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一开始就准备做托拉斯

    嬴政回咸阳后依旧每日早晨跟随蔡泽等人学习。

    卯时即起，嬴政困得不行，又听这些老师在那里长篇大论，感觉都要睡着了。嬴政弯下腰，蹲着猫步，蹑手蹑脚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老师们在桌案后静静地收拾竹卷，脸色不变，见怪不怪。这个嬴政，老是逃课，他们都习惯了。

    出去后，嬴政告诉李斯和庞仵，今天不去军营，让震惊黑夫等人监督各部按惯例自行操练。

    “李斯，庞仵，今天跟我去坊市逛逛！”

    去往坊市的路上，李斯问：“咸阳坊市共有七处，除去女闾，还有粟市、牛马市、漆陶市、人市、布帛市、杂市六处，公子想去哪一处？”

    “去漆陶市！”嬴政回道。

    “是！”李斯有些好奇去那里做什么，但公子既然要去，那便去罢。

    向西大概行了一刻多钟，到了漆陶市。

    这里人声鼎沸，很多行商小贩在此交易，雍容雅致的朱、黑漆器；厚实耐用的陶器，琳琅满目，尽收眼底。前者大多卖给贵族和商贾，后者大多是卖给民夫民妇们。

    庞仵是咸阳本地滩毛村人，对这行倒也有所了解，村里就有人靠制陶为生，所以给嬴政讲解了一些信息。

    众人将漆陶市逛了个遍，有本地黑陶、外地的白陶、彩陶……

    上层贵族用青铜器，官僚富户用漆器，平民百姓用陶器，我这个瓷器一出来不是吊打所有不服？到时候只要有钱，都可以买，还可以凭借自己的独家技术，倾销六国，把他们的财富都榨干！

    还有纸，这种出手就是垄断，买卖就是暴利……

    再走了一会儿，到了手工作坊区。守门的隶士见是将军，慌忙跪地见礼。在闻讯赶来的市掾官吏王绾的带领下，嬴政一行人参观了起来。

    王绾介绍道：“公子，‘搏埴之工’（粘土捏合陶胚的匠人），大略分为两个工种：一是陶人，做甗（yan）、盆、甑、鬲、庾等陶器；二为瓬（fang）人，做簋（gui）、豆等器物……”

    一路视察下来，嬴政有了比较详细的了解。他问道：“王绾，你这里有没有善于制陶的工匠？最好是拖家带口的！”

    嬴政想搞垄断，就只能找体制内的工匠，限制很多。外面的工匠虽然短时间可能不会泄露这些技艺，长时间之后可能就很难说了。安全起见，得找一些可靠的人手。

    “有的，下官的副手隗壮就是一位制陶能手，手底下也有各色工匠，不知公子想要几人？”王绾问道。

    “善！带他来见我吧。”嬴政很高兴，这人既是管理型人才，又是一个技术骨干，这趟没白来！

    最终，嬴政带走了隗壮和二十多个匠人。

    “隗壮，这二十六人交给你管理，分为两组。一组十五人，试制‘瓷器’，一组十一人，研制‘纸张’！”

    嬴政在咸阳北部，泾水北岸一处名为安仁的小邑为一众人选定了匠作区，并派兵看守。

    “今后，你们的衣食住行都将在这里，对外则要隐姓埋名，甚至连你们的家人都不能告诉。因为，你们在做一项伟大的事业，我嬴政会记得你们！秦国会记得你们，历史，也会记得你们！”

    “为将军效死！”所有人高呼。

    这项工作，被嬴政称为“双胞胎计划”，产出的瓷器就是男孩儿，制成的纸就是女孩儿。

    而双胞胎，是嬴政托拉斯事业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