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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发现不得了的事

    苏靖安在凛玄教里闲来无事便给自己找事干——当然不是和凛玄教里的那些人争什么,这种事他真的很烦。

    原先在凛玄教里,苏靖安还比较在意的,只有槿姨和南宫执睿,结果一个死,一个废。

    槿姨的事他很生气,也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但是……他能为这事去杀了兰歌吗?

    槿姨的事可以先放一放,但是南宫执睿武功被废的事,始终很在意,就有意无意的打听了一下当年的事。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长一段时间,要打听起来并不容易。

    而且很古怪的是,陶青说过,南宫执睿大概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却不肯说。

    这么大一件事都能逼着南宫执睿不追究,除非是对方握住了他不得了的把柄,他才不得不咽下这口气。不然以他的性格,早上门灭别人全家了。

    南宫执睿这人除了疯之外,不疯的时候,应该没什么缺点,且刀枪不入吧?

    素芹不知道苏靖安怎么回事,三头两天的去南宫执睿回凛玄教的住处。

    南宫执睿因为不常住玄凛教,只在偶尔回来的时候住上一住,住处除了下人定期打扫一下,基本没什么人进。所以屋子里头除了日用摆设之外,也没有太多多余的东西。

    南宫执睿这人,从小就很注重个人空间,那会苏靖安还留在凛玄教时,虽然是喜欢凑他身边,但是也没进过几次他住的房间,因为他不让进。

    仅有两三次进南宫执睿的房间,还是因为他发病的时候,跟着下人送他回来,钻空子才有机会进去。平时想进,门都没。

    苏靖安是发现了,自己的有些习惯,也受着南宫执睿的影响。

    苏靖安进去看了看,发现很多东西和以前好像都没有什么两样——也不是没有两样,只是因为离开得太久已经不记得很多东西。

    因为下人要定期打扫,有南宫执睿住处的钥匙,现在苏靖安只要让素芹帮忙要来了钥匙。便能随意进出南宫执睿的住处。

    苏靖安每次进南宫执睿的住处都是一个人进,从不让下人跟着进去,他在里面干什么,找什么,下人从不知晓。

    看着收拾得妥贴干净整齐的房间,也想到不太可能在这里找什么和那件事有关的线索,不过苏靖安在一个架子上找到了南宫执睿从前跟他提到过的那几张狼皮。

    苏靖安伸手摸了摸那些皮毛,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但是那些皮毛并没有破损,依旧保存得十分完好。

    剥狼皮这种事,苏靖安一直觉得,大概也只有南宫执睿能想得出来这么奇怪的悼念办法。

    说起槿姨,南宫执睿并不熟,她平时只照顾苏靖安,所以南宫执睿原本并不用做这种多余的事。

    关于槿姨,苏靖安对她的记忆也已经很模糊,甚至现在才想起来,自己从来不知道她的本名叫什么,只知道大家都是槿姨,槿姨的叫她。

    不管多重要的事重要的人,只要时间够久,都会被忘记。

    槿姨,苏烈,温慕婉,自己在意的人,都没有一个人是能够好好的,安稳走完自己的一生,而且这些人的离开还和自己间接或直接的有关系。

    槿姨是因为自己被掳,兰歌的怒意无处可泄而牵连于她。

    温慕婉是因为自己随意做的决定,招惹到了皇室的人。

    至于苏烈,确实病逝,外人也都不怀疑过这事。苏靖安却知道,苏烈那病,是苏烈为了救差点走火入魔的他,才受的重创。

    为了压住苏靖安的心魔,苏靖耗废了毕生的功力。

    苏靖安因为苏烈出手,能够活了下来,也没有造成更大的祸事,然而代价却点苏烈从此一病不起。

    苏靖安也想不明白苏烈为什么要救自己这种人,明明死了更省事。

    要不是因为苏烈留了遗嘱,要自己当傀冥教的教主,在苏烈去世以后他就会离开傀冥教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有心魔,当年好不容易被苏烈压了下去,但是并活有消失。

    就算再怎么在压抑冷静,自己其实都很噬血,见了血容易发狂,杀红眼。

    苏靖安至今不知道他这个心魔怎么来的,虽然现在压得住,但经过温慕婉的那件事之后,他很确定自己很容易被挑起来。

    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如果哪天被人一激,做了不可挽回的事,可就要命了。

    可是他现在能怎么办呢?这个事又不能和别人说,自己也找不到源头,想要消除也没办法。

    想到一些不好的事,苏靖安心情不好,把手从皮毛上拿开的时候,不小心碰落了其中一件。

    苏靖安也没有在意,随手捡了起来,结果从叠得整整齐齐一散开,里面掉出了一封信来。

    苏靖安把皮毛塞回架子上,捡起了那封信。

    信封已经泛黄,看样子是已经放了好久,信封外还画了两片青色的竹叶。

    信封是打开过的,收信人自然是已经看过了信里的内容。

    这是南宫执睿的住处,这信不用多想也是他的。

    苏靖安纳闷了,这人一向谨慎,要是重要的信件,他怎么会随便放?这都放了好久。

    如果不是重要的信,随手揉了扔了,用不着放那么角落的地方。

    不管重要不重要,苏靖安都对偷看别人的信件不感兴趣,打算给它放回原位。却在把信放回去的时候,想想了自己进来的目的。

    如果是书信,说不定能够知道一些什么。

    苏靖安一边重新把信封拿起来,一边自我安慰:“偷看别人书信是有些缺德,但这都已经打开过了,我就悄悄看一眼,不外传,那应该没问题。”

    反正南宫执睿坑了自己那么多次,自己知道他一两个秘密也很正常。

    这么想着,苏靖安居然变得十分心安理得地把信抽了出来。

    苏靖安看了一页,发现只是一些平常的问候,和拜托南宫执睿去干件杀人越货的事的请求。

    有人要让南宫执睿干这事太正常了,结果翻到第二页看着,发现来信者词辞好像有些阴阳不定,语句间有了威胁的意味。

    当看到“伏于身下类似女子状”这句话时,苏靖安瞬间脑门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