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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越不过去的心坎

    兰歌此时此刻,有再多的话,也被苏靖安挑起的这段过往,死死地堵了回去。

    因为在这件事上,她完全不占理。

    兰歌也没有忘记,眼前这个青年,已经不再是当初毫无是非分辨能力力小孩,没法再强迫他听话。

    还想着来硬的,只会让他更反感,更不愿承认自己这个母亲。

    苏靖安也没有大动肝火,说的时候很平静,但话里的不满,在这份平静里表露无疑。

    “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省得站这里碍您的眼。”

    要是可以,苏靖安现在半句话都不愿意和兰歌多说。

    “母亲现在真的只是想和你好好谈一谈,为什么你要这么倔?”

    “其实您真的不必再在我的身边耗费任何精力,从我离开凛玄教的那天起,就已经放弃南宫厌这个身份了。”

    兰歌想说话,苏靖安却不想听。

    “您现在不是已经有了新的孩子吗?他可比我招您疼多了,有什么事,你们自己商量吧。我这个外人,您要关也好,要杀也好,但要认您,做不到。”

    “你真的要做得那么绝情?”

    兰歌眼里有怒意。

    “不是我绝情,这些都是您应得的。”

    怕再聊下去兰歌会暴怒跟自己吵架,苏靖安赶紧走掉。

    现在好声好气的,他还能在兰歌面前说上一两句。要是兰歌耍起泼,发起难来,他可招架不住。

    嘴里说着不愿承认兰歌是自己的母亲,但是心里清楚得很,这是生孕自己的女人。

    就凭这一点,即便她万般不好,苏靖安也只是不想和她接触,没有要和她大吵大闹,把场面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苏靖安也知道自己这人有个要命的毛病,容易心软。怕看到兰歌在自己面前一直示弱,自己又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苏靖安和兰歌说那些话,并非是想让她为自己过去做过的事感到内疚,只是不想她一直烦着自己。

    兰歌带给苏靖安的伤害,除了身体上的痛,更多的是心里上的痛,外伤可以治好,但心伤难愈。

    那些事虽然是事实,但是说完离开的时候,苏靖安在想,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了……

    怕兰歌伤心是一回事,重要的是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恢复内力。

    万一这话刺激到兰歌,让兰歌认定他不原谅她,不肯留下来,然后不给他恢复内力,一直困他在凛玄教里,亏的还是自己。

    兰歌连毒蛊都能给他下,不让他恢复内力一点都不奇怪。

    为表自己的决心,说了要关要杀随便的鬼话,真被杀被关还行,可是让他像个无用人一样自由,他不行。

    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冲动?这事明明忍一忍就过去了,现在自己完全处于弱势,把兰歌惹毛了是个很不明智的举动。

    苏靖安发愁,只要碰到兰歌,自己的理智就会受挫,心里长叹:我这脑子真的是越来越倒退了。

    逞一时口快,事后悔青肠子。

    好好好聊天不行吗?叫声母亲讨好她,自己就能恢复功力了,就可以自在了,不是挺好的?

    自己也不算笨的人吧,那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是想不通!

    叫母亲?

    苏靖安又被自己这个突然生起来的念头给惊醒了。

    这个绝对不行!

    只要叫了这一声,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是承认回了南宫厌的这个身份,那兰歌肯定会马不停蹄地给他安排凛玄教里的事干。

    就算是做戏,他也不想帮凛玄教做那些伤天害理的混帐事。

    不能做个好人,也不能做一个恶人。

    这个不能妥协。

    素芹是苏靖安失踪后才来凛玄教的下人,苏靖安没回凛玄教之前,她都不知道原来教里还有一个圣子。初时看得出他和兰歌不和,但这其中的原由,一点也不清楚,无意中听到苏靖安和兰歌的对话,很震惊。

    不过这样一来,她就很清楚两人的关系为什么会不好了。

    她只是一个下人,想要活命,主子的事就不能妄议,听到了也当作没听到。这会见苏靖安一脸的愁容,关心的问了句:“圣子,是在为夫人的事发愁吗?”

    苏靖安看了一眼素芹,这侍女还真的是会尴聊,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刚和自己亲娘吵完架,能不愁?

    “嗯。愁到怀疑人生,愁到想离家出走,可惜出不去。”

    好歹别人也是在关心自己的身心健康,别人尴问,他就胡乱尴应。

    苏靖安一脸愁容地在教里走着,路过的人跟他打招呼,他当作没听到,径直走过去。他回凛玄教以后,一直都是对谁都不冷不热,大家私下里都在说他不好相处。

    名声这种事苏靖安完全不在意,让大家觉得他不好相处更好,那就没人吃饱撑着没事干的人前来烦他。

    没人来烦他?愿望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不但有人烦他,而且还不至一个。

    苏靖安在路上,好巧不巧碰到了南宫凛戚。苏靖安除了见他揍南宫岁雀那次,后面也打过几次照面,但是没怎么说上话。

    和一个小自己五六岁的人争母宠这种狗血的事,苏靖安是不屑,但南宫凛戚显然不那么想。虽然语言上没有跟他争峰相对,但看他的眼神一点都不友好。

    算了,假装看不到,走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南宫凛戚,就觉得他和白息衡一样欠收拾。

    南宫凛戚想和苏靖安打招呼,但见他无视自己走了过去也就作罢。

    而兰歌这边在看到苏靖安拂袖而去却是一顿发狂,突的扫落了一桌子的东西,漂亮又脆弱的瓷器落地发出了脆响,旁边的下人见她发怒,显得战栗。

    他们都知道兰歌脾气并不好,只有在对苏靖安的时候才会好,但是这大半年来,苏靖安却从不领她的情,刚刚又与她那般针锋相对,她是真的恼了。

    “我可是他的母亲!他怎么能不认!怎么能顶嘴!他以前很乖的!”

    比起反省,兰歌更在意的是苏靖安的态度。

    “都是那些把厌儿从我身边夺走的人的错!是他们教他这样做的!他是个好孩子,不可能会说这种话!”

    下人看兰歌发脾气,也没有人敢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