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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又要打?

    双沟镇镇头牌坊上,李星扬靠着牌坊圆柱跨坐在门楣之上。夜风清凉,吹动衣衫烈烈风声。

    本想着睡一场安稳觉,没想到被那黑心的店小二搅合了,着实有些气恼。

    没地方睡觉可不好,坐在镇头喝风那更加凄惨。李星扬撇了撇嘴,想着他堂堂合体期大修士,竟落得如此荒唐之境,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气归气,还得接受现实。

    “咦,比我预计的时间要稍早一些!”

    牌坊下,长风依着石柱,怡然自得接下腰间的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大口。

    李星扬心中一惊,这才发觉自己看走了眼,暗忖道:他如何来,何时到,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等修为,至少是生花境界,甚至更高。此人可以隐藏灵力接近我,必然有所图。须得小心谨慎些!

    “我输了,说说你的要求吧!”

    长风嘿嘿一笑:“你这毛孩子倒也爽朗,我没啥特别的要求!要说呢,还真有一件事,便是那算命卜卦的钱,该结了……”

    “唔?多少银子?”

    长风伸出五根指头:“五百两黄金!”

    “黄金五百两?”李星扬跃下牌坊,站在稍远的位置:“我好像没有这么多!”

    同时心里暗骂:他这是刻意刁难我,明知我这般年纪,不会有五百两黄金,故意狮子大开口。本尊从田承山几人身上搜刮的钱财也不过几十两银子,谁会将带这么多黄金出门?

    “没有!”长风故意拖长了声音:“没有就拿些宝贝抵押也行!”

    “嗨,我说您这是乘火打劫啊?怎的比那店小二还要心黑?”

    “是么?他想要你的命,我只想要你的钱……你没钱,自然要拿宝贝抵押。你若是连宝贝都没有,那只能怪你命不好!”

    李星扬听出长风话中有话,却是佯装不懂,扬声喝道:“臭相师,你贪财便罢了,为何要咒我命不好!”

    长风抿了口酒:“你骂我甚么来着,相师?这不就结了,我即是相师,便懂得面相。你瞧你印堂发黑,舌尖发白,内火充盈,这可是厄运缠身,命不久矣之相……你说你一个将死之人,留着那些财啊宝啊的,岂不是便宜了仇人。莫不若多向你讨些,我或可助你逆天改命!”

    长风说的有模有样,李星扬忍不住哈哈大笑:“我?我?我命不久矣之相?本……本少爷潜龙之躯,与天地同寿……咳咳!那个你的意思是说我方才留下了后患……”

    李星扬笑着笑着,忽的发现长风的笑容是如此的淡然,全身散发出的自信神彩令李星扬顿时心慌。猛然间才想起来,方才因自己一念之差,未将那三人灭口!若是他们反应回来,找来帮手,这的确是一件棘手之事。

    自己居然不用脑子想想,那客栈一无掌柜,二无管事,本就有些奇怪!何况店小二如此胆大包天干出杀人越货之事?既然敢如此嚣张,其背后必然有人支持,而且支持他们的人必然实力庞大,可以弹压所有麻烦。

    否则,那店铺恐怕早已不复存在!

    正自揣摩时,一声炮仗响彻云霄,俄而一行人飞掠而至。

    “打完我的人就想走,我倒要瞧瞧是甚么来路?”

    来人却是于李星扬有一面之缘的田承山长老许杨。

    黑暗中,从巷子里转出一人,指着李星扬道:“长老,没错,就是那小子!”

    原来自李星扬出了客栈,早有一名伙计偷偷跟上。只因他不敢贸然出手,是以留下记号,专等店小二找来帮手,才放出信号。

    那伙计手指李星扬时,手腕处一圈明亮的东西引起了李星扬的注意。

    那是类似于宗门间相互定位的灵器,宗门弟子可以通过它于千里之外的同门进行沟通、定位、只是此种灵器炼制所需的材料比较复杂,且需要修为在元婴(万象)境界的高人辅以小型的音轨传输法阵才可以使用。

    在李星扬前世的世界里,这种东西叫做‘千里传音’,还有类似于‘一指牵’、‘意相照’等物,则是使用双方缔结某些血脉因缘,或是在体内设下同等阵法共鸣等方式,实现千里传音。

    这些物品,方便了宗门弟子间的交流。在执行任务时,也能够及时的寻求附近同门的帮助。

    各宗设置在‘千里传音’法阵内的音轨并不相同,法阵也略有差异。故而仅限于使用同种‘千里传音’的弟子,才可以互相交流。

    由于‘千里传音’需要万象境界的高手设置阵法,故而这东西在凡尘俗世极难遇见。不想田承山居然会有此种玩意,顿时引起了李星扬的兴趣。

    待瞧了仔细,才发现那伙计手上所带的‘千里传音’只能算是个半成品。法阵设置简单,灵气更是稀薄,基本是无法支持‘千里’传音这样远距离的沟通。但十余里地,还是勉强可行!

    ‘是了,这玩意不追求高端,其实用处还是很多的!回头抢来瞧瞧那东西里的法阵如何设置,我也弄上几个玩玩!’

    许杨却没有瞧出李星扬的小心思,他很快认出眼前这个孩子,眼睛微眯,暗自忖度:“咦,居然是他……这娃娃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他不是碧水潭老怪的弟子?”又瞧了长风一眼,暗忖:“这不是最近来到镇子上算命的相师么?他怎么和那小娃娃在一起?难道他们才是师徒?”

    “小友,一别两日,又精神了些!怎的跑到我田承山的地盘逞凶?”许杨不明对方来历,是以决定采用先礼后兵。如今帮内的百年大计正在按步执行,万不可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乱子。

    李星扬这才发现对方领头人是田承山的老头,想到这老小子手里有些能耐,那束缚自己的绳索便是一件灵器,若是打斗起来,说不定又得挨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话也得说的硬气些,也好吓他一吓!

    “老小子是你?你的人差些儿将小爷看成肉泥,这笔账小爷还没和你算,你倒是先血口喷人?田承山都这么不讲道理么?”

    许杨微微一怔,这小娃娃口才倒是了得。他嘿嘿一笑:“弟子们不懂事也遭了罪,这件事算是两下相抵。不过,老夫倒是想问一句,小友你到这里所为何事呐?还望指个明白!”

    “此地乃大梁国土,小爷我想到哪里便到哪里?还需于你通秉不成?”

    “自是不用……不过,既然来了,两位不若随我到田承山一聚,老夫也好尽地主之谊!前次相会,算是不打不相识,今儿到了此处,小友可万不能推辞!”见李星扬话术了得,完全不该是这个年龄该有的老成,从他口中怕是探不出半点风声。许杨只得转换思维,既然不知是敌是友,在此紧要关头,还是将他们放在眼皮低下,才是万全之策。

    不待李星扬回话,长风已摇着酒葫芦,乐呵呵说道:“嗨,我看行……恰好我这酒壶空了,只是不知道田承山上有没有……酒?”

    李星扬不知他是真的馋了酒,还是另有打算。这相师心思深不可测,远离他倒是省些是非。

    “你要去便去,小爷我可不去……”

    “你可不能不去,人家都这般主动了,你若不去,岂不是不给他们面子!若是不给他们面子,万一惹恼了他们,你小子可吃不了兜着走!我瞧你身上没几斤肉,怕是要兜不住哟!”

    长风的语气,颇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多的样子。

    恰是如此,反倒引起了李星扬的兴趣。从许杨的眼神中很明显可以他和长风并不熟悉,这就表明两人并非下套让自己往里面钻。而长风其人绝非等闲之辈,他如此拱火教自己去田承山,定有所图。

    好家伙,如此看来。长风从一开始找上门来,自己便已经成了他的棋子。

    行,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铁口直断’在打甚么算盘。

    许杨见两人斗嘴,不禁也是好奇二人关系。按理说师徒之间尊敬是难免的,可那小娃娃却从不用敬语。若是他二人不是师徒,那又怎会一同出现在此地?这孩子前日出现在太一观的后山,而相师也是在这一天出现在双沟镇,如此巧合,若说两人不认识,许杨是一百个不相信。

    他越是揣摩不透,越是想要这两人能够跟着自己回田承山。如果是敌人,将他们安排在自己眼皮底下,更可确保万无一失。如果是朋友,邀请他们至田承山,更显得热情。这也是如今最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免去得罪了未知的宗门,也可以盯住两人,莫要乱了自家计划。

    “这位相师言重了!许某诚心结交两位,我田承山就在十里外,须臾可至。两位既然到了这里,许某若是不能尽地主之谊,当真是平生憾事!”

    长风嘿嘿笑道:“只要有酒,那是一定要去的!”

    “田承山不敢说藏进天下美酒,但地窖里恰好有十几坛二十年的桃花酿!”

    长风一听有‘桃花酿’眼睛都冒出了金光:“当真?”

    “绝无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