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相似的人

    默幽有些不甘心的看着远处那个只有自己可以看看的祭坛。

    “接下来我们干啥？”默幽开口问莫城。

    莫城道“回……”说完他倒掉手中的茶，也不知道是刻意还是习惯，这茶倒的自然又有仪式感，仿佛祭奠有仿佛哀思。

    “可是你们什么都没有干啊？”默幽提出了疑问。

    莫城笑了，一股老儒生的风雅和沧桑扑面而来。“谁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干，我们是探路的，路探好了。”

    “啊？你们探到了什么？”

    “以此地为坐标东五百米外，阴气汇聚，西四百米是死沼泽灵，前方你说有祭坛的地方，有阳气死气。浓度不正常，它阻了路，用你的血试过了，没有反应，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能冒险的了，我们不能再往前了。”

    默幽沉默了一会儿。只能转移话题“那个昌皇集团董事长的事呢？”

    “这个世界，谁是顺带，谁不是，很不好定义的，来这里是有他的事，但是不顺利不是我的错，不能向前了就是不能了。”

    “你话里有话！”

    “我不喜欢他，而且他不值得我卖命，另外他目的不纯，我也不傻。”莫城笑呵呵起来，很坦荡一点都不遮掩。

    “你说我那个真是幻觉吗？一栋楼的雷管等着他呢！他真死不了？”

    “他为什么要进那栋楼呢？他又不是来办公的，进那楼干什么，另外他这两年状态不好，在医院的可能性更大，除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没事去一个十几年不去的破楼干什么？”。莫城耐心解释着。

    “万一他心血来潮呢？人不是纯理性的。”默幽淡淡道。

    “你想让他死啊……”莫城反问。

    “丁老头的记忆影响我了，先入为主了，所以恨他……”

    “你啊，可以同情别人，但是因为别人的恨而恨，就很可悲了。”莫城提醒着默幽。随后他说“我不希望他死。如果他死了。那说明刘山看着这里，被那么一个怪物看着，我可是浑身不自在。”

    “胖子在你眼里那么可怕吗？”

    “你会怕好人吗？”莫城反问。

    默幽摇头。

    “他不是好人，又谈不上坏人……但是他就是在你害怕的点上站着，让人恐惧。”

    “你说的怕不是疯子吧！”默幽吐槽了一句。

    莫城“……我有这个意思吗？”

    默幽道“小说里喜欢这么写，胖子又爱看小说，按照你说的，我觉得他想疯……”

    莫城好奇了“他真会这么想吗？”

    默幽道“我觉得会……”

    “这不是有病么，有意思吗？”莫城头疼起来。

    默幽道“很正常吧，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理解的是朋友，不理解的是陌路。”

    “你很理解？”莫城看向默幽。

    “世界上第一泡茶的人，在旁人眼里，是个煮树叶吃的穷鬼……名声没成，都是笑话不是吗？”默幽反问。

    “刘山不是煮树叶，他煮的是别人的人生，他不一样……”莫城很郑重的看着默幽。“人可以伟大，可以肆意却不可以胡来，人每胡来一次，就会丢一份人性，丟多了就不是人了。”

    原本杠精附体的默幽想再说些什么，比如说：肆意和胡来没啥区别啥的……但是默幽闭嘴了，不是因为他觉得莫城说的对，而且莫城眼神里闪过了痛苦，默幽看到了。默幽默默的喝了口茶，这茶的味道很特别。

    “这茶是啥做的？”

    “红薯叶子！”莫城回答的很自豪。

    “你这……挺特别。”

    “世上没有本没有高大上的东西，只是人为了区分自己才造就了这一切，茶都是叶子，好喝就行不是吗？”

    “其实你和胖子很像……他说过类似的话，他说跟多东西没有区别，只是被人强调了不同而已。”

    “他不分善恶，把善和恶当成玩物，我不屑和他为伍……”莫城摇头否认自己和胖子很像。

    可是默幽还是觉得莫城和胖子很像，只是胖子眼睛里一切都没了区别，莫城还有一份而已。

    默幽自己曾经杠精过胖子，说“有了区别，才能进步，才能精确把控。才能更强不是吗？”。胖子反问“你想把控东西还是把控人，把控东西无所谓，把控人是不是听着就邪恶了。”随后胖子又说“人不是东西，所以不能按照看东西的眼光看，人会动，所以如果社会把人分的越细，那么社会越乱，这是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