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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尿床

    大婚那日婆子们是给权㤭吾看过洞房之夜该如何与郎君共赴巫山云雨的册子,那时她本就无意与冉曜灵有肌肤之亲,只作应付,草草略过。

    男女之事她不能说不懂,可若要说大彻大悟的明白,那还真是差得远。以前与别音也是同过床共过枕,所以即便与冉曜灵睡在一处,她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硬!你还不赶紧起身回去!”冉曜灵此刻不敢动,生怕她发现了什么,一心想要赶走她。

    她小嘴微张,却迟迟未回话,像是又与周公神交去了。

    兴许是天亮了,权㤭吾便不像夜里那般小心翼翼,她修长的腿一下就撂向冉曜灵,终是能放肆的伸展了,在他这睡一夜像受刑一般。

    冉曜灵急忙曲起一条腿,以防她腿跨到他身上。

    “嗯?”权㤭吾跨过去的腿又动了动,“怎么…嗯?冉曜灵,你不会没有婢子伺候,尿床了吧?怎么褥子是湿的。”

    冉曜灵听了她的话,脸立马红了,他以为权㤭吾有言外之意,一个少年郎让个小女娃调笑,他羞恼极了。

    他随即跨坐到权㤭吾的身上,“为什么要婢子伺候,这难道不是殿下身为人妻的职责吗?”她一大早便放肆玩火,冉曜灵打定主意要给她个教训。

    可权㤭吾并不知道就这么一句玩笑话也能惹恼他,当下也不困了。“冉曜灵,一大早你发什么病!”

    冉曜灵捏住她的下巴,“殿下是真处子,还是欲擒故纵装处子。”他另一只手已经向下扯着权㤭吾的里裤。

    权㤭吾不住的蹬着腿,“你这个疯子,滚开,滚开!”她手脚并用,不住的挣扎。

    冉曜灵整个身子猛然压了下去,他额前的垂发落在她脸上,两人呼吸相闻,“所以殿下懂我发什么病了嘛?”他连带声音都压得低沉,带有引诱的意味,嘴唇在她的耳边摩挲。

    权㤭吾尽力让自己显得镇静,可伏在她身上的冉曜灵能感觉到她因惊恐不断起伏的胸膛,“你是在发春!”她咬着牙说。

    “哈哈哈…”冉曜灵的笑声极为刺耳,“哦?”

    不碰花楼的女子并不是因冉曜灵他是个无欲无求的君子,而是他洁身自好,他骨子里还是守将军府的规矩,苛刻管控自己。

    今日对权㤭吾这般放肆,不止是想要吓她,他放纵了心底的魔,竟想要尝尝她的滋味,想亲近她,俗称动了色心起了欲念。

    “冉曜灵,本宫昨夜说过,收起你的恶意和手段!你还真当本宫是花楼里的姑娘!”她愤然将冉曜灵从身上掀了下去。

    一阵长久的沉默,冉曜灵再看向她的时候,权㤭吾的眼泪已经将枕头浸了大半,这是他第一次见这骄纵、乖张的小公主哭泣,不免有些无措,他便只能曲起食指,轻轻刮去她的泪痕。

    她起初还只是默默地流泪,冉曜灵突如其来的怜爱令她抽泣起来。

    “你…你欺负我…”权㤭吾哭的像个孩子一般,冉曜灵不禁软了心,心痛她本就是个孩子,无法掌控命运才成了隆德操控政权的棋子。

    “不哭,我…我错了!乖!乖!不哭了!是我的错,不该吓你!”他拍着她的肩,笨拙的柔声安慰。

    权㤭吾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冉曜灵,你混账东西!你占本宫便宜!”边呜呜哭着,边撕扯捶打冉曜灵。

    眼下冉曜灵也不敢动,只能凭她打骂,“御昭,这是你扑过来的,回头别又赖我欺负你。”他双手皆不触碰她。

    直到权㤭吾的泪水浸透他胸前的衣衫,温热的眼泪浸润他的肌肤,这下换他胸口起伏,心跳失了节奏,“湿了,我…说的是我衣服湿了。”

    权㤭吾犹如一只被惹怒的小兽,对着他的胸膛张口啃了上去。

    “呃…嗯呃。”冉曜灵皱着眉头,躬起了身子,为了让她停止哭闹,硬生生的忍下。这是第二次被她咬了,果然是孩童惯用的打架方式。

    这一夜应律过的是殚精竭虑,听见寝殿传出权㤭吾的哭声,哪顾得了规矩体统,“殿下,殿下,您怎么了?”入目的是权㤭吾投在冉曜灵怀里哭,这反常的举动不禁令应律更加的忧心。

    冉曜灵拉起寝被将衣衫凌乱的权㤭吾包裹好,“做噩梦了,吓哭的!吓哭的!”冉曜灵还拍拍权㤭吾的后脑勺。

    权㤭吾听他扯着不着边际的谎,内心憋屈却不能言语,小手握拳,直捣他的胸口。

    “咳咳咳...”震得他一阵干咳。

    若非权㤭吾亲口表示自己安好,应律是不信的,不过此刻即便是权㤭吾亲自承认自己没事,应律也是不会信的,她是个长眼的人,这情况怎么看也不正常,“殿下?”

    “应律,本宫...无...碍!梦里梦见驸马犯浑,有些生气罢了!”她带着哭腔,囊着鼻子,扯过冉曜灵被揉搓松散的领口印了印眼泪,擤擤鼻子。

    冉曜灵嫌弃,手指紧扣她的后背,可又担心她乱说什么“湿”,一再隐忍。

    “应律,去给殿下取套衣衫过来。”他着急将应律指使出去。

    “去吧!”直到权㤭吾如是吩咐,应律才离开。

    应律知道一定是发了什么事情,主子此刻有不便之处,才未能直接言语。

    权㤭吾离开后,冉曜灵立刻让婢子把被褥换了。

    自那次以后,权㤭吾与冉曜灵再未独处过,反倒格外的以礼相待起来。

    冉曜之向冉煜汇报了近日的学业,冉煜没有皱眉那便是满意的,鲜少从父亲口中听到夸赞之词,冉曜之也习惯了。

    冉煜是位严父,却不是那种依仗辈分对儿孙打骂随意的父亲,以他的功夫子孙也是经不起打的,所以即便是常日里会对冉曜灵喊打喊杀的叫嚷两声,也只为震慑冉曜灵的离经叛道罢了。

    冉曜灵出生的时候,也正是熠国收复失地,开疆扩土的时候,冉煜身担将军之职,必承守卫国土之责,叶有茨也在育有冉曜灵的第二年,随夫上了战场。

    守国便无法顾家,夫妻二人无法亲身照看冉曜灵,只能将幼子交于冉家的老太君与叶有茨的娘家照料。

    直到冉曜之长到十一岁时,冉老太君仙逝,叶有茨才携带二郎安定的住回了将军府,冉曜灵这才和母亲朝夕相处,但幼年到少年时父亲的缺失,也致使冉曜灵长成了不受管教,肆意妄为的脾性。冉煜时常自责,子不教父之过,所以对于冉曜之的教导,他总是亲力亲为生怕二子皆离经叛道。

    冉煜并非是个莽夫武将,他外公是熠国开国的宰相,母亲为宰相幼女,自小饱读诗书,父亲出身于南浔的诗书世家,自小不缺诗书墨香的熏陶。入伍从军是因拜师抚镇昌王付杭之,受师门忠君爱国之情的感染,便立了保家卫国的壮志雄心。

    “可襄的功课,将军若是觉得过关,便先让他下去吧。”叶有茨眼神中颇有深意。

    冉煜心领神会,叮嘱冉曜之道,“今日便到这吧。记住!练功不可懈怠。”

    “是,父亲!父亲,母亲孩儿退下了。”冉曜之确实被管教的恪守礼教。

    叶有茨在冉曜之处坐下,“可襄,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一个惹我头痛已经够了,不能兄弟两都不堪大用,那真是造孽!”冉煜这话明显是对冉曜灵感到不满。

    “袭予,只是不拘于世俗礼教,并非不堪大用,他有没有本事将军怎会不知。”孩子皆出自叶有茨腹中,她是最了解的,冉曜灵生得玲珑心思,自小又过得无拘无束,自然不愿遵从什么规矩教条。冉曜之性情随了冉煜,沉着寡言一些,没有那么多古怪心思,又一直被将军拘着养,在世族外人看来他确实是比哥哥得体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