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白虎元精、内城风景
苏黎有些愤懑，回绝了就回绝了，这洪浪临走时还摆了他一道。
没想到教头武人心眼也小。
说来道去，就算是修成仙神之流，也逃不开人性二字。
“要说都是教头武人，这洪浪心眼也忒小了，远不如余师你来得大度！”
苏黎熟练的一踩一捧，让余大心下满意。
这徒弟收了没差，说话就是好听，比自家子侄强多了。
至于洪浪收徒，余大倒没什么意外，苏黎这一身好筋骨，肉眼都能瞧见，被洪浪认出来也是寻常。
“我亲传的弟子，他居然只愿意收作端茶倒水的童子。”
“这老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抠搜。”
余大嗤笑一番，想来是这洪浪没上手捏骨，只看皮膜，察觉不到苏黎一身钢筋铁骨。
还好没发现，不然指定要跟他抢徒弟。
“所谓降白虎，指的是武炼四关，过了内腑关之后，浑身汗毛脱落，不见毛孔。”
“毛孔不漏，便能锁住浑身元精气血，生机绵长，如此才能延长寿命，将武人的巅峰期无限延长。”
“故而内腑境的武人，寿达两个甲子，直至死前一刻，都能保持全盛的气力，不漏不坏。”
余大又看了看苏黎的皮肤，确实汗毛异常稀少。
他之前也注意到，但相比天生武骨的才能，毛孔稀少只能算个添头，或许在内腑境有几分助力，但远不如武骨来的厉害。
“我之前与洪浪讲武，谈到内腑境界，就听他说，他那泅水功里，有一门泅水炼脏的奇术，”
“在水底隔绝空气，仿照毛孔不漏的状态，鼓荡气血、锤炼脏腑，尤为有效。”
“倒是有几分玄妙。”
“也和你每日潜水，锁住气息之时，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所以我说，上乘武功各有玄妙、各有高低。”
余大终究是见多识广，连洪浪炼的武功都略知一二。
“可说来好听，神力如登山，内腑似渡海，若是没能抓得那一丝破关的契机，劲力入微、由外而内。”
“再厉害的炼脏之术，也只是摆在那看看罢了。”
余大感慨一番的说法，让苏黎收获良多，
原来降白虎是这个意思，降住白虎只是其中的意味，实际上白虎指的是元精，降住白虎，就是降住自身元精！
这深奥的拳谚密语，还得有个师傅来教才是，不然自己一个人，想破头也想不通。
苏黎暗道自己拜了个师傅，不然得走多少弯路才行。
‘话说回来，这汗毛稀少，归根结底对我来说不是天生。’
‘而是源于【弄潮】的性命加持，’
‘我若是能让【弄潮】更近一步，真化作在水底换气的水鬼，恐怕就能有余师所说，’
‘内腑武人不漏不坏的本事了吧！’
苏黎暗自揣测，洪浪口中所说，天生降白虎，对他而言，也不是不能成。
无非就是多吃些东西、耗些日子的事儿。
“好了，聊闲聊到这，练拳脚功夫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每日都得水磨工夫，才能日夜精进。”
“你本来习武就晚，就该勤奋些才是。”
“来，将我教你那‘龙游桩珞’打个十遍八遍先！”
余大放下茶盅，一脸语重心长的教导，
十遍八遍？
苏黎好似听错了，忽地觉得背后一凉，
这‘龙游桩珞’乃是上等的抻筋拔肉之法门，效用相当强劲，一遍下来，全身上下每一寸筋肉都能练到。
寻常人决计是练不过三招的，他如今也只能打到第十招。
他认真习得一遍十招下来，都得气喘，五遍下来就要力竭。
十遍八遍，还不得去了半条命去！
苏黎咽了一口口水，看着余师神色如常的模样，好似十遍八遍真是寻常。
知道这老头指定在记恨着，方才他没在洪浪面前报身份，落了他面子的事情。
方才刚捧了他，说他心胸比洪浪宽广，不成想一转眼就漏了馅！
‘可恶这老登，’
‘现在我打不过你，’
‘等你老了病了，指定要拔你针管才是！’
苏黎面色一苦，但面对师傅吩咐，还是乖乖摆起架势，
开始了今日的站桩抻筋。
.....
.......
竖日，日头才将过了正中，
卞水县城内，就开始来来往往，有了人气。
不少商户走卒，交了过路费、入城费，入了内城活动。
不论是码头、渔市、还有林场，都属于县城之外的地域，虽是人流不息，资源丰沛，是县城的经济支撑。
但其中三教九流众多，人员阶层也参差不齐。
有像是苏黎这样的操持贱业的贱户，也有像余大这也退休养老的武人，
严格来说，只有过了这三丈来高的城墙，才算是入了卞水县城。
相对于外城的建筑，大多是棚屋、茅屋、土胚房，正经的院子是少之又少。
而到了内城，入眼的尽数是沉木搭建、修葺好地基的木楼，鳞次栉比、坚固异常。
规模稍大的武馆、大户、酒楼，都立于内城，将内城衬得繁华异常。
无数贱户也都以能进入内城讨生活为生活目标。
平日里，大街上也有专门的卫队巡逻，不论是治安环境，还是居住环境，不可同日而语。
今日是苏黎约好，改测换户的日子，
户籍一事都在衙门内负责，衙门自然在内城坐落。
但想着，他自己没来过内城，想来陈连也没怎么来过，刚好一起逛一逛，也算涨了见识。
所以今日一早，苏黎就叫了陈连，还有陈家小妹，跟着老黑，一同到了内城。
先是漫无目的的逛了一圈，见识了内城的繁华，然后找了个茶摊，准备歇着。
“老爷可是要上壶茶？”
小厮见着老黑一身长袍布鞋，家资不菲，而身后苏黎一众人，穿着短打粗麻，显然是仆从伙计，
首先就迎着老黑询问。
“阿哩少爷..”
老黑却没理小厮，而是转身看向了苏黎，显然是要苏黎拿主意。
小厮心中一紧，赶忙面向了苏黎，
见苏黎人高马大、面容红润，五官俊秀，一看就是不差钱粮、吃得起肉食的富家子。
知道自己是认错了人，小厮连忙找补，连连躬身。
“诶呀，您看我这眼神，就是不好使。”
“少爷您多担待，多担待！”
暗道哪里来的少爷公子，偏偏觉得好玩，还穿了一身贱户衣服。
真是奇了怪，也不怕被人冲撞了。
“就坐这吧，上壶凉茶吧！”
苏黎被人看低了也不恼，心里感慨一番，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出门在外，穿着打扮就是你的脸皮。’
‘穿的不好，哪里都惹人轻视，都是人之常情。’
‘像是前世一些店铺，亦是如此。’
‘更何况这阶级分明的世道！’
好在苏黎也不至于和一小厮计较，一挥手，自顾自的招呼众人坐下歇息，
“阿哩，要说这内城可真是不一般...”
“地上铺的，都是青石板地！”
“踩在脚底下，感觉莫名的安心，和外头的泥坑，不是一回事儿！”
陈连倒是有些尴尬，不是因为被人看低了，纯粹因为在繁华的内城，有些不自在。
在他记忆里，他是极少来内城的，因为来一次内城，是需要交入城费的。
一般不是办事，或者商贾走卒，底层贱户没要紧事，根本不舍得花这些钱。
苏黎也深以为然，
明明只穿过了一层砖石墙，就像是换了个地方。
道路都是用青石堆砌，足有三四丈宽，走在路上有种莫名的开阔感。
道路两旁，各种铺子、小摊、武馆，鳞次栉比。
人流不息，多是穿着整洁，一身长袍布鞋的中产居民，像是苏黎这般穿着短打粗麻的，都是少数。
而一身劲装的练家子、丝绸环绕的富家子，也是不少，各个行走之间，昂首挺胸，像是额外高人几等似的！
相比较外城渔市的破落模样，
也只有在内城，才显得出卞水县真正大县的繁华来。
没想到教头武人心眼也小。
说来道去，就算是修成仙神之流，也逃不开人性二字。
“要说都是教头武人，这洪浪心眼也忒小了，远不如余师你来得大度！”
苏黎熟练的一踩一捧，让余大心下满意。
这徒弟收了没差，说话就是好听，比自家子侄强多了。
至于洪浪收徒，余大倒没什么意外，苏黎这一身好筋骨，肉眼都能瞧见，被洪浪认出来也是寻常。
“我亲传的弟子，他居然只愿意收作端茶倒水的童子。”
“这老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抠搜。”
余大嗤笑一番，想来是这洪浪没上手捏骨，只看皮膜，察觉不到苏黎一身钢筋铁骨。
还好没发现，不然指定要跟他抢徒弟。
“所谓降白虎，指的是武炼四关，过了内腑关之后，浑身汗毛脱落，不见毛孔。”
“毛孔不漏，便能锁住浑身元精气血，生机绵长，如此才能延长寿命，将武人的巅峰期无限延长。”
“故而内腑境的武人，寿达两个甲子，直至死前一刻，都能保持全盛的气力，不漏不坏。”
余大又看了看苏黎的皮肤，确实汗毛异常稀少。
他之前也注意到，但相比天生武骨的才能，毛孔稀少只能算个添头，或许在内腑境有几分助力，但远不如武骨来的厉害。
“我之前与洪浪讲武，谈到内腑境界，就听他说，他那泅水功里，有一门泅水炼脏的奇术，”
“在水底隔绝空气，仿照毛孔不漏的状态，鼓荡气血、锤炼脏腑，尤为有效。”
“倒是有几分玄妙。”
“也和你每日潜水，锁住气息之时，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所以我说，上乘武功各有玄妙、各有高低。”
余大终究是见多识广，连洪浪炼的武功都略知一二。
“可说来好听，神力如登山，内腑似渡海，若是没能抓得那一丝破关的契机，劲力入微、由外而内。”
“再厉害的炼脏之术，也只是摆在那看看罢了。”
余大感慨一番的说法，让苏黎收获良多，
原来降白虎是这个意思，降住白虎只是其中的意味，实际上白虎指的是元精，降住白虎，就是降住自身元精！
这深奥的拳谚密语，还得有个师傅来教才是，不然自己一个人，想破头也想不通。
苏黎暗道自己拜了个师傅，不然得走多少弯路才行。
‘话说回来，这汗毛稀少，归根结底对我来说不是天生。’
‘而是源于【弄潮】的性命加持，’
‘我若是能让【弄潮】更近一步，真化作在水底换气的水鬼，恐怕就能有余师所说，’
‘内腑武人不漏不坏的本事了吧！’
苏黎暗自揣测，洪浪口中所说，天生降白虎，对他而言，也不是不能成。
无非就是多吃些东西、耗些日子的事儿。
“好了，聊闲聊到这，练拳脚功夫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每日都得水磨工夫，才能日夜精进。”
“你本来习武就晚，就该勤奋些才是。”
“来，将我教你那‘龙游桩珞’打个十遍八遍先！”
余大放下茶盅，一脸语重心长的教导，
十遍八遍？
苏黎好似听错了，忽地觉得背后一凉，
这‘龙游桩珞’乃是上等的抻筋拔肉之法门，效用相当强劲，一遍下来，全身上下每一寸筋肉都能练到。
寻常人决计是练不过三招的，他如今也只能打到第十招。
他认真习得一遍十招下来，都得气喘，五遍下来就要力竭。
十遍八遍，还不得去了半条命去！
苏黎咽了一口口水，看着余师神色如常的模样，好似十遍八遍真是寻常。
知道这老头指定在记恨着，方才他没在洪浪面前报身份，落了他面子的事情。
方才刚捧了他，说他心胸比洪浪宽广，不成想一转眼就漏了馅！
‘可恶这老登，’
‘现在我打不过你，’
‘等你老了病了，指定要拔你针管才是！’
苏黎面色一苦，但面对师傅吩咐，还是乖乖摆起架势，
开始了今日的站桩抻筋。
.....
.......
竖日，日头才将过了正中，
卞水县城内，就开始来来往往，有了人气。
不少商户走卒，交了过路费、入城费，入了内城活动。
不论是码头、渔市、还有林场，都属于县城之外的地域，虽是人流不息，资源丰沛，是县城的经济支撑。
但其中三教九流众多，人员阶层也参差不齐。
有像是苏黎这样的操持贱业的贱户，也有像余大这也退休养老的武人，
严格来说，只有过了这三丈来高的城墙，才算是入了卞水县城。
相对于外城的建筑，大多是棚屋、茅屋、土胚房，正经的院子是少之又少。
而到了内城，入眼的尽数是沉木搭建、修葺好地基的木楼，鳞次栉比、坚固异常。
规模稍大的武馆、大户、酒楼，都立于内城，将内城衬得繁华异常。
无数贱户也都以能进入内城讨生活为生活目标。
平日里，大街上也有专门的卫队巡逻，不论是治安环境，还是居住环境，不可同日而语。
今日是苏黎约好，改测换户的日子，
户籍一事都在衙门内负责，衙门自然在内城坐落。
但想着，他自己没来过内城，想来陈连也没怎么来过，刚好一起逛一逛，也算涨了见识。
所以今日一早，苏黎就叫了陈连，还有陈家小妹，跟着老黑，一同到了内城。
先是漫无目的的逛了一圈，见识了内城的繁华，然后找了个茶摊，准备歇着。
“老爷可是要上壶茶？”
小厮见着老黑一身长袍布鞋，家资不菲，而身后苏黎一众人，穿着短打粗麻，显然是仆从伙计，
首先就迎着老黑询问。
“阿哩少爷..”
老黑却没理小厮，而是转身看向了苏黎，显然是要苏黎拿主意。
小厮心中一紧，赶忙面向了苏黎，
见苏黎人高马大、面容红润，五官俊秀，一看就是不差钱粮、吃得起肉食的富家子。
知道自己是认错了人，小厮连忙找补，连连躬身。
“诶呀，您看我这眼神，就是不好使。”
“少爷您多担待，多担待！”
暗道哪里来的少爷公子，偏偏觉得好玩，还穿了一身贱户衣服。
真是奇了怪，也不怕被人冲撞了。
“就坐这吧，上壶凉茶吧！”
苏黎被人看低了也不恼，心里感慨一番，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出门在外，穿着打扮就是你的脸皮。’
‘穿的不好，哪里都惹人轻视，都是人之常情。’
‘像是前世一些店铺，亦是如此。’
‘更何况这阶级分明的世道！’
好在苏黎也不至于和一小厮计较，一挥手，自顾自的招呼众人坐下歇息，
“阿哩，要说这内城可真是不一般...”
“地上铺的，都是青石板地！”
“踩在脚底下，感觉莫名的安心，和外头的泥坑，不是一回事儿！”
陈连倒是有些尴尬，不是因为被人看低了，纯粹因为在繁华的内城，有些不自在。
在他记忆里，他是极少来内城的，因为来一次内城，是需要交入城费的。
一般不是办事，或者商贾走卒，底层贱户没要紧事，根本不舍得花这些钱。
苏黎也深以为然，
明明只穿过了一层砖石墙，就像是换了个地方。
道路都是用青石堆砌，足有三四丈宽，走在路上有种莫名的开阔感。
道路两旁，各种铺子、小摊、武馆，鳞次栉比。
人流不息，多是穿着整洁，一身长袍布鞋的中产居民，像是苏黎这般穿着短打粗麻的，都是少数。
而一身劲装的练家子、丝绸环绕的富家子，也是不少，各个行走之间，昂首挺胸，像是额外高人几等似的！
相比较外城渔市的破落模样，
也只有在内城，才显得出卞水县真正大县的繁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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