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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伯爵府秘辛

    “老爵爷您真会开玩笑——”

    “老夫岂是乱开玩笑之人?你刚才提到美轮美奂,老夫考考你,美轮美奂出自何典?”

    这您可问对人了,这个九年义务教育教过:

    “赵氏孤儿里面的赵武建了大房子,晋国的士大夫都去祝贺,有个张老曰:美哉轮焉,美哉奂焉!歌于斯,哭于斯,聚国族于斯!”

    这个位面的历史在大乾世祖皇帝魔改之前,和蓝星有很多相似之处,包括赵氏孤儿。

    老爵爷点点头,叹道:

    “是啊,歌于斯,哭于斯,聚国族于斯!你陈剑秋也是我陈氏的族人啊。”

    陈剑秋有些无语,这咋还论起亲戚来了……

    陈老爵爷看他脸上有些不以为然,问道:

    “怎么,你不相信?”

    “这个晚辈当然是相信的,这安州地面但凡姓陈的,多少都能和您府上扯上关系。”

    但是哥们儿穿越之前饿的连饭都吃不上了,那时候咋没把原主找来攀亲戚?

    陈老爵爷见他仍不相信,闭上眼睛,缓缓回忆道:

    “你父亲陈承嗣,乃是老伯爵最小的儿子,和老夫是堂兄弟。”

    说到这里他自嘲一笑:

    “当时你们这支才是伯爵府的嫡传,我只是一个远房疏宗罢了。当时你父亲和你差不多大,也是不到二十岁的样子,真像,哎,真像——”

    陈剑秋在心里腹诽:其实我和我爸也不怎么熟悉……

    他在脑海里一直苦苦搜寻,但是找不到关于靖远伯家的一丁点回忆,看来要么是父亲大人压根儿没提过,要么就是眼前这位老大爷在讲故事。

    陈老爵爷眯着眼睛陷入回忆,久久没有说话,老管家见状在旁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老爷子猛然惊醒,自嘲道:

    “哎,人老了,总是陷在往事里不能自拔。刚才说到哪里啦?”

    老管家在旁边低声提醒:

    “刚说到三十年前——”

    “对,三十年前,老伯爵突然仙逝,本来确定的继承人是你父亲,但是你父亲外出久久未归,族人们这才公议推举我当新任族长,这一晃眼已经三十多年了——”

    陈剑秋突然惊醒:卧艹,这厮不会是要找我换肾吧?这个位面的科技有这么发达了吗?有世祖皇帝这位老乡在,一切皆有可能啊!

    他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随时准备溜号,生怕老爵爷摔杯为号,冲出三百名刀斧手来,这二百多年的伯爵府,有多少实力都不奇怪。

    老爵爷没注意到他的异常,还在那里继续讲话:

    “这三十年来我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今天终于找到了老伯爵的后人,真是苍天有眼呐!天助我安宁陈氏,老朽打算上书朝廷,把这份家业和世职再传到你手上。”

    陈剑秋懵了:这么随便吗?这么大的家业说让就让了,你以为你是完颜构啊?再说这天下哪有掉馅饼的?一看就是骗局啊!不会是骗我当法人吧?

    他沉吟了一下,决定还是当面拒绝为好:

    “老爵爷所言实在是过于耸人听闻,贫道一介布衣,先父也从未提起过与贵府的瓜葛,您的心意晚辈心领了,但是这门差事晚辈实在是不敢接。”

    “哦?为什么?”

    “有位先哲曾经说过: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老爵爷给出如此高的价码,恐怕要我做的事情也非同一般吧?”

    不就是画个大饼忽悠人吗?道爷不吃这一套!哥们儿系统在手,慢慢苟着就是了,谁愿意卷入你们这些豪门之间的恩怨?

    老爵爷有些错愕,这和他预先准备的剧本不一样啊……

    他以为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一听到这么大的富贵砸头上,肯定就是纳头便拜,双方痛哭流涕,相见恨晚呢。

    看来这招不行啊,他微微摆手,示意老管家离开,接着劝说道:

    “年轻人,你也是靖远伯的子孙,这份儿家业本身就是你的,如今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陈剑秋见老管家悄然退了出去,以为是出去叫人了,顿时紧张了起来:没想到今天唱的是鸿门宴啊……

    他微微躬身,右手握在刀柄上,体内灵力飞速运转,双目紧紧盯着眼前的老爵爷,稍有不对就要暴起伤人了。

    亭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呜——呜——”

    一阵冷风吹过,吹到了陈剑秋脸庞上。

    本来就极度紧张的陈剑秋“锵”的一声抽刀出鞘,顺势朝着陈老爵爷砍了过去。

    老爵爷临危不乱,右手举起拐杖相迎,只听“铛”的一声,刀杖相击,老爵爷安坐不动,白胡子无风自动,陈剑秋却腾腾腾连退了七八步,方才止住步子。

    这一下两人都试探出了对方的实力,老爵爷哈哈大笑: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七品,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老前辈道行高深,晚辈也是佩服的很。”

    “你既然已经有了七品的实力,又何必如此多疑?不如坐下好好听老夫把话说完。小小的伯爵府,可没本事留下一个七品的高手。”

    陈剑秋一想也是,哪怕打不过,逃命应该不成问题,不如听听他的话术,长长见识。

    他缓步走回凉亭,站在老爵爷对面:

    “老爵爷当面,哪有晚辈坐着的道理,晚辈站着聆听您的教诲。”

    老爵爷微微一笑,问道:

    “传承了两百多年的靖远伯爵,为什么会在三十年前失爵,这里面的原因,你可曾听说过?”

    “晚辈孤陋寡闻,实在不知道缘故。”

    “世祖北伐之后,感叹甲申国难时诸家勋贵没有为朝廷出多少力,枉费了朝廷数百年的恩养,因此定下铁律:公侯伯诸家勋贵,不拘嫡庶,必须要有五品的实力才能袭爵。实力不济的只能得到一个指挥使的虚衔,要是连七品的实力都没有,那就更惨了,只能接着往下降,直到降为庶民。

    这两百多年来已经有多家勋贵没落了,三十年前老伯爵仙逝,咱们陈家只有我一个疏宗勉强有七品的实力,因此族人们才推我继承族长之位。

    眼看三十年过去了,族中还是没有后生能够支撑局面,等我老了之后,偌大的安宁陈家恐怕就要风吹云散了。

    所以老夫听管家说到有个陈家后生道行很深之后,马上派他把你请了过来,靖远伯爵两百多年的传承,总不能断在我手里吧?”

    陈剑秋有些疑惑:

    “您怎么能确定我是靖远伯的后裔呢?光凭先父一个名字恐怕没有什么说服力吧?”

    老爵爷笑了笑:

    “后生,别在老人家面前演戏啦,那块赏功银牌是不是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