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三章 你到底是谁？
这些被老汤姆召唤出来的第九军团战士，看到恶魔就如见到仇人，毫不顾忌自己的损伤，拼着粉身碎骨也要往恶魔身上扑。
他们的衣甲破的早就没有了防护作用，他们的武器锈成了铁片，砍几次就断了。但这些没了血肉的战士却不放弃，用牙咬，用自己的骨头锤，不惜任何代价。
看着这些勇武的战士，李唯心里有些感叹：“他们都很不错，就是数量太少了。”
欧兰德大陆通行的军制，一个军团一般都是一千人，所以这些骷髅战士的数量相比恶魔太少了。他们就像是恶魔海中的一朵白色小浪花，等到恶魔们反扑回来，就很快会消失不见。
老汤姆作为这些死去的战士的军团长，他对于李唯的担心则是“嘎嘎”笑了两声。
然后他说道：“不用担心，你们继续看。”
只见那些第九团的骷髅战士，有些被恶魔们咬断了骨头，有些被扯得七零八落，但是不管他们的身躯如何被损毁，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恢复原状，继续战斗。
小巴不由得将自己代入，如果是自己面对这样能不断复活的战士，也许能胜，但会很艰难。
她好奇问道：“这些战士难道就一直不死吗？”
老汤姆扭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当然会死，不过这事关我的秘密...”
说着，他想了想叹息道：“算了，反正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很简单，这些战士都是我召唤出来的，只要杀掉我，他们就不会再复活。还有一种方式，就是把他们都烧成灰，同样也无法复活。”
“倒是很简单...”
“嘎嘎嘎...”
老汤姆没有了血肉，笑出来的声音很难听。
他看着小巴说道：“小姑娘，你以为我就很好杀吗？”
“你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难道你也会不断复活？”
“嘎嘎嘎，那倒不会，不过你马上就能体会到我的恐怖了。”
他说完，就再次吹响了骨笛。
小巴立刻戒备起来，而李唯则没太在意，当年对老汤姆施加诅咒的时候，施咒的巫师曾跟他说过，老汤姆受到的这个诅咒限制很多，其中一条就是无法伤害杀过恶魔的人。
李唯虽然现在是地精，但他也以地精之躯杀过恶魔，所以他不担心老汤姆会伤害到他。同理，小巴和巴克也一样。
随着骨笛的响起，那些被第九军团的战士们杀死的恶魔尸体，竟然动了起来！
这些尸体好似被复活了一般，慢慢站起，浑身的血肉开始脱离，最终变成一具具惨白的骷髅。
然后，这些骷髅加入第九军团战士的战斗，一起攻击周围其他恶魔。
这倒是出乎李唯的意料，他本以为老汤姆被挤兑两句，也不会放过自己一行人，却没想到对方还是继续去消灭恶魔。
而且虽然老汤姆没有血肉，看不出表情，但从他那骷髅头两个眼睛的位置里，能看到他的灵魂火焰摇摆不定，似乎情绪很激动。
李唯眼睛微眯，他大概能猜出一点对方的想法，刚才他们谎称李唯公爵的墓就在这里，所以老汤姆现在想尽快消灭恶魔去找那个莫须有的墓，毕竟他只能被召唤出来一个小时，其他事都顾不上了。
老汤姆的骨笛声就像一把开启亡者世界的钥匙，那些被第九军团战士和骷髅杀死的恶魔，再次被他召唤，舍弃血肉化为一具新的骷髅加入战斗中。
这些新骷髅无法像第九军团的战士一样，被拆碎之后还能随着笛声重新恢复原样，他们变成骷髅后再次被杀死或者受到了无法恢复的伤害后，那就是真的消失了。
不过，众人完全不担心这一点，因为这些骷髅的数量成倍增长，只是一刻钟的时间内，在恶魔的海洋中就出现了一块无人区。
这块区域内的恶魔被第九军团的战士和骷髅大军清理一空，死后的恶魔舍舍弃血肉再次华为骷髅，继续进攻。
所以，这块无人区的地上除了一滩滩脱离恶魔身躯的血肉，再无任何一个恶魔和骷髅。
老汤姆这时停下笛声，说道：“你们说李唯公爵的墓就在前面，对吗？我估计按现在的转化情况，再有一刻钟，前面的恶魔就差不多可以消灭完了。“
他说着，往李唯这边走来，骨骼之间发出“咵啦咵啦”的碰撞声。
“感谢你帮我完成心愿，地精阁下，等我祭奠完李唯公爵后，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没了声带的原因，李唯总感觉老汤姆说话的语气有点怪。
他说了句不用客气，就小心退后两步站定。
不过老汤姆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他指着李唯身上的龙纹说道：“你身上纹的这只龙，我感觉有点眼熟。”
“龙不都一个样吗，老汤？”
李唯一边回复他，一边通过灵魂交流告诉黑龙不要说话，也不要乱动。
“地精阁下，不一样的，你身上纹的这只黑龙，很像李唯公爵的伙伴，史矛戈大人。当年我们一起跟随李唯公爵对抗恶魔，只是我被困住了很久，不知道这些老朋友都如何了。”
老汤姆此刻的语气里带着点遗憾和落寞，如果是普通人听到这话，说不定就当场承认了。
可李唯和黑龙史矛戈都是稳的一批，前者脸上笑了笑，没有接话茬。
但老汤姆今天话很多，问题也很多，似乎不搞清楚就不罢休。
他再次和李唯说道：“地精阁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对你很好奇，你不但知道如何找到我，还知道我过去的事，我猜测你应该和当年的抵抗恶魔联军有关系。”
他说完看到对方没有搭理自己，又是“嘎嘎嘎”笑了起来：“你太谨慎了，地精阁下，我的弱点你都知道。而且，我今天耗费了很多力量去吹奏骨笛，也许祭奠完公爵大人后，我就会彻底解脱了。”
李唯当然知道老汤姆的弱点，一旁的巴克其实也知道。
老汤姆是个骷髅，且骨架坚硬无比，一般手段很难伤害到他，但只有狗除外，可以对他坚硬的骨架当成一般的骨头啃。
于是，李唯想了想，自己确实过分稳健了。
然后，他问道：“你刚说的解脱，是你会死去吗？”
“嘎嘎嘎，是的，那截指骨只能把我召唤出来一个小时。而公爵大人的墓又被这些恶魔所遮蔽，所以我不惜耗费自己所有的力量，来消灭这些恶魔，想快点见到公爵大人。”
虽然老汤姆说得很动情，但李唯事先给一行人讲过老汤姆是如何背叛人类加入恶魔阵营的，所以他们对于老汤姆说的话并不在意。
很快，前方的恶魔被清理地差不多了，逐渐显露出一个山谷的入口。接着，山谷内的恶魔也惨遭亡者大军的屠戮。
不一会，原本满山满谷的恶魔，只剩下零星几个，只剩下山谷右侧一处地方还有大量恶魔。
老汤姆呆愣了片刻，然后说道：“地精阁下，我的军团战士告诉我，山谷右侧那里发现了一个洞穴，里面源源不断地冒出恶魔，那里难道就是李唯公爵的埋葬地？”
“不错，请加快进度吧老汤，你的时间不多了。”
“当然。”
老汤姆说完，再抽出一根肋骨握在手里，只见肋骨上不时有寒光闪过。李唯和巴克之前见识过对方把肋骨当武器使用，猜测对方可能要亲自上场了。
果不其然，老汤姆一手骨笛，一手肋骨，快速冲向洞穴所在。
洞穴处宛如喷泉一般，有源源不断的恶魔冒出来，再加上洞口不大，恶魔和亡者大军就这样僵持在一起。
但随着老汤姆的加入，形势出现了改变，他带领着第九团的战士为主力，后面的恶魔骷髅为辅，很快就突破了洞穴的入口。
站在远处的李唯等人，只看到白花花的骷髅如潮水般涌入洞穴。
“走，我们也靠近一点看看。”
李唯说着，带头往前走。
他们本来只是想让老汤姆探查一下孕育恶魔的石窟位置，剩余的他们慢慢来做，没想到对方基本把活干完了。
待他们来到洞穴入口，发现这里只留下一滩滩烂肉，不用想，肯定化作骷髅进入里面了。
于是，他们就没在洞口停留，跟随骷髅们进入洞穴。
进入后，他们才发现这个洞穴的甬道挺长，还有许多分支通道，宛如迷宫。如果让他们单独进来，肯定要迷路，但是他们现在都不用操心，一个身穿第九军团衣甲的战士一直在前方带路。
经过几道曲曲弯弯的甬道，李唯一行人发现前面豁然开朗，是一个巨大的石窟。
相比之前在尼蒂亚西南看到的那个孕育半魔人的石窟，这个更大一些，石窟周围的石壁上也爬满了类似的藤蔓植物。
而植物的露在外面的根茎部分，则长着一个个囊胞，小一些的还看不出什么，大的里面则能看到有什么物体在蠕动。
李唯三人还好，之前见过类似的情况，而黑龙史矛戈则有些震惊。
他通过灵魂交流问道：“你们之前见到的半魔人就是这么孕育的？这也太可怕了，我粗略看了下，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囊胞，起码有数万个，怪不得恶魔冒出来这么多。”
李唯回复道：“和我之前看到的也不太一样，当时孕育半魔人的植物一部分根部是连接在放置我遗体的容器，似乎是在拿我的遗体提供养份或者提供什么相关要素。可现在进入石窟，似乎没看到类似的东西。”
现在整个石窟里，除了在囊胞里没有出生的恶魔，剩下的只有石窟底部还有一些恶魔在反抗了。
但他们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在能塞满整个石窟的亡者大军面前，最后这些恶魔很快就被消灭光了。
可就在这时，随着恶魔的遗体被老汤姆的骨笛声转化成骷髅，一个金灿灿的东西出现在了恶魔们刚才聚集反抗的地方。
老汤姆也很好奇，他指挥一个恶魔骷髅走过去，扒开地上的烂肉，发现竟然是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金色小球，上面还连着一些细小的植物根须。
看到这个，李唯明白过来了，原来是这个金色小球在给孕育恶魔的植物提供养份或者其他东西。
只不过他很好奇，这个小球到底是什么，又是谁放在这里的，居然能孕育出这么多恶魔，他的遗体也只是孕育出半魔人而已，而且数量还不多。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之前搞错了重点，关注点一直在幕后主使人身上，却从未留意过这种能孕育生命的植物。
于是，他跟小巴说了下自己的想法，然后两人一起收集了一些植物样本。
这时老汤姆的声音传来，他手握着金色小球，问道：“地精阁下，我已经让我的军团战士翻遍了这里所有的通道和石窟，没有发现你说的公爵坟墓，请你告诉我到底在哪！”
他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质问，虽然他已经没有了大脑，但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他只是这个时候才想明白而已，一个堂堂塞里斯公爵，大陆上最富裕家族的开创者，怎么会把遗体放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如果这里没有恶魔的话，就是一个普通的石窟。而且他翻遍了整个洞穴，别说墓碑棺材了，连个陪葬品都没，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公爵的墓塚。
李唯则呵呵一笑：“抱歉老汤，其实李唯公爵的墓并不在这里。”
“什么！？你竟然骗我，我还白白做了这么多事，我要杀了你们！”
老汤姆话一说完，白骨手臂一挥，亡者大军们开始靠近李唯一行人。而他自己也没闲着，眼眶里的灵魂火焰因为愤怒，增大了不少。
他拿着肋骨刀，快速奔向李唯，挥手就是一刀。
“大威天龙！”
李唯没有等别人来救，而是直接使出黑龙的力量，一只金色的巨龙立刻从他身上出现，同样快速飞向老汤姆。
“轰！”
一声巨响出现，同时还伴随着强大的气浪，将周围的亡者大军掀飞。至于老汤姆，则直接倒飞出去，嵌入了石壁上。
所幸他身体坚固，倒没什么损伤。
只不过他的骷髅眼眶里，灵魂火焰摇摆不定，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地精，你到底是谁？！”
他们的衣甲破的早就没有了防护作用，他们的武器锈成了铁片，砍几次就断了。但这些没了血肉的战士却不放弃，用牙咬，用自己的骨头锤，不惜任何代价。
看着这些勇武的战士，李唯心里有些感叹：“他们都很不错，就是数量太少了。”
欧兰德大陆通行的军制，一个军团一般都是一千人，所以这些骷髅战士的数量相比恶魔太少了。他们就像是恶魔海中的一朵白色小浪花，等到恶魔们反扑回来，就很快会消失不见。
老汤姆作为这些死去的战士的军团长，他对于李唯的担心则是“嘎嘎”笑了两声。
然后他说道：“不用担心，你们继续看。”
只见那些第九团的骷髅战士，有些被恶魔们咬断了骨头，有些被扯得七零八落，但是不管他们的身躯如何被损毁，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恢复原状，继续战斗。
小巴不由得将自己代入，如果是自己面对这样能不断复活的战士，也许能胜，但会很艰难。
她好奇问道：“这些战士难道就一直不死吗？”
老汤姆扭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当然会死，不过这事关我的秘密...”
说着，他想了想叹息道：“算了，反正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很简单，这些战士都是我召唤出来的，只要杀掉我，他们就不会再复活。还有一种方式，就是把他们都烧成灰，同样也无法复活。”
“倒是很简单...”
“嘎嘎嘎...”
老汤姆没有了血肉，笑出来的声音很难听。
他看着小巴说道：“小姑娘，你以为我就很好杀吗？”
“你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难道你也会不断复活？”
“嘎嘎嘎，那倒不会，不过你马上就能体会到我的恐怖了。”
他说完，就再次吹响了骨笛。
小巴立刻戒备起来，而李唯则没太在意，当年对老汤姆施加诅咒的时候，施咒的巫师曾跟他说过，老汤姆受到的这个诅咒限制很多，其中一条就是无法伤害杀过恶魔的人。
李唯虽然现在是地精，但他也以地精之躯杀过恶魔，所以他不担心老汤姆会伤害到他。同理，小巴和巴克也一样。
随着骨笛的响起，那些被第九军团的战士们杀死的恶魔尸体，竟然动了起来！
这些尸体好似被复活了一般，慢慢站起，浑身的血肉开始脱离，最终变成一具具惨白的骷髅。
然后，这些骷髅加入第九军团战士的战斗，一起攻击周围其他恶魔。
这倒是出乎李唯的意料，他本以为老汤姆被挤兑两句，也不会放过自己一行人，却没想到对方还是继续去消灭恶魔。
而且虽然老汤姆没有血肉，看不出表情，但从他那骷髅头两个眼睛的位置里，能看到他的灵魂火焰摇摆不定，似乎情绪很激动。
李唯眼睛微眯，他大概能猜出一点对方的想法，刚才他们谎称李唯公爵的墓就在这里，所以老汤姆现在想尽快消灭恶魔去找那个莫须有的墓，毕竟他只能被召唤出来一个小时，其他事都顾不上了。
老汤姆的骨笛声就像一把开启亡者世界的钥匙，那些被第九军团战士和骷髅杀死的恶魔，再次被他召唤，舍弃血肉化为一具新的骷髅加入战斗中。
这些新骷髅无法像第九军团的战士一样，被拆碎之后还能随着笛声重新恢复原样，他们变成骷髅后再次被杀死或者受到了无法恢复的伤害后，那就是真的消失了。
不过，众人完全不担心这一点，因为这些骷髅的数量成倍增长，只是一刻钟的时间内，在恶魔的海洋中就出现了一块无人区。
这块区域内的恶魔被第九军团的战士和骷髅大军清理一空，死后的恶魔舍舍弃血肉再次华为骷髅，继续进攻。
所以，这块无人区的地上除了一滩滩脱离恶魔身躯的血肉，再无任何一个恶魔和骷髅。
老汤姆这时停下笛声，说道：“你们说李唯公爵的墓就在前面，对吗？我估计按现在的转化情况，再有一刻钟，前面的恶魔就差不多可以消灭完了。“
他说着，往李唯这边走来，骨骼之间发出“咵啦咵啦”的碰撞声。
“感谢你帮我完成心愿，地精阁下，等我祭奠完李唯公爵后，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没了声带的原因，李唯总感觉老汤姆说话的语气有点怪。
他说了句不用客气，就小心退后两步站定。
不过老汤姆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他指着李唯身上的龙纹说道：“你身上纹的这只龙，我感觉有点眼熟。”
“龙不都一个样吗，老汤？”
李唯一边回复他，一边通过灵魂交流告诉黑龙不要说话，也不要乱动。
“地精阁下，不一样的，你身上纹的这只黑龙，很像李唯公爵的伙伴，史矛戈大人。当年我们一起跟随李唯公爵对抗恶魔，只是我被困住了很久，不知道这些老朋友都如何了。”
老汤姆此刻的语气里带着点遗憾和落寞，如果是普通人听到这话，说不定就当场承认了。
可李唯和黑龙史矛戈都是稳的一批，前者脸上笑了笑，没有接话茬。
但老汤姆今天话很多，问题也很多，似乎不搞清楚就不罢休。
他再次和李唯说道：“地精阁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对你很好奇，你不但知道如何找到我，还知道我过去的事，我猜测你应该和当年的抵抗恶魔联军有关系。”
他说完看到对方没有搭理自己，又是“嘎嘎嘎”笑了起来：“你太谨慎了，地精阁下，我的弱点你都知道。而且，我今天耗费了很多力量去吹奏骨笛，也许祭奠完公爵大人后，我就会彻底解脱了。”
李唯当然知道老汤姆的弱点，一旁的巴克其实也知道。
老汤姆是个骷髅，且骨架坚硬无比，一般手段很难伤害到他，但只有狗除外，可以对他坚硬的骨架当成一般的骨头啃。
于是，李唯想了想，自己确实过分稳健了。
然后，他问道：“你刚说的解脱，是你会死去吗？”
“嘎嘎嘎，是的，那截指骨只能把我召唤出来一个小时。而公爵大人的墓又被这些恶魔所遮蔽，所以我不惜耗费自己所有的力量，来消灭这些恶魔，想快点见到公爵大人。”
虽然老汤姆说得很动情，但李唯事先给一行人讲过老汤姆是如何背叛人类加入恶魔阵营的，所以他们对于老汤姆说的话并不在意。
很快，前方的恶魔被清理地差不多了，逐渐显露出一个山谷的入口。接着，山谷内的恶魔也惨遭亡者大军的屠戮。
不一会，原本满山满谷的恶魔，只剩下零星几个，只剩下山谷右侧一处地方还有大量恶魔。
老汤姆呆愣了片刻，然后说道：“地精阁下，我的军团战士告诉我，山谷右侧那里发现了一个洞穴，里面源源不断地冒出恶魔，那里难道就是李唯公爵的埋葬地？”
“不错，请加快进度吧老汤，你的时间不多了。”
“当然。”
老汤姆说完，再抽出一根肋骨握在手里，只见肋骨上不时有寒光闪过。李唯和巴克之前见识过对方把肋骨当武器使用，猜测对方可能要亲自上场了。
果不其然，老汤姆一手骨笛，一手肋骨，快速冲向洞穴所在。
洞穴处宛如喷泉一般，有源源不断的恶魔冒出来，再加上洞口不大，恶魔和亡者大军就这样僵持在一起。
但随着老汤姆的加入，形势出现了改变，他带领着第九团的战士为主力，后面的恶魔骷髅为辅，很快就突破了洞穴的入口。
站在远处的李唯等人，只看到白花花的骷髅如潮水般涌入洞穴。
“走，我们也靠近一点看看。”
李唯说着，带头往前走。
他们本来只是想让老汤姆探查一下孕育恶魔的石窟位置，剩余的他们慢慢来做，没想到对方基本把活干完了。
待他们来到洞穴入口，发现这里只留下一滩滩烂肉，不用想，肯定化作骷髅进入里面了。
于是，他们就没在洞口停留，跟随骷髅们进入洞穴。
进入后，他们才发现这个洞穴的甬道挺长，还有许多分支通道，宛如迷宫。如果让他们单独进来，肯定要迷路，但是他们现在都不用操心，一个身穿第九军团衣甲的战士一直在前方带路。
经过几道曲曲弯弯的甬道，李唯一行人发现前面豁然开朗，是一个巨大的石窟。
相比之前在尼蒂亚西南看到的那个孕育半魔人的石窟，这个更大一些，石窟周围的石壁上也爬满了类似的藤蔓植物。
而植物的露在外面的根茎部分，则长着一个个囊胞，小一些的还看不出什么，大的里面则能看到有什么物体在蠕动。
李唯三人还好，之前见过类似的情况，而黑龙史矛戈则有些震惊。
他通过灵魂交流问道：“你们之前见到的半魔人就是这么孕育的？这也太可怕了，我粗略看了下，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囊胞，起码有数万个，怪不得恶魔冒出来这么多。”
李唯回复道：“和我之前看到的也不太一样，当时孕育半魔人的植物一部分根部是连接在放置我遗体的容器，似乎是在拿我的遗体提供养份或者提供什么相关要素。可现在进入石窟，似乎没看到类似的东西。”
现在整个石窟里，除了在囊胞里没有出生的恶魔，剩下的只有石窟底部还有一些恶魔在反抗了。
但他们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在能塞满整个石窟的亡者大军面前，最后这些恶魔很快就被消灭光了。
可就在这时，随着恶魔的遗体被老汤姆的骨笛声转化成骷髅，一个金灿灿的东西出现在了恶魔们刚才聚集反抗的地方。
老汤姆也很好奇，他指挥一个恶魔骷髅走过去，扒开地上的烂肉，发现竟然是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金色小球，上面还连着一些细小的植物根须。
看到这个，李唯明白过来了，原来是这个金色小球在给孕育恶魔的植物提供养份或者其他东西。
只不过他很好奇，这个小球到底是什么，又是谁放在这里的，居然能孕育出这么多恶魔，他的遗体也只是孕育出半魔人而已，而且数量还不多。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之前搞错了重点，关注点一直在幕后主使人身上，却从未留意过这种能孕育生命的植物。
于是，他跟小巴说了下自己的想法，然后两人一起收集了一些植物样本。
这时老汤姆的声音传来，他手握着金色小球，问道：“地精阁下，我已经让我的军团战士翻遍了这里所有的通道和石窟，没有发现你说的公爵坟墓，请你告诉我到底在哪！”
他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质问，虽然他已经没有了大脑，但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他只是这个时候才想明白而已，一个堂堂塞里斯公爵，大陆上最富裕家族的开创者，怎么会把遗体放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如果这里没有恶魔的话，就是一个普通的石窟。而且他翻遍了整个洞穴，别说墓碑棺材了，连个陪葬品都没，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公爵的墓塚。
李唯则呵呵一笑：“抱歉老汤，其实李唯公爵的墓并不在这里。”
“什么！？你竟然骗我，我还白白做了这么多事，我要杀了你们！”
老汤姆话一说完，白骨手臂一挥，亡者大军们开始靠近李唯一行人。而他自己也没闲着，眼眶里的灵魂火焰因为愤怒，增大了不少。
他拿着肋骨刀，快速奔向李唯，挥手就是一刀。
“大威天龙！”
李唯没有等别人来救，而是直接使出黑龙的力量，一只金色的巨龙立刻从他身上出现，同样快速飞向老汤姆。
“轰！”
一声巨响出现，同时还伴随着强大的气浪，将周围的亡者大军掀飞。至于老汤姆，则直接倒飞出去，嵌入了石壁上。
所幸他身体坚固，倒没什么损伤。
只不过他的骷髅眼眶里，灵魂火焰摇摆不定，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地精，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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