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器武兼修（上）
在女教员的示意下，郗耀小楠等十来个武者学员，退到一旁，准备见识一下场中二人的手段。
“还未请问教官大人的芳名。”
就在那女教员摆开架式时，顾飞又来了这么一句。
“复姓百里，你就叫我百里教员好了！”女教员冷冷地回了一句。
“早在学堂落成时，便听说自江北行省调派下来一位女教员，名叫百里香，这个……出身于一个数十年前享誉大楚的武林世家。现在虽然有着种种不为人知的原因而致家业没落，人才凋零，但其祖传家学渊远，一套飘香诀更是名动武林……”
“够了！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不待顾飞说完，女教员已是怒容满面。无论是伤怀的往事还是自己的隐私，被人当众说出，都是她不愿看到的。
“哦？这么说来，那个百里香，真是教官大人您么？”顾飞笑嘻嘻地不为所动，色眯眯的冲着女教员全身上下打量不停，继续调侃道：“嗯，百里香，芳香百里，好名字！以我看来，教官大人虽然身为教官，其年龄也不大，当在十八九岁上下，不知大人今年芳龄究是几何……”
“哼！别以为你爹是清河首富，有那么几个臭钱，就可玩世不恭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看招！”百里香娇躯闪晃，一股幽香随风拂过，左掌撮指成刀，带着划破气流的声响，径往顾飞当胸斩至。
看似肥胖的顾飞，微一侧身，同时右手五指张开，抓向百里香的胸部，丝丝劲气自指尖喷溢而出，不待百里香抽身闪退，顾飞森然一笑，招数不变，却改抓为撩，自下而上的往百里香的脸蛋儿上摸去。
“养神？”
郗耀与小楠相视一眼，均已看出百里香和顾飞的修为境界，与自己一样，化气已成，达至养神之境。
恨顾飞招式下流，轻薄无礼，百里香娇咤一声，闪身避过后，身法展开，如迎风舞柳，围着顾飞便是一阵急攻。其一双如玉的纤手，在层出不穷的凌厉攻击下，已化为重重掌影，随着劲力的逐渐发挥，旁观的众学员，只觉劲风拂面，各自的衣衫猎猎狂卷，不由地再次后退开来。
“嘭嘭嘭”
二人终于硬碰硬地对轰了数下，拳掌相击，气流激荡，均是后退了数步。
百里香的玉颊上，泛起了一抹酡色，令她越发地娇艳夺目，带着一种动人的妩媚。不容顾飞喘息，百里香身形如风闪晃近前，一手刁起顾飞欲要挡隔的左腕，另一手已抓住了后者的衣领。
虽然身为女子，但百里香这一下的爆发力令人震惊，其矫捷灵动处，就像是一只充满活力的雌豹，飘香诀的身法配合小擒拿手，顿时便可结束战斗。
只见百里香的一条修长的玉腿，已斜搁在顾飞的身后，莲足正好踏在其脚后跟处，然后她吐气扬声，幽香若兰，其右肘已狠狠地顶在顾飞的颈部，发力之下，“蓬”的一声闷响，顾飞的肥躯，已重重地摔在地面上，跌了个仰八叉。
正在这时，忽听百里香尖叫一声，如遭电击，松开顾飞的左腕，飞快地后退一步，看向躺在地面上的顾飞的一双妙目，露出又羞又怒之色。
百里香刚要咬牙再上时，却见顾飞拍拍屁股，嘻嘻哈哈地站了起来，冲着百里香作了一个长揖，笑道：“教官大人身手了得，佩服佩服，我顾飞认输便是……”说着，竟退回众学员之中，脸上兀自带着猥琐的笑意。
盯着人群中满面含笑的顾飞，百里香心中虽恨，一时却拿他没有办法。忽见顾飞嘴唇张了张，虽无声音发出，但百里香从他的口形中，已经知道他要说的话，正是“手感不错”四字。
瞬间，百里香几乎气疯了！只不过令她疑惑的是，眼前这个顾飞，不仅知道的不少，而且又有那么大的胆子。
适才的一番过程，其他学员自是不那么清楚，郗耀和小楠因与交手的二人境界相同，倒也看得分明。原来就在顾飞倒地后，被百里香牢牢抓住的左手五指，趁机在她俯身高耸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只是郗耀和小楠因年龄所限，不明白顾飞此举的含意，见百里香因此又是惊骇又是羞怒，想当然地认为定是顾飞虽然落败，却于最后关头展开反击，找到了百里香的“命门”所在。
众学员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又处在盛怒状态下的女教官，均是有些不知所措。见状，百里香终于回过神来，定了定神，举手一拂秀发，目光一扫众学员，平静地说道：“还有谁上来？”
众学员没人吱声，半晌后，忽听其中一人叫道：“请……请……请问教……教官大……大人，刚……刚才这……这位顾……顾飞同……同学，考……考核通……通过了……了没有？”
闻言，众学员哄然大笑，适才问话的竟是一个结巴口吃者。
“没通过！”百里香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不少学员都知道，虽然顾飞没有通过，但他依旧可留在这里。原因就是他爹顾阿贵是清河首富，此学堂的建成，听说顾阿贵赞助了不少钱，又与王管事的交情匪浅，这一点，从他的学员编号零零一上就可以看出来。
在百里香的再三催促下，接下来的考核继续进行起来。
郗耀和小楠之前的八名学员，有的甚至还未到化气境，只懂得几下拳脚，身手也谈不上敏捷刚健，哪会是百里香手下的一合之将？只见上场纷纷如行云，节节败退若流水，不过数息之间，除了郗耀和小楠，八名学员的考核便结束了。
出乎意料的是，对这一触即溃的八名学员，百里香却宣布全部通过。对此，在一旁观看的顾飞耸了耸肩，露出那种带着揶揄意味的一笑。
“只剩下你们俩个小不点儿了，一起上吧。”看着郗耀和小楠，百里香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意，“放心，我不会出手太重的。”
“教官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郗耀瞪着眼睛认真地说道。
“考核过后再问吧。来，咱们开始。”百里香后退一步，侧身斜立，身形曼妙如濯波青莲，体态轻盈似迎风之花。
相视一眼，郗耀和小楠点了点头，随即展开身法，“嗖嗖”两声，一左一右地冲着百里香夹攻而去。
“嗯？”一丝讶色自百里香和众学员的脸上闪过。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二人年龄虽小，一身所学却得自名家，身法过人，灵动飘逸，宛如两只刚刚出巢的乳燕，几如足不点地般地掠上前来。
郗耀使的是一套长拳，招式大开大合，正气浩然，小楠则以指代剑，左右双手的食中二指并拢，捏成剑诀，精妙的剑法随着她的闪展腾挪，渐渐露出峥嵘之势。
百里香越战越奇，众学员看的是眉飞色舞，便是那顾飞，看了数招过后，也是一脸的讶色，但他还是无法肯定郗耀和小楠的真正境界，似化气非化气，似养神非养神，总之是他们年龄太小身材瘦弱或还未长成的缘故。
收起原本轻视的心，百里香凝神以对。她哪知面前的俩小孩，自幼便在怡的指点下，一起习武强身，已摸索出了一套合击之术，相辅相助，浑如天成，真要是硬拼起来，炼虚境以下者，绝讨不到好处。
“蓬蓬”两声传来，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的百里香，终于与俩小孩硬对了一招。她固然没有尽全力，郗耀和小楠自然也留有后手，借力之下，双双一个后翻，退了开来。
“你们都通过了考核！”百里香笑靥如花地说了一句，足尖一挑放在地面上的外衣，轻盈地披上，“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问题。”
“我想问的是，虽然我们选定了武者科目，还能不能再选一门其它的？”看着走近的百里香，郗耀问道。
“当然可以啊！难道，你还有其它技能？”百里香含笑道。
＊＊＊＊＊＊＊＊＊＊＊＊＊＊＊
“我们冶炼铸造科，不仅是为工部大堂简拔人才，同时也是受人敬仰的炼器士的摇篮。”
一间课室中，郗耀和小楠与二癞子坐在一起，专注地听着一位教员的讲话。
“成为一个优秀炼器士，首先得具备三个最基本的条件，一是有着超凡新颖及有效的构思或设想，二是要拥有炼制器物时的精妙手段和手法，三嘛，当然是得有一双能判断各种原材料材质、产地、特点、性能等各方面的慧眼，以及一个博学强记的头脑。”
“总而言之，一个成功和优秀的炼器士，其知识和技能是很全面的。这是因为在炼制入品的器物中，需要接触五行或天地之力，而天地五行，又与道则有关，具体表现在阵禁方面。一旦你掌握了一定程度的阵禁奇术，那么恭喜你，你已成为一个炼器士了。”
幽静的课室中，这位中年教员的声音在回荡着，宛如春雨和风，无时不刻地滋润着众学员的心灵。即便是以郗耀际遇之奇，天份之高，也感觉这全面又系统的概述，令自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天地。
“还未请问教官大人的芳名。”
就在那女教员摆开架式时，顾飞又来了这么一句。
“复姓百里，你就叫我百里教员好了！”女教员冷冷地回了一句。
“早在学堂落成时，便听说自江北行省调派下来一位女教员，名叫百里香，这个……出身于一个数十年前享誉大楚的武林世家。现在虽然有着种种不为人知的原因而致家业没落，人才凋零，但其祖传家学渊远，一套飘香诀更是名动武林……”
“够了！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不待顾飞说完，女教员已是怒容满面。无论是伤怀的往事还是自己的隐私，被人当众说出，都是她不愿看到的。
“哦？这么说来，那个百里香，真是教官大人您么？”顾飞笑嘻嘻地不为所动，色眯眯的冲着女教员全身上下打量不停，继续调侃道：“嗯，百里香，芳香百里，好名字！以我看来，教官大人虽然身为教官，其年龄也不大，当在十八九岁上下，不知大人今年芳龄究是几何……”
“哼！别以为你爹是清河首富，有那么几个臭钱，就可玩世不恭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看招！”百里香娇躯闪晃，一股幽香随风拂过，左掌撮指成刀，带着划破气流的声响，径往顾飞当胸斩至。
看似肥胖的顾飞，微一侧身，同时右手五指张开，抓向百里香的胸部，丝丝劲气自指尖喷溢而出，不待百里香抽身闪退，顾飞森然一笑，招数不变，却改抓为撩，自下而上的往百里香的脸蛋儿上摸去。
“养神？”
郗耀与小楠相视一眼，均已看出百里香和顾飞的修为境界，与自己一样，化气已成，达至养神之境。
恨顾飞招式下流，轻薄无礼，百里香娇咤一声，闪身避过后，身法展开，如迎风舞柳，围着顾飞便是一阵急攻。其一双如玉的纤手，在层出不穷的凌厉攻击下，已化为重重掌影，随着劲力的逐渐发挥，旁观的众学员，只觉劲风拂面，各自的衣衫猎猎狂卷，不由地再次后退开来。
“嘭嘭嘭”
二人终于硬碰硬地对轰了数下，拳掌相击，气流激荡，均是后退了数步。
百里香的玉颊上，泛起了一抹酡色，令她越发地娇艳夺目，带着一种动人的妩媚。不容顾飞喘息，百里香身形如风闪晃近前，一手刁起顾飞欲要挡隔的左腕，另一手已抓住了后者的衣领。
虽然身为女子，但百里香这一下的爆发力令人震惊，其矫捷灵动处，就像是一只充满活力的雌豹，飘香诀的身法配合小擒拿手，顿时便可结束战斗。
只见百里香的一条修长的玉腿，已斜搁在顾飞的身后，莲足正好踏在其脚后跟处，然后她吐气扬声，幽香若兰，其右肘已狠狠地顶在顾飞的颈部，发力之下，“蓬”的一声闷响，顾飞的肥躯，已重重地摔在地面上，跌了个仰八叉。
正在这时，忽听百里香尖叫一声，如遭电击，松开顾飞的左腕，飞快地后退一步，看向躺在地面上的顾飞的一双妙目，露出又羞又怒之色。
百里香刚要咬牙再上时，却见顾飞拍拍屁股，嘻嘻哈哈地站了起来，冲着百里香作了一个长揖，笑道：“教官大人身手了得，佩服佩服，我顾飞认输便是……”说着，竟退回众学员之中，脸上兀自带着猥琐的笑意。
盯着人群中满面含笑的顾飞，百里香心中虽恨，一时却拿他没有办法。忽见顾飞嘴唇张了张，虽无声音发出，但百里香从他的口形中，已经知道他要说的话，正是“手感不错”四字。
瞬间，百里香几乎气疯了！只不过令她疑惑的是，眼前这个顾飞，不仅知道的不少，而且又有那么大的胆子。
适才的一番过程，其他学员自是不那么清楚，郗耀和小楠因与交手的二人境界相同，倒也看得分明。原来就在顾飞倒地后，被百里香牢牢抓住的左手五指，趁机在她俯身高耸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只是郗耀和小楠因年龄所限，不明白顾飞此举的含意，见百里香因此又是惊骇又是羞怒，想当然地认为定是顾飞虽然落败，却于最后关头展开反击，找到了百里香的“命门”所在。
众学员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又处在盛怒状态下的女教官，均是有些不知所措。见状，百里香终于回过神来，定了定神，举手一拂秀发，目光一扫众学员，平静地说道：“还有谁上来？”
众学员没人吱声，半晌后，忽听其中一人叫道：“请……请……请问教……教官大……大人，刚……刚才这……这位顾……顾飞同……同学，考……考核通……通过了……了没有？”
闻言，众学员哄然大笑，适才问话的竟是一个结巴口吃者。
“没通过！”百里香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不少学员都知道，虽然顾飞没有通过，但他依旧可留在这里。原因就是他爹顾阿贵是清河首富，此学堂的建成，听说顾阿贵赞助了不少钱，又与王管事的交情匪浅，这一点，从他的学员编号零零一上就可以看出来。
在百里香的再三催促下，接下来的考核继续进行起来。
郗耀和小楠之前的八名学员，有的甚至还未到化气境，只懂得几下拳脚，身手也谈不上敏捷刚健，哪会是百里香手下的一合之将？只见上场纷纷如行云，节节败退若流水，不过数息之间，除了郗耀和小楠，八名学员的考核便结束了。
出乎意料的是，对这一触即溃的八名学员，百里香却宣布全部通过。对此，在一旁观看的顾飞耸了耸肩，露出那种带着揶揄意味的一笑。
“只剩下你们俩个小不点儿了，一起上吧。”看着郗耀和小楠，百里香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意，“放心，我不会出手太重的。”
“教官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郗耀瞪着眼睛认真地说道。
“考核过后再问吧。来，咱们开始。”百里香后退一步，侧身斜立，身形曼妙如濯波青莲，体态轻盈似迎风之花。
相视一眼，郗耀和小楠点了点头，随即展开身法，“嗖嗖”两声，一左一右地冲着百里香夹攻而去。
“嗯？”一丝讶色自百里香和众学员的脸上闪过。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二人年龄虽小，一身所学却得自名家，身法过人，灵动飘逸，宛如两只刚刚出巢的乳燕，几如足不点地般地掠上前来。
郗耀使的是一套长拳，招式大开大合，正气浩然，小楠则以指代剑，左右双手的食中二指并拢，捏成剑诀，精妙的剑法随着她的闪展腾挪，渐渐露出峥嵘之势。
百里香越战越奇，众学员看的是眉飞色舞，便是那顾飞，看了数招过后，也是一脸的讶色，但他还是无法肯定郗耀和小楠的真正境界，似化气非化气，似养神非养神，总之是他们年龄太小身材瘦弱或还未长成的缘故。
收起原本轻视的心，百里香凝神以对。她哪知面前的俩小孩，自幼便在怡的指点下，一起习武强身，已摸索出了一套合击之术，相辅相助，浑如天成，真要是硬拼起来，炼虚境以下者，绝讨不到好处。
“蓬蓬”两声传来，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的百里香，终于与俩小孩硬对了一招。她固然没有尽全力，郗耀和小楠自然也留有后手，借力之下，双双一个后翻，退了开来。
“你们都通过了考核！”百里香笑靥如花地说了一句，足尖一挑放在地面上的外衣，轻盈地披上，“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问题。”
“我想问的是，虽然我们选定了武者科目，还能不能再选一门其它的？”看着走近的百里香，郗耀问道。
“当然可以啊！难道，你还有其它技能？”百里香含笑道。
＊＊＊＊＊＊＊＊＊＊＊＊＊＊＊
“我们冶炼铸造科，不仅是为工部大堂简拔人才，同时也是受人敬仰的炼器士的摇篮。”
一间课室中，郗耀和小楠与二癞子坐在一起，专注地听着一位教员的讲话。
“成为一个优秀炼器士，首先得具备三个最基本的条件，一是有着超凡新颖及有效的构思或设想，二是要拥有炼制器物时的精妙手段和手法，三嘛，当然是得有一双能判断各种原材料材质、产地、特点、性能等各方面的慧眼，以及一个博学强记的头脑。”
“总而言之，一个成功和优秀的炼器士，其知识和技能是很全面的。这是因为在炼制入品的器物中，需要接触五行或天地之力，而天地五行，又与道则有关，具体表现在阵禁方面。一旦你掌握了一定程度的阵禁奇术，那么恭喜你，你已成为一个炼器士了。”
幽静的课室中，这位中年教员的声音在回荡着，宛如春雨和风，无时不刻地滋润着众学员的心灵。即便是以郗耀际遇之奇，天份之高，也感觉这全面又系统的概述，令自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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