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首日遇挫
“嫂子怀上了？排长，你是咋让嫂子怀上的？”
“大军南下的时候，首长让我回家住了半天，我是累出了几身的大汗，才让你嫂子怀上的。”
“出几身汗就能让女人大肚子？”
“噗哈哈……”
张朦仰面大笑，维奇也是一脸的无奈。
这台词，谁听谁不迷糊啊。
但剧本上就这么写的，他能有啥办法。
几个人在对戏，杨慶是为一个没有笑的，反而仔细地盯着维奇的脸。
“不行啊，你的面相太年轻了，怎么看都不像是结婚的。”
“我那是面向年轻吗，我本来就年轻。”
维奇纠正道，不过这也就是赞成杨慶是对的，问道：“你想怎么办？”
“有办法。”
说着杨慶一点头，弯腰捞起一团河泥，往维奇脸上抹了几道，连带着还有不知名的杂草根。
维奇也不躲闪，仍有冷峻的脸庞多了一道道黑印。
杨慶也不是乱抹，一笔一画很是认真，觉得不好就直接以袖子擦掉重来。
于是一副诡异的画面就在河边上演，维奇和杨慶，两个大男人面对面，一个不动让另一个在脸上肆意挥洒笔墨。
清澈的河水，清晰的倒映下这副画面。
“哈哈……”
看上去很奇怪，又奇怪又好笑，张朦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什么，一会儿你们也得抹。”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张朦一听有些耳熟，再一回头，懵了：“啊？毛导……”
紧接着，周围人的人立即起身站好，挨个问好：“毛导。”“毛导好……”
维奇也准备跟他们一起，毛导似乎是不耐烦了，一挥手道：“你继续。”
杨慶接着发挥创意，只听后边毛导接着和几个演员讲话：“战场上哪有白白净净的，拍完这场，你们把衣服都弄脏做旧，撕几个口子。”
“好的，毛导……”
“你们继续。”
留下几个字，毛导又回头朝维奇和杨慶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后就转身去了摄像那边，几个演员齐齐松了口气。
这边杨慶也收拾得差不多了，维奇转过头，这次张朦没有再笑出来。
除了部分毛导余威的因素，更多的是维奇这副“妆容”吧，不仅不好笑，好像还有点好看？
忙活了这么久，杨慶可不是白忙的，阴影明暗运用得当，就算是泥巴也可以很有艺术感。
再加上维奇本来颜值就高，五官立体棱角分明，如此相得益彰，给了杨慶很大的发挥空间。
“镜子借我看看。”维奇自然道。
人群里最有可能随身带着镜子的，自然就是张朦，她在短暂愣了一下后，赶忙低头翻找。
很快找到镜子递出，维奇从她手里接过，交流之顺畅，完全看不出他们才认识不到半天。
“还不错啊，你是不学过素描？”对着镜子端详一番后，维奇问杨慶。
“当导演的，画画是基本功，闲得无聊多练了一点。”
杨慶算是承认了，维奇也看到了他手臂后面的一串字母纹身，好像是一句歌词，有点文青的感觉。
“给你。”
维奇把镜子交还给张朦，大概是镜子比较小的缘故，后者伸手去接的时候，首先是指尖和指尖的触碰。
张朦的动作肉眼可见地停滞了一瞬，然后几乎是从维奇手里夺走的镜子。
收起小镜子后，她又抬起头：“喂。”
“我不叫……随便吧。”
莫名感觉这个画面有些熟悉，但维奇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一会儿你能帮我涂脸嘛？”
“你不是有镜子么，自己涂吧。”
“……”
张朦一咬牙，转过身，大步流星拔腿就走。
维奇在身后问：“去哪？”
张朦头也不回道：“喝水。”
“天凉喝热水。”
“……”
最后这句，维奇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顺嘴就说出来了。
可能和他的经历有关，在美国的时候，和老妈联系，她最常说的话就是提醒维奇喝热水。
“你是怎么做到的？”
考虑再三，杨慶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什么？”
“我……算了，当我没问。”
维奇在阳光下眯眼聚焦，莫名其妙……
……
野外拍戏艰难，光准备就花了半天，等到中午已经有些人困马乏，但导演一声令下，全部立刻调整状态。
所幸，维奇的第一场戏，没什么难度，就是坐在石头上摆龙门阵。
毛导只有一个要求，自然，自然就好。
但就算是这样，看上去简简单单的一场戏，来回拍了好几遍。
当然这里面问题最大的不是维奇，而是和维奇对戏的另一个龙套士兵。
维奇自觉演得不说很好吧，但大体上还算可以，毕竟他有着丰富的龙套经验。
可另一个龙套就不太行，台词棒读，表情生硬。
单看的话不是不能看，但和维奇一对比就容易出戏。
为此演员换了几个，感觉还是不太行。
毛导发威，片场的气氛很是压抑。
“导演，其实上一条也还可以……”
杨慶是执行导演，就是那种导演在的时候，他是导演助理，导演不在，他就是导演。
如果是平时，他的意见可能回管用，但是现在，没人能确定毛导的脉门。
“不行，台词还是不行。”
这场戏虽然是在野外，但也是现场收音，听说这是毛导的拍戏习惯。
“那不然，让维奇降一下调？”
杨慶的意思是，既然和维奇演对手戏的人接不住，那就让维奇主动去拥抱融入他们，看上去没那么出戏就行。
“你说什么？”
“我……”
杨慶低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毛导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再去看看，有什么问题。”
“是……”
杨慶灰溜溜地走了，千小心万小心，怎么关键时刻说话不小心？
那边还在准备，几个演战士的群演各自找感觉念台词。
其实他们拿着台本念的时候似乎也还行，可一旦上了镜，那感觉就是哪哪都别扭。
很多没演过戏，或者经验不够的人都是这样。
镜头感，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维奇和张朦，倒是成了全场最闲的两个人，吃着水果悠悠对戏。
杨慶也没瞒着他，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大军南下的时候，首长让我回家住了半天，我是累出了几身的大汗，才让你嫂子怀上的。”
“出几身汗就能让女人大肚子？”
“噗哈哈……”
张朦仰面大笑，维奇也是一脸的无奈。
这台词，谁听谁不迷糊啊。
但剧本上就这么写的，他能有啥办法。
几个人在对戏，杨慶是为一个没有笑的，反而仔细地盯着维奇的脸。
“不行啊，你的面相太年轻了，怎么看都不像是结婚的。”
“我那是面向年轻吗，我本来就年轻。”
维奇纠正道，不过这也就是赞成杨慶是对的，问道：“你想怎么办？”
“有办法。”
说着杨慶一点头，弯腰捞起一团河泥，往维奇脸上抹了几道，连带着还有不知名的杂草根。
维奇也不躲闪，仍有冷峻的脸庞多了一道道黑印。
杨慶也不是乱抹，一笔一画很是认真，觉得不好就直接以袖子擦掉重来。
于是一副诡异的画面就在河边上演，维奇和杨慶，两个大男人面对面，一个不动让另一个在脸上肆意挥洒笔墨。
清澈的河水，清晰的倒映下这副画面。
“哈哈……”
看上去很奇怪，又奇怪又好笑，张朦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什么，一会儿你们也得抹。”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张朦一听有些耳熟，再一回头，懵了：“啊？毛导……”
紧接着，周围人的人立即起身站好，挨个问好：“毛导。”“毛导好……”
维奇也准备跟他们一起，毛导似乎是不耐烦了，一挥手道：“你继续。”
杨慶接着发挥创意，只听后边毛导接着和几个演员讲话：“战场上哪有白白净净的，拍完这场，你们把衣服都弄脏做旧，撕几个口子。”
“好的，毛导……”
“你们继续。”
留下几个字，毛导又回头朝维奇和杨慶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后就转身去了摄像那边，几个演员齐齐松了口气。
这边杨慶也收拾得差不多了，维奇转过头，这次张朦没有再笑出来。
除了部分毛导余威的因素，更多的是维奇这副“妆容”吧，不仅不好笑，好像还有点好看？
忙活了这么久，杨慶可不是白忙的，阴影明暗运用得当，就算是泥巴也可以很有艺术感。
再加上维奇本来颜值就高，五官立体棱角分明，如此相得益彰，给了杨慶很大的发挥空间。
“镜子借我看看。”维奇自然道。
人群里最有可能随身带着镜子的，自然就是张朦，她在短暂愣了一下后，赶忙低头翻找。
很快找到镜子递出，维奇从她手里接过，交流之顺畅，完全看不出他们才认识不到半天。
“还不错啊，你是不学过素描？”对着镜子端详一番后，维奇问杨慶。
“当导演的，画画是基本功，闲得无聊多练了一点。”
杨慶算是承认了，维奇也看到了他手臂后面的一串字母纹身，好像是一句歌词，有点文青的感觉。
“给你。”
维奇把镜子交还给张朦，大概是镜子比较小的缘故，后者伸手去接的时候，首先是指尖和指尖的触碰。
张朦的动作肉眼可见地停滞了一瞬，然后几乎是从维奇手里夺走的镜子。
收起小镜子后，她又抬起头：“喂。”
“我不叫……随便吧。”
莫名感觉这个画面有些熟悉，但维奇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一会儿你能帮我涂脸嘛？”
“你不是有镜子么，自己涂吧。”
“……”
张朦一咬牙，转过身，大步流星拔腿就走。
维奇在身后问：“去哪？”
张朦头也不回道：“喝水。”
“天凉喝热水。”
“……”
最后这句，维奇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顺嘴就说出来了。
可能和他的经历有关，在美国的时候，和老妈联系，她最常说的话就是提醒维奇喝热水。
“你是怎么做到的？”
考虑再三，杨慶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什么？”
“我……算了，当我没问。”
维奇在阳光下眯眼聚焦，莫名其妙……
……
野外拍戏艰难，光准备就花了半天，等到中午已经有些人困马乏，但导演一声令下，全部立刻调整状态。
所幸，维奇的第一场戏，没什么难度，就是坐在石头上摆龙门阵。
毛导只有一个要求，自然，自然就好。
但就算是这样，看上去简简单单的一场戏，来回拍了好几遍。
当然这里面问题最大的不是维奇，而是和维奇对戏的另一个龙套士兵。
维奇自觉演得不说很好吧，但大体上还算可以，毕竟他有着丰富的龙套经验。
可另一个龙套就不太行，台词棒读，表情生硬。
单看的话不是不能看，但和维奇一对比就容易出戏。
为此演员换了几个，感觉还是不太行。
毛导发威，片场的气氛很是压抑。
“导演，其实上一条也还可以……”
杨慶是执行导演，就是那种导演在的时候，他是导演助理，导演不在，他就是导演。
如果是平时，他的意见可能回管用，但是现在，没人能确定毛导的脉门。
“不行，台词还是不行。”
这场戏虽然是在野外，但也是现场收音，听说这是毛导的拍戏习惯。
“那不然，让维奇降一下调？”
杨慶的意思是，既然和维奇演对手戏的人接不住，那就让维奇主动去拥抱融入他们，看上去没那么出戏就行。
“你说什么？”
“我……”
杨慶低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毛导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再去看看，有什么问题。”
“是……”
杨慶灰溜溜地走了，千小心万小心，怎么关键时刻说话不小心？
那边还在准备，几个演战士的群演各自找感觉念台词。
其实他们拿着台本念的时候似乎也还行，可一旦上了镜，那感觉就是哪哪都别扭。
很多没演过戏，或者经验不够的人都是这样。
镜头感，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维奇和张朦，倒是成了全场最闲的两个人，吃着水果悠悠对戏。
杨慶也没瞒着他，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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