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五石散
“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疯了？”萧墨觉得蹊跷。
“谁知道呢？不过大家都说啊，是有邪物作祟。那里以前死过一个人，说是自尽，但自从这事闹了之后，有人传言说那人有怨。”
萧墨自然不信这种毫无根据的说法，于是请大爷到一处茶摊坐下，让他再讲细些。
老大爷虽是本地人，但知道的并不多。只说是约莫一年前的一个晚上，那儿的人不知怎的就突然开始乱打乱杀起来，还放了把火，官府得了信赶到的时候，已经没喘气的了。火是在茶楼起的，因为茶楼和后院不挨着，虽然楼烧的整个都塌掉了，但后院还是好好的。
查了几天，官府也没查出什么来，最后只能以悬案搁置。
“反正因为这事，没人再敢往那里靠近了。不过最近可能是外来的人太多了，好多都不知道这些，倒是有一些人往那边跑。”
萧墨离开茶摊，往客栈走去，刚好碰到回来的秦彦，两人一起上了客栈二楼。
“你好像被人跟踪了。”萧墨进门就说。
“啊？”秦彦一心扑在陈丁旺说的事情上，倒是没注意。
“刚才你来的时候，身后有两个行人目光一直跟着你，我们进门那会儿，他们还故意装作买物件的样子，不像是有经验的样子。”萧墨说着，给秦彦倒了杯水。
“多谢。”秦彦喝了几口，眼珠一转，“其实也不一定是敌人。”
“我出去一下。”
“我陪你。”
萧墨跟在秦彦身后，两人一起出了门，在街道上遛了起来，在小巷里将跟踪的二人围堵了起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们？”秦彦先发制人。
那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说:“奉徐驰将军的军令，前来保护你们。”
话语刚落，秦彦出拳，与其中一人过了几招，萧墨则是拦住了另外一人。
“嗯，的确是徐将军的部下。”
这话是对萧墨说的。秦彦刚刚用的是军营训练常用的招式，对方防守套路也的确出自军队。
她给萧墨使了个眼色，萧墨会意，拿出了徐将军的令牌，两人看到后态度立刻恭敬起来，行了个军礼。
秦彦问过后，才知道他们分别叫蒋明和栗凡，同其他十个人一起奉徐将军的命令来池粟，负责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
“我们约定好，分头找你们，半个时辰后在运亨客栈汇合。”
“这样，蒋明去跟其他人汇合。”
她又看向栗凡，“你跟我去个地方。”
等到秦彦再回到福源客栈的时候，她身边跟着的早已不是栗凡了，萧墨这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秦彦带着陈丁旺进了二楼的房间，萧墨也跟了进来。
“现在你总能说了吧。”
陈丁旺看了眼萧墨，没说话。
“我们是朋友，我去找你的事情他也是知晓的，不必在意。”秦彦解释。
“我叫萧墨。”
“陈丁旺。”
两人互相介绍过后，陈丁旺才终于缓缓开口。
“醉茗轩坐落在何处，你们知道吗？”
“池粟城西？”
“什么？”
秦彦自然是惊讶的，一是没想到醉茗轩就在此地，二是不明白为什么萧墨会知道这件事。
两人这才互相交换了情报，原来城西发生悬案的地方正是醉茗轩，也就是陈丁旺曾经呆了三年的所在。
秦彦转头看向陈丁旺，“你之前提到了五石散，莫非与此有关。”
萧墨轻摇了摇头道:“服食五石散确有让人发狂的可能，但却没有多数人同时发病，而且互杀致死的前例，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我听过这起案子，但其中真相如何我也不知道，毕竟案发时我已经离开半年有余了。”
醉茗轩，表面上是所生意兴隆的茶楼，背地里却经营着不可告人的皮肉买卖。
他也不是没试过逃离和求救，无奈都以失败告终。
陈丁旺原本以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使这种不法交易而不被发现，这种地方已经够可怕的了。结果他们竟然还私贩五石散这种禁药。
他们的客源从何而来，陈丁旺不得而知，但也能隐约察觉到五石散让他们获利不菲。
苏风眠原本跟他一样，只是个小角色，但因为通医术，改了五石散的方子，在保持药效不变的情况下降低了制作成本，得到了店主的优待。
也是从那开始，苏风眠在店主的默许下，拿店里的仆役们试药，力图研发出效力更大的五石散，吃死了不少的人。
其中有一个，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作，跳楼没了的。
店主的手段厉害得很，愣是没让官府把尸体抬走，还一口咬定他是突发恶疾，病痛难忍才自尽的。
不过出了这事后，店主也不让苏风眠拿店里的人试药了。
“开南馆，贩禁药，随便一条都是大罪，你既逃了出来，为何不去报官？”秦彦质问道。
“若不是因为苏风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来这里。”
带民造反，这事太大，陈丁旺不想看见那么多人因为苏风眠遭殃，才咬牙又回到了这里。
“即便是报官，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萧墨的一句话，点醒了秦彦。当年醉茗轩一案为什么会被列为悬案，而且对外没有任何说法，她大概是能猜到了。
官府大概是查出了五石散，也发现了醉茗轩不同于寻常茶楼的地方，但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这才选择把案子压了下来。
南馆在黎国或许算不上什么，但在玄国却一直都是明令禁止的存在。
五石散合理使用，的确能治病，但为了防止有人居心不良，也被列为禁药。
如今这两样东西同时出现在了池粟县，还在县官陈辰的眼皮子底下蹦跶了这么久。一旦传到朝廷那里，他的官位就不用坐了。
若是知晓但瞒而不报……
萧墨似乎也想到了这点，和秦彦对视一眼。
陈丁旺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我也是在牢里的时候，才想到苏风眠有可能会以醉茗轩的事威胁陈县令的。”
“谁知道呢？不过大家都说啊，是有邪物作祟。那里以前死过一个人，说是自尽，但自从这事闹了之后，有人传言说那人有怨。”
萧墨自然不信这种毫无根据的说法，于是请大爷到一处茶摊坐下，让他再讲细些。
老大爷虽是本地人，但知道的并不多。只说是约莫一年前的一个晚上，那儿的人不知怎的就突然开始乱打乱杀起来，还放了把火，官府得了信赶到的时候，已经没喘气的了。火是在茶楼起的，因为茶楼和后院不挨着，虽然楼烧的整个都塌掉了，但后院还是好好的。
查了几天，官府也没查出什么来，最后只能以悬案搁置。
“反正因为这事，没人再敢往那里靠近了。不过最近可能是外来的人太多了，好多都不知道这些，倒是有一些人往那边跑。”
萧墨离开茶摊，往客栈走去，刚好碰到回来的秦彦，两人一起上了客栈二楼。
“你好像被人跟踪了。”萧墨进门就说。
“啊？”秦彦一心扑在陈丁旺说的事情上，倒是没注意。
“刚才你来的时候，身后有两个行人目光一直跟着你，我们进门那会儿，他们还故意装作买物件的样子，不像是有经验的样子。”萧墨说着，给秦彦倒了杯水。
“多谢。”秦彦喝了几口，眼珠一转，“其实也不一定是敌人。”
“我出去一下。”
“我陪你。”
萧墨跟在秦彦身后，两人一起出了门，在街道上遛了起来，在小巷里将跟踪的二人围堵了起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们？”秦彦先发制人。
那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说:“奉徐驰将军的军令，前来保护你们。”
话语刚落，秦彦出拳，与其中一人过了几招，萧墨则是拦住了另外一人。
“嗯，的确是徐将军的部下。”
这话是对萧墨说的。秦彦刚刚用的是军营训练常用的招式，对方防守套路也的确出自军队。
她给萧墨使了个眼色，萧墨会意，拿出了徐将军的令牌，两人看到后态度立刻恭敬起来，行了个军礼。
秦彦问过后，才知道他们分别叫蒋明和栗凡，同其他十个人一起奉徐将军的命令来池粟，负责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
“我们约定好，分头找你们，半个时辰后在运亨客栈汇合。”
“这样，蒋明去跟其他人汇合。”
她又看向栗凡，“你跟我去个地方。”
等到秦彦再回到福源客栈的时候，她身边跟着的早已不是栗凡了，萧墨这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秦彦带着陈丁旺进了二楼的房间，萧墨也跟了进来。
“现在你总能说了吧。”
陈丁旺看了眼萧墨，没说话。
“我们是朋友，我去找你的事情他也是知晓的，不必在意。”秦彦解释。
“我叫萧墨。”
“陈丁旺。”
两人互相介绍过后，陈丁旺才终于缓缓开口。
“醉茗轩坐落在何处，你们知道吗？”
“池粟城西？”
“什么？”
秦彦自然是惊讶的，一是没想到醉茗轩就在此地，二是不明白为什么萧墨会知道这件事。
两人这才互相交换了情报，原来城西发生悬案的地方正是醉茗轩，也就是陈丁旺曾经呆了三年的所在。
秦彦转头看向陈丁旺，“你之前提到了五石散，莫非与此有关。”
萧墨轻摇了摇头道:“服食五石散确有让人发狂的可能，但却没有多数人同时发病，而且互杀致死的前例，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我听过这起案子，但其中真相如何我也不知道，毕竟案发时我已经离开半年有余了。”
醉茗轩，表面上是所生意兴隆的茶楼，背地里却经营着不可告人的皮肉买卖。
他也不是没试过逃离和求救，无奈都以失败告终。
陈丁旺原本以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使这种不法交易而不被发现，这种地方已经够可怕的了。结果他们竟然还私贩五石散这种禁药。
他们的客源从何而来，陈丁旺不得而知，但也能隐约察觉到五石散让他们获利不菲。
苏风眠原本跟他一样，只是个小角色，但因为通医术，改了五石散的方子，在保持药效不变的情况下降低了制作成本，得到了店主的优待。
也是从那开始，苏风眠在店主的默许下，拿店里的仆役们试药，力图研发出效力更大的五石散，吃死了不少的人。
其中有一个，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作，跳楼没了的。
店主的手段厉害得很，愣是没让官府把尸体抬走，还一口咬定他是突发恶疾，病痛难忍才自尽的。
不过出了这事后，店主也不让苏风眠拿店里的人试药了。
“开南馆，贩禁药，随便一条都是大罪，你既逃了出来，为何不去报官？”秦彦质问道。
“若不是因为苏风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来这里。”
带民造反，这事太大，陈丁旺不想看见那么多人因为苏风眠遭殃，才咬牙又回到了这里。
“即便是报官，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萧墨的一句话，点醒了秦彦。当年醉茗轩一案为什么会被列为悬案，而且对外没有任何说法，她大概是能猜到了。
官府大概是查出了五石散，也发现了醉茗轩不同于寻常茶楼的地方，但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这才选择把案子压了下来。
南馆在黎国或许算不上什么，但在玄国却一直都是明令禁止的存在。
五石散合理使用，的确能治病，但为了防止有人居心不良，也被列为禁药。
如今这两样东西同时出现在了池粟县，还在县官陈辰的眼皮子底下蹦跶了这么久。一旦传到朝廷那里，他的官位就不用坐了。
若是知晓但瞒而不报……
萧墨似乎也想到了这点，和秦彦对视一眼。
陈丁旺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我也是在牢里的时候，才想到苏风眠有可能会以醉茗轩的事威胁陈县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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