煮了一壶滚热的咖啡，倒了两杯咖啡，他走到盼云面前来，盼云正侧着头沉思着。
她看了他一眼。
暮鸥接着说：“我想要为你的书，开一个书展，其实就是为新书开一个售书签名会。”
她有些惊讶，“售书签名会？”
你的书卖得特别好。最近，我在研究想要帮你举行售书签名会，你会很快的出名，信吗？”
“可能吧。”她坦白地点点头，“不过‘名’这种东西很可怕，如果我真的出了名，我们的关系就会曝光，你不怕吗？”
“我不怕！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倒是可以省下力气去想如何让别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他凝视着盼云，然后，他握着她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庞，他低语了一句：“我爱你，盼云。”
她的眼睛眨了眨，眼中泛上了一层泪影，她闭了闭眼睛，片刻垂首不语，然后，她抬起眼睛来，又带泪，她想了想，有些不安，他们在会议室里已经聊了很久了，这里弥漫着爱情的味道。
她有些心魂不定，“喝这么多咖啡，我今晚休想睡觉了。”她说。
“今晨，”他更正她，“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哦，”她惊讶，更加不安了，“已经这么晚了？”
“这么早。”他再更正她。
她看着他，“有什么分别？”她问：“你只是在文字上挑毛病。”
“不是，”他摇头，“时间早，表示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时间晚，表示你该回去了。”
“我们——”她冲口而出：“本来就晚了，不是吗？见第一面的时候就晚了。”
他的手一震，端着的咖啡洒了出来。他凝视她。
“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我要和你结束，我们这样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好在我们发乎情，止乎礼！”她勉强地说。
“我绝不允许！”他低沉地说：“因为，我很认真！”
她盯着他，摇了摇头。
“你已经没有认真的权利了，所以，我们一定要结束！”
他紧紧地盯着她，“你真的要这样做？”他问。
“是的。”她答，“还记得那个黄昏，我走进你的办公室，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朝思暮想的你终于出现了！当你对我那部《生命之光》发呆的时候，当你眼睛里亮着光彩的时候，我又对自己说：完了！你太敏锐，你会看穿我的文字和我的心。”她仰望他，“暮鸥，碰到了你，我不知道是我们的幸运还是不幸？”
“你怎么会这样问？难道从我救赎你，到现在你有了自己的书，还不能算是幸运吗？”
“因为我这一生命运坎坷，我不知道是我不对劲，还是这个世界不对劲，小时候，我母亲不喜欢我，因为她厌恶我的亲生父亲；亲戚朋友都不喜欢我。长大了，我发现我和很多人之间都有距离——都有代沟，甚至和我前夫之间也是如此，我前夫总对我说：我是个不切实际的女人，总是做着虚无缥缈的梦！这让他反感至极！可我却偏不听他的话，于是，就经历了一场痛苦的婚姻经历！也许，在某些人眼里，我做人是很失败；但是，我不肯承认这份失败，我仍然乐观而积极，追寻，追寻，在绝望中寻找希望，于是，我遇到了你。”
他瞅着她，“盼云，”他说：“我知道你所想的，你怕你抓住的只是一片无根的浮萍，你怕我禁不起你的考验。你找希望，真有了希望，你却害怕了，盼云，人类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是不是？你不能断定，这番相遇，到底会有怎样的结局，是不是？”
她默然片刻，然后，她笑了。
“你把我要说的话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她问。
“你已经说了太多的话，”他低语，“别再说了，盼云，我只能对你说一句：我要给你一个希望，绝不会让你失望。”
她颤栗了一下，低下头去。
“我就怕你讲这句话。”她说。
“怎么？”她抬眼看他。“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我再告诉你。”
“不。”他摇头：“你先告诉我，我才能答应你。”
“不行，你一定要先答应我！”她固执地说。
“你不讲理，如果你要我做一件我做不到的事，我怎么能答应你？”“你一定做得到的事！”
“你不是在刁难我吧？”
“我是那种人吗？”
“那么，好吧，”他说：“我答应你。”
她凝视他，眼光深沉，“结束你的精神出轨，回到你太太身边去，我们结束吧！”
他注视着她，默然沉思，“盼云，事情并不像你想像得那样简单，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怎么能说结束就结束呢？”
“我不和你辩论，”她很快地说：“你已经答应了我，请你不要违背你的诺言！”
“你多矛盾，盼云！”他说：“你最恨的事情是虚伪，你最欣赏的是真实，为了追求真实，你不惜和现实作战，而现在，你却要求我不要去破坏一份早已成为虚伪的幸福？你知不知道，为了维持这份虚伪，我还要付出更多的虚伪？因为我已经遇到了你！我不能再变成以前的我，我不能……”
“暮鸥！”她轻声地唤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她眼里有份深切的挚情，“有你这几句话，对我而言，已经非常可贵了。我说了，我不辩论，我也不讲道理。暮鸥，你一个人的虚伪，可以换得一家人的幸福，你就虚伪下去吧！人生，有的时候也需要牺牲的。”
“你是真心话吗？”他问。“盼云，你在试探我，是不是？你要我牺牲什么？牺牲真实？”
“是的，牺牲真实。”她说。
“盼云，你讲这一篇话，是不是也在牺牲你的真实？”他的语气不再平和。“告诉我，你对爱情的观点到底是怎样的？”
她瑟缩了一下，“我对爱情早已经冷漠了，我不想谈我的观点！”
此时，暮鸥的手机响了，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对方是佩怡打来的，没说几句，他们就挂断了。
盼云心知是妻子对丈夫的呼唤，低语了一句：“幸福在呼唤你！快点回家去吧！”
他看着盼云，盼云也默默地看着他，他们的眼睛互诉着许许多多难言的言语。
盼云回头看了看会议室的门，再看看已经下班的出版社，“何不就在这儿坐坐？”她说。
暮鸥了解盼云所想的，一屋子的静寂，一屋子的清幽，一屋子朦胧的、温柔的落寞。盼云坐在沙发上，正好可以从落地窗看向夜幕下的海霖市，是那么迷人，那么陶醉！暮鸥用咖啡炉现煮了一壶滚热的咖啡，倒了两杯咖啡，他走到盼云面前来，盼云正侧着头沉思着。
她看了他一眼。
暮鸥接着说：“我想要为你的书，开一个书展，其实就是为新书开一个售书签名会。”
她有些惊讶，“售书签名会？”
你的书卖得特别好。最近，我在研究想要帮你举行售书签名会，你会很快的出名，信吗？”
“可能吧。”她坦白地点点头，“不过‘名’这种东西很可怕，如果我真的出了名，我们的关系就会曝光，你不怕吗？”
“我不怕！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倒是可以省下力气去想如何让别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他凝视着盼云，然后，他握着她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庞，他低语了一句：“我爱你，盼云。”
她的眼睛眨了眨，眼中泛上了一层泪影，她闭了闭眼睛，片刻垂首不语，然后，她抬起眼睛来，又带泪，她想了想，有些不安，他们在会议室里已经聊了很久了，这里弥漫着爱情的味道。
她有些心魂不定，“喝这么多咖啡，我今晚休想睡觉了。”她说。
“今晨，”他更正她，“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哦，”她惊讶，更加不安了，“已经这么晚了？”
“这么早。”他再更正她。
她看着他，“有什么分别？”她问：“你只是在文字上挑毛病。”
“不是，”他摇头，“时间早，表示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时间晚，表示你该回去了。”
“我们——”她冲口而出：“本来就晚了，不是吗？见第一面的时候就晚了。”
他的手一震，端着的咖啡洒了出来。他凝视她。
“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我要和你结束，我们这样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好在我们发乎情，止乎礼！”她勉强地说。
“我绝不允许！”他低沉地说：“因为，我很认真！”
她盯着他，摇了摇头。
“你已经没有认真的权利了，所以，我们一定要结束！”
他紧紧地盯着她，“你真的要这样做？”他问。
“是的。”她答，“还记得那个黄昏，我走进你的办公室，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朝思暮想的你终于出现了！当你对我那部《生命之光》发呆的时候，当你眼睛里亮着光彩的时候，我又对自己说：完了！你太敏锐，你会看穿我的文字和我的心。”她仰望他，“暮鸥，碰到了你，我不知道是我们的幸运还是不幸？”
“你怎么会这样问？难道从我救赎你，到现在你有了自己的书，还不能算是幸运吗？”
“因为我这一生命运坎坷，我不知道是我不对劲，还是这个世界不对劲，小时候，我母亲不喜欢我，因为她厌恶我的亲生父亲；亲戚朋友都不喜欢我。长大了，我发现我和很多人之间都有距离——都有代沟，甚至和我前夫之间也是如此，我前夫总对我说：我是个不切实际的女人，总是做着虚无缥缈的梦！这让他反感至极！可我却偏不听他的话，于是，就经历了一场痛苦的婚姻经历！也许，在某些人眼里，我做人是很失败；但是，我不肯承认这份失败，我仍然乐观而积极，追寻，追寻，在绝望中寻找希望，于是，我遇到了你。”
他瞅着她，“盼云，”他说：“我知道你所想的，你怕你抓住的只是一片无根的浮萍，你怕我禁不起你的考验。你找希望，真有了希望，你却害怕了，盼云，人类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是不是？你不能断定，这番相遇，到底会有怎样的结局，是不是？”
她默然片刻，然后，她笑了。
“你把我要说的话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她问。
“你已经说了太多的话，”他低语，“别再说了，盼云，我只能对你说一句：我要给你一个希望，绝不会让你失望。”
她颤栗了一下，低下头去。
“我就怕你讲这句话。”她说。
“怎么？”她抬眼看他。“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我再告诉你。”
“不。”他摇头：“你先告诉我，我才能答应你。”
“不行，你一定要先答应我！”她固执地说。
“你不讲理，如果你要我做一件我做不到的事，我怎么能答应你？”“你一定做得到的事！”
“你不是在刁难我吧？”
“我是那种人吗？”
“那么，好吧，”他说：“我答应你。”
她凝视他，眼光深沉，“结束你的精神出轨，回到你太太身边去，我们结束吧！”
他注视着她，默然沉思，“盼云，事情并不像你想像得那样简单，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怎么能说结束就结束呢？”
“我不和你辩论，”她很快地说：“你已经答应了我，请你不要违背你的诺言！”
“你多矛盾，盼云！”他说：“你最恨的事情是虚伪，你最欣赏的是真实，为了追求真实，你不惜和现实作战，而现在，你却要求我不要去破坏一份早已成为虚伪的幸福？你知不知道，为了维持这份虚伪，我还要付出更多的虚伪？因为我已经遇到了你！我不能再变成以前的我，我不能……”
“暮鸥！”她轻声地唤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她眼里有份深切的挚情，“有你这几句话，对我而言，已经非常可贵了。我说了，我不辩论，我也不讲道理。暮鸥，你一个人的虚伪，可以换得一家人的幸福，你就虚伪下去吧！人生，有的时候也需要牺牲的。”
“你是真心话吗？”他问。“盼云，你在试探我，是不是？你要我牺牲什么？牺牲真实？”
“是的，牺牲真实。”她说。
“盼云，你讲这一篇话，是不是也在牺牲你的真实？”他的语气不再平和。“告诉我，你对爱情的观点到底是怎样的？”
她瑟缩了一下，“我对爱情早已经冷漠了，我不想谈我的观点！”
此时，暮鸥的手机响了，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对方是佩怡打来的，没说几句，他们就挂断了。
盼云心知是妻子对丈夫的呼唤，低语了一句：“幸福在呼唤你！快点回家去吧！”
他看着盼云，盼云也默默地看着他，他们的眼睛互诉着许许多多难言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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