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调查（2）
就在陈之远和邓洪正在诧异之际，邓洪住所的院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一会儿，邓洪的仆从来报：“一个聂苏女子，说要求见两位大人。”
来者正是木果。
陈之远道：“木果姑娘，好久不见，今天是来找邓大师求丹的？”
木果笑盈盈地看着陈之远道：“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我是来找你的。”
陈之远心下一紧，稳了稳心神道：“哦？找我何事？”
木果笑道：“因为你想见我啊！”
陈之远皱眉道：“这话怎么说？”
木果道：“你要不想见我，怎么送了只画眉鸟去看我呢？”
陈之远叹口气道：“我以为可以藏得很好，不知道木果姑娘怎么发现的？”
木果道：“现在不告诉你。倒是你说说吧？我们之间就算没感情了，你也不至于派个傀儡监视我吧？”
邓洪在一旁听着这话不对，问陈之远：“什么叫没感情了？”
陈之远尴尬道：“你听她胡说，没有的事儿。”
木果打趣两句，又道：“我今天来，就是想开诚布公的谈。我来此地，不是针对川南道，更不是针对陈家，陈少不必紧张。”
听到这里，知道木果猜错了方向，陈之远暗中松了口气：“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木果道：“我可以指着我们的火神起誓，我此行绝非针对陈家，也不是要挑起事端。至于为了什么，恕我不能相告。”
陈之远看她一脸严肃，道：“不是就好。聂苏族与汉人，这些年虽然谈不上有多和睦，但至少也算相安无事。我希望这样的局面能继续保持。木果姑娘应该也不希望有什么冲突吧？”
木果笑道：“我们聂苏人也不喜欢打打杀杀。”
转头对邓洪道：“既然都到这里了，就麻烦邓大师一回吧。还请邓大师帮我炼制一炉百花清心丹。”
邓洪道：“你守着胡家大少爷，找我炼丹？”
木果笑道：“就那个草包，他会炼丹？这百花清心丹，他们胡家的店铺也没有。”
邓洪道：“也是，这算是个冷门灵丹，也就是你们聂苏人用得多。丹方我有，灵草你是自备，还是我这里备？”
木果道：“我这里已经备好了。”便取出灵草交给邓洪。
邓洪仔细看了，收起来道：“这几天比较忙，一个月后，姑娘再来取。”
木果笑道：“那就有劳邓大师了。”说着，便告辞离去。临走还不忘送陈之远一个媚眼。
邓洪看着木果离去的背影，向陈之远笑道：“这样的姑娘你都不动心？”
陈之远笑着摇摇头。
邓洪道：“夏小宛你不喜欢，这个姑娘你不动心。那位俞青青俞姑娘，真就那么好？”
陈之远还是不答，只是低头查看玉简。邓洪便不再说话。良久，等陈之远将玉简细细看完，吐口气道：“稼秾的事，还真是胡啸云。”
邓洪神色肃然，道：“怎么说？”
陈之远递过玉简道：“你往后看。”
玉简里就是画眉鸟拍下的视频。视频里胡啸云对一个亲随道：“确定死了？”
亲随道：“确认无误。小的亲自带人追杀的。当时他跟他师叔分开逃跑，黄云子是乔三带人追的。这文稼秾是我带人追的。”
胡啸云道：“东西呢？”
亲随道：“仔细搜了，没有。”
胡啸云骂了一声“废物”，揉着头道：“这意思他没带在身上？传信的人不是说确定他带着的吗？”
亲随道：“这个小的不知，但文稼秾身上里里外外我们都仔细搜了，确实没有。沿途往回搜，也没有发现。”
亲随退出去后，木果进来，跟胡啸云调笑几句。忽然瞥了画眉鸟一眼，画眉鸟的防御灵阵被触动，便找机会飞回来了。谁料木果一路跟踪，竟然找到了这里。还好她误会陈之远是在监视她。
看了这段信息，邓洪想了一阵道：“凶手确认了。接下来就是怎么替稼秾报仇了。”
陈之远道：“看来他们是想从稼秾身上得到什么东西。有什么是胡家要下杀手抢的呢？这个事，是胡啸云自己的主意，还是他家长辈的意思？这个仇要报，还要报得彻底。”
邓洪道：“此言不差，不能放过主谋。”
有了线索，邓洪便跟赵蔚然、三石联系。玉简刚一接通，两边都说有线索了。
还是邓洪先说，介绍了这边的情况。那边赵蔚然也讲了他们这几天的搜索。
赵蔚然没有邓洪御剑的本事，但五行宗也有自己的秘法。驱使的飞舟较之寻常筑基境修士，还是要快不少。早上出发，中午就到了青元宫。
见到黄云子和居云子，就直奔事发地而去。
这么多天过去，现场又被清理过，确实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三石向几人示意，几人不再说话。三石盘坐下来。浑身金色的毛发，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一阵风在三石周身卷起，将现场残留的气息渐渐汇聚。
无形之气随风卷动，驳杂的气息被剔除，最终只余下一道微弱的白色气息。居云子二人感觉很是熟悉，继而大惊，这是文稼秾的气息。三石缓缓站起身来，示意大家跟上。
只见这道白色的气息，缓缓向前飘动。黄云子低声道：“这就是稼秾走的方向。”
一路向前，穿过无数林木杂草，跃过无数泥沼，气息在一处山丘停留。
三石站定，向几人一挥手。几人便在山丘前后仔细搜寻。
一寸寸土地慢慢查探，终于，在一处隐蔽的石缝处，发现了文稼秾常用的暗记。掀开石头，下面是一块被精心包裹的玉简。包裹玉简的像是树叶编织的布料，可以隔绝神识。居云子拿起玉简查看，顿时老泪纵横。黄云子也忍不住落泪。赵蔚然道：“两位前辈，且收拾心情，我们还未找到稼秾兄的遗体。”
二人抹去眼泪，到三石跟前，深深行了一礼。三石不能有大动作，只得双手微微一扶，指了指那道越发微弱的白色气息。
气息很淡很淡，随时会消散的样子。众人不敢耽搁，跟随气息，继续前行。
复行十数里，来到一片宽阔的沼泽地。瘴气弥漫，气味很是难闻。最终，气息来到一处水草边，便如轻烟散去。居云子心中大恸，知道这就是文稼秾魂归之处。顾不得许多，四下查探。三石和赵蔚然也一起搜寻。
终于，在一处腐草里，找到了文稼秾。身体伤痕累累，残破不堪。居云子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黄云子也是哀嚎不绝。三石和赵蔚然亦是悲痛不已。
半晌，几人收拾住心情，将文稼秾的遗体细细擦拭整理，用青元宫弟子的常服包裹好，准备移回青元宫安葬。
葬礼定在七日之后。
邓洪当即便要出发。陈之远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便一同前往。
到了青元宫，见过居云子和黄云子，便去文稼秾灵前祭拜。邓洪终于忍不住早已在眼眶打转的泪水。
接下来几天，几人一直守在文稼秾灵前，直到最后安葬。
葬礼已毕，居云子请几人到自己的静室小坐。一进屋子，却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已在屋内等候。
邓洪几人有些茫然，居云子请几人进屋，将防护灵阵启动，然后道：“几位小友，这是我们青元宫太上老祖，济一真人。”
几人一听，急忙行礼。老者微一抬手，将几人扶起。叹口气道：“稼秾这孩子，生性耿直，疾恶如仇。如今为奸人所害，老头子我实在痛不能眠。你们在章信府查到的事，居云子也告诉我了。胡家，呵呵呵，胡家。我青元宫为浮名所迷，为了中型门派这劳什子名头，引狼入室，终于有此苦果。”言罢，悲不自禁。
居云子拱手向几人行礼道：“稼秾与我师徒一场，我至今犹记他拜师的场景。枉我为人师父，竟然不能护得弟子周全，从今往后，再不敢为人师了。多谢几位小友，帮稼秾找到真凶。如今还有一事，想请几位相助。”
邓洪道：“前辈不必如此。我等与稼秾相交，乃是志趣相投、情义相知。他为奸人所害，我誓要为他报仇雪恨！”
陈之远三石赵蔚然三人，也是郑重一礼道：“我们一定为稼秾兄报仇雪恨！”
听了几人的誓言，居云子更是忍不住心中悲痛。好不容易道：“几位小友有心了。我所托之事，是事关稼秾遇害的缘由。”
说着，拿出一块玉简，正是当日在小丘处发现的那块。
只听济一真人道：“这块玉简，乃是我青元宫的丹道传承。里面是我青元宫三千年来，无数弟子关于丹道的心血汇总。胡家步步紧逼，而我大限将至，无力抗争。眼下门中主事之人，早已是听命于胡家。为免青元宫彻底湮灭，我将此玉简传给了稼秾。不料消息竟然走漏，最终害了这孩子。如今青元宫已是被胡家彻底吞并。这份传承，我决计不会让它落入胡家之手。我想拜托几位，就将它托付给你们。将来传承下去，也好叫人知道，这修真界，曾有个青元宫。”
邓洪道：“非是晚辈推脱，这是青元宫的要紧传承，给我们怕是不妥。”
济一真人道：“这几天你们都在这青元宫内，你们觉得，我还能找到传承的弟子吗？”
几人知道，这是一句悲哀的实话。这几日文稼秾灵前，除了居云子黄云子，再无人到灵前祭拜。门中诸人甚至对几人冷眼相对。济一真人是真的死心了。
邓洪看看几人，道：“真人确定如此的话，就交给我吧。我倒是要看看，胡家敢不敢上蜀山找我。”
来者正是木果。
陈之远道：“木果姑娘，好久不见，今天是来找邓大师求丹的？”
木果笑盈盈地看着陈之远道：“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我是来找你的。”
陈之远心下一紧，稳了稳心神道：“哦？找我何事？”
木果笑道：“因为你想见我啊！”
陈之远皱眉道：“这话怎么说？”
木果道：“你要不想见我，怎么送了只画眉鸟去看我呢？”
陈之远叹口气道：“我以为可以藏得很好，不知道木果姑娘怎么发现的？”
木果道：“现在不告诉你。倒是你说说吧？我们之间就算没感情了，你也不至于派个傀儡监视我吧？”
邓洪在一旁听着这话不对，问陈之远：“什么叫没感情了？”
陈之远尴尬道：“你听她胡说，没有的事儿。”
木果打趣两句，又道：“我今天来，就是想开诚布公的谈。我来此地，不是针对川南道，更不是针对陈家，陈少不必紧张。”
听到这里，知道木果猜错了方向，陈之远暗中松了口气：“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木果道：“我可以指着我们的火神起誓，我此行绝非针对陈家，也不是要挑起事端。至于为了什么，恕我不能相告。”
陈之远看她一脸严肃，道：“不是就好。聂苏族与汉人，这些年虽然谈不上有多和睦，但至少也算相安无事。我希望这样的局面能继续保持。木果姑娘应该也不希望有什么冲突吧？”
木果笑道：“我们聂苏人也不喜欢打打杀杀。”
转头对邓洪道：“既然都到这里了，就麻烦邓大师一回吧。还请邓大师帮我炼制一炉百花清心丹。”
邓洪道：“你守着胡家大少爷，找我炼丹？”
木果笑道：“就那个草包，他会炼丹？这百花清心丹，他们胡家的店铺也没有。”
邓洪道：“也是，这算是个冷门灵丹，也就是你们聂苏人用得多。丹方我有，灵草你是自备，还是我这里备？”
木果道：“我这里已经备好了。”便取出灵草交给邓洪。
邓洪仔细看了，收起来道：“这几天比较忙，一个月后，姑娘再来取。”
木果笑道：“那就有劳邓大师了。”说着，便告辞离去。临走还不忘送陈之远一个媚眼。
邓洪看着木果离去的背影，向陈之远笑道：“这样的姑娘你都不动心？”
陈之远笑着摇摇头。
邓洪道：“夏小宛你不喜欢，这个姑娘你不动心。那位俞青青俞姑娘，真就那么好？”
陈之远还是不答，只是低头查看玉简。邓洪便不再说话。良久，等陈之远将玉简细细看完，吐口气道：“稼秾的事，还真是胡啸云。”
邓洪神色肃然，道：“怎么说？”
陈之远递过玉简道：“你往后看。”
玉简里就是画眉鸟拍下的视频。视频里胡啸云对一个亲随道：“确定死了？”
亲随道：“确认无误。小的亲自带人追杀的。当时他跟他师叔分开逃跑，黄云子是乔三带人追的。这文稼秾是我带人追的。”
胡啸云道：“东西呢？”
亲随道：“仔细搜了，没有。”
胡啸云骂了一声“废物”，揉着头道：“这意思他没带在身上？传信的人不是说确定他带着的吗？”
亲随道：“这个小的不知，但文稼秾身上里里外外我们都仔细搜了，确实没有。沿途往回搜，也没有发现。”
亲随退出去后，木果进来，跟胡啸云调笑几句。忽然瞥了画眉鸟一眼，画眉鸟的防御灵阵被触动，便找机会飞回来了。谁料木果一路跟踪，竟然找到了这里。还好她误会陈之远是在监视她。
看了这段信息，邓洪想了一阵道：“凶手确认了。接下来就是怎么替稼秾报仇了。”
陈之远道：“看来他们是想从稼秾身上得到什么东西。有什么是胡家要下杀手抢的呢？这个事，是胡啸云自己的主意，还是他家长辈的意思？这个仇要报，还要报得彻底。”
邓洪道：“此言不差，不能放过主谋。”
有了线索，邓洪便跟赵蔚然、三石联系。玉简刚一接通，两边都说有线索了。
还是邓洪先说，介绍了这边的情况。那边赵蔚然也讲了他们这几天的搜索。
赵蔚然没有邓洪御剑的本事，但五行宗也有自己的秘法。驱使的飞舟较之寻常筑基境修士，还是要快不少。早上出发，中午就到了青元宫。
见到黄云子和居云子，就直奔事发地而去。
这么多天过去，现场又被清理过，确实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三石向几人示意，几人不再说话。三石盘坐下来。浑身金色的毛发，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一阵风在三石周身卷起，将现场残留的气息渐渐汇聚。
无形之气随风卷动，驳杂的气息被剔除，最终只余下一道微弱的白色气息。居云子二人感觉很是熟悉，继而大惊，这是文稼秾的气息。三石缓缓站起身来，示意大家跟上。
只见这道白色的气息，缓缓向前飘动。黄云子低声道：“这就是稼秾走的方向。”
一路向前，穿过无数林木杂草，跃过无数泥沼，气息在一处山丘停留。
三石站定，向几人一挥手。几人便在山丘前后仔细搜寻。
一寸寸土地慢慢查探，终于，在一处隐蔽的石缝处，发现了文稼秾常用的暗记。掀开石头，下面是一块被精心包裹的玉简。包裹玉简的像是树叶编织的布料，可以隔绝神识。居云子拿起玉简查看，顿时老泪纵横。黄云子也忍不住落泪。赵蔚然道：“两位前辈，且收拾心情，我们还未找到稼秾兄的遗体。”
二人抹去眼泪，到三石跟前，深深行了一礼。三石不能有大动作，只得双手微微一扶，指了指那道越发微弱的白色气息。
气息很淡很淡，随时会消散的样子。众人不敢耽搁，跟随气息，继续前行。
复行十数里，来到一片宽阔的沼泽地。瘴气弥漫，气味很是难闻。最终，气息来到一处水草边，便如轻烟散去。居云子心中大恸，知道这就是文稼秾魂归之处。顾不得许多，四下查探。三石和赵蔚然也一起搜寻。
终于，在一处腐草里，找到了文稼秾。身体伤痕累累，残破不堪。居云子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黄云子也是哀嚎不绝。三石和赵蔚然亦是悲痛不已。
半晌，几人收拾住心情，将文稼秾的遗体细细擦拭整理，用青元宫弟子的常服包裹好，准备移回青元宫安葬。
葬礼定在七日之后。
邓洪当即便要出发。陈之远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便一同前往。
到了青元宫，见过居云子和黄云子，便去文稼秾灵前祭拜。邓洪终于忍不住早已在眼眶打转的泪水。
接下来几天，几人一直守在文稼秾灵前，直到最后安葬。
葬礼已毕，居云子请几人到自己的静室小坐。一进屋子，却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已在屋内等候。
邓洪几人有些茫然，居云子请几人进屋，将防护灵阵启动，然后道：“几位小友，这是我们青元宫太上老祖，济一真人。”
几人一听，急忙行礼。老者微一抬手，将几人扶起。叹口气道：“稼秾这孩子，生性耿直，疾恶如仇。如今为奸人所害，老头子我实在痛不能眠。你们在章信府查到的事，居云子也告诉我了。胡家，呵呵呵，胡家。我青元宫为浮名所迷，为了中型门派这劳什子名头，引狼入室，终于有此苦果。”言罢，悲不自禁。
居云子拱手向几人行礼道：“稼秾与我师徒一场，我至今犹记他拜师的场景。枉我为人师父，竟然不能护得弟子周全，从今往后，再不敢为人师了。多谢几位小友，帮稼秾找到真凶。如今还有一事，想请几位相助。”
邓洪道：“前辈不必如此。我等与稼秾相交，乃是志趣相投、情义相知。他为奸人所害，我誓要为他报仇雪恨！”
陈之远三石赵蔚然三人，也是郑重一礼道：“我们一定为稼秾兄报仇雪恨！”
听了几人的誓言，居云子更是忍不住心中悲痛。好不容易道：“几位小友有心了。我所托之事，是事关稼秾遇害的缘由。”
说着，拿出一块玉简，正是当日在小丘处发现的那块。
只听济一真人道：“这块玉简，乃是我青元宫的丹道传承。里面是我青元宫三千年来，无数弟子关于丹道的心血汇总。胡家步步紧逼，而我大限将至，无力抗争。眼下门中主事之人，早已是听命于胡家。为免青元宫彻底湮灭，我将此玉简传给了稼秾。不料消息竟然走漏，最终害了这孩子。如今青元宫已是被胡家彻底吞并。这份传承，我决计不会让它落入胡家之手。我想拜托几位，就将它托付给你们。将来传承下去，也好叫人知道，这修真界，曾有个青元宫。”
邓洪道：“非是晚辈推脱，这是青元宫的要紧传承，给我们怕是不妥。”
济一真人道：“这几天你们都在这青元宫内，你们觉得，我还能找到传承的弟子吗？”
几人知道，这是一句悲哀的实话。这几日文稼秾灵前，除了居云子黄云子，再无人到灵前祭拜。门中诸人甚至对几人冷眼相对。济一真人是真的死心了。
邓洪看看几人，道：“真人确定如此的话，就交给我吧。我倒是要看看，胡家敢不敢上蜀山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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