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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不安定的夜晚

    真天翻了翻刚刚找到的几本书:《世界真相奇异集》《灵异的秘密》《通灵物品大全》……

    “没想到,以前老爸还研究过这些,”真天看了看书名页的背面,“怎么都是十五十六年前出版的,老爸那时候怎么还相信这东西……“

    不过比起出版日期,真天更感兴趣的是里面的几篇文章。

    以下摘自《灵异的真相》:

    关于灵异事件——导入

    作者:河唯村

    ……

    根据世界范围内流传的非自然现象(以下简称灵异事件),我们大致可以总结出灵异事件的特点:

    1.从傍晚开始,至次日凌晨,是灵异事件会发生的时间段;

    2.灵异事件内,总会伴随一定程度的失踪。从物品、动物到生命、记忆,都有可能;

    3.灵异事件发生时,目击者(或是幸存者)会发现与现实常理极度不符合的现象,例如见到死去的人,明显不会有生命体征的生物,发现自己处在另一个空间,等等。

    当然,以上是我们根据目前搜集到的情报得出的较为粗略的结论,但世界上有记录的灵异事件绝大部分是符合以上三条,但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也在某些记录中发现一些如明显违反特点二的事件,但这并不在我们现在的讨论范围内,故先暂时略去。

    ……

    在以前,由于人们生产力不高,自然科学发展缓慢,人们对难以理解的现象会更多地从意志层面而非科学的层面解释,故神秘学发展迅速。古民一昧的依靠神秘学而非发展科学与生产力,催生出了利用神秘学招摇拐骗的骗子,更是产生了许多不可挽回的悲剧。从古至今,科学与神秘学在政治与宗教的推动下不断抗争,宝贵的神秘学资料在现世已寥寥无几,即使在如今依然存有自然科学等难以解释的事件,神秘学却难以用现有保存的知识来解释。

    而我们也尝试根据现存的神秘学知识,结合搜集到的灵异事件情报,还原出可被大众接受、可作为工具而促进发展的神秘学。

    ……

    (以下摘自雾隐神社古籍)

    人之执念之具象者,诅咒也。无识者咒也,有识者诅也。弱咒寄物,强咒附人。善诅亦曰灵。诅无弱者,或人形,或否。诅之盛时,结界诞于内,以咒、诅、生人为食,是故执念俞强,结界俞强,是无止焉。

    ……

    “说真的,还挺有趣,但这个雾隐神社,感觉在哪里听过,”真天转头看向窗外,那个站在街道上的女孩,“原来那玩意叫做‘诅咒’啊,看她好像没什么反应,估计是‘咒’吧……”

    究竟是什么时候就能看到那些“东西”呢,她自己也不明白。

    小时候拿着爸爸送的相机玩耍,偶然间发现能从相机里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其他大人都说是小孩的想象力旺盛。但当她看向妈妈时,妈妈的眼中竟然流露出难以察觉的悲伤,那是只有爸爸和她自己知道的,妈妈伤心却想要隐藏的神情。即使她缠住爸爸不放,爸爸也只会告诉她“妈妈想她自己的爸爸妈妈了”。但真正的、不借用任何工具也能看见那个“东西”,是那次春游之后的……

    “嘶——,头……”真天痛苦地闭上眼睛,某个瞬间耳鸣充斥了整个大脑,眼前的景象瞬间褪色变暗,周围的声音仿佛是从水中传来般模糊。

    “……楼吃晚饭——”楼下传来夏泽畔的声音。

    “来了!”

    “老爸,你知道这里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比如死了人的?”真天问。

    为了庆祝搬家,今天的晚餐颇为丰盛。夏泽畔虽然是一名画家,做饭倒是是一名好手。真天看着桌上的菜,刚刚的不快很快就消失不见。

    客厅的电视正播报着当地新闻,今天好像又是普通的一天。

    “没有啊,怎么了?”

    “嗯……刚刚我在那个破收音机里听到夕峪镇附近的山区公路出了个意外事件,一家三口爸妈没了,只留了个女儿还活着。真奇怪啊,竟然没说成是车祸,改口叫意外事件。”真天正用勺子把肉酱汁和米饭拌匀,这是她最喜欢的吃法。

    “没听说过。我也有好十几年没回来了,今天回来我还得对着地图走,不然就迷路了。”夏泽畔夹了一块大红烧肉塞进自己的碗里。

    “这样啊……哎老爸!你快把肉吃光啦!”

    “好好好……”

    虽只有两个人,气氛倒是挺热烈的。

    吃完晚饭的父女两人,在经历了一场异常激烈的三局两胜石头剪刀布之后,决定由女儿来收拾饭后残局。

    听着客厅里播报的晚间新闻,真天脑子里一直想着那个“意外事件”,越想越觉得怪异。一场意外事件,两人死亡,没有伤口,女儿惊惧昏迷,搁鬼片里就是遇到厉鬼了。

    “别是真撞鬼了吧,那死前可真是难受啊,”真天感慨道,“不过,那个女孩子估计更惨了,老爸老妈都没了,也不知道她在学校会怎么样……”

    到了十点,真天上楼休息时,她的脑子里还是被那个“意外事件”塞满了。

    坐到桌前,真天默念着眼前手账上的词句,又翻开刚刚的那本书,在“诅咒”上打了个圈。

    说起来,那个楼下的家伙呢?真天看向窗外。

    空荡荡的道路上,只剩下那个女孩,她的头顶还打了一抹昏黄的路灯光。

    “啊啊,好累啊——”真天打着哈欠走向床,“睡觉啦睡觉啦……”

    真天不能让别人意识到自己能看到“那个世界”的东西,尤其是在那个家伙抬头看着自己时。

    那是个诅,不是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