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渔市泼皮，癞皮缠身
等到了门口，苏黎不自觉的放慢脚步，低头看脚，
生怕站在门口守着的泼皮们，看出他收获不菲的模样。
这些泼皮自小在这渔市混迹，早就练就了一对火眼。
渔笼里有没有大货，有多少大货，一眼就能看个七八。
那些收获好的渔民，会被这些家伙暗暗记下，
待到出渔市时，就将你三五成群的拦下，不将你削去一层大皮，不会罢休。
而这些泼皮各个人高马大，游手好闲，寻常有家有业的渔民哪敢惹这样的货色。
当然，单单这些泼皮无赖，自然撑不起这抽水的生意。
以渔市来往的人流，一日间，都能抽得数十两银子！
这哪里是这些游手好闲的家伙，能吃得下的！
苏黎听说，这背后还都有东家分羹，撑着腰呢。
待走到跟前，苏黎眼皮一抬，发现渔市门口，都空了不少。
张望过去，才发觉泼皮们正围着一人，面色不善的说着话。
苏黎认出来了，这人不就是方才卖红纹鱼的中年渔民吗？！
只见中年渔民不安的脸色中，挤出一丝恭敬来，拿出一大串吊钱，递给了泼皮头子。
乍一看过去，估摸着能有五六百钱！
五千五百大钱，转眼就去了一小半。
如此见着，苏黎叹了口气，心生一丝兔死狐悲之感。
“没有相应的实力，来的钱终究不踏实。”
没有实力相称，意外之财不过是催命符罢了。
苏黎自身换了命格，体格子强劲不少，但也没练过什么武艺，
以一敌二说不定还行，但被三五打过野仗的泼皮围着，也得歇菜。
只是这渔栏还有些规矩，不会做的太过分。
不然惹急了渔民，以后遇着大鱼，自己个儿吃了，也不来卖，泼皮们也没了抽水。
那泼皮们就是断了东家的财路，更是犯了天条！
一边想着，一位脸上有斑点癞子的泼皮就拦在了苏黎跟前。
大鱼不放过，小鱼也不能落。
多数的泼皮都凑到卖宝鱼的渔民跟前，但还有一两个，也目光灼灼的盯着人呢。
这人苏黎有些印象，因为脸上癞子多，被叫做癞皮蛇。
家里有个卖到大户喂马的哥哥，平日油水不少，也有些关系，才让他游手好闲，来当泼皮。
苏黎凑上去，十分自觉的递出去二十文吊钱，脸上闪过浓浓的肉疼。
“癞皮哥，小子我今日没卖多少钱，能少抽点不？”
癞皮蛇瞪了苏黎一眼，连忙将大钱夺来，
“抽水多少是咱说了算的吗？还不是东家说了算！”
看了看苏黎稚嫩的模样，有心想教训恐吓一番，再榨出些油水来，
不过真正的大鱼还在另一边，癞皮蛇心中惦记着，没功夫理会苏黎，
摆了摆手，就将其放走了。
“记着！以后都自觉，你好我也好！”
苏黎如获大赦，连忙离开，远远的不见了踪影。
二十文就能打发这些泼皮，总比再多割肉的好。
就算如此，苏黎也心中不忿。
一条三斤多的大鱼，才能卖三十文，一下子就得出去一大半，几乎就不赚钱了。
所以来渔栏卖货的，基本都得保底三四条大鱼，才敢来卖。
不然都回不了本。
当然，这是最基本的抽水。
若是让这些泼皮知晓，你卖了更多的大货，指定就不止这些。
就好似方才卖出宝鱼的渔民，一下子就抽去五百多文，敢怒不敢言，
端是可恶！
.........
后来几日，
苏黎再去打渔，就没有这么多收获了。
那一日显然，是之前积攒了好几日的渔窝，被他给捣了，
之后苏黎每日全力搜刮下来，配合雄猪血，也就两三条大货，
不过也比大部分朝不保夕的渔民来的强，
能在吃饱的同时，还能有些余钱。
相对于，刚开始差点饿死的情景，日子已经好了许多。
再加上玉如意的进度又在稳步上升，
总之，好日子还在后头咧！
又是一日，苏黎满载而归，靠上了岸。
就听不远处出来喝声。
“你再敢来碰我小妹！”
“我定和你拼了不成！”
苏黎瞪大眼睛，张望过去，发现陈连在和一男子拉扯，
那男子脸上长着癞子，有些驼背，赫然就是前几日打过照面的泼皮，癞皮蛇！
此时陈连一把将对面人推开，将其趔趄了两步。
癞皮蛇稳住身形，脸色一涨，有些恼羞成怒。
“小崽子！还敢对爷爷动手！”
叫骂着，癞皮蛇抬手就要打。
这泼皮常年打架，还是有几分力气的，若是真打起来，陈连可讨不了好。
不由得多想，苏黎大步流星过去。
一把将癞皮蛇的手腕给抓了。
“西娘皮的...”
癞皮蛇张嘴要骂，却发觉一阵子牛犊般的气力，沿着手腕上涌，
将他捏的生疼！
吃痛的癞皮蛇不由得放手，抬头看去，面前年轻渔民有些眼熟。
才记起来，是这几日在渔市见过，抽过他的水。
似乎有些打渔的本领。
“原来是你小子！”
“敢得罪老子？不想卖鱼了吗？！”
癞皮蛇作势又要动手，可想起方才这小子，很有一股子蛮劲儿，
心气一下子泄了，
只瞪着眼睛，抬起来的手不敢落下。
“鲶鱼头，你没事儿吧！？”
苏黎没有理会癞皮蛇，转而看向陈连，关切道。
陈连闷声摇头，然后看向癞皮蛇，
“你说的事，我得考虑，再和我阿爸商量。”
“但你可不能再来找我小妹！”
癞皮蛇看了看陈连，没说什么，冷哼一声，然后又指着苏黎。
“你这小子我记着了，下次让我逮住的！”
“有你好果子吃！”
苏黎眉头一皱，心中火起。
若是你们泼皮聚在一块，我还忌惮三分。
癞皮蛇单打独斗一人，又没练过拳脚，
他凭着【双骨】之力，气力还要胜过常年干活的老汉，
这方圆二里都是芦苇荡，就在这将他沉了河，也没人知晓。
陈连却是见出了端倪，将苏黎后腰带子拉住，扯了扯。
苏黎知道是陈连拦着，
现在还没弄清楚事情，却也不好动手。
便眼睁睁看着癞皮蛇走远。
苏黎才舒了口气，问道，
“鲶鱼头，怎么回事，这泼皮怎么盯上你了？”
生怕站在门口守着的泼皮们，看出他收获不菲的模样。
这些泼皮自小在这渔市混迹，早就练就了一对火眼。
渔笼里有没有大货，有多少大货，一眼就能看个七八。
那些收获好的渔民，会被这些家伙暗暗记下，
待到出渔市时，就将你三五成群的拦下，不将你削去一层大皮，不会罢休。
而这些泼皮各个人高马大，游手好闲，寻常有家有业的渔民哪敢惹这样的货色。
当然，单单这些泼皮无赖，自然撑不起这抽水的生意。
以渔市来往的人流，一日间，都能抽得数十两银子！
这哪里是这些游手好闲的家伙，能吃得下的！
苏黎听说，这背后还都有东家分羹，撑着腰呢。
待走到跟前，苏黎眼皮一抬，发现渔市门口，都空了不少。
张望过去，才发觉泼皮们正围着一人，面色不善的说着话。
苏黎认出来了，这人不就是方才卖红纹鱼的中年渔民吗？！
只见中年渔民不安的脸色中，挤出一丝恭敬来，拿出一大串吊钱，递给了泼皮头子。
乍一看过去，估摸着能有五六百钱！
五千五百大钱，转眼就去了一小半。
如此见着，苏黎叹了口气，心生一丝兔死狐悲之感。
“没有相应的实力，来的钱终究不踏实。”
没有实力相称，意外之财不过是催命符罢了。
苏黎自身换了命格，体格子强劲不少，但也没练过什么武艺，
以一敌二说不定还行，但被三五打过野仗的泼皮围着，也得歇菜。
只是这渔栏还有些规矩，不会做的太过分。
不然惹急了渔民，以后遇着大鱼，自己个儿吃了，也不来卖，泼皮们也没了抽水。
那泼皮们就是断了东家的财路，更是犯了天条！
一边想着，一位脸上有斑点癞子的泼皮就拦在了苏黎跟前。
大鱼不放过，小鱼也不能落。
多数的泼皮都凑到卖宝鱼的渔民跟前，但还有一两个，也目光灼灼的盯着人呢。
这人苏黎有些印象，因为脸上癞子多，被叫做癞皮蛇。
家里有个卖到大户喂马的哥哥，平日油水不少，也有些关系，才让他游手好闲，来当泼皮。
苏黎凑上去，十分自觉的递出去二十文吊钱，脸上闪过浓浓的肉疼。
“癞皮哥，小子我今日没卖多少钱，能少抽点不？”
癞皮蛇瞪了苏黎一眼，连忙将大钱夺来，
“抽水多少是咱说了算的吗？还不是东家说了算！”
看了看苏黎稚嫩的模样，有心想教训恐吓一番，再榨出些油水来，
不过真正的大鱼还在另一边，癞皮蛇心中惦记着，没功夫理会苏黎，
摆了摆手，就将其放走了。
“记着！以后都自觉，你好我也好！”
苏黎如获大赦，连忙离开，远远的不见了踪影。
二十文就能打发这些泼皮，总比再多割肉的好。
就算如此，苏黎也心中不忿。
一条三斤多的大鱼，才能卖三十文，一下子就得出去一大半，几乎就不赚钱了。
所以来渔栏卖货的，基本都得保底三四条大鱼，才敢来卖。
不然都回不了本。
当然，这是最基本的抽水。
若是让这些泼皮知晓，你卖了更多的大货，指定就不止这些。
就好似方才卖出宝鱼的渔民，一下子就抽去五百多文，敢怒不敢言，
端是可恶！
.........
后来几日，
苏黎再去打渔，就没有这么多收获了。
那一日显然，是之前积攒了好几日的渔窝，被他给捣了，
之后苏黎每日全力搜刮下来，配合雄猪血，也就两三条大货，
不过也比大部分朝不保夕的渔民来的强，
能在吃饱的同时，还能有些余钱。
相对于，刚开始差点饿死的情景，日子已经好了许多。
再加上玉如意的进度又在稳步上升，
总之，好日子还在后头咧！
又是一日，苏黎满载而归，靠上了岸。
就听不远处出来喝声。
“你再敢来碰我小妹！”
“我定和你拼了不成！”
苏黎瞪大眼睛，张望过去，发现陈连在和一男子拉扯，
那男子脸上长着癞子，有些驼背，赫然就是前几日打过照面的泼皮，癞皮蛇！
此时陈连一把将对面人推开，将其趔趄了两步。
癞皮蛇稳住身形，脸色一涨，有些恼羞成怒。
“小崽子！还敢对爷爷动手！”
叫骂着，癞皮蛇抬手就要打。
这泼皮常年打架，还是有几分力气的，若是真打起来，陈连可讨不了好。
不由得多想，苏黎大步流星过去。
一把将癞皮蛇的手腕给抓了。
“西娘皮的...”
癞皮蛇张嘴要骂，却发觉一阵子牛犊般的气力，沿着手腕上涌，
将他捏的生疼！
吃痛的癞皮蛇不由得放手，抬头看去，面前年轻渔民有些眼熟。
才记起来，是这几日在渔市见过，抽过他的水。
似乎有些打渔的本领。
“原来是你小子！”
“敢得罪老子？不想卖鱼了吗？！”
癞皮蛇作势又要动手，可想起方才这小子，很有一股子蛮劲儿，
心气一下子泄了，
只瞪着眼睛，抬起来的手不敢落下。
“鲶鱼头，你没事儿吧！？”
苏黎没有理会癞皮蛇，转而看向陈连，关切道。
陈连闷声摇头，然后看向癞皮蛇，
“你说的事，我得考虑，再和我阿爸商量。”
“但你可不能再来找我小妹！”
癞皮蛇看了看陈连，没说什么，冷哼一声，然后又指着苏黎。
“你这小子我记着了，下次让我逮住的！”
“有你好果子吃！”
苏黎眉头一皱，心中火起。
若是你们泼皮聚在一块，我还忌惮三分。
癞皮蛇单打独斗一人，又没练过拳脚，
他凭着【双骨】之力，气力还要胜过常年干活的老汉，
这方圆二里都是芦苇荡，就在这将他沉了河，也没人知晓。
陈连却是见出了端倪，将苏黎后腰带子拉住，扯了扯。
苏黎知道是陈连拦着，
现在还没弄清楚事情，却也不好动手。
便眼睁睁看着癞皮蛇走远。
苏黎才舒了口气，问道，
“鲶鱼头，怎么回事，这泼皮怎么盯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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