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红人
第三楼，红人楼
伯虎：“魔教第一，第二楼就如此了得，日后所遇到敌人只会越来越强，以我等此时功力，须日夜苦练才好。”
拳侠：“我决定初一初三，初五初七，不打马吊，每月抽四天时间出来习武！努力，加油！”
啪！“每月只能打四天，否则扣除薪酬。”
“唉，老板如此苛刻。须知士可杀不可辱！”
“请便。”
拳侠拔腿正要走，忽而折回，一脸正气：“大哥对我恩重如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刀一起扛，有钱一起使！”
“有最后一句就行了？”
“有最后一句就行了。”拳侠讪讪笑道。
伯虎寻思，拳侠自有其潜力，毕竟能跟我打个平手的。易筋经未经主持方丈同意，不好传授与他，否则同为少林所出，拳侠习练此经，必能大幅提高我方实力。
游侠的拳法与我路数不同，而且他师父是个桀骜不驯之人，我若对其武功加以言辞，势必造成他师徒不快，有负他师父传武深恩。
小温侯情况亦如是，而且他师父更是不明身份，不可冒犯。
伯虎陷入沉思。
红人实在是江湖中最独特的存在，江湖中没一人不喜欢他。江湖后辈多有崇拜他而习武者，甚至学他走路的姿态，叼着牙签的样子。
他爱笑，豪迈地大笑，这种人在男人堆中一般是领袖，这种昂头豪迈的个性很难想象会他会居于人下。
不曾想，他却入了魔教，在十二楼做其中一楼的楼主，他向是独来独往惯的，怎能容那手下行恶，怎会向魔教教主躬身叩拜呢？
伯虎也模仿过他，幼时剪开妈妈的裤子，变成披风披在身上，得悉自身偶像转身入魔，伯虎呆坐半晌。
达叔劝道：“伯虎，有句话，人会变，月会圆。见面下手时，却不能容情了。”
伯虎点头，抹去脸上鼻涕。
达叔道：“别哭了……可别太伤心。”
伯虎说道：“想我当年只不过是个山林农庄看店牧马的小仆，现在已是领袖武林，玉树临风的男子。”
达叔道：“玉树临风倒没有。”
达叔又续道：“二十年前，他其实已经是天下第一了。那时两次华山论剑，他已远走西域，没能参加。若他参加，论剑根本就不会发生，若然他能到场，众人必以他为尊。
其时武林各门派，都想邀他作客，指点一二，他为人亲厚，又往往谈笑风生，实是真正的武林领袖。”
伯虎说道：“我想解开这个谜。以他武功，身份，地位，究竟谁能威迫他加入十二楼的谜。”
游侠问：“你想怎麽办？”
伯虎说：“打之前，先约他吃个饭。”
于是伯虎遣石榴姐前往红人楼送上拜帖，石榴带回金边银笺一封，达叔拆读：“明晚戌时于醉月楼，愚兄静候佳客，双方只各带一心腹之人同行，切记切记。”
众侠商议，醉月楼是华山派斩虎手薛岳的小舅子所开，生意做得盘满钵满不提，菜蛮难吃也罢，却是正派人士的地盘。红人此举，以示不设埋伏，否则那醉月楼可不肯相帮。于是商讨谁同伯虎同去。
拳侠当先举手：“我不去，留下来吃游侠的好菜好酒，岂不快活？”
达叔说道：“那就剩下游侠，小温侯。”
那小温侯说道：“我自可去，在江湖这么多年，我怕过谁来？不过红人身边闻说有一闪电剑三十六手祈重山，比拼内功我自然出战，但如此快剑，游侠的快刀，更能抵挡。”
于是定下人选，由伯虎，游侠出战，拳侠于楼下一马车内埋伏接应，边吃游侠的酒菜。达叔携帮众十人于二里外游走，以防十二楼人马来袭，好早作警示，小温侯率帮众于城西关帝庙旁空地集结，一有异动，便来相助。
这一夜，红灯华帐，歌舞丽影，醉月楼上，两人正豪饮碰杯，高声言笑。那人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正是红人。另一位，笑声亦是甚响，神情却分明藏了话想说，便是伯虎。另一人目光炯炯，盯着二人，却是游侠。
红人干了手中一杯酒，抹一抹嘴，问道：“问吧，为甚会加入魔教？”
“相信已无人能胁迫于你。”
“为了女人，魔教教主的女儿，现在是我妻子。”
“这样……”
“我在教中，于我亲手，未伤一正派人士。甚而有名门大派的领袖人物失手成擒，得罪魔教罪名较轻者，经我说情，也放走不少。”
“哦？”伯虎眼中发出异样光芒。
“我总也想组成义师，歼灭魔教，只是身在曹营，未能说服各大门派相信，只好厕身于其中，眼见魔教实力越来越雄，心中着实忧急。”
伯虎和游侠激动叫道：“偶像！”
“我必助你，只是一战在所难免，要成掩人耳目之功。而且，我身上要挂那么一点彩，好让你等大军来时，我无力阻挡，哈哈。”
欢聚欢散，伯虎和游侠先行告辞，上了马车，那拳侠见二人头发也不曾乱了半根，急问究竟，伯虎按下他话头，道：“一并说。”跟着达叔，小温侯上车，五人挤作一团。
小温侯首先发话：“为甚么我们不租两辆马车……”
伯虎：“……先不说这个，你们道那红人说了甚么？”
达叔说道：“你们在酒家风流快活，我们倒捏了两把汗，在外面吃风吃尘。”
伯虎慰道：“食不下咽。二十年前武林第一高手，气场何等强劲，又不知他心里如何计较，坐桌如伴猛虎，实在难以下箸。而且这菜是真难吃，此人武功是高，吃这一道，品味甚差……”
游侠接过话来：“不说菜了！你们道那红人怎地？原来他是关公！他是红脸的武圣，身在曹营心在汉。虽然伯虎比不了流鼻，但这红人却要与我等来个里应外合，共除魔教！”
五侠俱甚欢喜，拳侠道：“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下马……”
在十二楼势力下的松鹤楼，楼上楼下，站满了人，食客俱已忘记吃喝，毕竟此等大战一生未能见几回，而且不用门票。个个踮高了脚，生怕漏看两大绝世高手的一招一式。
围观之人，未免太多……这可好多证人。
众位看官，必有人说，此大战引来食客甚众，于那魔教酒楼，岂不助长了魔教经济？我们五侠可是等闲，那拳侠早已偷于饮食中下了泻药，这酒楼众人吃喝散去，内急出恭，城里的茅厕都要抢爆，一传十，百传千，酒楼名声必倒。只是拳侠下完泻药，过于兴奋，忘跟众人透露，伯虎和红人俱各中招……一代大侠，于酒楼茅厕外共同提裤，排队候厕……
闲话休提回头说，那松鹤楼大战在即，看客窃窃私语。
一个戴帽作员外打扮的老者说道：“这就是命震天下的伯虎！长这样……”
一位如花般可爱的少女赧笑：“不会啊，看他蛮可爱的。”
总括是或褒或贬。坐席已满，二楼栏杆边围站一圈，酒楼老板遣小二推辆木头车，卖些零食酒水。众客剥吃瓜子，悠闲饮酒观战，二楼的瓜子壳不免飘落一楼，伯虎怒道：“谁瓜子壳掉我头上”……
大战气氛肃穆……
好了，别催，开打啦！
比赛双方都已出场，披红色战袍的是红人，伯虎是蓝色战衣，红人的球衣号码是，没有号码……伯虎的球衣号码，咦！也没有号码！双方不穿球衣，比赛作废！退场！哎呀……
此等插科打诨之人便是该打，我们看回比武场内。
伯虎作个起手式，双掌凝立，红人微微探出右足，左掌右拳，前后相顾。
伯虎心想，怎样想个法子，能胜得红人，却又不让他大伤。要知道高手比拼，必全力施为，这时要忍力不发怕伤到对方，又要旁人看不出，势必要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才行。
正自思考间，红人已一拳袭来，伯虎急闪，这一拳好快，险些轰中脑门。
伯虎顿时感悟，那红人的实力魔教中人早已了如指掌，稍有相让就会被看出，何况使出全力，还未必能保不败呢。于是不再多想，只全力出招，看似真打，再谋另法。
两人快打快接，伯虎使的是二十四式少林长拳，红人用的是逍遥派的小折梅手。两人在原有的定式中寻求变化，那少林长拳原本大开大合，攻势如暴风骤雨，伯虎却融入峨嵋派的腰肢灵活，众人仿佛见到电闪雷鸣中，一条蛟龙矫健如意，圆转飞腾。红人用小折梅手挡拆，那小折梅手原是天山逍遥派绝技，的是潇洒自若，举重若轻，这时红人在伯虎飞舞的身影中跌步来去，姿式轻雅，直如醉剑的太白仙人，飘飘若仙。
这一场好斗，直看得酒楼众客眼睛都直了。
两人斗了一翻，知道无法从拳脚招数上取胜对方，各种后退一步，红人叫道：“好你个伯虎，上兵器罢！”伯虎应道：“正有此意。”
伯虎抽出长剑，要使那雨点飞星风雨剑，红人却从腰间抽出一把纸扇。
伯虎定睛一看，那纸扇也无特异之处，扇骨是寻常竹片，心想这纸扇我一削便断，一捅便破，难道就凭扇骨点穴，便能抵抗我剑法？
正寻思间，又被红人抢了先机，扑击向前，钻到伯虎胸前一尺之地。原来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剑挥舞，便占了兵刃的便宜，但近身搏斗，却是纸扇有短打之功。只见红人时而用扇首点击，时而用扇尾戳击，曲折如意。伯虎长剑要触及敌身，便如拿了极长筷子般，甚是尴尬。
眼看要败，好个伯虎，运起神功，只哈地一声，呼出一口气，尽管红人劲透扇骨，但那竹扇被这刚劲猛力一击，从中折断。红人只一愣，后跃一丈，道：“兵器已无。看来，要比拼一下我俩内力孰高孰低了。”
伯虎默然不语，红人早和身扑上，双方四掌一合，便难分开，比拼起内力来。
原来高手间比拼内力，并不如比拼外家功夫，枪来剑往那么热闹，当中苦酷，只有比武二人自己方知晓，外人看来，只不过平平无奇古天乐。
伯虎与红人把掌一合，伯虎睁大双眼，只因对方并无内力压迫而来，只见红人头顶白气冉冉升起，如同蒸笼一般，正是内家高手比拼内力之象。心里暗叹一声：“好！真是好演技，不愧三届影帝。”
却听到轰天雷一般的声音“好！”伯虎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心声被叫破，却原来是围观群众看到红人头顶此状，不禁叫好。
伯虎也不敢怠慢，发起神功，身上冷汗淋漓，落到地上仿佛雨水一般，却遇到地板结起冰来。
双方一热一冷，如此作状，只急得游侠等人不知真假，怕他们假戏真做，终究拼起命来。
却只见红人抽出右掌，伯虎亦抽出左掌，似乎是红人收力撤掌，伯虎跟上，红人变招快极，一掌往伯虎头顶拍去！
伯虎堪堪避过，以左肩一撞红人胸口，左掌跟上拍去，红人抵挡不及，却是败了，呕出一口鲜血。
此一战，红人休养半年，恐怕无力为魔教出战了，红人楼就此败于除魔手下。
伯虎：“魔教第一，第二楼就如此了得，日后所遇到敌人只会越来越强，以我等此时功力，须日夜苦练才好。”
拳侠：“我决定初一初三，初五初七，不打马吊，每月抽四天时间出来习武！努力，加油！”
啪！“每月只能打四天，否则扣除薪酬。”
“唉，老板如此苛刻。须知士可杀不可辱！”
“请便。”
拳侠拔腿正要走，忽而折回，一脸正气：“大哥对我恩重如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刀一起扛，有钱一起使！”
“有最后一句就行了？”
“有最后一句就行了。”拳侠讪讪笑道。
伯虎寻思，拳侠自有其潜力，毕竟能跟我打个平手的。易筋经未经主持方丈同意，不好传授与他，否则同为少林所出，拳侠习练此经，必能大幅提高我方实力。
游侠的拳法与我路数不同，而且他师父是个桀骜不驯之人，我若对其武功加以言辞，势必造成他师徒不快，有负他师父传武深恩。
小温侯情况亦如是，而且他师父更是不明身份，不可冒犯。
伯虎陷入沉思。
红人实在是江湖中最独特的存在，江湖中没一人不喜欢他。江湖后辈多有崇拜他而习武者，甚至学他走路的姿态，叼着牙签的样子。
他爱笑，豪迈地大笑，这种人在男人堆中一般是领袖，这种昂头豪迈的个性很难想象会他会居于人下。
不曾想，他却入了魔教，在十二楼做其中一楼的楼主，他向是独来独往惯的，怎能容那手下行恶，怎会向魔教教主躬身叩拜呢？
伯虎也模仿过他，幼时剪开妈妈的裤子，变成披风披在身上，得悉自身偶像转身入魔，伯虎呆坐半晌。
达叔劝道：“伯虎，有句话，人会变，月会圆。见面下手时，却不能容情了。”
伯虎点头，抹去脸上鼻涕。
达叔道：“别哭了……可别太伤心。”
伯虎说道：“想我当年只不过是个山林农庄看店牧马的小仆，现在已是领袖武林，玉树临风的男子。”
达叔道：“玉树临风倒没有。”
达叔又续道：“二十年前，他其实已经是天下第一了。那时两次华山论剑，他已远走西域，没能参加。若他参加，论剑根本就不会发生，若然他能到场，众人必以他为尊。
其时武林各门派，都想邀他作客，指点一二，他为人亲厚，又往往谈笑风生，实是真正的武林领袖。”
伯虎说道：“我想解开这个谜。以他武功，身份，地位，究竟谁能威迫他加入十二楼的谜。”
游侠问：“你想怎麽办？”
伯虎说：“打之前，先约他吃个饭。”
于是伯虎遣石榴姐前往红人楼送上拜帖，石榴带回金边银笺一封，达叔拆读：“明晚戌时于醉月楼，愚兄静候佳客，双方只各带一心腹之人同行，切记切记。”
众侠商议，醉月楼是华山派斩虎手薛岳的小舅子所开，生意做得盘满钵满不提，菜蛮难吃也罢，却是正派人士的地盘。红人此举，以示不设埋伏，否则那醉月楼可不肯相帮。于是商讨谁同伯虎同去。
拳侠当先举手：“我不去，留下来吃游侠的好菜好酒，岂不快活？”
达叔说道：“那就剩下游侠，小温侯。”
那小温侯说道：“我自可去，在江湖这么多年，我怕过谁来？不过红人身边闻说有一闪电剑三十六手祈重山，比拼内功我自然出战，但如此快剑，游侠的快刀，更能抵挡。”
于是定下人选，由伯虎，游侠出战，拳侠于楼下一马车内埋伏接应，边吃游侠的酒菜。达叔携帮众十人于二里外游走，以防十二楼人马来袭，好早作警示，小温侯率帮众于城西关帝庙旁空地集结，一有异动，便来相助。
这一夜，红灯华帐，歌舞丽影，醉月楼上，两人正豪饮碰杯，高声言笑。那人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正是红人。另一位，笑声亦是甚响，神情却分明藏了话想说，便是伯虎。另一人目光炯炯，盯着二人，却是游侠。
红人干了手中一杯酒，抹一抹嘴，问道：“问吧，为甚会加入魔教？”
“相信已无人能胁迫于你。”
“为了女人，魔教教主的女儿，现在是我妻子。”
“这样……”
“我在教中，于我亲手，未伤一正派人士。甚而有名门大派的领袖人物失手成擒，得罪魔教罪名较轻者，经我说情，也放走不少。”
“哦？”伯虎眼中发出异样光芒。
“我总也想组成义师，歼灭魔教，只是身在曹营，未能说服各大门派相信，只好厕身于其中，眼见魔教实力越来越雄，心中着实忧急。”
伯虎和游侠激动叫道：“偶像！”
“我必助你，只是一战在所难免，要成掩人耳目之功。而且，我身上要挂那么一点彩，好让你等大军来时，我无力阻挡，哈哈。”
欢聚欢散，伯虎和游侠先行告辞，上了马车，那拳侠见二人头发也不曾乱了半根，急问究竟，伯虎按下他话头，道：“一并说。”跟着达叔，小温侯上车，五人挤作一团。
小温侯首先发话：“为甚么我们不租两辆马车……”
伯虎：“……先不说这个，你们道那红人说了甚么？”
达叔说道：“你们在酒家风流快活，我们倒捏了两把汗，在外面吃风吃尘。”
伯虎慰道：“食不下咽。二十年前武林第一高手，气场何等强劲，又不知他心里如何计较，坐桌如伴猛虎，实在难以下箸。而且这菜是真难吃，此人武功是高，吃这一道，品味甚差……”
游侠接过话来：“不说菜了！你们道那红人怎地？原来他是关公！他是红脸的武圣，身在曹营心在汉。虽然伯虎比不了流鼻，但这红人却要与我等来个里应外合，共除魔教！”
五侠俱甚欢喜，拳侠道：“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下马……”
在十二楼势力下的松鹤楼，楼上楼下，站满了人，食客俱已忘记吃喝，毕竟此等大战一生未能见几回，而且不用门票。个个踮高了脚，生怕漏看两大绝世高手的一招一式。
围观之人，未免太多……这可好多证人。
众位看官，必有人说，此大战引来食客甚众，于那魔教酒楼，岂不助长了魔教经济？我们五侠可是等闲，那拳侠早已偷于饮食中下了泻药，这酒楼众人吃喝散去，内急出恭，城里的茅厕都要抢爆，一传十，百传千，酒楼名声必倒。只是拳侠下完泻药，过于兴奋，忘跟众人透露，伯虎和红人俱各中招……一代大侠，于酒楼茅厕外共同提裤，排队候厕……
闲话休提回头说，那松鹤楼大战在即，看客窃窃私语。
一个戴帽作员外打扮的老者说道：“这就是命震天下的伯虎！长这样……”
一位如花般可爱的少女赧笑：“不会啊，看他蛮可爱的。”
总括是或褒或贬。坐席已满，二楼栏杆边围站一圈，酒楼老板遣小二推辆木头车，卖些零食酒水。众客剥吃瓜子，悠闲饮酒观战，二楼的瓜子壳不免飘落一楼，伯虎怒道：“谁瓜子壳掉我头上”……
大战气氛肃穆……
好了，别催，开打啦！
比赛双方都已出场，披红色战袍的是红人，伯虎是蓝色战衣，红人的球衣号码是，没有号码……伯虎的球衣号码，咦！也没有号码！双方不穿球衣，比赛作废！退场！哎呀……
此等插科打诨之人便是该打，我们看回比武场内。
伯虎作个起手式，双掌凝立，红人微微探出右足，左掌右拳，前后相顾。
伯虎心想，怎样想个法子，能胜得红人，却又不让他大伤。要知道高手比拼，必全力施为，这时要忍力不发怕伤到对方，又要旁人看不出，势必要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才行。
正自思考间，红人已一拳袭来，伯虎急闪，这一拳好快，险些轰中脑门。
伯虎顿时感悟，那红人的实力魔教中人早已了如指掌，稍有相让就会被看出，何况使出全力，还未必能保不败呢。于是不再多想，只全力出招，看似真打，再谋另法。
两人快打快接，伯虎使的是二十四式少林长拳，红人用的是逍遥派的小折梅手。两人在原有的定式中寻求变化，那少林长拳原本大开大合，攻势如暴风骤雨，伯虎却融入峨嵋派的腰肢灵活，众人仿佛见到电闪雷鸣中，一条蛟龙矫健如意，圆转飞腾。红人用小折梅手挡拆，那小折梅手原是天山逍遥派绝技，的是潇洒自若，举重若轻，这时红人在伯虎飞舞的身影中跌步来去，姿式轻雅，直如醉剑的太白仙人，飘飘若仙。
这一场好斗，直看得酒楼众客眼睛都直了。
两人斗了一翻，知道无法从拳脚招数上取胜对方，各种后退一步，红人叫道：“好你个伯虎，上兵器罢！”伯虎应道：“正有此意。”
伯虎抽出长剑，要使那雨点飞星风雨剑，红人却从腰间抽出一把纸扇。
伯虎定睛一看，那纸扇也无特异之处，扇骨是寻常竹片，心想这纸扇我一削便断，一捅便破，难道就凭扇骨点穴，便能抵抗我剑法？
正寻思间，又被红人抢了先机，扑击向前，钻到伯虎胸前一尺之地。原来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剑挥舞，便占了兵刃的便宜，但近身搏斗，却是纸扇有短打之功。只见红人时而用扇首点击，时而用扇尾戳击，曲折如意。伯虎长剑要触及敌身，便如拿了极长筷子般，甚是尴尬。
眼看要败，好个伯虎，运起神功，只哈地一声，呼出一口气，尽管红人劲透扇骨，但那竹扇被这刚劲猛力一击，从中折断。红人只一愣，后跃一丈，道：“兵器已无。看来，要比拼一下我俩内力孰高孰低了。”
伯虎默然不语，红人早和身扑上，双方四掌一合，便难分开，比拼起内力来。
原来高手间比拼内力，并不如比拼外家功夫，枪来剑往那么热闹，当中苦酷，只有比武二人自己方知晓，外人看来，只不过平平无奇古天乐。
伯虎与红人把掌一合，伯虎睁大双眼，只因对方并无内力压迫而来，只见红人头顶白气冉冉升起，如同蒸笼一般，正是内家高手比拼内力之象。心里暗叹一声：“好！真是好演技，不愧三届影帝。”
却听到轰天雷一般的声音“好！”伯虎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心声被叫破，却原来是围观群众看到红人头顶此状，不禁叫好。
伯虎也不敢怠慢，发起神功，身上冷汗淋漓，落到地上仿佛雨水一般，却遇到地板结起冰来。
双方一热一冷，如此作状，只急得游侠等人不知真假，怕他们假戏真做，终究拼起命来。
却只见红人抽出右掌，伯虎亦抽出左掌，似乎是红人收力撤掌，伯虎跟上，红人变招快极，一掌往伯虎头顶拍去！
伯虎堪堪避过，以左肩一撞红人胸口，左掌跟上拍去，红人抵挡不及，却是败了，呕出一口鲜血。
此一战，红人休养半年，恐怕无力为魔教出战了，红人楼就此败于除魔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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