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宋德波结婚
听到她娘说话，娟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娟子，这事你咋想的？爸妈只能够给你建议，可不能替你做决定。”娟子娘问道。
见黄秀兰一脸殷切地看着她，娟子白晰的脸庞上泛起一道红晕，她轻轻揉着衣角，垂头说道：“我同意先和李文能处下，看能不能处得来。”
“肯定能处得来，我家兄弟打小脾气很好，没有不良陋习，容易相处得很。”黄秀兰赶紧说道，生怕娟子反悔。
娟子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刘术清，后者笑着说：“此话倒是不假，二愣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算是知根知底。不过，先处下也行，毕竟鞋合不合脚得先试过才知道，更别说人了。”
“那就这样决定了，叔，婶子，这是我兄弟的一点心意，还请你们收下。”黄秀兰说着，将背兜里的小麦和玉米提出来放在地上，又从兜里拿出钱来递给娟子娘。
娟子娘连连摆手说道：“麦子和玉米可以收下，钱不能要，你们也不容易。”
娟子偷偷看了她爸一眼，见他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她忙说道：“妈，你就收下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咱们都是庄稼人，哪家的日子过得不是紧巴巴的？这钱说什么也不能要！”
娟子有些无奈，便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刘术清：“干爹，你说句话吧，这钱该不该收？”说完，她向她爸的方向轻轻呶了下嘴。
刘术清会意，便说道：“我认为该收就得收，毕竟是男方家的一片心意。”
“亲家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收下吧，拂了人家的心意可不好。”娟子爸赶快说道，担心黄秀兰又将钱收回去了。
“你们父女俩怎么都这样？我还是觉得这钱咱不能要。”娟子娘无奈说道。
“那……”黄秀兰将手缩了回去。
娟子爸心里不由一紧。
“那这钱就让叔收下吧。”黄秀兰笑了笑，将钱递给娟子爸。
“都快成一家人了，按理说这钱我不该收，可提亲送彩礼，这可是农村里自古以来的习俗，咱违背了也不太好，是吧？”娟子爸伸手接过钱，心里却笑开了花。
娟子娘见状，抿抿嘴便没有再说什么。
“娟子，我们打算明天去县城参加宋德波和赵雪的婚礼，你和我们一起去吗？”刘术清问道。
“你说的是宋连长？”
“对，不过他现在是县武装部部长了。”
娟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她爸抢先说道：“去吧，人家可是大人物，咱小老百姓平时可高攀不起，借此机会多接触下有好处。”
“一辈子就只知道唯利是图！”娟子娘不满地看着她丈夫说道。
“你个老娘们懂个屁！”娟子爸悻悻说道。
“当着客人的面吵吵闹闹成什么样子？”娟子有些不高兴。
“干爹，你们明天早上什么时候走？”
“七点左右吧，也别太迟，不然回来晚了坐不到船。”
娟子想了想说道：“那我明天早点过去找你们。”
见事已办妥，刘术清便谢绝了娟子一家留住他俩吃完饭再走的好意，和黄秀兰往家赶去。
蜿蜒曲折的小径上，路边长满了青草，盛开着五彩缤纷的野花。黄秀兰哼着歌，瞅见哪里的草嫩，便过去薅一把放背兜里，刘术清便在前边走走停停等她。
黄秀兰回到家，李文定见她一脸喜色，便问道：
“事成了？”
“嗯！”
李文能听了心里喑暗高兴，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只有打光棍的命，没想到还能娶上媳妇。“得亏有刘叔帮忙。”他想。
“愣子，娟子是个好姑娘，你以后可得好好待人家。”黄秀兰说道。
“我一定会对她好一辈子！”李文能坚定说道。
“对了，她明天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富林镇，到时你俩多交流一下。”
“好。”
次日清晨，娟子用背篓背着一只鸡来到了海螺村。
刘术清、李老根、黄万荣和李文定兄弟俩早早便在村东头等她。
“来了？”刘术清问。
“嗯。二叔，万荣叔，文定哥。”她先和三人打声招呼后，便看了一眼李文能。
李文能的脸色微微泛红，嘴里讷讷喊道：“娟子姐。”
“怎么还娟子姐？你俩都快要只嫌鸳鸯不嫌仙了，该叫‘娟儿’。”刘术清打趣笑着说。
“干爹，你……”娟子的脸攸地红得像一个苹果。
“这有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小子以后若敢欺负你，我定然不会饶他。”刘术清哈哈笑着说道。
“哪能呢？我心疼还来不及！”李文能赶紧说道。
娟子听了，心里似喝了蜂蜜水。她认真地看着李文能，心里微微一动。二年多不见，他的气质完全变了：虽然断了只手，但眼神坚毅，身形挺直如标枪。
“我们先走吧，让他俩单独聊会。”李老根说道。
“走走走！别在这儿碍眼讨人嫌。”黄万荣也说道。
几人故意走得飞快，将李文能和娟子远远抛在后面。
二人默默走着，心里都不知说些什么好。最后还是娟子打破沉默说道：“能和我说说你们在朝鲜的经历吗？”
李文能点点头，娓娓叙述起来。他说得很平静，娟子却听得惊心动魄，心潮澎湃。
“你们都是些了不起的英雄！”娟子感慨说道。
“娟子姐，其实我跟你说实话，我们新兵训练刚结束就被拉上战场，刚上战场时心里也很害怕，见子弹满天飞，炮弹爆炸时惊天动地，便紧张得连枪栓都拉不开。后来经历了几次，生死见多了便不再害怕，即使炮弹在身边炸响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朝鲜人长什么样子？”娟子好奇问道。
“和我们肤色差不多，而且他们打仗也很勇敢。”
娟子见刘术清几人的身影变得模糊，便说道：“我们也走快点吧，他们都已经走远了。”
“好，那你把背篓给我？”
“不用了，又没有几斤重，再说你……”娟子看着他的袖口迟疑说道。
“给我吧，”李文能坚持说：“我以后会替柱子哥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吃一丁点儿苦。”
娟子的心头流淌着一股暖流，便将背篓取下替他背在身后。
走了一会，她忽然问道：“我干爹他们去参加婚礼，怎么都空着个手？”
“村里人听说宋部长和赵雪结婚，想到人家帮了我们大忙，便凑了十元钱都放在刘叔那儿，让他代表大伙向他俩表示下心意。”
他看着娟子，心里有种复杂的情绪，接着说道：“其中，刘叔凑的最多，他凑了三元，可那钱……那钱是他跑好几趟县城卖麦子攒的，原本是打算给柱子哥修衣冠冢的。”
娟子听着鼻头一酸，眼角湿润起来，心里也觉得挺难受。
“娟子姐，我想过了，这钱由我来出。我因伤复员得到些补贴，回来后将钱交给了我嫂子。”
他看着娟子不好意思说：“我嫂子她说这钱无论如何都不能动，得给我留着以后娶媳妇用。可刘叔这么大年纪，我又怎么忍心看他……”
“我回来便和我嫂子商量这事。她通情达理，肯定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娟子的心里有些感动。
“钱花了我们以后可以再挣回来。”她轻轻说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心里已经完全容纳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别看你刘叔有时乐呵呵的，其实，”娟子重重叹囗气说道：“共实他心里挺苦的。上回我来帮他收割麦子，半夜时被一阵啜泣声给惊醒了，……”
“娟子姐，”李文能郑重说道：“我们以后就替柱子哥尽孝道吧！”
“嗯！你怎么老‘娟子姐’叫个不停？”
娟子说完，羞涩的脸上泛起红晕，心有如小鹿撞，将头一埋快步向前走去。
李文能在感情方面即使再木讷，此时又如何会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他似猛地被雷击，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娟子婀娜多姿的背影，嘴里答应道：“哎！”连忙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上午十一点左右，一行人来到富林镇，径直向武装部走去。
武装部的机关大院，此时被布置为婚宴场地。现场很简洁，由一个红喜字、一只红蜡烛和一张简易的桌子搭建了一个“天地。”旁边一张宽大的桌子上摆满了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寓意为“早生贵子”。
院子里此刻有很多人，刘术清几人走进去后，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便找了一个角落处坐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罗县长从人群中走上前去，大声说道：“现在吉时已到，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今天的主角新娘、新郎出场。”
掌声中，宋德波和赵雪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两人旁边站着关弟妙和叶露，看样子他俩充当的是伴郎和伴娘的角色。
宋德波今天穿着一脸笔挺的军装，面修理得很干净，胸前挂着一朵大红花，整个人看上去英挺不凡。赵雪穿着件洁白的婚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光洁俏丽的面容略施淡妆，肤白如雪，如凝脂，美得好似仙女下凡。
“好一对璧人！”人们心里不由感叹道。
“在婚礼正式开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新郎宋德波同志。”罗县长笑着说道，原来今天他临时客串了司仪的角色。
“宋德波同志，你会一辈子守护自己的妻子，爱她、敬她吗？”
“会！”宋德波大声说道。
“新娘今天美吗？”
“美！”
“真心话？”
“当然。”
“那像赵雪同志这样美的女孩，再给你俩要不要？大声说，想不想要？”
“想……要……哦！不要，坚决不要！”宋德波一时没反映过来，嘴里有些语无伦次。
人群见到他的窘样，不由善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赵雪也捂住嘴娇笑不已。
宋德波反映过来，心里暗暗埋怨罗县长：平时见他一本正经，怎么关键时候开起了玩笑？自己差点就掉进了他挖的“坑”里。
“好了，”罗县长忍不住笑着说道：“不难为宋德波同志了。下面，我宣布：宋德波、赵雪同志的婚礼正式开始。”
“一拜天地！”宋、赵二人深深地对着“天地”弯下腰去。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不，晚上再入洞房。”
罗县长诙谐的话又引来一阵欢乐的笑声。
“娟子，这事你咋想的？爸妈只能够给你建议，可不能替你做决定。”娟子娘问道。
见黄秀兰一脸殷切地看着她，娟子白晰的脸庞上泛起一道红晕，她轻轻揉着衣角，垂头说道：“我同意先和李文能处下，看能不能处得来。”
“肯定能处得来，我家兄弟打小脾气很好，没有不良陋习，容易相处得很。”黄秀兰赶紧说道，生怕娟子反悔。
娟子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刘术清，后者笑着说：“此话倒是不假，二愣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算是知根知底。不过，先处下也行，毕竟鞋合不合脚得先试过才知道，更别说人了。”
“那就这样决定了，叔，婶子，这是我兄弟的一点心意，还请你们收下。”黄秀兰说着，将背兜里的小麦和玉米提出来放在地上，又从兜里拿出钱来递给娟子娘。
娟子娘连连摆手说道：“麦子和玉米可以收下，钱不能要，你们也不容易。”
娟子偷偷看了她爸一眼，见他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她忙说道：“妈，你就收下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咱们都是庄稼人，哪家的日子过得不是紧巴巴的？这钱说什么也不能要！”
娟子有些无奈，便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刘术清：“干爹，你说句话吧，这钱该不该收？”说完，她向她爸的方向轻轻呶了下嘴。
刘术清会意，便说道：“我认为该收就得收，毕竟是男方家的一片心意。”
“亲家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收下吧，拂了人家的心意可不好。”娟子爸赶快说道，担心黄秀兰又将钱收回去了。
“你们父女俩怎么都这样？我还是觉得这钱咱不能要。”娟子娘无奈说道。
“那……”黄秀兰将手缩了回去。
娟子爸心里不由一紧。
“那这钱就让叔收下吧。”黄秀兰笑了笑，将钱递给娟子爸。
“都快成一家人了，按理说这钱我不该收，可提亲送彩礼，这可是农村里自古以来的习俗，咱违背了也不太好，是吧？”娟子爸伸手接过钱，心里却笑开了花。
娟子娘见状，抿抿嘴便没有再说什么。
“娟子，我们打算明天去县城参加宋德波和赵雪的婚礼，你和我们一起去吗？”刘术清问道。
“你说的是宋连长？”
“对，不过他现在是县武装部部长了。”
娟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她爸抢先说道：“去吧，人家可是大人物，咱小老百姓平时可高攀不起，借此机会多接触下有好处。”
“一辈子就只知道唯利是图！”娟子娘不满地看着她丈夫说道。
“你个老娘们懂个屁！”娟子爸悻悻说道。
“当着客人的面吵吵闹闹成什么样子？”娟子有些不高兴。
“干爹，你们明天早上什么时候走？”
“七点左右吧，也别太迟，不然回来晚了坐不到船。”
娟子想了想说道：“那我明天早点过去找你们。”
见事已办妥，刘术清便谢绝了娟子一家留住他俩吃完饭再走的好意，和黄秀兰往家赶去。
蜿蜒曲折的小径上，路边长满了青草，盛开着五彩缤纷的野花。黄秀兰哼着歌，瞅见哪里的草嫩，便过去薅一把放背兜里，刘术清便在前边走走停停等她。
黄秀兰回到家，李文定见她一脸喜色，便问道：
“事成了？”
“嗯！”
李文能听了心里喑暗高兴，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只有打光棍的命，没想到还能娶上媳妇。“得亏有刘叔帮忙。”他想。
“愣子，娟子是个好姑娘，你以后可得好好待人家。”黄秀兰说道。
“我一定会对她好一辈子！”李文能坚定说道。
“对了，她明天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富林镇，到时你俩多交流一下。”
“好。”
次日清晨，娟子用背篓背着一只鸡来到了海螺村。
刘术清、李老根、黄万荣和李文定兄弟俩早早便在村东头等她。
“来了？”刘术清问。
“嗯。二叔，万荣叔，文定哥。”她先和三人打声招呼后，便看了一眼李文能。
李文能的脸色微微泛红，嘴里讷讷喊道：“娟子姐。”
“怎么还娟子姐？你俩都快要只嫌鸳鸯不嫌仙了，该叫‘娟儿’。”刘术清打趣笑着说。
“干爹，你……”娟子的脸攸地红得像一个苹果。
“这有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小子以后若敢欺负你，我定然不会饶他。”刘术清哈哈笑着说道。
“哪能呢？我心疼还来不及！”李文能赶紧说道。
娟子听了，心里似喝了蜂蜜水。她认真地看着李文能，心里微微一动。二年多不见，他的气质完全变了：虽然断了只手，但眼神坚毅，身形挺直如标枪。
“我们先走吧，让他俩单独聊会。”李老根说道。
“走走走！别在这儿碍眼讨人嫌。”黄万荣也说道。
几人故意走得飞快，将李文能和娟子远远抛在后面。
二人默默走着，心里都不知说些什么好。最后还是娟子打破沉默说道：“能和我说说你们在朝鲜的经历吗？”
李文能点点头，娓娓叙述起来。他说得很平静，娟子却听得惊心动魄，心潮澎湃。
“你们都是些了不起的英雄！”娟子感慨说道。
“娟子姐，其实我跟你说实话，我们新兵训练刚结束就被拉上战场，刚上战场时心里也很害怕，见子弹满天飞，炮弹爆炸时惊天动地，便紧张得连枪栓都拉不开。后来经历了几次，生死见多了便不再害怕，即使炮弹在身边炸响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朝鲜人长什么样子？”娟子好奇问道。
“和我们肤色差不多，而且他们打仗也很勇敢。”
娟子见刘术清几人的身影变得模糊，便说道：“我们也走快点吧，他们都已经走远了。”
“好，那你把背篓给我？”
“不用了，又没有几斤重，再说你……”娟子看着他的袖口迟疑说道。
“给我吧，”李文能坚持说：“我以后会替柱子哥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吃一丁点儿苦。”
娟子的心头流淌着一股暖流，便将背篓取下替他背在身后。
走了一会，她忽然问道：“我干爹他们去参加婚礼，怎么都空着个手？”
“村里人听说宋部长和赵雪结婚，想到人家帮了我们大忙，便凑了十元钱都放在刘叔那儿，让他代表大伙向他俩表示下心意。”
他看着娟子，心里有种复杂的情绪，接着说道：“其中，刘叔凑的最多，他凑了三元，可那钱……那钱是他跑好几趟县城卖麦子攒的，原本是打算给柱子哥修衣冠冢的。”
娟子听着鼻头一酸，眼角湿润起来，心里也觉得挺难受。
“娟子姐，我想过了，这钱由我来出。我因伤复员得到些补贴，回来后将钱交给了我嫂子。”
他看着娟子不好意思说：“我嫂子她说这钱无论如何都不能动，得给我留着以后娶媳妇用。可刘叔这么大年纪，我又怎么忍心看他……”
“我回来便和我嫂子商量这事。她通情达理，肯定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娟子的心里有些感动。
“钱花了我们以后可以再挣回来。”她轻轻说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心里已经完全容纳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别看你刘叔有时乐呵呵的，其实，”娟子重重叹囗气说道：“共实他心里挺苦的。上回我来帮他收割麦子，半夜时被一阵啜泣声给惊醒了，……”
“娟子姐，”李文能郑重说道：“我们以后就替柱子哥尽孝道吧！”
“嗯！你怎么老‘娟子姐’叫个不停？”
娟子说完，羞涩的脸上泛起红晕，心有如小鹿撞，将头一埋快步向前走去。
李文能在感情方面即使再木讷，此时又如何会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他似猛地被雷击，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娟子婀娜多姿的背影，嘴里答应道：“哎！”连忙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上午十一点左右，一行人来到富林镇，径直向武装部走去。
武装部的机关大院，此时被布置为婚宴场地。现场很简洁，由一个红喜字、一只红蜡烛和一张简易的桌子搭建了一个“天地。”旁边一张宽大的桌子上摆满了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寓意为“早生贵子”。
院子里此刻有很多人，刘术清几人走进去后，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便找了一个角落处坐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罗县长从人群中走上前去，大声说道：“现在吉时已到，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今天的主角新娘、新郎出场。”
掌声中，宋德波和赵雪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两人旁边站着关弟妙和叶露，看样子他俩充当的是伴郎和伴娘的角色。
宋德波今天穿着一脸笔挺的军装，面修理得很干净，胸前挂着一朵大红花，整个人看上去英挺不凡。赵雪穿着件洁白的婚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光洁俏丽的面容略施淡妆，肤白如雪，如凝脂，美得好似仙女下凡。
“好一对璧人！”人们心里不由感叹道。
“在婚礼正式开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新郎宋德波同志。”罗县长笑着说道，原来今天他临时客串了司仪的角色。
“宋德波同志，你会一辈子守护自己的妻子，爱她、敬她吗？”
“会！”宋德波大声说道。
“新娘今天美吗？”
“美！”
“真心话？”
“当然。”
“那像赵雪同志这样美的女孩，再给你俩要不要？大声说，想不想要？”
“想……要……哦！不要，坚决不要！”宋德波一时没反映过来，嘴里有些语无伦次。
人群见到他的窘样，不由善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赵雪也捂住嘴娇笑不已。
宋德波反映过来，心里暗暗埋怨罗县长：平时见他一本正经，怎么关键时候开起了玩笑？自己差点就掉进了他挖的“坑”里。
“好了，”罗县长忍不住笑着说道：“不难为宋德波同志了。下面，我宣布：宋德波、赵雪同志的婚礼正式开始。”
“一拜天地！”宋、赵二人深深地对着“天地”弯下腰去。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不，晚上再入洞房。”
罗县长诙谐的话又引来一阵欢乐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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