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心灰意懒
无猜听到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急忙贴在门后位置。
他看着阳诗含惊疑不定的神情，有些紧张，生怕她的表情和眼神泄露了自己。
所幸脚步声听来只有一个人。
他深吸口气，捡起一根两指粗的柴禾，紧握着。
脚步声近在眼前，“吱呀”一声，门被推了开来。
正好将无猜挡住。
“咦！怎么少了一个人？”
无猜空着的手伸入怀中，摸着那块宝贝黄玉。
宝贝再显一次灵，帮我逃出去！
闪身挥着木柴，朝那人的后脑勺打去。
时间流速仿佛慢了下来。
湿重的木柴挟着“呼呼”的风声下砸，离那后脑勺越来越近。
看你死不死！
银光一闪，响起木棒砸地的声音，前后两下。
无猜还没从打中人的狂喜中清醒，就觉得自胸前到肩膀传来剧痛。
身子不由自主地跌在地上。
那人早已面向他，提刀而立，刀刃向外。
无猜痛得蜷缩着身子，半晌都动不了。
“你倒是滑溜，自己解了绳子！只是手法太嫩，连基本的敲闷棍都不会。”
兴许是听到这里的动静，虬髯大汉带着几个人也走了进来。
见无猜蜷缩在地上，身上却没了绳索，也很惊讶。
“这小子解绳子倒是有几分本事。”
虬髯大汉看了看被塞着嘴的阳诗含，眉头一皱。
“这是谁把贵客的嘴给塞上了，松开！”
黑布离口，阳诗含却紧抿嘴唇，怒目而视。
“阳家是我国大族，家教门风自不必说。阳小姐一娇滴滴的女子，不想也有气节得很！”
虬髯大汉指了指无猜：“把他吊起来，这回看他还解不解得了。”
旁边一人问：“要不要穿琵琶骨？”
大汉眉头一皱：“不要，他小小一个孩童，小心别折腾死了。不然我们还得自己去寻那麻衣乞丐。”
几个人手法干净利落，眨眼工夫就把无猜绑着手吊到铁钩上。
两只手腕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无猜觉得像是要被生生拉断了一般。
尽管痛得眼泪涟涟，还是咬牙不哭出声来。
“把这位公子的头套下了，都是客人，客气些！”
刚才听到虬髯大汉的声音，龙胤就不敢出声了。
此时头套被摘，看清了眼前场景，不由地想靠近阳诗含。
阳诗含却挪动身子，离他远了一点。
虬髯汉子瞥了两个贵族子弟一眼，面上现出冷笑。
向咬牙忍痛的无猜道：“哎，快告诉我那穿黑麻衣的小乞丐在哪！少吃些苦头。”
无猜手腕剧痛，感觉骨头缝都被拉开了。
连带着心也痒痒起来，双腿扭动几下，却更难捱了。
怎么也缓解不了这种痛楚。
大汉见无猜不答，向身边两个人使个眼色。
两人会意，走出门去。
他自己坐到了一堆柴禾上，看着龙阳二人。
“咱们请二位贵客，是想做笔买卖。坐买卖之前，先看个景儿。”
不一会，两个人提着一桶水，拿着一条皮鞭走了进来。
拿皮鞭那人蘸了水，望向大汉。
大汉点点头，眼角余光瞥瞥被绑在地上的两人。
阳诗含脸色煞白，眼中不忍。
龙胤咬着嘴唇，神色却有些庆幸。
皮鞭如毒蛇一般在空中甩了开来，闪电般咬在了无猜小小的身上。
火辣辣的痛楚钻心入骨。
“哇——别打我好不好——别打我好不好——疼——疼——疼——”
像是身体被撕裂一样，无猜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身上火辣辣的，手腕却像数九寒天的坚冰刺入骨缝，疼到了心里。
“好疼——好疼啊——哥哥——狗哥——我好疼——我真的好疼——”
鞭子抽在身上，他不由挣扎，一挣扎就牵引到手腕。
无论怎么动，手腕像是钝刀刮骨，身上如同万蚁噬肉。
不顾无猜的哭喊，那人鞭甩连连。
片刻后，无猜身上破烂的道袍更添破烂，血迹已经洇了出来。
伤口处，衣服破絮和皮肉鲜血打得黏在了一起。
悬在空中的赤脚上鲜血汇集，滴滴落下。
此刻他意识已然模糊。
嘴里端端续续地叫着“狗哥……救我。”
鞭打终于停了下来，那执鞭人也打得气喘吁吁，显然很费力气。
虬髯大汉开口道：“这景怎么样？比那说书唱曲精彩得多吧！”
“禽兽！”阳诗含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
龙胤却面色一变，对她连连摇头。
大汉不以为意：“没看够没关系，一会儿还来。咱们先谈谈生意。劳烦两位给家里去封信，让贵府准备十万两黄金，另外附上四龙衔珠歃血镇邪阵的图录。人言知恩图报，我想阳府地位尊荣，想必也是如此。”
他指了指血肉模糊的无猜：“我们将二位从这恶徒手中救了下来，怎么也应得些回报。”
不料阳诗含恨恨道：“你休想！”
龙胤却眼神闪躲，一言不发。
大汉“哼哼”冷笑：“接着打！留口气问出那乞丐下落就成。”
龙胤听到这句话，眼珠转了转。
鞭打声再次响起，但却像是在抽打一块死肉。
无猜已经没有哭喊的气力了。
阳诗含咬紧牙关，眼泪不住地流。
但是她不会出口求饶，因为家族荣誉大于一切。
今天就是她死，也不会向这帮匪徒低头。
虬髯大汉看到她眼神中的决然，眼角抽动。
似乎是没想到这娇滴滴的小女孩心肠竟如此硬，倒是吓不倒她。
向那执鞭人摆了摆手。
执鞭人停了下来，舀起一瓢水泼到无猜头上。
“说！那麻衣小乞丐在哪！”
无猜晦暗的眼神亮了一下，却将嘴唇抿紧。
仿佛这样，就可以死死守住吕太白的平安。
现在的狗哥，需要我的保护啊！
无猜，疼死都不能说，疼死都不能说！
“这场就先到这，换个人吧！”虬髯汉子站起身来，看向阳诗含和龙胤。
阳诗含抿紧嘴唇，目光直直与他对视：“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得好死！我阳家必倾举族之力，为我报仇！”
虬髯汉子心中咯噔一下，但仍面不改色，转头看向龙胤。
龙胤向后瑟缩一下，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嘴角扬起，一指龙胤：“请公子上台演一出吧！”
几人过来将龙胤扶起，就要吊他。
“别！别！好汉，各位好汉！咱们好商量！”龙胤不敢过分挣扎，口中哀求。
“要商量可以，先把这出戏演下来。”
虬髯汉子一招手，几人便将他吊了起来。
龙胤心中一急：“我写！我写！我写信还不行吗？”看向晕厥的无猜，“我知道那小乞丐的下落！我告诉你们！”
虬髯汉子哈哈大笑：“快！快将公子放下来，这可是贵客啊！松绑！”
众人将龙胤放了下来，解下绳子。
龙胤连连道谢，但却不敢看阳诗含一眼，也不敢为她说一句话求情。
虬髯汉子一把搂过他的肩膀：“走，公子与我们痛饮几杯，然后咱们边吃边谈生意！”
“老大，那这小乞丐怎么办？”
虬髯汉子大手一挥：“放下来放下来，让他自生自灭吧！”
眨眼间，整座柴房恢复冷清。
除了弥散的血腥味，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阳诗含呆愣愣地望着匍匐在地的小小血人，眼泪顺着腮边颗颗滑落。
她怎么也没想到，表哥竟然还没有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乞丐有气节。
片刻之后，只听外间脚步声响起。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这下这麻衣乞丐想好死都难了。”
“老神仙的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过！”
阳诗含心中一揪，知道是表哥说出了吕太白的下落。
吕太白仰躺在神台上，呼呼大睡，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一会是慈祥的母亲，却面目一冷，变做了满脸泪水和愤怒的诗含。
一会是青衣小帽的老驴头，转眼变做了血气包裹的老者。
深山灵鹿，忽而化作了嗜血猛虎；道观神仙，转眼就变成了鬼面罗刹。
它们纷纷而来，说要抓自己回去。
回哪去？
一条巨蟒忽然卷住了他的身子，呼吸有些困难。
蛇信吞吐，带着有毒的涎水在脸上舔着，所到之处，皮肉腐烂成黑色的白骨。
“啊！”吕太白吓得一哆嗦，终于睁开了眼睛。
天地昏暗，入目处是布满蛛网的房梁。
这才想起自己身在破庙。
温热的舌头再一次舔在脸上，吕太白这才发现是大黄。
“怎么了大黄？”
他坐起身子，脑袋却有些疼痛，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大黄“嗷呜”两声，蹿下神台，嘴头冲着庙外吼了几声。
此时已是夜幕初垂，天外寥落几颗星子。
晚风从漏风的墙壁吹来，吕太白一个激灵。
“你说，是无猜出了事？”他猛地跳下神台。
天都黑了也不见无猜人影。
大黄摇摇尾巴。
“怎么回事？”
大黄连连“嗷呜”，仿佛真在讲述经过。
“是一群土匪给劫走的？”
“在哪里？带我去！”
大黄当先蹿出破庙。
“等等，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吕太白怒发冲冠，从土丘大步迈下，若猛虎下山。
他看着阳诗含惊疑不定的神情，有些紧张，生怕她的表情和眼神泄露了自己。
所幸脚步声听来只有一个人。
他深吸口气，捡起一根两指粗的柴禾，紧握着。
脚步声近在眼前，“吱呀”一声，门被推了开来。
正好将无猜挡住。
“咦！怎么少了一个人？”
无猜空着的手伸入怀中，摸着那块宝贝黄玉。
宝贝再显一次灵，帮我逃出去！
闪身挥着木柴，朝那人的后脑勺打去。
时间流速仿佛慢了下来。
湿重的木柴挟着“呼呼”的风声下砸，离那后脑勺越来越近。
看你死不死！
银光一闪，响起木棒砸地的声音，前后两下。
无猜还没从打中人的狂喜中清醒，就觉得自胸前到肩膀传来剧痛。
身子不由自主地跌在地上。
那人早已面向他，提刀而立，刀刃向外。
无猜痛得蜷缩着身子，半晌都动不了。
“你倒是滑溜，自己解了绳子！只是手法太嫩，连基本的敲闷棍都不会。”
兴许是听到这里的动静，虬髯大汉带着几个人也走了进来。
见无猜蜷缩在地上，身上却没了绳索，也很惊讶。
“这小子解绳子倒是有几分本事。”
虬髯大汉看了看被塞着嘴的阳诗含，眉头一皱。
“这是谁把贵客的嘴给塞上了，松开！”
黑布离口，阳诗含却紧抿嘴唇，怒目而视。
“阳家是我国大族，家教门风自不必说。阳小姐一娇滴滴的女子，不想也有气节得很！”
虬髯大汉指了指无猜：“把他吊起来，这回看他还解不解得了。”
旁边一人问：“要不要穿琵琶骨？”
大汉眉头一皱：“不要，他小小一个孩童，小心别折腾死了。不然我们还得自己去寻那麻衣乞丐。”
几个人手法干净利落，眨眼工夫就把无猜绑着手吊到铁钩上。
两只手腕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无猜觉得像是要被生生拉断了一般。
尽管痛得眼泪涟涟，还是咬牙不哭出声来。
“把这位公子的头套下了，都是客人，客气些！”
刚才听到虬髯大汉的声音，龙胤就不敢出声了。
此时头套被摘，看清了眼前场景，不由地想靠近阳诗含。
阳诗含却挪动身子，离他远了一点。
虬髯汉子瞥了两个贵族子弟一眼，面上现出冷笑。
向咬牙忍痛的无猜道：“哎，快告诉我那穿黑麻衣的小乞丐在哪！少吃些苦头。”
无猜手腕剧痛，感觉骨头缝都被拉开了。
连带着心也痒痒起来，双腿扭动几下，却更难捱了。
怎么也缓解不了这种痛楚。
大汉见无猜不答，向身边两个人使个眼色。
两人会意，走出门去。
他自己坐到了一堆柴禾上，看着龙阳二人。
“咱们请二位贵客，是想做笔买卖。坐买卖之前，先看个景儿。”
不一会，两个人提着一桶水，拿着一条皮鞭走了进来。
拿皮鞭那人蘸了水，望向大汉。
大汉点点头，眼角余光瞥瞥被绑在地上的两人。
阳诗含脸色煞白，眼中不忍。
龙胤咬着嘴唇，神色却有些庆幸。
皮鞭如毒蛇一般在空中甩了开来，闪电般咬在了无猜小小的身上。
火辣辣的痛楚钻心入骨。
“哇——别打我好不好——别打我好不好——疼——疼——疼——”
像是身体被撕裂一样，无猜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身上火辣辣的，手腕却像数九寒天的坚冰刺入骨缝，疼到了心里。
“好疼——好疼啊——哥哥——狗哥——我好疼——我真的好疼——”
鞭子抽在身上，他不由挣扎，一挣扎就牵引到手腕。
无论怎么动，手腕像是钝刀刮骨，身上如同万蚁噬肉。
不顾无猜的哭喊，那人鞭甩连连。
片刻后，无猜身上破烂的道袍更添破烂，血迹已经洇了出来。
伤口处，衣服破絮和皮肉鲜血打得黏在了一起。
悬在空中的赤脚上鲜血汇集，滴滴落下。
此刻他意识已然模糊。
嘴里端端续续地叫着“狗哥……救我。”
鞭打终于停了下来，那执鞭人也打得气喘吁吁，显然很费力气。
虬髯大汉开口道：“这景怎么样？比那说书唱曲精彩得多吧！”
“禽兽！”阳诗含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
龙胤却面色一变，对她连连摇头。
大汉不以为意：“没看够没关系，一会儿还来。咱们先谈谈生意。劳烦两位给家里去封信，让贵府准备十万两黄金，另外附上四龙衔珠歃血镇邪阵的图录。人言知恩图报，我想阳府地位尊荣，想必也是如此。”
他指了指血肉模糊的无猜：“我们将二位从这恶徒手中救了下来，怎么也应得些回报。”
不料阳诗含恨恨道：“你休想！”
龙胤却眼神闪躲，一言不发。
大汉“哼哼”冷笑：“接着打！留口气问出那乞丐下落就成。”
龙胤听到这句话，眼珠转了转。
鞭打声再次响起，但却像是在抽打一块死肉。
无猜已经没有哭喊的气力了。
阳诗含咬紧牙关，眼泪不住地流。
但是她不会出口求饶，因为家族荣誉大于一切。
今天就是她死，也不会向这帮匪徒低头。
虬髯大汉看到她眼神中的决然，眼角抽动。
似乎是没想到这娇滴滴的小女孩心肠竟如此硬，倒是吓不倒她。
向那执鞭人摆了摆手。
执鞭人停了下来，舀起一瓢水泼到无猜头上。
“说！那麻衣小乞丐在哪！”
无猜晦暗的眼神亮了一下，却将嘴唇抿紧。
仿佛这样，就可以死死守住吕太白的平安。
现在的狗哥，需要我的保护啊！
无猜，疼死都不能说，疼死都不能说！
“这场就先到这，换个人吧！”虬髯汉子站起身来，看向阳诗含和龙胤。
阳诗含抿紧嘴唇，目光直直与他对视：“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得好死！我阳家必倾举族之力，为我报仇！”
虬髯汉子心中咯噔一下，但仍面不改色，转头看向龙胤。
龙胤向后瑟缩一下，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嘴角扬起，一指龙胤：“请公子上台演一出吧！”
几人过来将龙胤扶起，就要吊他。
“别！别！好汉，各位好汉！咱们好商量！”龙胤不敢过分挣扎，口中哀求。
“要商量可以，先把这出戏演下来。”
虬髯汉子一招手，几人便将他吊了起来。
龙胤心中一急：“我写！我写！我写信还不行吗？”看向晕厥的无猜，“我知道那小乞丐的下落！我告诉你们！”
虬髯汉子哈哈大笑：“快！快将公子放下来，这可是贵客啊！松绑！”
众人将龙胤放了下来，解下绳子。
龙胤连连道谢，但却不敢看阳诗含一眼，也不敢为她说一句话求情。
虬髯汉子一把搂过他的肩膀：“走，公子与我们痛饮几杯，然后咱们边吃边谈生意！”
“老大，那这小乞丐怎么办？”
虬髯汉子大手一挥：“放下来放下来，让他自生自灭吧！”
眨眼间，整座柴房恢复冷清。
除了弥散的血腥味，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阳诗含呆愣愣地望着匍匐在地的小小血人，眼泪顺着腮边颗颗滑落。
她怎么也没想到，表哥竟然还没有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乞丐有气节。
片刻之后，只听外间脚步声响起。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这下这麻衣乞丐想好死都难了。”
“老神仙的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过！”
阳诗含心中一揪，知道是表哥说出了吕太白的下落。
吕太白仰躺在神台上，呼呼大睡，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一会是慈祥的母亲，却面目一冷，变做了满脸泪水和愤怒的诗含。
一会是青衣小帽的老驴头，转眼变做了血气包裹的老者。
深山灵鹿，忽而化作了嗜血猛虎；道观神仙，转眼就变成了鬼面罗刹。
它们纷纷而来，说要抓自己回去。
回哪去？
一条巨蟒忽然卷住了他的身子，呼吸有些困难。
蛇信吞吐，带着有毒的涎水在脸上舔着，所到之处，皮肉腐烂成黑色的白骨。
“啊！”吕太白吓得一哆嗦，终于睁开了眼睛。
天地昏暗，入目处是布满蛛网的房梁。
这才想起自己身在破庙。
温热的舌头再一次舔在脸上，吕太白这才发现是大黄。
“怎么了大黄？”
他坐起身子，脑袋却有些疼痛，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大黄“嗷呜”两声，蹿下神台，嘴头冲着庙外吼了几声。
此时已是夜幕初垂，天外寥落几颗星子。
晚风从漏风的墙壁吹来，吕太白一个激灵。
“你说，是无猜出了事？”他猛地跳下神台。
天都黑了也不见无猜人影。
大黄摇摇尾巴。
“怎么回事？”
大黄连连“嗷呜”，仿佛真在讲述经过。
“是一群土匪给劫走的？”
“在哪里？带我去！”
大黄当先蹿出破庙。
“等等，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吕太白怒发冲冠，从土丘大步迈下，若猛虎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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