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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凯旋(本卷终篇)

    临近行辕,郗耀抢先一步,来到帐帘处,后帐内潜伏的五十名刀斧手和三位高手,在他的念力扫探下,无所遁形;而大将军印和虎符令箭,就摆放在前帐的一张大案上。

    郗耀一掀帐帘,大模大样地进入行辕,直接来到案前的一张虎皮大椅上坐下,那正是方东震昔日所坐之位。

    “手握重兵,雄踞一方,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但在我看来,这个座位,也没有什么了不起……”郗耀坐在虎皮大椅上,左顾右盼了一阵子,索然无趣,又拿起案上的箭印虎符等物看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道兵刃破风声自身后响起,“滋啦”划破帐幕,一柄短斧寒光闪耀,冲着郗耀就是的一记猛剁。

    后帐埋伏的刀斧手,终于开始攻击了!

    郗耀早就准备,正好一试刚刚到手的天甲遁,反手向后,天甲盾黄光大闪,端端正正地挡在自己的后背。

    “当”

    “喀嚓”

    火星急窜,那柄短斧劈在天甲盾上,猛然弹回,按原路击中偷袭者的面门,血光迸现中,那人的脑袋,顿被短斧击成粉碎,白花花的脑浆和鲜血,洒了一地。

    “好盾!果然防御惊人!”郗耀大赞。

    短斧的一记力劈,剁在天甲盾上,但郗耀感觉持盾的一只手,并没有承受多大的力道和震荡,只不过轻轻一颤之下,便将来袭兵器弹回,而盾牌表面,连一道细微的痕迹都没留下。

    “嗖嗖”

    又是两柄短斧划幕而出,飞斩郗耀。

    并不回头,郗耀听风辨位,天甲盾滴溜溜地在他手臂上翻转,挡向身后。

    “当当”

    “噗噗”

    跟着两声惨叫自后帐传来,弹回的两斧其速不减地击中了两人。有鉴于第一人的偷袭,瞬间丧命在自己的短斧下,所以这两柄短斧却是脱手而出,凌空飞斩,哪知天甲盾乃入品灵器,于惊人的防守中同样有着反击之效,一一将两柄短斧按原路送回,击中了偷袭者。

    听得后帐一阵大乱,郗耀暗暗好笑,却也惊叹这面天甲盾近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功效。

    帐外一阵隆隆的脚步声响起,那被提升为副将的五人,已带兵前来,将整个大将军行辕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刀斧手和为首的三人,均是方东震的心腹,哪里能够生擒?”郗耀已明白了钦差的用心,暗叹道:“除了击杀,采取任何手段,都不过是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郗耀倏然坐直,眼中厉芒闪烁,冰冷的杀机,自浑身散溢而出,一线雷带着一阵嗡鸣,一窜即逝,瞬间便闪入了后帐中。

    一边倒的屠杀,终于开始了。

    结果毫无悬念,在一线雷无坚不摧、无物不切又迅疾如电的攻击下,不过片刻,众刀斧手纷纷丧命,三大高手一人被切割成数块,余下二人见大势已去,齐吼一声,自尽而亡。

    整个后帐,已是血流遍地,腥气冲天。待众人进入亲眼一看后,宛如屠宰场般的情景,令他们或当场呕吐,或心惊胆寒,再不敢看上第二眼。

    “鹰击计划已经完成,我要休息去了。”冲着钦差和冯无忌一点头,郗耀下了虎皮大椅,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将军行辕。

    当他乘马回到哨所时,行辕外的军鼓已隆隆敲响,钦差正召集各大将领,开始正式接管整个东平军团了!

    让景武、二癞子等人,将所擒的众人包括方东震父子押往行辕后,郗耀进入空无一人的哨所,来到屋角处的一张床前,倒头便睡。

    他实在太累了,只有先睡上一觉,再调息一番,才能恢复过来。

    不一刻,钦差派人前来,于半路上将方东震父子和被擒的众人接了过去,严加看管,同时打扫哨所后的那处坡地,将尸体运走安置。

    景武等人见状,只得返回哨所,先将缚虎扣、小天罗的碎屑收集好,然后就聚在哨所跟前,一面照看郗耀,一面等他醒来。

    这一睡,直睡了三个多时辰,郗耀方醒来,然后二话不说地再盘膝坐定,进入了调息的状态。

    转眼间,便入夜了。外面的景武等人,透过门缝,见郗耀已经入定,遂不打扰,这才一起下了哨所。

    不知过了多久,郗耀睁开双目,已是神清气爽,心静魂宁,识念之力又有了进步,而炼气的境界,在一番激战过后,其几乎停滞不前的状态,也有了松动的迹象。总而言之,此次与方东震这位半步先天的绝顶高手大战一场,郗耀受益良多。

    正想拿出那面天甲盾观研一番,忽听得敲门声响起,水清一的娇柔声音传了进来:“醒了没有?”

    郗耀下床,推开屋门,走了出去,只见星斗满天,夜风清凉,朦胧的星辉下,水清一的倩影亭亭玉立,其清秀可人的俏脸上,流溢着莹莹的光彩。

    “钦差大人大摆庆功宴,正等你入席呢!”见郗耀出来,水清一嫣然笑道。

    “还真是,肚子饿得咕咕叫。”郗耀一笑,遂与水清一往坡下走去。

    营帐灯火点点,夜色淡淡,下坡的路上,二人默默无言,像是都在想着心事。

    “这次多亏了水师姐,否则此鹰击计划,能否顺利完成,尚在两可之间。”郗耀开口,“只盼……师姐能原谅我。”

    “你的交代呢?”水清一反问了一句,“你虽比我小了好几岁,但也是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言而无信。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的诚意啦!”

    闻言,郗耀止步,转面看着水清一,正色道:“正要与你说这事儿。我得有一部毒经,上面录载甚奇,博大精深,刻下放在学府,等回府后,我便交给你。你医术精湛,如果再钻研此经,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时,便是以医入道,也不无可能……”

    “什么毒经?你的交代或承诺,就是指这个么?”水清一先是一怔,转而面带愠色,似嗔似怒地冲着郗耀说道。

    郗耀愕然:“是啊!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交代?”

    “你……你……”看着郗耀一脸的茫然,水清一不禁为之气结,“什么劳什子毒经,本姑娘不稀罕!郗耀,我恨你!”说着,飞一般地向下跑去,一面跑,一面举袖,像是拭去泪水。

    看着水清一的背影,郗耀嘴巴张了张,还是忍住了,神色也是一阵黯然。

    “对不起,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我不能……不是因为向去病,也不是因为你比我大上几岁,而是因为……在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小楠……或许,她一直把我当作亲兄长,但是……我会照顾她一辈子,这是我的承诺……”

    三天后,郗耀一行踏上了返回京城的道路。

    整个东平军团,已尽然握在胖钦差的手中,他将继续留在这里掌控大局,直到朝廷派来新的大将军接管。

    方东震父子,被装入铁铸的囚车中,随郗耀一行上路,冯无忌负责押送,至于其他被擒,或囚于军中大牢,或当场处决。总之,此次鹰击计划顺利完成,一切善后工作也处置妥当。

    一路急行了三日,行程过半,这时,朝廷方面的大军已到,接管押送任务,冯无忌终于松了一口气。

    “哈哈……小鹞子!”

    刚一见面,白寒江便抱起郗耀,将他高高举起,笑容灿烂。一旁的国师玄悲和冯无忌,也是摇头微笑,忍俊不禁的样子。

    国师和白寒江,与押送的大军同来,得知郗耀立了大功凯旋而归,均是由衷的喜悦。

    此时的郗耀,虽然只比白寒江矮了一头,又手段惊人,但在众人眼里,还是刚刚长成,一个大孩子而已。

    被抱着的郗耀,哭笑不得,无比尴尬地扭头看向同伴,只见景武、顾飞、二癞子等人,均是一脸的怪笑,便是水清一,也是掩嘴低头“哧哧”地笑个不停。

    这一路走来,水清一神情郁郁,沉默寡言,那种幽怨的眼神,令郗耀既愧且叹,又深感无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眼下终于搏得她一笑,郗耀打心眼儿里感谢白寒江的这种举动。

    “那日江中飞箭传书者,原来是国师大人安排的?”马车中,冯无忌讶然地问道。可以说,若没有那传书的提醒,冯无忌根本就想不出这个鹰击计划。

    “唉。老衲也是无奈,这才将小友扯出来。自见识过小友的手段后,老衲立即肯定下来这次执行鹰击计划的不二人选,而陛下也点头赞成……还望小友见谅。”说着,国师冲着郗耀合什一礼。

    “可恨方东震穷凶极恶,行事歹毒,竟然杀了被囚于宁王府中的四国青年高手。如今,宁王已自行请罪,禁足不出,而四国的使节,整天向陛下嚷嚷要求放人……大战,即将开始了!”白寒江又是愤怒又是懊丧地说道。

    “小友,恐怕你要提前结业了。”玄悲看着郗耀说道:“陛下的意思,是让你立即驻京,发挥你的专长,再打造出几种利器,这样才能抵挡四国的联手围攻。为此,要人要物,陛下当无不应允!”

    “现在就结业?”郗耀一愣,随即摇头道:“不行!这事儿还要容我想想。至于设造利器,我当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